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竟然打進來了!
東池漓臉色大變,目光向東北方向投射了過去,拳頭緊握了起來。在這個整個靈域都猶如患了一場大病的危急時刻,魔域突然打進來了,那麼東城和漓城豈非處於十分危險的境地,整個天元大府更要變成靈域和魔域的沙場,她所在乎的許多朋友,可都還在天元大府中呢!
“他們打到哪裡了?”東池漓焦急地問道。
端木優和路北山都有些吃驚東池漓竟然會這樣的焦急,因爲從認識她開始,她就從來不是這種關心他人生死的人。
端木優見路北山還沒有回答,就急忙敲了一下路北山的腦袋,氣道:“小漓兒問你話呢,你快回答呀!”
“哦哦!”路北山這才點頭道,“我們在天機城打探消息的時候,據說天元大府一個叫西什麼鎮的重要樞紐城鎮被打下了,你還是問三師弟吧,你比我清——”
路北山話還未說完,東池漓已經臉色蒼白地消失在原地,猶如一陣狂囂的風,呼嘯着往東北方向席捲了過去。
那樣的焦急,那樣的害怕。
“小師妹!小師妹!帝天凌的安危用不着你擔心啊!”路北山在獄中吶喊着,有些摸不着頭腦,東池漓爲什麼會這樣的焦急,難道她一個人的能力就能夠阻止魔域大軍的進軍麼?而且,她的脾性,會在乎靈域其他人的生死?
東池漓全力飛行的速度,就連路北山也是追不上的,更何況東池漓還習得了天衍化龍訣。所以端木優和路北山並不打算去攔下東池漓。
端木優踹了一腳路北山,沒好氣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小漓兒又不止我們幾個師兄姐,她靈域中肯定還有其他的朋友、家人,她是在擔心這個。”
“哦。”路北山這才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他摸了摸鼻子,笑呵呵道,“去了一趟天機城,結果人人都害怕得要命,姑娘們也顧不上洗澡了,我都沒得看……”
“癟三。”端木優白了一眼路北山,也朝藏龍洞掠了進去。
……
在南蠻曠野的上空不眠不休地飛掠了將近十天,東池漓終於一臉陰沉地來到了離蘊龍獄最近的中等城市。如今東池漓的飛行速度,已經比二十年前快上了一倍。
她那鐵青的面容將傳送陣的工作人員都嚇了一跳,連魂幣都忘了收,就把東池漓傳送了出去,傳送到了天機城。
東池漓纔出現在天機城的傳送陣上,就發現整個傳送大殿擠滿了人,她略微有幾分詫異,旋即就明白了過來,這些人恐怕都是天元大府傳送而來的人,都是在躲避災難的人。
東池漓推搡着擁擠的人羣,發現完全固若金湯,推都推不開,她不由得有些煩躁,臉色鐵青地低喝道:“都給我讓開!”
話音還未落下,一股極寒的氣息傳蕩了出去,頓時所有人都冷冷地打了一個哆嗦,回頭過來發現一個面色可怕的美貌女子,頓時全部拼命地往後擠,給東池漓讓出了一條路。
“這等相貌……還擁有冰魂力……是冷麪修羅東池漓啊!”
“我還不想被凍死,快退,快退啊!”
“我要去崇明大府,你們別擠,讓我過去那邊的傳送陣啊!”
“擠什麼擠,前面不是有一條路了!”
聽聞着四周的噪雜聲,東池漓更是咬緊了牙關,走到工作人員的面前,拎着他的衣領冷聲說道:“我要去天元城!”
“好好好……”那工作人員被東池漓的氣勢所驚,連忙點了點頭。
豈料,後方卻傳來一聲驚呼:“完蛋了!天機城往天元城的傳送陣因爲使用頻繁,天元城那邊的傳送陣已經癱瘓了!”
東池漓心猛地一沉,怒喝道:“你們說什麼?癱瘓了?還不快修!”
那工作人員渾身發着抖道:“是天元城的傳送陣壞了,我們這邊沒有辦法修啊,天元城的人應該會修的。”
東池漓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又問道:“那你估摸着要修多久才能好?”
那工作人員勉強地恭敬道:“這恐怕……恐怕要將近三天時間,畢竟傳送陣是搭建兩處地域的橋——”
還沒等那工作人員把話說完,東池漓已經放開了他,並且大步流星地往傳送大殿外走去。
開什麼玩笑,修將近三天的時間,三天時間對於東池漓來說,已經是漫長的時間了,因爲現在時間非常的緊迫,她害怕她到東城和漓城的時候,面對的已經是一攤廢墟了。
一路上,東池漓發現不少穿着破爛的普通人躺在天機城街道的兩側,她的魂識掃蕩了出去,發現每條街都有這樣的人,這些人應該都是從天元大府逃難而來的。而天機城的住處早就被一干武者租下了,這些普通人更是支付不起昂貴的租金。
甚至這些普通人已經在天機城的城外駐紮了起來。
而一些有經濟能力的人,更是直接傳送去了崇明大府的永星城,因爲崇明大府是離天元大府最遠的地方,大多數人都認爲崇明大府是最安全的。
當然,還有一些普通人正通過雙腳,不斷地往崇明大府遷徙而去。
東池漓直接無視了路邊的這些難民,急匆匆地往無道殺手會掠去,她需要消息,需要很多很多的消息!
東池漓闖入了無道殺手會之中,卻發現大堂中沒有半個人,連忙大聲地叫道:“人呢,都快給我出來。”
這時一個殺手走了出來,她皺着眉頭看了一眼東池漓,問道:“閣下有什麼事嗎?如果是殺人的話,那就請回吧,我們無道殺手會暫時不接任何生意。”
東池漓瞟了一眼她,竟然是個女殺手?不過她並沒有多問什麼,而是問道:“子諫在不在會中,把他給我叫出來。”
那女殺手一愣,旋即搖頭道:“會中並無此人,你還是請回吧!再不走,我就要攆你走了!”語氣中卻有幾分不耐煩。
她不認識子諫這個名字?
東池漓又改道:“那把恨太窮給我叫出來。”
那殺手握了握拳頭,彷彿終於動了怒一樣,赫然勃然大怒道:“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煩?會長的名字是你能叫的麼?都說了不接生意!”
說着,那女殺手竟然雙手一個變幻,朝東池漓抓了過來,還當真要把東池漓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