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池漓、姜赤子、童話話就坐在祖青雀的背上,一路張揚着。
此時還在大草原之上,所以東池漓並不覺得怎麼,但在即將靠近城池的時候,東池漓還是拍了拍祖青雀的背,小心謹慎地問道:“習芒,你當真不考慮變回人的樣子麼?這樣會不會太顯眼了?要是昧奇真域的掌控神追來了怎麼辦?你之前在伏赤城究竟情況如何?”
然而習芒的聲音卻落入了東池漓的耳中,帶有着一絲抱怨:“你爲什麼不叫我鳥人了,我不習慣你這樣叫我。”
東池漓悶了悶,旋即故作板着臉道:“我問你正事,別打岔。”
“行,不打岔。”習芒淡漠道,“昧奇真域的掌控神大抵是不會追來的,畢竟我同牧丹故實力故旗鼓相當,交手了一個月,卻也未見他出現,也許他此時正在進行着什麼不容有失的閉關。而其他的地星的化魂神也不想因此而惹下一身腥臊,況且,牧丹故要是受了重傷或者死亡,對他們都是有不小的益處的,所以並沒有其他化魂神來幫牧丹故。”
習芒原是同牧丹故實力相當,難怪會交手這許久,讓東池漓平白擔憂了這一個月。不過,習芒能夠平安歸來,自是比什麼都好。
習芒又繼續道:“因此,我即便以我的原軀經過各大城池,各種張揚,也沒有能夠將我阻攔下來的。”
“原來如此。”東池漓點了點頭,“不過,你不是說你和牧丹故實力相當麼,怎麼交手了一個月,卻未見你負傷?”
“……”習芒沉默了一會兒,又道,“你看不見罷了。”
習芒這麼一說,東池漓自是擔憂了起來,她連忙說道:“那還是變回人的樣子吧,我們下去自己走變成。”
“不成。”習芒道,“這樣比較快。雖說暫且沒有人能夠攔截我們,但儘早離開昧奇真域纔是萬全之策。”
因爲祖青雀的背部十分寬敞,而且它特地阻隔了因高速移動而產生的風浪,這才能既保持着高速,也讓童話話能夠安穩地坐着不受影響。
東池漓又苦口婆心道:“快是快,但我們已經慢了一個月的進度,而你又是萬雀真域通緝的人,倘若這一個月內,有人去通知了萬雀真域,他們早在那城池裡堵着了怎麼辦?不如變回人身,化作人身,讓對方目標也小些,不那麼容易鎖定到我們身上。你已經消耗太多了,再來一場惡戰,對你只怕是不利。”
習芒嘖嘖說道:“哎喲,你這是在關心我呢?”
東池漓羞惱,只是罵道:“現在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嗎?”
“不然該什麼時候說?”
“你給我落地,變人!”
“我就不。”
“習芒!你——”東池漓兩眼一翻,十分生氣,就要從祖青雀的背上往下跳去。
祖青雀連忙迅速地掠了一段距離,東池漓站立不穩,一下子就翻在祖青雀的背上,她惱火道:“這並不是你自己的安全,更關乎着我們所有人的安全,我一點也不想引其他人來!”
習芒忽地就嘆了口氣道:“你便如此不信任我了?”
東池漓:“……”
習芒淡淡道:“在你被帝天凌找回,並且回到玉皇真域之前,我已經去過一趟萬雀真域了,否則我怎麼會受重傷到驚動西王母?否則我怎麼會被邀請到玉皇瑤池去療傷?”
東池漓稍微遲鈍了一下,便冷靜下來,問道:“然後呢?爲什麼會受重傷?”
習芒呵呵一笑道:“爲什麼會受重傷的事情,你不必瞭解,你只需要知道,萬雀真域的人,並不會來。”
既然習芒都已經這樣說了,東池漓不得不安安分分地坐在了祖青雀寬敞的背上。
習芒見東池漓老實了下來不再說話,便加速往前掠去。
姜赤子只能在一旁搖頭嘆息,閒着無聊,竟然還去教童話話唱戲,教她怎麼擺弄傀儡木偶,童話話竟學得興致勃勃的。
姜赤子還說童話話的天賦比風守年高,很有繼承他傀儡戲衣鉢的資格,童話話當場就激情澎湃地拜了姜赤子爲師,姜赤子的眉眼都快笑成彎彎的月兒了……
東池漓納悶地看着一老一少來來往往,自己百無聊賴,便盤坐了下來,專心致志地修煉。方纔領悟了自己將來的路,東池漓並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她要抓住每一息的閒暇時間去修煉。
這一路果然很是安寧,即便是路過那些來時的城池,也並沒有昧奇神祇膽敢去挑戰習芒的權威,常常有心緣神的神識探過來,都無一例外全部被嚇得退縮了回去,彷彿遇到了什麼洪荒猛獸似的。甚至偶爾有心緣神的神識探來,都極爲隱晦地退走。
幾人很順利地就到達了最初來到昧奇真域的城池,在幾個昧奇神祇微微顫顫的操作下,他們離開了昧奇真域,然後又通過其他幾個真域的傳送陣,回到了玉皇真域中。
一下傳送陣,習芒好像累極了似的,馬上就鑽回了東池漓胸前的紫玉空間中,並且囑咐東池漓道:“沒事不要亂跑,我短時間內不會出來,我需要沉睡一段時間。”
東池漓同意了,她知道,習芒這一趟昧奇真域,消耗是非常巨大的。雖然他不說,但也足以想象那一戰的可怕。
“回家咯!”童話話蹦蹦跳跳地就往前方掠了出去,在那一條古香古色的大街上,她像一個無憂無慮的仙子,靈動而活潑。
東池漓和姜赤子便笑着跟了上去,幾人很快就到了迪拜別墅的門口,童話話衝着裡面大喊道:“我親愛的家人們,我回來了!”
府邸裡的人一聽,頓時個個狂喜地撲了出來,何惜君一下子將童話話摟在了懷中,喜極而泣道:“話話,你去哪裡了?太不像話了!怎麼會現在纔回來?咦,爲什麼和東姑娘、姜前輩一起回來的?”
童話話疑惑地“啊”了一聲:“娘,你纔不像話吧?爲什麼我被昧奇真域綁架的事情你會不知道?你還是我親孃嗎!還是池漓阿姨、師父和習芒前輩將我救出來的。”
何惜君大驚失色:“你說什麼?”
風守年在一旁更是驚得將童話話拽了過去,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哆哆嗦嗦道:“我親親小媳婦兒,你有沒有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