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樓!”東池漓驚怒地大叫了說一聲,旋即轉過頭來對魏冥山斥道,“快讓你們的人把我徒弟放開,否則黑風谷所有人絕對不會存活到明日!”
似乎是有了把持,魏冥山顯得並沒有那麼畏懼了起來,反倒是囂張道:“旭天大帝在上,我絕對沒有背叛之心。那個少年原來是你徒弟,既然要死,那麼拉上一個墊背的,我也高興。”
東池漓的臉色更加的陰寒,她寒聲道:“我最討厭別人拿我所在乎的人來威脅我,你如果不知悔改的話,我不會讓你死,我會用最殘忍的手段,折磨你。”
魏冥山臉色一變,但是並沒有悔改的意思,反倒說道:“弒武淵的手段必定比你這個女子更加的殘忍,我更怕落在弒武淵的手中。”
東池漓略微眯了眯眼睛,旋即偏過頭去,目光落在了風早樓的身上。
風早樓大叫道:“師父,是徒兒沒有能力,徒兒不能陪你排遣寂寞,尋找回到靈魔倆域的路了。徒弟只有一件事情求你,便是我死的消息,千萬不要告訴我娘,就讓她以爲,我很忙,回不去了吧。”
“呵……”東池漓深吸了一口氣,冷冽道:“怎麼,徒弟你也認爲你會死在那人的手中嗎?可能嗎?”
“師父……”
風早樓略顯詫異,這麼遠的距離,只要抓着他的武者在他的脖子上輕輕一扭,他的小命就沒了,即便是黑椒和熊蠻也來不及救他的。因爲他們要救他的話,必然要產生一道掠行的軌跡,恐怕在他們救到他之前,他已經死了。
所以,就連魏冥山也是詫異萬分,他冷笑道:“怎麼,已經到了這種情況,你還認爲你能夠救下你的小徒弟?癡心妄想!”
而東池漓卻冷冷地看着他,忽然之間,這四周的空氣徒然森冷了下來,猶如飄起了萬丈飛雪,連空氣的流動都緩慢了起來,樹葉的搖曳變得幾乎看不見,沒有一絲的風吹起,有的只是森森的寒意。黑森林之谷,凝起了無數的冰凌,懸掛在了各個角落。那黑暗的谷底,都變得白亮了起來。
魏冥山的驚駭地瞪大了眼睛,明顯感到事情有變,眼前的這名黑衣女子並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甚至可能比站在她旁邊的御雷黑蛟還要可怕。
魏冥山內心暗暗吃驚,便徒然大叫道:“快!快殺了那個小子!即便是死,也不能便宜了她!”
那抓着風早樓的黑衣老者點了點頭,旋即狠狠地一拳朝風早樓的頭上猛拍了下去,只要是這一掌下去,風早樓的頭顱絕對會比鬼忘機爆裂得還要慘烈。
風早樓緊張地要命,卻拼命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東池漓的身影,即便是他要死了,他也要深深地記住那幫助過自己,扶持過自己,並讓自己傾心的女子!他的師父!東池漓!
然而就在衆人都以爲風早樓即將要喪命的時候,那黑衣老者的動作忽地就遲緩了起來,冰霜凝上了他的髮鬢,眉宇,他吃驚加把勁要按下去。
噗!
物體穿透肉體的聲音。
在所有人驚駭的眸光下,一柄尖銳的冰凌,赫然將黑衣老者的手瞬間切成了兩段,然後又有一個尖銳的冰凌忽地憑空出現,還未等那黑衣老者疼得尖叫出聲,那冰凌已經再次“噗”的一聲,直接穿進了黑衣老者的頭顱,頓時血液和腦漿齊齊爆裂了出來。
那黑衣老者徹底丟失了生命,另一隻手無力地放開了風早樓,從天上跌落了下去。
風早樓在空中翻了個跟斗,便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地上。
東池漓操控玄寒水的能力雖然沒有寒戰和藏夢人好,甚至面對與自己同樣修爲的武者,她也做不到這樣。但是面對修爲比自己低上一大截的武者,她完全可以這麼隔空操縱,直接穿透武者的軀體,更何況寒氣早已蔓延了出去。
整個黑風谷一片寂靜無聲,所有人都呆愣住了,包括魏冥山在內。
魏冥山的頭顱頓時就炸裂了,感到一陣頭皮發麻,那是什麼樣的能力,竟然能夠在那麼遠的距離,憑空生出堅硬的冰棱來,而且還是迅速凝結,讓黑衣老者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
而且死狀還那樣的慘烈。
死路一條!
魏冥山頓時調頭就瘋狂地往黑風谷的遠處掠了出去,他不想受盡折磨,不想落進弒武淵的手中,也不想落在眼前這心狠手辣的女子手中!
魏冥山一跑,那些在黑風谷上空的黑衣老者,也個個驚慌失措地飛速逃竄了出去。
就算是跑不過九級神獸,也要姑且試一試!
“追。”
東池漓冷冷地一聲令下,黑椒便化作一道黑色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地追上了魏冥山,他的蛟尾顯現了出來,狠狠地甩在了魏冥山的背上,魏冥山當即慘叫了一聲,背上的脊骨盡皆碎裂。
黑椒抓起了魏冥山,用力地朝東池漓拋射了過來,而他繼續去追其他的黑衣老者,不同於魏冥山,黑椒追上那些黑衣老者後,直接就一尾巴掃過去,將他們全部爆成了血霧。
在魏冥山即將撞上東池漓的時候,她右腳微微一踏,幾根尖銳的冰棱赫然出現在半空中,“撲哧”幾聲,盡數扎入了魏冥山的體內,再加上魏冥山衝來的勁,這扎得當真是踏實!
“啊!”魏冥山慘叫連連,就這麼被掛在了半空中。
東池漓的右手伸出了一指,凌空往上微微一挑,魏冥山微垂的腦袋便憑空被挑了起來,被迫直視着東池漓的黑帽。
那黑帽下黑漆漆的一片,看不見什麼,卻徒添了魏冥山內心的恐懼。
東池漓森寒道:“我說過,我最討厭別人拿我關心在乎的人威脅我,我警告過你,但是你偏偏不聽,那麼……我便不能讓你死得痛快了,你不能死,你也不會死。你死不死,都掌控在我的手中!”
“你想要做什麼!”魏冥山驚恐地發顫,他剛纔已經感受到了,眼前這名女子不過是劫生境的修爲罷了,可是爲什麼會讓他這樣的恐懼。
看着東池漓離自己頭顱越來越近的手,魏冥山發了瘋一樣的慘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