帝天凌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那雙深邃的眸子便同東池漓的眸子對視了起來,片刻後微微傾下身來,溫熱的雙‘脣’便落在了東池漓的‘脣’上,炙熱的氣息吹拂得東池漓的臉酥麻酥麻的,癢得很是舒服。
登時街道上的居民都熱熱鬧鬧地吹起了口哨,一片嬉笑調侃之聲。
東池漓的臉“噌”的一下就紅透了,她連忙推了一下帝天凌的‘胸’膛,將他推到了一邊,小聲嘀咕道:“旁邊這麼多人,你想什麼呢?現在可是戰‘亂’重整的時候,可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要被燒死的。”
“想你啊。”帝天凌毫不避諱地說着,旋即又牽起了東池漓的小手,慢悠悠地走着,口中又是哀怨又是寂寞地說着,“都二十多年不見了,你就這麼忍心推開我啊?現在是戰‘亂’後重整,也是你我彌補二十多年未見之憾的時候啊。”
他說得貌似很有道理!
東池漓笑嘻嘻地戳了戳帝天凌的‘胸’膛,擠眉‘弄’眼小聲道:“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寂寞無助啊,要不要姐姐來愛撫愛撫你?”
“來!”帝天凌斬釘截鐵地說道,絲毫不知道害羞是什麼東西,二十多年未見,臉皮倒是更厚了。
“嚯!”東池漓低叫了一聲,臉剎那間更加的紅了,小聲嘀咕道,“怎麼有種自己挖坑往下跳的感覺?”
正在東池漓想着該怎麼糊‘弄’過去的時候,帝天凌握了握東池漓手,輕道:“到了。”
東池漓擡頭一看,方纔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東府的大‘門’前。
她發現自己站在帝天凌身邊的話,很容易喪失自己的警覺‘性’,竟然被帝天凌帶到哪兒了都不知道。不過她倒有些開心,這說明帝天凌讓她很有安全感,深得她的信賴。
天元學院的長老們已經趕回學院去主持學校事宜了,不過東池漓的朋友們,還個個都居住在東府之中。
剛一進‘門’,就看見府中有不少僕人熱火朝天地忙活着,不過個個臉上都很欣喜,家園重建沒有人會感到難過。
東漸涼在前廳和新來的原來的客卿們商量一些事宜,東池漓沒有進去打擾,就和帝天凌牽着手一起去後院走走,本來打算去自己的房間看看的,卻看見北宮雲崖和路北山低着頭,不知道嘀嘀咕咕地在說什麼,匆匆忙忙地就從自己眼前走了過去。
“路癟三!北宮雲崖!”東池漓連忙叫了出來。
二人嚇了一跳,好像在討論什麼不得了的壞事,路北山尷尬道:“啊,小師妹啊。”
“你怎麼不在漓城,在東城?”東池漓奇怪地問道。
“沒……沒什麼。”路北山緊張兮兮地搖了搖頭。
北宮雲崖卻拋了一個媚眼給東池漓,說道:“我們兩個正打算去偷看姑娘們洗澡。”說着,二人低頭竊竊笑着,就一溜煙不見了。
東池漓跳腳大怒道:“我東城的姑娘們也是你們能糟蹋的?”
說着就要拔‘腿’去追,卻被帝天凌拉住了手,他是這麼說的:“隨他們去吧,看兩眼又不會有事,我看過你那麼多眼,你丟了一塊‘肉’了沒?”
“……”爲何感覺帝天凌今天說話都暗有所指!
東池漓只能作罷,就和帝天凌往後‘花’園中走去,卻看見莫雪燼和東邊月正在‘花’園中大眼瞪小眼,他們身邊還有霍雲玄和溫緒。
“你們在做什麼?”東池漓詫異地問着。
溫緒一邊玩‘弄’着手中的‘花’枝,一邊嘆氣道:“可能是在比誰的眼睛比較大。”
“胡說八道。”霍雲玄卻有些生氣說道,“分明是那莫雪燼先瞪過來的,我沒用眼神殺死他已經不錯了,竟敢跟我娘子對看。”
霍雲玄說着就要掰東邊月的臉,東邊月被打擾了貌似有些生氣,張口就朝霍雲玄的手上咬了下去,霍雲玄連忙將手縮到了背後。
雖然沒咬到霍雲玄,但是東邊月卻發現了東池漓和帝天凌,她臉‘色’一變,雖然東池漓貌似已經跟她無仇無怨了,但是東邊月心中還是緊張得很,她連忙拉起了霍雲玄的手,勉強扯起一絲笑容:“三、三妹,我們先回房去了,你們慢聊。”
“你怕她做什麼。”
“閉嘴。”東邊月一下子捂住了霍雲玄的嘴,尷尬地笑着往她房間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不料帝天凌卻開口道:“你們回房做什麼?”
霍雲玄一愣,旋即得意洋洋道:“生孩子去。”
東邊月趕緊揪了霍雲玄的耳朵,走過一個畫廊,拐了個彎就不見了。
東池漓擡起頭,白了一眼帝天凌,心中卻有些忐忑不安,他這難道是在暗示她什麼麼?還是她自己想多了?
應該是想多了,應該是想多了!
東池漓晃了晃腦袋回過神來,向正在‘揉’眼睛的莫雪燼走了過去,一拳敲在了他腦袋上,小聲道:“你跟她看什麼看呢?不看溫緒看個有夫之‘婦’,你莫不是被勾走了魂魄?”
莫雪燼不爽道:“還不是她跟霍雲玄在後院中卿卿我我的,有傷風化,我就瞪幾眼了怎麼?一想到孤苦伶仃的君則,我就難過。”
溫緒不滿道:“你眼睛都要掉出來了,叫瞪幾眼吶?我都懷疑你是被東邊月那媚態‘迷’住了。”
“嘿嘿……”莫雪燼尷尬地笑了笑,將頭靠在了溫緒的肩膀上蹭來蹭去,“怎麼可能呢?可沒有人比你好了,我又沒試過東邊月,肯定是你最好了。”
溫緒羞愧地說道:“說什麼鬼話,沒看見旁邊還有人啊!”
“咳咳。”東池漓乾咳了兩聲,眼神兒在‘花’園裡的‘花’草樹木上游離來遊離去,不由得感慨這結過婚上過‘牀’的人,說話就是不一樣,眼神不經意間晃過,卻發現帝天凌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媽蛋,能不能不要這麼飢渴!世風日下啊!
東池漓連忙轉移了話題,問莫雪燼和溫緒道:“君則這幾天怎麼樣?”
莫雪燼嘆了口氣,搖頭道:“不怎麼樣,自從我們把他帶回來,他醒來之後聽說了一些事情,就沒有再出過房間了,打擊肯定是不輕的。南笙離那烏龜王八蛋,我遲早有一天宰了她!”
東池漓和帝天凌打道去客房找沈君則,他果然是閉‘門’不見。
東池漓不由得嘆氣,拉着帝天凌的手,說道:“我們回房吧。”
帝天凌眼睛一亮:“良心發現,要體諒體諒爲夫多年來的寂寥了?”
“你說話給我注意點!”東池漓羞澀地跳起來,一拳打在帝天凌的後腦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