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東池漓躺在冰牀上,拍着平坦的小腹,享受着林間和睦的涼風,恣意而瀟灑,一臉心滿意足地笑吟吟着,那完美的笑顏,倘若是讓其他人看了過去,只怕心都被迷走了。
只不過,這裡並沒有人欣賞她的笑顏罷了。
“狡猾的女人!”
煞地熊蠻雙掌平放在地上,趴在一旁悶悶不樂地嘀咕着。它堂堂九級神獸,竟然被眼前的這名女子從頭到尾都狠狠地戲耍了一番,而且到最後還栽了一個大跟頭,徹底栽成了東池漓的專屬魂獸!
東池漓打了個響指,煞地熊蠻頓時就抱着腦袋,滾在了地上不斷地哀嚎嘶吼,腦顱內傳來的陣陣刺痛,讓它難以忍耐。
“熊蠻,你別忘了,現在我可是你的主人,你這麼說我的壞話,我是會懲罰你的哦。”東池漓眯着眼睛,眼眸笑成了兩輪彎月,但是那其中的威脅之意卻十分的明顯。
煞地熊蠻的痛,這才停了下來,它龐大的身軀抱着小犀,欲哭無淚。
藏夢人看着東池漓,眯了眯眼睛道:“你什麼時候晉入五轉靈魄的?”
東池漓笑呵呵道:“第一次嘗試魂種熊蠻的時候,就已經晉入五轉靈魄了。只不過我隱瞞了下來,並且在接下來的時間,不斷地壓榨熊蠻的精神壓力罷了,不然我想要魂種他的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錯,很有一套,不愧是我寒夢的妹妹。”藏夢人滿意地點了點頭,沒有絲毫隱藏地誇讚了東池漓。
東池漓眨了眨眼睛,顯然也是心情絕佳:“那還要多謝你這個哥哥,幫我壓制這不乖的熊蠻啊。”
東池漓走過去,摸了摸煞地熊蠻碩大的腦袋,就像撫摸着一頭寵物似的。這是多麼強大的屈辱感啊,煞地熊蠻卻只能任憑東池漓撫摸,把心頭的不滿全部都嚥了下去。
不管煞地熊蠻現在多麼的強大,東池漓多麼弱小,東池漓終究是它的主人,它不能生起任何的反抗情緒,否則他只有一死。
煞地熊蠻倒是想一死了之算了,這樣他就能免去被人類奴役的屈辱了。
豈料,東池漓卻洞悉了它的想法,一巴掌就拍在了煞地熊蠻的鼻子上,沒好氣道:“你別以爲你想什麼我不知道,你要是死了,小犀怎麼辦?你就打算讓她自生自滅了嗎?”
小犀委屈地站在一旁,到此時,她還不敢主動擡起頭去看煞地熊蠻,是她一再保證東池漓不會契約他的,沒想到東池漓竟然撕破臉皮,連魂獸都騙!
東池漓也對小犀道:“你別內疚,我知道你難過。但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不是麼?如果不存着幾分無恥,怎麼可能活下去。是我騙了你,不是你騙了煞地熊蠻。況且……”她眨了眨眼睛道,“現在魂獸空間裡面已經是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了,你們兩個進去看看吧,我這可是成全你們這對神仙眷侶啊。”
東池漓強制煞地熊蠻和小犀回到了魂獸空間裡。
果然,現在東池漓的魂獸空間和外界幾乎沒什麼差別了,藍天下飄浮着靉靆白雲,山頭一片蒼翠,湖水映天,小溪潺潺,不時有魂獸愉悅地發出聲音。之前契約的八級珍獸,也已經各佔了地盤,沉睡去了。
這分明已經是一個世界了,而且以後還會越來越風景優美,只差不能住人在裡面罷了。
難怪東池漓這一個月來都沒有讓小犀進入到魂獸空間,怕泄露了出去。
小犀和煞地熊蠻落在了小溪邊,小犀當即就浸入了水中,情緒有些高漲。而煞地熊蠻則趴在溪邊含情脈脈地看着小犀,或許,只要她開心就好了。
東池漓的聲音從天邊傳了下來,對所有魂獸道:“你們在這裡面隨便玩啊,其實也跟外面差不了多少了,我還會不時給你們投放魂晶吃吃。”
然後她又單獨對煞地熊蠻和小犀道:“你們兩個也隨便玩,你們要是想在這裡面造孩子什麼的,我也是不反對的,加油!”
東池漓笑眯眯地睜開了眼睛,反正他倆要是真造了小魂獸,只要在那魂獸空間裡生出來,就要被打上東池漓的烙印,也就是屬於她的小魂獸,那當然是越造越多越好啦。
“這次收穫頗豐啊。”東池漓捅了捅藏夢人的腰間,笑眯眯地說着,“我們再去抓幾頭七級魂獸、六級魂獸,就回連雪城吧,我也是累得要命,身上的傷也沒全好,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
藏夢人沉默了一下,然後走到東池漓的面前,指了指自己的背,東池漓驚訝了一下,然後笑眯眯地爬上了藏夢人的背。
東池漓又在這座山脈上掃蕩了一天,將不少的魂獸崽子都丟進了魂獸空間後,才心滿意足地趴在藏夢人的背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連契約了幾頭八級珍獸,再一頭九級神獸,還有一批低級魂獸,東池漓的精神力已經全部消耗殆盡了,人也是疲乏得很。不過,她睡得很香。
除了夢中會出現那一道熾熱的身影,她果然是想他了。
藏夢人揹着東池漓回到了連雪城中,剛進寒府的時候,就有人通報道:“少爺,九幽將軍回來了。”
藏夢人一愣,徑直揹着東池漓出現在了連雪城的大殿中。
大殿中,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寒戰,一個是穿着緊身黑衣的性感美麗女子,容貌絲毫不輸給東池漓。
寒戰慌慌張張地走了過來,皺眉道:“你們兩個去哪了?我一回來就不見你們人,我都快擔心死了。漓兒這是怎麼了?”
藏夢人淡淡道:“累了,沒什麼大礙,只是睡着了而已。”然後他對黑衣女子點了點頭,恭敬道,“麟姨。”
黑衣女子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走了過來,用食指挑起了東池漓的下巴,眯起了狹長而好看的眼:“這就是東池漓?你和蘇然青的女兒?長得倒是很標緻。”
似乎有危機感將自己籠罩了起來,東池漓猛地睜開了眼眸,對上了黑衣女子戲謔的眼眸,登時從藏夢人的背上跳了下來,警惕地看着黑衣女子道:“你是誰?”
東池漓摸了摸下巴,皺眉道:“你摸我做什麼?”
有莫名的死氣在她的下巴緩緩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