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見東池漓這麼說,頓時個個臉上都大喜過望,有個人爲他們試‘藥’,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如果毒‘性’不高,我們可以自己試‘藥’。”
“要是當真能夠根治怪病,我們甘願加入嶺東郡!”在場的靈脩士,個個都眉開眼笑地吶喊了起來,紛紛催促着東池漓趕緊服下丹‘藥’。
樑光川臉‘色’‘陰’沉不定地看着東池漓,心中倒是盼着這化毒丹能夠直接將東池漓毒死算了。
東池漓笑眯眯地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顆化毒丹,在衆人的面前巡了一圈,‘藥’香散逸而出,不少靈脩士的眸光都火熱了起來,她介紹道:“這就是帝天凌煉製出來的化毒丹,你們看好了,我可要服下去了。”
諸多靈脩士忙不迭地點了點頭。
東池漓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將化毒丹緩緩地移到了自己的嘴巴,但是下一刻東池漓忽地就消失在了衆人的面前,並且閃到了一名方纔呼聲最高的武者身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掰開了那武者的嘴巴,將化毒丹狠狠地塞了進去。
咕嚕——
那武者一呆,竟然不小心就將化毒丹吞嚥了下去。
東池漓這才拍了拍雙手,笑眯眯道:“我沒有怪病,我要是自己服用下去,我還不是傻子?現在我找一個有怪病的武者服用丹‘藥’豈非兩全其美之事?如果不用這樣蠻橫的手段,那可真愧對於我冷麪修羅的美譽了。”
東池漓冷冷地笑了一下。
四周的武者卻全部都呆愣了,東池漓的速度太快了,以至於剛纔那武者根本沒有掙扎的餘地。
那武者面如死灰,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欲’哭道:“東……東姑娘……我沒有得怪病啊!你爲什麼要餵我服化毒丹。”
那武者這麼一說,頓時所有的武者都往後爆退而去,遠離了東池漓好長一段距離,生怕東池漓再拿自己做實驗。
東池漓這麼一聽,頓時惱怒地叫道:“你說什麼?你沒有得怪病?你沒有得怪病剛纔叫得那麼起勁做什麼?該死!你快把化毒丹吐出來!不然我也不知道你會發生什麼事情!”
那武者‘欲’哭無淚道:“化毒丹剛一下肚,就化開了……”
東池漓翻了翻白眼,扶住了額頭,旋即焦急地對四周的武者大喊道:“你們跑那麼遠做什麼?趕緊回來,有沒有人帶有問題的丹‘藥’?”
遠處的武者紛紛搖了搖頭,有人道:“那些丹‘藥’已經全部被銷燬掉了,我們現在也很少服用丹‘藥’了。”
該死。
東池漓不知道該怎麼挽救這名武者了,只能等等看這化毒丹的毒‘性’到底是什麼了。如果真的把這名武者毒死了,恐怕嶺東郡都別想再招到人了。
東池漓哭笑不得地對那武者道:“你說你到底怎麼回事?沒怪病還喊得那麼起勁。”
那武者面如死灰道:“我沒有得怪病,可是我娘子得了怪病,我只是爲她尋‘藥’罷了。如果我被這化毒丹毒死了,我娘子以後是不是要守寡了。”
衆人紛紛對東池漓指責了起來。
“冷麪修羅就是冷麪修羅,永遠改不了那冷血的‘性’情。”
“恐怕加入嶺東郡也是我們的悲哀,我們還是走吧,說什麼根治怪病的丹‘藥’,都是糊‘弄’人的吧。”
這麼說着,但是那些武者還是沒有走,他們就是他嗎的想知道這化毒丹到底是個什麼效果!人‘性’向來也就是如此了。
“呵。”樑光川整理整理了衣物,又是道貌岸然地站在了一旁,冷眼看着這裡。
時間在緩緩地流逝着,分明可以看得見,那武者的臉龐緩緩地蒼白了起來,那武者啞着嗓子道:“只要我不死,只要我不死,你們其他人也試試這化毒丹,也許能夠根治怪病,也許真的能讓我娘子重新健康起來。”
東池漓眼中略有感觸,這名武者到了這種關頭,心中還想着他的娘子,而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
東池漓握了握拳頭,自然也是不希望這名武者死的。
又過了一會兒。
這名武者忽然就滾在了地上,抓着喉嚨大叫着:“熱,熱!”
一個個彷彿被燙過的水泡從他的身上長了出來,而且渾身通紅,皮膚還散發着白煙,粘稠的血水滾落在了地上,就好像是有一團熾熱的火焰在他身上燃燒一樣。
“啊……”那武者淒厲地慘叫着。
四周的武者不忍地撇開了眼睛,小聲道:“這化毒丹的毒‘性’似乎非常的強,要不然我們還是別試了?”
“不行,再等等。”
東池漓也有些看不過去,連忙用玄寒水製造了一塊堅冰放在了地上,頓時四周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那武者想要爬過來抱住堅冰,東池漓卻連忙令堅冰浮在了半空中。
玄寒水所製造的堅冰,並不是一般武者能夠隨意觸碰的。
東池漓不由得有幾分懊惱,如果這化毒丹是自己服用下去的話,恐怕並不會產生這樣嚴重的情況。
夜幕悄悄地降臨。
那滾在地上的武者已經奄奄一息了,被“看不見的火焰”燒得皮包骨,渾身的皮膚都焦黑了起來,就像是一具被大火灼燒過的髑髏。
“算了,走吧,我看不下去了,這樣的毒‘性’,太可怕了,就算是我也扛不住。”
“這嶺東郡根本就不是誠心要招人的吧,只是把人騙進去,然後用盡手段,不讓人走吧。”
“就是,散了吧。”
這些武者當真一個個地要散開去了。
這時候一個‘女’人從人羣之中衝了過來,看見了地上的武者,有些難以置信。可是那武者卻微微地擡了擡手,聲如細蚊道:“娘……娘子……”
那‘女’人像是崩潰了,頓時撲了過去,想要抱住那武者,卻被燙得縮回了手,不由得嚎啕大哭道:“相公,你怎麼了?相公!我聽人說了,馬上就趕了過來!我的相公爲什麼會這樣?”
有武者告訴了她事情的經過,更有人對東池漓譴責了起來,人終究是沒有散去。
那‘女’人頓時悲憤地朝東池漓撲了過來,怒吼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就沒有丈夫麼?你爲什麼要害我的相公!我要殺了你!”
說着,那‘女’人竟真的一拳朝東池漓轟了過來,東池漓內心愧疚,不閃不避,這憤怒的一拳正中了她的肩膀。
東池漓略一吃痛,卻沒有任何的傷痕。
‘女’人更是憤怒,當即抄出了一把中等魂器,朝東池漓的臉上劃了過來。
雖然這‘女’人的修爲僅有破滅境圓滿,但是手中的魂器卻狠狠地劃破了東池漓的眉心,鮮紅的血液滴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