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接着說道:“我要做第一個。”張怕微微輕笑一聲,再次無所謂的說道:“好。”
這時候金大說話:“我可以在邊上看麼?”張怕點點頭:“隨便,正好幫我清場,免得有人打擾。”金大說好,跟着又說聲:“多謝。”同時轉身高舉一下手,便見甲堂其餘幾名高手各帶着數百人的精英戰隊分散於這座高山的各處,保護山上衆人不被打擾。
張怕看着山下人羣涌動,轉頭跟張天放說道:“你先下山。”這個腦袋是一根筋的衝動傢伙,萬一在關鍵時候衝動一下,很有可能就死去一條人命,讓張怕不得不小心。
張天放不樂意,大喊道:“憑什麼讓我下去?”到底是海靈懂事,擡着小手輕拽張天放的衣角,輕聲說道:“我和你一起下去,城市裡好象有集市,咱去買東西。”張天放想了想,去逛集市總比站在山上喝風要快樂許多,於是衝張怕恨聲說道:“你給老子記住,就這一次,若是有下次,恩?哼”本來想威脅威脅張怕,可想了又想,到底是不可能的事,便氣哼哼抱起海靈往山下走去,不過面上沒有一點生氣的表情,反有種飛鳥入林般的快樂感覺。
他二人下山,金大看眼張怕,張怕明白金大的意思,輕輕點了下頭。金大便擡手一揮,自有幾名高手追在張天放身後跟去,不爲監視,只爲避免發生不必要的糾紛。
等一切安排妥當,金大問道:“現在開始?”張怕說好,跟金二說道:“躺下,放鬆,千萬別運功相抗。”金二看張怕一眼,不發一言安靜躺下,順手封住全身經脈,由着張怕折騰。
金二身爲金家的第二人,修爲高超,卻肯做第一個實驗品,可見這傢伙有多瘋狂。
張怕倒是無所謂,在金二躺下後,左右看看,輕聲說道:“退到百米之外。”一句話,便讓附近的金家弟子全部退離開來。金大問道:“我也需要退離麼?”
張怕搖頭道:“你不用,替我照看着點。”這句照看說的不是自己,他是神級修爲,這個星球上根本無人能傷到他,他說的照看是照看金二,免得出現意外。
說完話,也不管金大能否聽懂,拿株星草塞進金二嘴裡,低聲說道:“吃了。”金二便依言吃下星草。張怕將元神覆在星草上,更以元神封住金二全身骨骼,以他如今修爲,隨時可以發力,輕易扯出金二的全身骨骼。
封住骨骼後,在百米外的人羣中隨便選出十幾個人,跟他們說道:“每隔一刻鐘吃一株草,一個人一個人接着來。”一羣人自然應是。金大卻是無動,只盯着金二看。
很快過去兩個時辰,張怕輕易找到星草化成的細弱氣息,以元神跟着它在金二體內遊蕩,半個時辰後,張怕忽然感覺元神一跳,有東西從骨骼裡往外跳,觸動到他的元神,而那個東西已經衝破他的元神封堵,與細弱氣息纏到一處。張怕精心準備許久,爲的就是眼前這一刻,在那道小元神碰觸到他元神的瞬間,猛然發力,元神瞬間而動,包住金二週身骨骼的張怕元神頓時變成銅牆鐵壁,將細小元神擋在骨骼之外。
同時,張怕以自己的元神迅速裹向那條細小元神,一糾一纏,將它牢牢包住。可是這一包住,張怕面色猛地變得煞白,那道細小元神中竟是蘊涵着極其強大的力量,在張怕的元神中左衝右突,邊和張怕元神打架邊在金二體內亂衝,肆虐無忌。
它這一肆虐,金二馬上感應到,苦於自封經脈,更因爲張怕比他厲害許多,竟是動也不能動的強自忍受這種痛苦。
不光金二難受,以自身元神包住那條細小元神的張怕更是難受。經過這會兒折騰,已經確認藏在骨骼裡的東西就是人的元神,而且是一個強大的人的元神,或是該說是強大神的元神,因爲即便是此時修爲的張怕,傾全力也只是將將纏住這條細小元神,在短時間內,無法將之滅掉。
張怕曾想將這條小元神從金二身體裡拽出來,可是他不敢冒險,萬一發生什麼事故該怎麼辦?打算就在金二體內將它滅殺掉。
卻又擔心小元神被抹殺以後,金二也會跟着一起死掉,畢竟金二是金家唯二的兩大高手之一,死掉一個金二,金家實力馬上會減弱許多。
因爲有顧忌,所以猶豫了一下,而就是他猶豫的一瞬間,那條細小元神突然變得瘋狂起來,原本就很強大的力量,此時變得更加強大,輕易撕碎張怕的元神包圍,讓張怕鼻口泛血,面色煞白,幾乎要痛的昏過去。
這種時候萬容不得猶豫,否則很有可能受到重傷。張怕凝全身力量,盡朝細小元神包裹過去,然後猛地一抽離,那絲元神被張怕從金二身體裡抽離出來,進入到自己身體之中。
從一個地方換到另一個地方,小元神顯然不甘心,依舊瘋狂攻擊張怕的元神。眼見小元神越來越瘋狂,幾乎有控制不住的跡象,張怕迫於無奈,狠一咬牙,硬生生將這絲元神完全抹殺掉。按說可以只抹去元神中的微弱意識,然後吞噬掉這道小元神,從而增加自身力量,可是張怕爲求穩妥,寧肯徹底抹殺掉整條元神,讓它浪費掉,也不願意留下一點可能會引發不測發生的元神力量。
完全滅殺這條小元神之後,睜目看向金二。還好,大個子沒死,只是七竅留血,身上也有多處皮膚撕裂開來,往外滲血,多是外傷。張怕問道:“沒事吧?”金二咬着牙搖搖頭,掙扎着起身,嘶聲問道:“你到底在我身體裡做了什麼?”
張怕笑道:“你先養傷,然後再說。”說完話看金大一眼。金大趕忙過去幫金二療傷。
金大早想這麼做,可是擔心會影響到張怕的行動,一直強忍着沒有衝上去,此時得到張怕提醒,那還不趕快幫金二養傷?
他二人養傷不說,張怕略微調息片刻,確保自身無事,然後走向下一個自願做嘗試的金家弟子身前,冷聲吩咐道“躺下,放鬆。”在那弟子依言而爲之後,張怕將元神送進他體內,重複方纔對金二做過的事情。
興許是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做起來很是輕鬆,完全沒像方纔搞的口鼻流血那樣嚇人。只在等待小元神從骨骼裡出來的時候,浪費一些時間,其他的一蹴而就,簡單輕鬆,便將那絲元神滅殺掉,根本不用像對金二那樣,要把細小元神抽離出來。
這便是第二個人了,接下來選擇不同修爲的三個人,再一一做嘗試,等將他們體內的細小元神滅殺之後,張怕總結出來一個經驗,修爲越高的人,那絲小元神的力量就越強。那道小元神應該是能夠跟着寄主的修爲增長而同樣變強。
經過這會兒折騰,連續滅殺掉五道細小元神,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便是等待。張怕本想挑選出各個等級的一名修士,一起做次試驗,想看看是不是修爲越低,就越容易拔除寄身元神,可是擔心金家人離開寄身元神後會死去。便將這個念頭暫時壓下,先等幾日再說,看看金二這五個人會不會有事情發生。
於是便是等待了,大家一起呆在山上發呆。往昔從來從容不迫的金大,在今天終於變得有些緊張,隔一會兒便來檢查金二等人的身體狀況。
有金大替他檢查,張怕樂得偷懶,順便的放開神識,找到張天放和海靈,看他倆在幹嘛。這一大一小倆傢伙,大的是耐不得寂寞,小的是耐了無數年的寂寞,所以碰見人多的地方就開心,向來是哪兒人多就往哪兒湊。
因爲城中百廢待興,大家剛從戰亂中平息下來,需要時間慢慢恢復,街上並沒有多少人,大多族人都是呆在各自屋中發呆。
換了誰也是這樣,天跟天的打架,身邊的人死了一個又一個,眼前又遭劫難,只要住在這樣的城市之中,想要快樂實在是件難事。所以城中雖然還剩下近三百萬人口,可惜到處是寂靜無聲,少有人說話。
張天放卻是不管這些,只往人多的地方湊,什麼集市啊酒樓啊,轉個不亦樂乎。好在集市有人,酒樓也是先後開業,他纔有地方可去。畢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不能因爲別人的離去,他們便也跟着不活了。
只是因爲大戰方歇,還不到十天時間,所以來酒樓喝酒吃飯的多是單身客人,興許是家中無人,一個人呆在家中更是孤單,便來酒樓吃酒,希望多些人氣,也可以多些人陪伴。集市中差不多同樣如此,不論賣貨的還是買貨的,臉上俱無笑容,沒有砍價的,也沒有要高價的,都是買了需要的東西就走,全沒有往常逛街的那種閒情。
和城中族人一比較,張天放和海靈兩個人簡直是異類中的異類,悠悠閒閒,到處轉悠,惟恐不熱鬧不逍遙,若不是身後跟着數名乙堂高手替他們打掩護,估計早有瞧不順眼的族人朝他們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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