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緊緊靠在欄杆上,再無後路可退,冰涼的欄杆隔着薄薄的襯衣,傳來微涼的觸感,卻無法熄滅縈繞在脣上的火熱纏綿。
陸卿卿的下顎被死死捏住,那力道迫使她不得不仰起頭,承受着這充滿佔有慾的索取,一遍遍,輾轉反覆,鼻息間充滿了男性氣息,屬於他的味道。
“唔……你、你放開我!”
彼此稍微分開,在她趁機大口喘息時,牧逸辰就會再一次堵住,這樣重複幾次,菜鳥陸卿卿早被吻暈了,再也無力抵抗,只能軟綿綿的靠在少年懷裡。
夕陽西下,晚霞潮紅厚重,光線鋪染在陸卿卿的黑髮上,留下一層淡淡的金色,暈染了鏡頭,柔化了這一幕的唯美。
天漸漸黑了下來,晚風夾雜着些許涼意,陸卿卿沒了外套,只穿着單薄襯衣的她微顫了一下,下一刻,她的後腦勺就被一隻大手按住,小臉緊貼在火熱的胸膛上。
驀地,她臉就唰地一下紅了。
“你、你爲什麼要這樣?”根本不敢擡頭去看眼前的表情,陸卿卿結結巴巴的說:“之前是惡作劇就算了,你、你今天是……什麼意思?”
欺負她很有成就感嗎?
“不知道。”沉默半晌,牧逸辰才幹巴巴的道:“想吻就吻了,尤其是看你突然跟神經病一樣對自己冷嘲熱諷的,一個沒忍住就……”
“你、你簡直流氓!!”她背過身去,氣呼呼的望着像是被染了色一般的天空,“實在控制不住下半身了,我建議你去醫院看看,再不濟,你可以去交個女朋友啊!”
這句話,險先沒把牧逸辰嗆死,“不是,什麼叫我控制不住?你敢說剛纔你沒有在享受麼?”
“……”簡直沒辦法跟這個男人交流下去了,她面無表情的拾起了地上的外套,扭頭就往外走,“再見,今天就當我又被瘋豬啃了,你也別打着對我負責的旗號來騷擾我,謝謝!”
雙手撐在欄杆上,牧逸辰連頭都沒回,懶洋洋道:“誰想對你負責了,少臭美!剛纔的事,你要是敢大肆宣傳,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被瘋豬一頓啃,這種事,有什麼值得大肆宣傳的?”身後,傳來了陸卿卿充滿鄙夷的不屑哼聲:“這週末我覺得有必要去一趟醫院了,檢查一下,會不會感染上什麼可怕的傳染病!”
罵完,她用力擰住了門把手,結果,不論她怎麼擰,門就是打不開。
“奇怪,天台這門怎麼打不開了?”
另一頭的牧逸辰聽了,轉身睨了她一眼,“嘁,其實你是捨不得離開我吧?別找那麼無聊的藉口,OK?”
“……你自己過來看看,這門是不是被人鎖了?!”陸卿卿一臉無語道。
見狀,牧逸辰這纔不急不慢的來到了門口,握緊了門把手,用力擰了幾下,臉上的淡定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門怎麼回事啊?”他手下用力,不停來回擰動着,卻一樣無濟於事,“難道,這鐵門被人從外面……鎖住了?”
陸卿卿穿上了外套,站在一旁,眉頭皺得死死的,“我覺得……”她語氣微頓,似乎有幾分猶豫。
“你覺得什麼啊,有話就說!”心急火燎的牧逸辰乾脆開始踹門了,砰砰巨響,然而,鐵門構造嚴實,除了微震了幾下,看不出半點鬆動跡象。
陸卿卿臉上帶着一絲微妙的古怪,看了看他,輕聲道:“有人故意把門鎖上了,目的多半是不想讓我回家。”
可那人是傻的嗎?沒看到堂堂帝世四少之首的牧逸辰,也被困在天台了嗎?!不知爲什麼,一看到他火大懊惱的模樣,她就有些好笑。
“怎麼說呢,這次倒黴好歹不再是我一個人了……牧逸辰,你這叫自食惡果,懂嗎?”
停止了無用的踹門,牧逸辰轉頭怒瞪向她,沒好氣道:“你開心個什麼勁?關我什麼事?那些人想要惡整你,別把我一併算進去啊?他們是瞎啊,看不見這天台上還有一個無辜的人嗎?!”
脣邊是掩不住的得意笑容,陸卿卿努力壓抑着上揚的脣角,明眸卻彎成一道月牙,“你現在朝我發脾氣也沒用呀,先想辦法出去吧!”
一掏口袋,她撇了撇嘴,仰頭朝他伸出了一隻手,“手機帶了嗎?打電話求助吧!”
“你連手機都不帶的麼?丫頭,不是我說你,就你這種豬一樣的腦子,活該被全校欺負、戲弄!”
牧逸辰趁機數落了她幾句,漫不經心的去掏口袋,結果,卻是摸了個空。
“……等一下,我手機呢?”找遍了全身上下所有口袋,別說是手機了,他連錢包都沒找到!
這下……完蛋了!
見他一副世界末日來臨的呆愣模樣,陸卿卿忍不住朝他伸出了鄙視的手勢,“就你,剛纔還敢嘲笑我不帶手機?腦子呢,你上學都不帶腦子的吧?現在怎麼辦,這個時間點了,教學樓裡早就沒人了,大聲喊也沒人聽的見!”
難不成,今晚,她就要跟他在天台上過一宿?開什麼玩笑?!
“別開玩笑了,誰要跟你這種丫頭在天台上過夜啊!?”牧逸辰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似的一下子蹦了個高,俊容滿是防備與警戒,“誰知道你半夜會不會突然襲擊我?萬一,你、你要跟我生米煮成熟飯,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嘴巴微張,陸卿卿用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着他,半天擠不出一個字。
“半夜襲擊你?還生米煮成熟飯?真抱歉啊,對着一頭瘋豬樣的傢伙,我還真下不去那個手!”
“……”
氣氛冷了下來,正當她以爲會持續這份沉默僵持時,就聽身旁的牧逸辰忽道:
“那如果今晚跟你一起被困在天台的人不是我,而是白宸煥呢?你會怎麼做?”
陸卿卿微微一怔,似乎沒料到他會這樣問,一時也不該怎樣回答。
“呵,果然,你喜歡的人是白宸煥?”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牧逸辰朝她靠近了一步,微眯的眼睛透出一絲狡黠,“我就說麼,不喜歡他的話,爲什麼每次見到他都給他投食……不過有句話,我必須得跟你說清楚。”
下意識後退了半步,她視線不自覺向別處移去,卻忍不住問:“什麼話?”
“白宸煥有喜歡的女孩子了。”他眸光微閃,朝她呲了呲牙,露出一個報復性的殘忍笑容:“不過,那人並不是你,而是別校的。”
一句話,徹底將陸卿卿打入了地獄,心沉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