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習芒成功地拖住了牧丹故,而且東池漓已經遠離了伏赤城,並且到達了另一座城市,但她依舊一顆心始終吊着,久久不能放下。 閱讀最新章節首發
她害怕昧奇真域的掌控神會追過來,將她、姜赤子、童話話徹底擊殺,他們三人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但她更害怕的是,習芒那邊同牧丹故產生了如此浩蕩的交手,昧奇真域的掌控神難道真的會袖手旁觀嗎習芒同牧丹故這樣打下去,可是要將這顆地星的靈氣都吸納並且毀去的。
然而,擔心並沒有什麼用。
東池漓貿然返回,不僅幫不上一絲半點的忙,而且會對習芒造成負擔,成爲他的累贅。
東池漓只能在這座路過的城市中,暫時找了一位丹神,爲童話話對症下藥調配了一些丹藥,讓童話話服用下去。當然也爲姜赤子調配了一些療傷的丹藥。
所幸,神域有許多丹神,向來都是秉着醫德只治病,而不問來路的,所以東池漓求醫並沒有遇到什麼的麻煩。
童話話服用過丹藥後,身體狀況便好了不少。
東池漓繼續揹着童話話,一路往最開始來的城池而去,而路上要是碰到什麼魂獸,或者一些不開眼的神,姜赤子都能將他們拿下。
因此,東池漓這一路倒還算風平浪靜。
而且童話話的身體越發的好了,能給東池漓說一些她和風守年之間的事情了。
只是說者興致勃勃,聽者卻毫無興致罷了。
東池漓這種時候,哪有心情去管童話話和風守年之間的情情愛愛,如今已經過了快將近一個月了,習芒還沒有跟上來,她怎麼能夠不擔心
她滿腦子的胡思亂想,害怕習芒被牧丹故擊殺,也害怕昧奇真域的掌控神出現,將習芒拿下,並且殺了他。
不管是哪一種,總歸都不是好結果。
東池漓記不起她和習芒之間的種種,但習芒卻始終甘願爲東池漓作出這麼多肝腦塗地的事情,東池漓很是愧疚。
在來昧奇真域的路上,她問過習芒爲什麼會對他這麼好。然而習芒只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回答,普通到讓東池漓覺得他可疑:因爲我的命算是你救下來的,我救你,合情合理,我習芒向來不願意欠他人的恩人。
東池漓無奈,卻也不敢深究,她怕得到一個她不能承受的答案。
她情願一輩子拿習芒當兄弟,那種深入骨髓的兄弟。
“如果將來你也會發生什麼事情的話,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你,不管你是否能活着回來。”東池漓耳邊充斥着童話話和姜赤子的嘮嗑,但她的心中卻這般旁若無人地想着。
萬雀真域的喪家犬
習芒同這個牧丹故口中的萬雀真域是否有過一段匪淺的恩怨
不管如何,等回到玉皇真域中,她一定會去萬神殿好好地打聽打聽習芒和萬雀真域的事情,即便習芒這幾天有提示過她,萬萬不能去打聽他的過去,因爲她的實力還不夠。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顧。
東池漓能爲習芒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她需要更強更足的壓力,去壓榨自己的潛能,讓自己能更快的成長,她再也不想過這樣的生活了。
這樣到處擔驚受怕,連自己在乎的人都無法保護的生活。
她不久前還在月夜掌控神的面前大言不慚地說她要創建一個屬於她的規則世界,讓她在乎的人能夠安安定定,想冒險了就去闖蕩,想安穩了就回家,多好。
可是,這需要她的實力。
帝天凌曾經說過,她有那樣的能力。
東池漓彷彿也才徹底意識到,自己手中所握的能力是怎麼樣的能力,她,能夠決定某些事物的死,也能夠決定某些事物的死。
而在這大千神域中,擁有東池漓這樣能力的人,沒有一個,至少沒有這樣的傳聞放出。
“我該將這樣的實力無限擴大,也許在將來,我能夠通過火髓之力,更或者說,死火,決定掌控神的生死。還有,我的玄寒水,我將來能夠救起邱野,那我也能救起其他人。”東池漓握了握拳頭,深吸了一口氣,又在心中暗道,“人都該有夢想,而我的夢想,就是去決定他人的生死”
這麼想着,東池漓彷彿就豁然開朗了。
而且腦海中彷彿掀起了一片波濤,彷彿有一道聲音在她的腦海中響起:“你終於領悟了,我在熔爐等你等你”
東池漓懵了懵,住了身子。
那聲音是那樣的熟悉,千真萬確是她自己的聲音。
熔爐等你
這是
難道是她那缺失的魂魄
東池漓擰了擰眉毛,卻發現記憶潮水瘋狂涌來,無數的畫面在腦子裡盤旋,雖然還未回憶起所有,但她知道,她的記憶,似乎已經回來了大半。
她還是不明白,這次恢復記憶的契機又是什麼,只是她的覺悟嗎
童話話在東池漓耳邊道:“池漓阿姨,你在想些什麼呢怎麼心不在焉的”
東池漓咧嘴一笑:“沒什麼,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放逐之地的人們都喜歡稱我爲冷麪修羅,那我將來是不是也該讓神域的有些人知道,他們也該稱我爲冷麪修羅”
“什麼”童話一臉迷茫,“池漓阿姨怎麼奇奇怪怪的”
姜赤子卻笑道:“她呀,這是渴望實力了。看來是習芒那小子,讓她擔心了。我忽然有些爲白衣小哥的將來擔憂啊。”
東池漓笑罵:“你給我閉嘴”
而就在此時,東池漓和姜赤子忽地覺得背後一股狂浪席捲了過來,而且後方的天地很是晦暗,彷彿有什麼巨大的物體遮蔽了天際。
姜赤子回頭一看,頓時嚇得大吼出來:“無心姑娘,快帶着童小姑娘先走鄙人殿後”說着,他就要往後掠去,去應付這突如其來的“危機”。
然而東池漓卻拉住了姜赤子,輕笑道:“姜叔,不用着急,這是自己人。”一股至親的聯繫,流進了心裡。
“自己人”姜赤子驚呼地看着眼前。
那是一頭遮天蓋地的龐大無極,雪白的羽翼只是輕輕一展,就從極遠的遠處,一振而來,光羽漫漫揚灑,夢幻而優雅。
“自己人。”東池漓喃喃地念了一句,多日來的擔憂終歸放下,他活着,回來了,以這般優雅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