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屏幕上的數字忽然變成了提示關鍵字時,陸卿卿先是一愣,隨後立即在板子上刷刷畫了起來。
現場除了牧逸辰之外,其餘人都可以清楚看見屏幕上給出的提示字:
水*
這是一個通過簡單繪畫就可以猜中的超簡單題目,臺下L不禁鬆了口氣,歪頭對一旁的白宸煥低聲道:
“雖然帝世是第一個比賽的,但抽到的這組題目似乎並不難。”
白宸煥琥珀色的眼眸緊緊注視着臺上的單薄身影,眼底飛快劃過一抹複雜,轉瞬即逝。
“我相信卿卿可以做好,可是,你覺得阿辰那傢伙,靠譜麼?”
“題目這麼簡單,只要畫的好,我不信他猜不出來。”L胸有成竹的斷言道。
很快,臺上的陸卿卿就畫好了,一個活靈活現的可愛桃子躍然板上,生動又形象,臺下響起了一片掌聲。
現在,只要等牧逸辰一開口,這道題就算是過了。
每道題限時20秒,現已開始倒計時……
“呃,這個……”一臉糾結的看着板子上的不明物體,牧逸辰猶豫了一下,才道:“這難道是……人體的某個部位?不,我的意思是,難道沒有一個分類說明麼?”
臺下譁然一片!
陸卿卿臉色唰地紅了,因爲她意識到,某個單細胞的生物很有可能會錯了意……深吸了口氣,她又提筆給桃子加了兩撇葉子,這樣一來,應該不會被看成是其他奇怪的東西了吧?
“呃,答案莫非是……屁股?”他的聲音已經低到不能再低了。
噗哈哈!
衆人捧腹大笑!
陸卿卿急了眼,不停跺着腳,指着板子上的桃子,大聲重複着:“你給我看清楚啊,這是什麼?!怎麼可能是你說的那種鬼東西??”
只可惜,牧逸辰戴着耳機,壓根聽不見她喊的什麼,但從她的口型來判斷,答案似乎……並不是他想的那樣?
“咳,難道是我的措辭有問題?不是屁股的話,是PP?”
“……”於是,陸卿卿的臉色更難看了。
“臀部?”
“三角褲?”
……
計時已到,由於第一題沒能成功答對,帝世0分。
“牧逸辰,你個滿腦子H思想的傢伙,笨死你啊!!”陸卿卿氣結,恨不得撲過去對準了他的臉狠狠來一拳,“下一道題你再給我胡亂猜,我就掐死你!”
沒那麼多時間發牢騷,大屏幕很快出現了第二道題的關鍵字。
葫蘆
一拍腦門,這個題目如此簡單,她就不信他還猜不中!
陸卿卿回身拿起筆就開始塗鴉,幾筆勾勒,一個完美的葫蘆就出現了!
眼前一亮,這次牧逸辰有了十分的把握:“美女!”
臺下衆人一片無語,好多人已經笑癱在座位上直不起腰了,這得是多麼奇葩的腦回路才能把一個葫蘆往美女身上靠啊?
陸卿卿氣得鼻子都歪了,伸手指着他所在的方向,大吼一聲:“你的眼鏡是不是有問題啊,戴了它是不是會影響智力?!你給我好好清楚了,板子上的是什麼!”
“……豐滿?”
“大胸細腰?”
一直猜不中,牧逸辰也有些惱了,音量不由得提高了幾個分貝:“不是,這個比賽一點也不人性化,好歹給個分類範圍吧?連幾個字都不提示,讓我怎麼猜?!”
這時,就聽裁判用了一種極力憋笑又分外無奈的聲音,解釋道:“爲了不限制選手們的豐富想象力,所以,比賽不會給出相應提示。”
L已經不忍再看下去了,單手扶額,語氣虛弱:“……突然間感到有些不適,胸悶氣短,我這是怎麼了?”
一旁的白宸煥用淡然的語氣,一字一句道:“被臺上的蠢貨氣的。”
第二道題目繼續作廢,然而,接下來的題目,情況依舊沒有任何改善!不論陸卿卿畫的多麼惟妙惟肖,牧逸辰的思緒就是不走正路,總聯想到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漸漸地,陸卿卿麻木了,果然,比賽這種事就不能指望某人。在心裡把牧逸辰從頭到尾罵了個遍,她惡狠狠的在板子上寫下第一輪最後的題目。
炒米飯
這個題目就略考驗畫工了,而陸卿卿十分聰明的以簡筆畫形式,向衆人呈現出碗裝大米粒的圖樣,心裡隱隱期待這個跟“人體”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題目,能讓某人開竅!
然而,事實證明,牧逸辰的腦構造完全脫離了正常人的範疇!
盯着板子上的圖案看了一會兒,他拿起話筒,一口氣說了三個答案:
“狗糧!”
“貓糧!”
“排泄物!”
……
從比賽一開始,臺下的笑聲就沒斷過,此起彼伏的,連綿不絕。
別說優拉與赤侖這兩個學院的了,就連帝世的學生都恨不得笑趴下。
在另一個看臺上觀賽的校領導們,無不露出了窘迫與尷尬,想笑吧,又怕自毀形象;不笑吧,實在憋的太難受了……
第一輪比賽結束,帝世得分:0
一回到後臺,陸卿卿就劈頭蓋臉的大罵了起來:“牧逸辰你是屬豬的吧?!那麼簡單的題目,你竟然一個都沒猜對?!虧我畫的那麼好,你連三歲孩子都不如!”
拿過了提示卡,牧逸辰這才知道剛纔那一組的答案是什麼,口氣十分惡劣:
“你畫的好?把水*畫成了屁股,把葫蘆愣是畫成了一個凹凸有致的美女……猜不出來答案,怪我麼?!明明是你自己的構圖有問題!”
“你!”陸卿卿被他的態度氣得嘔血,急的音調都變了:“你還好意思怪我?!”
“本來就是你的過錯,被你拖累,第一輪帝世得了個鴨蛋!”牧逸辰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說:
“下一輪對調位置,希望你能走點心,拜託!”
“你簡直不要臉!!”陸卿卿朝他撕心裂肺的狂吼了一聲,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胸口因憤怒而上下起伏着,“大方承認自己的不足就那麼困難嗎?!一定要把別人拉下水,徹底否決別人的勞動與付出,你纔開心麼?!”
她如此重視這場比賽,不允許自己犯哪怕一丁點的錯誤,到底是爲了什麼?
還不是希望帝世能贏得最終的比賽嗎?!
“我做好了我的事情,而你卻並沒有,爲什麼不肯承認這一點呢?你身爲一個男生,連勇於承擔錯誤的勇氣都沒有,只知道把問題推給自己的搭檔,你好意思嗎你?!”
陸卿卿雙目泛紅,強忍着眼淚奪眶而出,氣呼呼的甩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