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長老。”
“丘長老好。”
幾人在前庭走着,不時有弟子抱劍而來,對丘山南恭恭敬敬地打着招呼。
東池漓好奇地觀察了一下這些弟子,赫然發現這些弟子之中,修爲最低的也是見陽,而且步履輕躍,一看就是特別適合修道的上好體質。而且,在前庭也不乏有不死修道者在努力地操練着。
東池漓詫異:“那些不死修道者也是低階弟子嗎?”
凌雲闕點了點頭:“是的。”
東池漓瞅着凌雲闕和夏暮笛:“那你們爲什麼是高階弟子?這裡面似乎有不少資質、修爲都比你們好的?”
凌雲闕臉色一僵,撓了撓臉,看着夏暮笛似乎有些難以啓齒。
夏暮笛跺了跺腳,沒好氣道:“姐姐真壞,你就不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嘛,你這樣是要拆穿我的!我剛還跟你說我是高階弟子來着。”
東池漓“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已經隱隱猜到了什麼。
卻聽夏暮笛咬着銀牙,糾結道:“因爲我爹和他爹都是長老,所以我們……我們自然是跟着爹住在後庭啦,實際上我還是低階弟子,但師兄已經是中階弟子了!”
“哦,原來如此。”東池漓對夏暮笛露出了揶揄的笑容,不過她話音一轉,“原來紫陽仙門中的弟子分有三個階層啊?”
凌雲闕道:“是的,不同階層的弟子住在不同的地方,想要在仙門中獲得更好的修煉資源,就得努力提升自己。不過,能夠入得紫陽仙門的弟子,基本都是資質奇佳的修道者,入門的最低標準是見陽。如果能夠晉入不死,就提升爲中階弟子,前往中庭修煉。至於你剛纔看到那些不死,要麼是犯了錯被貶爲低階弟子的,要麼修爲遇到瓶頸需要突破瓶頸後才允許提升。至於高階弟子,基本都是不死巔峰,或者念仙了。”
看樣子紫陽仙門的競爭也是很激烈啊。
不過像凌雲闕和夏暮笛這樣的關係戶,自然是不存在這種競爭了,他們直接享有着仙門中最好的資源,就算有人不服,那也完全沒有辦法。
不過看他們二人的樣子,倒也是挺爭氣的,並沒有給他們的父母臉上抹黑。
幾人一邊走,凌雲闕一邊介紹。
原來在紫陽仙門中,有上萬名弟子,而前庭有三個,中庭有五個,後庭有兩個。光從這樣的分佈,就基本能夠看出整個妄仙道超級勢力的分划來。以見陽入門,不死最多,念仙最少,但佔據着最優厚的靈氣資源。
而且凌雲闕說,紫陽仙門中,光是不死巔峰就有數千,念仙更是有一百多名,此等實力,甚是駭人。如果紫陽掌門願意的話,他甚至可以在整個妄仙道中,宣佈自己已經是無上真仙。不過,紫陽掌門一向低調,也並不在意這些東西,所以並沒有公開宣佈,即便他在許多人的心中已經是無上真仙了。
東池漓越聽越是心驚,她心驚的不是紫陽仙門的實力,而是對比起來,也許舊夢涼的勢力就有這樣強大呢?
一百多名念仙,東池漓想想就覺得頭大!
如果舊夢涼的勢力中真的有這麼多念仙,並且全部出動來追殺東池漓,那她豈不是要徹底玩完?
她抿了抿脣,只好問丘山南:“丘長老,不知道是否瞭解真龍族和姬家?它們對比紫陽仙門,實力又如何呢?”
丘山南愣了愣,遂笑道:“這你可難倒我了,雖然這些超級勢力名揚在外,但內部實力究竟如何,外界是沒能細細瞭解的,只能有個大概。這個,或許等你見了掌門,你可以問他,他和你之前交流比較多,也許你會透露一些給他知道。”
東池漓點頭,沒想到她能夠來紫陽仙門,竟然還能去見高高在上的紫陽掌門——禹琨!
她按捺着內心的激動,隨着丘山南走過幾個前庭,幾個中庭,方纔來到後庭,這靠前的後庭是普通念仙、不死巔峰弟子居住的地方,而靠後的後庭,就是掌門和一些長老的居住地了。
“回家咯!”夏暮笛笑嘿嘿地說着。
東池漓笑道:“你不用強調自己住在最高檔的地方。”
夏暮笛噘嘴:“哼,你又拆穿我,討厭!”
紫陽仙門非常大,光是走完這些路程,已經消耗掉七天的時間了,而且他們的速度還不慢。主要是每個廣庭之間都隔着幾座山,隔着一段距離,這樣的分階就愈加明朗。
來到後庭。
丘山南對東池漓和帝天凌道:“你們可以先隨雲闕和暮笛四處逛逛,等會兒再過來,我先去同掌門通報一聲。他還不知道你們會來。”
東池漓點頭。
凌雲闕、夏暮笛果真帶着二人到處逛,並且給他們介紹紫陽仙門的一些典故,倒也有趣。
東池漓對超級勢力的憧憬是越來越強了,真希望有一天也能夠將大夏樓發展成妄仙道的超級勢力,只可惜在第九山那種環境下,大夏樓幾乎不可能出現念仙,就連背月都是在落耳山才突破的。
東池漓暗搓搓地打起了武州的主意,不過雲無衣肯定會“揍死”她吧?
過了一會兒。
幾人來到一處小湖邊,空氣清新,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
沙沙沙——
背後的草坪傳來沒有壓制的腳步聲,像是一個普通人。
東池漓下意識地轉過頭去。
就聽見凌雲闕和夏暮笛恭敬地喊道:“掌門。”
東池漓甚至一僵。
不是吧?
她和帝天凌何德何能,竟能夠讓紫陽掌門親自來見他們啊?
而且,東池漓剛纔竟有一種禹琨是普通人的錯覺?
可怕!
這隻讓東池漓產生一種可怕的感覺。
只有修爲極致的人,才能夠這樣返璞歸真,將所有關於修道者的氣息完全內斂,讓修道者不明就裡。
禹琨是一個長相溫和、面若冠玉的中年男子,即便如此,也不能阻擋他的魅力,他衣袍乾淨,舉手投足盡是絕佳氣質,對凌雲闕和夏暮笛揮了揮手:“你們兩個去玩吧,我跟他們有話說。”
凌雲闕和夏暮笛點頭,就退下了。
在場只有東池漓、帝天凌和禹琨,氣氛有些緊張,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