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下呆的時間過長自然會感覺不舒服,我和宗元憋氣已經憋了很長時間,這時候都有點堅持不住了,就悄悄游到水面將腦袋探出水面呼吸一下空氣。這一探頭不要緊,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那人正在仔細地研究神像。
“那人是誰?怎麼這麼熟悉,但隔得太遠又看不清,是李大維嗎?可又有點不像。”就在我正冥思苦想的時候,那個人突然轉過身正對着水池似乎他已經發現了我和宗元。當他慢慢的走近了我纔看清他的臉,沒錯此人正是失蹤多時的李大維。
“李老師,快,我們在這裡。”我不禁失聲喊道。
而此時李大維聽到我的喊聲也注意到了我和宗元,迅速的跑了過來將我們倆從水池裡拉了出來。
“你們倆,怎麼會……?哈哈……”李大維見到我和宗元的狼狽樣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喂,李老師,你先別笑,告訴我你在這段時間裡去了哪裡,又是怎麼到這裡的。”我打斷了李大維的笑聲。
“額,葉楓你知道爲什麼當初地道石門一打開我就跳進去了嗎?”李大維突然收住笑變得很嚴肅的問道。
我很驚奇的看着他搖了搖頭。
“你知道嗎,當石門打開的時候我看到了一道黑影迅速的竄了進去,所以我就立即跟了上去。然後一路跟着它莫名其妙的在地道里轉了很多圈,後來就鬼使神差的來到了這裡,再後來就遇到你們。”
“另外在那個岔路口,你爲了防止我們倆走丟就用一堆碎骨做了一個指向標,可卻指錯了方向。”宗元沒等李大維說完就接上。
“什麼碎骨?什麼指向標?我不知道啊。”聽到宗元的話李大維臉上頓時一驚。
“別開玩笑了,李老師,在那兩個洞口旁邊的碎骨指向標難道不是你弄的?”我對李大維笑了笑以爲他在開玩笑呢。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一路上就跟着那道黑影在這地下亂轉,哪還有時間擺什麼指向標,而且還把你們引向了一個錯誤的路上。”李大維一臉很無辜的樣子說道。
“如果不是你擺的那會是誰擺的呢?”我看了一眼宗元說道,他朝我聳聳肩。
“會不會是那道黑影乾的,他怕我們跟上去會無法對付我們就故意將我們引開?”宗元說道。
“不可能,當時李老師正緊緊地追趕它呢,所以它沒時間去擺弄這些,”我很堅定的否定了宗元的觀點。
“對了,李老師,你說你一直在跟蹤一道黑影,那你追上了嗎?“我轉向李大維。
“沒那,這不就稀裡糊塗就到這裡了嗎?”李大維看看我又看看宗元。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來先前水池裡一道水柱直衝墓頂的時候一道黑影就出現在我和宗元面前,後來那道黑影就消失在這個水池裡的情景,於是我就將剛纔我和宗元在這裡看到的一切都告訴了李大維。
“這麼說你們也看到了那道黑影?”李大維很驚訝的看着我和宗元。
“嗯,那道黑影就順着水柱消失了,不過……”我故意沒把話全部說完。
“不過什麼?”李大維很急切的問道。
“不過剛剛我和宗元潛到水底的時候卻沒看到拿到黑影,而是看到了一口用石頭做成的棺材。”
“什麼?石棺?真的嗎!”李大維聽完更加吃驚不已。
“嗯,是真的,只是由於水下太黑了而且我又看不懂那些文字,所以我不知道那到是誰的棺槨。”我略有遺憾的說道。
“李老師,看樣子你是知道那個石棺的主人是誰了?”宗元盯着李大維說道。
“額,這,這我也,我也不太確定,還是等我們下去看看再說吧。”李大維吞吞吐吐的說道。
“啊!還要下去啊。”宗元一聽還要進入那個水池裡說什麼也不下去,因爲剛纔我沒有和他說明白就拉着他跳了進去,結果一進水裡他就被水嗆到了,這次乾脆就賴在水池邊就是不下去。我和李大維拿他沒辦法只好我們倆人下去,宗元留在水池邊也好互相有個照應。
水池並不深,很快我就又看到了那口石棺,李大維顯得很興奮,圍着石棺遊了一圈又一圈,不停地摸摸石棺,臉上也帶着異常興奮地表情。就是在水下不能所花,否則我一定要問問他到底看到了什麼讓他這麼興奮。
過了一會兒李大維衝我擺擺手,示意我要上去了。我回頭又看了一眼石棺,然後跟着李大維游到了水面。
“李老師,那口石棺到底是什麼,怎麼會讓你一見到它就那麼的興奮。”剛露出水面我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呵呵,你們知道我們發現什麼了嗎?”李大維依舊一臉興奮地表情看着我和宗元。
“不知道。”我和宗元搖搖頭說道。
“這口石棺就是蜀國末代皇帝孟昶的真正棺槨,我們發大財了。”李大維幾乎是喊着說出來的。
“什麼?孟昶的棺槨?李老師,你確定嗎?”聽到這我也很是驚訝,因爲前面我們先是遇到了疑似孟昶的空棺,隨後又將孟知祥的棺槨錯認成孟昶,至於這個到底是不是我也不確定。
“這次我敢發毒誓,這口棺槨就是孟昶的,而這間類似神殿的墓室纔是孟昶的陵墓。”李大維看了看周圍說道。
“等等,李老師,你前面不是說這裡是蜀國開國皇帝孟知祥的陵墓而不是孟昶的陵墓嗎,這怎麼又多出來一個孟昶的棺槨?”宗元從地上爬起來問道,這傢伙趁我們下水的這段時間裡竟一直坐在地上。
“嗯,前面我們看到的那個墓室確實是孟知祥的,可我也沒想到整座陵墓竟是兩個皇帝的合陵。哎,可憐了孟昶,雖然後期的所作所爲令人不齒,但他在登基初期還是很有作爲的,可惜死後竟連一個獨立的陵墓都沒有。”李大維說到這也不禁地嘆口氣。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李老師是從那個門進來的,看來那裡現顯然不是通向出口的,我們該怎麼出去?”宗元打斷了我和李大爲的談話說道。
“我想出口應該在水池底下,我們得將水池裡的水全部放乾淨才行。”李大維思忖了一下說道。
“怎麼放?這麼大的池子,就憑我們三個人那得到那個年月才能放完?”宗元盯着水池訕訕的說道。
“沒關係,你們難道沒發現嗎這水池裡的水並不是死水而是活水,這說明一定有供水流進來的地方也一定會又供水流出的地方,這應該是某個機關在控制着,我們現在就得馬上找到這個機關,然後所有的問題就會迎刃而解了。”李大維繞着水池走了一圈後說道。
“可這裡這麼大,怎麼找啊。”我望了望整間墓室說道。
“沒關係的,以我以往的經驗這個機關應該在距離水池不太遠而且又較隱蔽的地方。”李大維不停的摸着水池旁邊的石柱子說道。突然他在一根石柱前停了下來,仔細的觀察這根石柱。
“李老師,怎麼了,你發現機關了嗎?”我見他蹲在石柱旁便問道。
“我想應該是的。”李大維一邊仔細的摸着這根石柱一邊回答道。
聽說已經找到了機關,我和宗元立馬就跑了過去。可讓我們吃驚的是這根柱子看上去與其他十幾根並無二樣,怎麼可能是機關的所在呢。
“李老師,你確定這根石柱就是機關的所在?”我帶着疑問的語氣問道。
“剛剛還不太確定,不過現在已經確定了,這根石柱一定就是機關。你們看,在這根石柱的中間有一段很不明顯的刻痕,而這些刻痕多線一隻人手的形狀。”李大維指着石柱的中間部分跟我們看。
我和宗元將臉靠近了看了看,別說經過李大維的提示我還真看清了這些刻痕,確實很像人手,大小也和一隻成年人的手差不多。
“李老師,這機關是找到了,可我們怎麼啓動它?”我撫摸着石柱說道。
“嗯,這也是我一直在思考的問題,我剛剛試着想轉動它,可根本沒用,如果說是向下按的,那就沒必要留一個可以放得下一隻手的刻痕在這裡。”李大維點點頭說道。
“會不會是將其砸碎,裡面出現一根繩索,然後再一拉機關就啓動了?”宗元等着一雙小眼睛說道。
“不會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上面應該有裂痕的,可你看看這上面完全就是一跟好好的柱子啊。”我很快就將宗元的想法給否定了。
“李老師,我總覺得應該是轉動的,這樣吧我們三個人在一起用力轉動它試試,實在不行再按照宗元的想法將其砸碎。”我望着李大維說道。
“事到如今只能這樣了。”李大維很無奈的點點頭說道。
於是我們三個人我抱住柱子的上端,李大維抱着柱子的中間這樣他可以恰到好處的將一隻手放入那個刻痕裡,宗元蹲着抱住柱子的底部。起初是按照順時針的方向轉,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還是沒能啓動它。三個人坐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氣,相互對視着。
“李老師,剛纔我們是按照順時針的方向,這次我們再按照逆時針的方向轉一次試試。”休息了一會兒我站起來對依舊坐在地上的李大維說道。
“再等一會兒,讓我再休息一下,最近太累了,總覺得身體特別乏。”李大維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穿着粗氣說道。
“是啊,我也覺得有點累了,再休息一下吧。”宗元倚着一根石柱說道。
“那好吧,既然你們都同意再休息一會兒,那我們就再休息一會兒吧。”說完我就坐在水池邊上,望了望李大維和宗元,然後低着頭望着水面。
不休息還好,這一停下來休息,突然發覺渾身又乏又餓。想想也是,到現在也不知道我們進入這座古墓到底有多少天了,反正自從進入這裡就開始不停地找機關,躲避那些可惡的怪物的襲擊,就沒停下來好好地休息和補充能量。
我擡頭看了看宗元和李大維,他們倆一個靠着石柱就睡着了,一個乾脆直接就躺在了地上睡着了,也不怕墓室裡引起過盛侵入他們的肌體。
我從包裡掏出了一點乾糧和一瓶水,慢慢地吃了起來。可我還沒吃幾口呢,一種輕微震動的感覺從我的屁股迅速傳到我的大腦,這種震動分明就是來自地下,來自眼前這個水池的下面,但這種震動的感覺很快就消失了。我不以爲然繼續啃着手中的乾糧。過了一會兒,一種稍微強烈的震動的感覺傳過來,很快又消失了。我驚恐地佔了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以爲又有什麼怪物猛獸靠近我們了,可四周除了四尊神像再無他物。再看看李大維和宗元,這兩個傢伙依舊睡得正酣,絲毫沒有發覺有什麼異常情況。
“也許是出現的幻覺吧。”我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
於是我又坐到了水池旁正要把乾糧放入口中,一股更強烈的震動的感覺從地下傳來,隨後整個水池裡的水都在翻騰,似乎要有什麼東西從水下衝將出來。這次震動之強烈連沉睡中的李大維和宗元都被驚醒了。
“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李大維和宗元慌忙站起來驚恐地問我。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衝他們倆聳聳肩說道。
三個人盯着劇烈翻騰的水面頓時不知所措,不過好在池水並沒有越過水池邊沿,否則我們就得命喪於此了。
池水依舊猛烈地拍打着水池的邊沿,發出震耳欲聾的撞擊聲。然而沒過多久池水就迅速恢復平靜了,望着眼前如鏡子般的水面,似乎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在夢裡一般。但是令我們吃驚的是一口石棺慢慢的從水下升起知道棺底與水面持平,我定眼一瞧,這口石棺竟然是我們在水底下發現的那口石棺。
“李老師,這是怎麼回事?”過了很長時間我纔回過神,然後忘了一眼李大維問道。
“這,這,我,我也說不清楚,大概是我們剛纔觸動了某個機關吧。”李大維依舊驚恐地盯着眼前這口石棺結結巴巴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