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之戰已經過去三天,這三天,交河區恢復了平靜,三天的大雨把交河區沖刷的格外乾淨,似乎那籠罩大地的慘烈血氣也隨着晴天的到來煙消雲散了。
我仰着腦袋躺在道子地盤的一家豪華桑拿裡,道子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精神了,自從加入天盟以來,義堂的勢力擴充了五倍不止,這能不讓人高興嗎?
當然,對於那晚道子帶人幹掉嚴飛龍和火箭的事,咱倆都心知肚明,誰都沒有提。別怪我不講情面,嚴飛龍和火箭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這兩個人留着以後也只有和我分錢的份兒,而且作爲典型的黑社會頭目,他們兩個這些年在交河區爲非作歹,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沒少做。就算幹掉他們,也是爲民除害了!咱們天門一貫奉行的法則就是爲“羣衆”服務,“造福”百姓!
牛刀這個人之所以沒有動他,完全是因爲他這個人很有背景,虎嘯堂,第一次聽着這個名字就感到熟悉,不知道那個入選中國黑道八大幫會的虎嘯堂會不會和他有瓜葛呢?這是我很久以前就思考過的問題。據說易嘯天(虎嘯堂龍頭)是個不折不扣的梟雄,他的人,我還是謹慎點動爲好!
不過就算牛刀沒有被幹掉,至少他的虎嘯堂不可能繼續在交河區存在下去了,那晚的大戰,楊天豐可是完全根據我的意思,把牛刀三人組的小弟推到了前排當炮灰的,如今虎嘯堂算是元氣大傷,就連牛刀本人,也帶着兩千多萬的現金跑路了。
再說說四聯會,自從大戰過後,由於內部混亂,竟然率先向天門遞出了橄欖枝,主動讓出來天聯區的四條街供天門管理。這個時候可不是得寸進尺的時候,就算一下子得到整個天聯區,能不能守得住還真是個問題,當下就是鞏固的最好時機,等地盤一旦穩定,再一點點吞併天聯,到時天聯交河新城,三區夾着商域吞併,就算四聯會再有本事也無力迴天了,用兵法上的話講,這叫“掎角之勢”!
揪了一個葡萄扔進嘴裡,把正在按摩的兩個小妹攆了出去,我說:“道子,該給你佔的便宜都讓你佔完了,接下來該讓我吃回扣啦!”
道子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說:“放心,我做事講原則,義堂絕對是天門的盟友,等拿下了天聯區,義堂分毫不取!”
我哈哈大笑,心裡面冷哼:你可別跟我提原則了,毫不留情的幹掉了自己的盟友擴充自己的地盤,你還跟我講原則?日!不過就算到時候拿下天聯,你想和我分一杯璞,那也要看你義堂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正和道子侃着,一直在外面的秩子走了進來,說:“大哥,夜哥,車已經準備好了!”
“好!”道子和我同時起身,去更衣間換好了衣褲,三人走了出去。
除了我們三人外,車裡還有一個我不認識的義堂小弟,四人一路無話,麪包車直接飛快的開往了商域區的一間豪華酒吧——1912。
“1912”是全城陽最有名的一間豪華酒吧,也是安全性最高的一件酒吧。老闆是一個很有錢的港商,除了**,這裡不受任何幫會的管轄,更不要說保護費這一類的事情了。這裡面每晚都聚集着城陽最有名氣的各界人士,而且美女如雲,許多有錢的公子哥在這裡一擲千金,有的只爲和某個舞女做一次愛,有的只爲和播音喝一杯酒,總之,這裡是有錢人的天堂,紙醉,金迷。
我們四人絲毫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進入了酒吧,酒吧的裝飾十分奢華,在這裡每個人都能受到上帝般的待遇。當然這些都是有代價的,在吧檯隨便點了一杯最普通的雞尾酒都要三百元,我驚歎這裡消費的同時,腦子裡在思考,什麼時候我也開一家這樣的酒吧,到時候,一杯摩卡就收你八百塊!
秩子在我耳邊小聲說:“過山虎王凱就在二樓的包廂裡,208。有五個保鏢保護他!”我捏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用力,酒杯嘭的破碎了,我冷笑着說:“老虎,想不到咱們這麼快又見面了吧?真想知道,待會你見到我會是什麼表情呢?”
來到二樓的包廂,每個房間門口都恭敬地站着兩名服務員,208的兩個小服務員還沒來及開口,就被我敲暈了扔到一旁,現在的年輕人吶,就是缺乏運動,體質真是差的可以。
“嘭”毫不留情的踢開了價格不菲的玻璃房門,道子三人掏出刀就從我面前竄了過去。
“caoTMD,什麼人!”一箇中年***起來喝道,秩子不由分說的一刀劈在了說話男人的臉上,頓時鮮血橫飛,男人嚎叫着倒在了地上。幾個陪酒的小姐很直接的嚇昏了過去。
剩下的人一看形勢不妙,連忙掏出手機準備求救,在電話還沒播出前,突然寒光一閃,男人的左手被齊刷刷的砍了下來,出刀的人正是道子。
其餘三個人抽出隨身攜帶的伸縮棍,衝着道子就招呼上來,這幾個保鏢平均年齡在三十五歲以上,而且個個手底下都是有點功夫的,遇到稍微正常的成年人,他們一個擺平五個絕對沒問題,但今天是倒了黴運,遇到道子三人了,爲了二十萬的獎金,竟然把命搭上,這也太不值了吧!一個男人這樣想到,還沒來得及後悔,道子的刀就砍在了他的肩膀上,男人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心想:老子不起來了,MD,這幾個傢伙下手太狠了,小命要緊!
過了五分鐘,房間裡終於安靜了,我打着哈哈走了進去,王凱喝了不少酒,這時候酒醒了一大半,他指了指地上的幾個人,又看了看我,驚訝的說不出話,然後整個人的臉色都變成了豬肝色。
“哈哈,老虎,真巧啊,在這也能遇見你,咱們可有好一陣子沒見了吧?”我嬉笑着說,拎起桌上一瓶價格昂貴的外國酒,對着瓶嘴直接喝下去了半瓶,我一抹嘴角:“你們有錢人還真會享受哈!”
“帶走!”我冷下來臉說。
青木湖,在月光下被微風吹起層層細浪,在這裡能看到對面商域區輝煌的夜景。“撲通” 什麼東西被扔下了青木湖。我長長吐了一口氣,十分輕鬆的掏出香菸勻給衆人,不要讓威脅到我生命的人繼續存在,這是我的原則。
我沒有下死手,如果王凱命大,他還是有機會游上來。前提是,他要解開手上的繩子,然後再扔掉懷裡的石頭,然後再鑽出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