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大男人,成一個三角形,面對面地坐着。
莫雪燼睜開眼睛,徒然哀嚎道:“我的神啊!白瞳兄弟跟和氏堂到底跑哪裡去了!這都過去七天了,還說很快就回來,七天,七天啊!”
沈君則沒有睜開眼睛,他緩緩地說道:“既然和氏堂讓我們等他們,那就等吧,不然他們什麼時候突然回來了,卻找不到我們,那就不好了。”
公博白直勾勾地看着莫雪燼,皺眉道:“雪燼兄弟,我這個人說話直,你要不是不喜歡的話,我也沒辦法。不過,我要奉勸你一句,如果你等不下去了,那你便自己走吧,反正我是會一直等下去的。”
“嘿!你這話說的!”莫雪燼瞪了瞪眼睛,有些生氣地說道,“憑我跟氏堂的關係,怎麼也輪不到你來說,我到底走不走,你都沒走,我會走?”
公博白哼道:“那你叨叨唸念那麼多做什麼?這七天來就沒見你嘴巴停下來過,跟個娘們似的。”
莫雪燼氣結,揎起袖子就要走過來和公博白蠻幹,沈君則連忙停止打坐,上前一步攔住了莫雪燼,心平氣和道:“雪燼,我知道你是擔心他們兩個纔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有氏堂在的話,他們應當不會有事的。”
公博白把頭撇向一邊,是一點也不想理會莫雪燼,嘴裡卻嘀咕道:“怎麼白瞳兄弟會有這樣不靠譜的朋友。”
莫雪燼又是大怒:“你說什麼!”
沈君則連忙抓住了莫雪燼的一條手臂,無奈道:“你們兩個都少說一句,同樣是關心他們兩個,何必自己倒吵起來了呢?這裡的靈氣也很濃郁,這七天裡,我們的修爲不也精進了不少嗎?還是靜靜地繼續吸收靈氣吧,別把時間浪費在置氣上。”
莫雪燼和公博白,這才背對着背,遙遙地坐下,打坐,拼命地吸收着空氣中濃郁的靈氣,似乎在比誰吸收靈氣吸收得更快一些似的。
打坐了一會兒。
莫雪燼突然又睜開了眼睛,詫異地尖叫道:“我想到一種可能,君則,你說,他們會不會是拋棄我們,遠走高飛了?”
沈君則沒好氣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公博白怒道:“白瞳兄弟纔不是這種人,他絕對不會拋棄自己的朋友,自己先上層數。更何況,這天機塔中,講究的是配合,他們何故會拋下我們三人……”公博白愣了愣,彷彿想起了什麼,旋即猶豫道,“難道他們,是害怕因爲魔武者的流言,連累我們,所以和我們分開了?”
莫雪燼一聽,差點沒氣歪鼻子,他惱道:“我什麼都沒說,你自己在那想這麼多做什麼?我有說他們是怕連累我們嗎?和氏堂知道我們是什麼人,是絕對不會怕被連累而離開他們的。所以,他們也不會拋棄我們。”
“那你說什麼屁話!”公博白簡直怒不可遏,“莫名其妙的人。”
“你懂個屁!你自己要插嘴,關我什麼事?”莫雪燼白了一眼公博白,竟覺得看公博白越來越不順眼了,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哪兒都不順眼。
莫雪燼對沈君則說道:“你還記得嗎?以前在天元學院的時候,我們就懷疑和氏堂時不時有同性之好,雖然後面證明池漓學弟是個女人。但是如今失去了池漓學弟,而且剛從家族禁足中走出,白瞳兄弟的性子又和池漓學弟有幾分相像,你說,氏堂會不會已經把白瞳兄弟給……”
沈君則一拳敲在了莫雪燼的腦袋上,沒好氣道:“你都在想些什麼東西?和氏堂像是那種人?”
“難道不是?”莫雪燼委屈道,“在天元學院的時候,和氏堂在別人眼裡,不就是活脫脫一個同性之好的男人麼?”
“你在說誰?”
一道冷淡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驀地落在了莫雪燼的心頭,將莫雪燼驚得渾身一個哆嗦,連忙一屁股坐在地上,假裝打坐了起來。
沈君則看着莫雪燼無奈一笑,轉過身去,就看到了東池漓跟和氏堂正在慢慢走來。
東池漓瘋了一般笑着,心中暗暗大笑和氏堂可憐,每次都被人誤會成同性戀,不過這也怪她,每次都要女扮男裝。
但是,東池漓也是真了心的佩服,她男裝的時候,和氏堂竟然也親得下來,如果不是男臉背後就是東池漓,她想想都覺得真是驚悚!
“白瞳兄弟,你們終於回來了!這七天你們都幹什麼去了?”公博白連忙迎了上來,擔心問着。
莫雪燼彷彿剛剛醒過來一樣,他轉過頭來,嗚哇哇地叫着:“哎喲,你們兩個終於回來了啊!我真是擔心死你們了,還以爲你們被其他武者打死了!”
東池漓揶揄道:“你不是以爲我們私奔了嗎?”
“誰說的?誰以爲!”莫雪燼裝得一臉茫然,迴應他的卻是和氏堂的一聲冷哼。
沈君則走過來,疑慮道:“你們這七天究竟做什麼去了?”如果真的如他所想,白瞳就是東池漓的話,冰難據他所至,也不過才一天而已,並不需要七天之多。
東池漓抓了抓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臨時突破了,所以就讓藥——和氏堂給我守着了,怕其他的武者突然打擾我。”
“哦,原來如此,突破嘛,是該花點時間,理解理解。”莫雪燼點了點頭,旋即卻一臉驚駭地尖叫道,“你說什麼?你又突破了?!”
東池漓無辜地點了點頭。
莫雪燼將手放在嘴巴里,使勁地咬了一下,旋即驚叫道:“竟然是真的!你又突破了!那豈不是說,你現在已經是破滅境圓滿了?”
東池漓再次點頭,頓時沈君則的眼中也充滿了驚異,只有公博白奇怪地問了一句:“六位境六丹突破到破滅境圓滿,不是很正常的壞事情嗎?你們怎麼這麼驚訝?”
“你懂個屁!”莫雪燼口水噴了公博白一臉,在公博白拳頭揮過來之前,他說道,“你見過一個月時間從六位境三丹突破到破滅境巔峰的人嗎?”
公博白驀地收回了拳頭,驚道:“你說什麼?一個月,三丹到破滅?”
東池漓倏然眉頭一跳,一種莫名的壓抑情緒,侵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