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啥呢？”
牛穀雨喝了酒，臉蛋紅撲撲，眨着杏眼笑問。
“沒，突然覺得自己修爲還是太低。”
“你還修爲低呀，築基六層了，估計藍星就你修爲最高。哦，可能不是，小桐說，其他門派可能還存在金丹修士。”
楊凡一愣，“金丹修士？”
牛穀雨點頭，將沈欣桐得到的信息和猜測說了一遍，說是那種用特殊方法鎮壓身體，讓生氣緩慢流失的存在。
楊凡心中一陣嘀咕，果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各大宗門傳承沒落也不容小覷。
牛穀雨朝洞府門口看了眼，“這裡說話方便嗎？”
楊凡揮手打出禁制，又設置了一道元氣屏障，“怎麼了？”
牛穀雨拿出一個儲物戒，“這些是二爺爺讓我帶給你的，有你要的丹爐，二爺爺說他打仗經費快沒了，要你快點燒紙。”
打仗經費……楊凡心中好笑，神識浸入儲物戒，有很多葫蘆、玉瓷瓶、符籙、材料等各種修煉資源，旁邊還有一個水缸大一人高的煉丹爐。
而一大半面積都堆積着紙紮品，戰鬥機、迫擊炮、坦克、別墅等等，上面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陰陽符文。
“畫了這麼多？”
“嗯，我和小桐她們每天都抽出時間畫符。”
“有沒有用？”
“應該有吧，畫好的都有出現光芒。”
楊凡點頭，看了一遍，拿出陽鈴聯繫地府爺爺，“也不知道爺爺閉關沒有。”
牛穀雨好奇，聽二爺爺說過陰陽鈴聯繫的方法，卻是頭一次親眼見識。
隔了會，跨界電話接通，識海中畫面還未出現，就傳出爺爺的聲音，“哈哈，是不是小牛到了，趕緊給爺爺燒紙！”
“這麼着急，爺爺你不是要閉關嗎？”
楊凡說着，看向旁邊的牛穀雨，“嫂子你識海能看到爺爺嗎？”
牛穀雨眨眼點頭，笑道：“二爺爺！”
楊建業：“可以，方圓一米內都能看到。是要閉關，但閉關之前得把一應事務安排好，你燒下來的飛機大炮的讓鬼將門研究怎麼用，還有那麼的陰兵也得讓他們把修爲提升上來，都需要錢啊……”
聽爺爺說完一大通，楊凡笑道：“成，一會就給你燒，能燒多少燒多少。”
楊建業：“大後天早上燒吧，東西多動靜會比較大，爺爺這邊得安排準備一下。凡兒，爺爺這次準備深層次閉關，突破到元嬰估計得要一兩年的時間，期間就不能往陽間寄東西了，不過上次寄出的那些應該夠你用很久。”
楊凡點頭，想起一事，忙問：“那桐姐的功法怎麼辦？不是說有眉目了嗎？”
楊建業：“找到了，在送回來的路上，不過功法是殘缺的，只有到金丹期的部分，還有半個月吧，到時候爺爺寄了正好閉關。”
“那就好，金丹期足夠了，先修煉着用。”
楊凡就怕和沈欣桐修爲差距太大了，會影響對方的心態，既然有功法，以沈欣桐的資質很快就能追趕上自己。
“還有，閉關期間爺爺會把陰鈴放在一個鬼將身上，你有什麼事打電話問他，他應該都能給你解答。”
“這穩妥嗎，陰陽鈴這麼重要的寶物。”
楊建業一臉淡定，撫須到：“無妨，主令牌在爺爺手上，陰陽鈴都受我控制，別人貪墨不了，這鬼將雖然心眼多，但卻是個聰明人，不會亂來，而且爺爺留有後手。”
楊凡點頭放心下來，又急忙把今晚和一衆老修士聊天的大概內容說了一遍。
楊建業臉色變得鄭重，“藍星修仙界不簡單啊，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那我之前的推測倒是錯了，回頭我找人查查。”
楊凡心中一動，聽這話爺爺還知道不少事情沒跟自己說，“爺爺，不會真有陽間和陰間連通的那一天吧？”
楊建業：“真有那麼一天也沒那麼塊，天地人三界，仙界和地府對應萬界，除了藍星陽間，還有其他各界的陽間，你只需知道，別的陽間界有不少都與地府有聯繫，所以，如果藍星真是祖星的話，通道開啓，那你們首先面對的便是其他界的生靈，努力提升修爲吧少年。”
“……”楊凡想起爺爺曾說過，地府有和陽間走私的現象，就是和別處的陽間，而聽姜家和鎮鬼門的意思，藍星沒這個現象，祭祀徹底失傳。
楊建業又道：“凡兒，別一味提升境界，爺爺寄給你的那些古籍書冊和各種功法多看看多練練，知識眼界非常重要，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比如那推演卜算之術就很有用，大的不敢說，一些吉凶小事都可以大致預測。”
“好，我知道了爺爺。”
又繼續交代了一番，楊建業眨了眨眼，看向牛穀雨，道：“凡兒你出去下，我和小牛說些話。”
楊凡一愣，“哦，好。”
牛穀雨也怔了下，從楊凡手中接過陽鈴，見楊凡出了洞府後，笑道：“二爺爺，有事您吩咐。”
楊建業輕咳一聲，似乎有些尷尬，難以啓齒，頓了好一會才道：“那個，小牛啊，你知道二爺爺生前最大的願望是什麼？”
牛穀雨愣了愣，試着道：“二爺爺希望小凡早日結婚生子？”
楊建業閉眼前，她也在牀前，聽臨終前的楊建業遺憾沒能見到楊凡成家立業，生個孫子。
“是啊。”楊建業一嘆，“雖然有些封建，但傳宗接代這事在我們這些山裡鄉下人看來是非常重要的，二爺爺這一脈就只有小凡一個，我不指望他能指望誰。”
牛穀雨能理解，笑道：“小凡和小桐感情非常好，小桐會是一個很好的媳婦，等出了秘境，我就催小凡結婚，一定給您生個大胖孫子。”
“嗯，小桐那丫頭是不錯。”頓了下，楊建業道：“但她不能生。”
楊建業知道沈欣桐的這個毛病極有可能是太陰之體引起的，等修煉有成應該能解決掉這個毛病，但那的等到猴年馬月，而且也是可能而已。
牛穀雨卻是一愣，還有這種事？
“哎~”
楊建業一嘆，“開始小凡跟我說了這事，我是不同意的，但見過小桐接觸之後，這孩子確實不錯，第一次到陽間和你們見面，我本來都打算跟她說的，話到嘴邊噎了回去，爺爺真要做這種棒打鴛鴦討人嫌的事，太不地道了對吧。”
確實不地道，牛穀雨有點明白了，“二爺爺是想讓我去做小桐的工作？”
“爺爺不願意做的惡人，哪能讓你去做？”
牛穀雨迷糊了。
楊建業猶豫了下繼續道：“小牛你也是個好孩子，這些年多虧你照顧凡兒。”
“……”牛穀雨終於意識到二爺爺跟自己說這事的目的了，頓時心臟撲通撲通跳，精緻的瓜子臉也微微泛紅，這是想讓自己和小凡生孩子？
“咳~”
楊建業咳嗽一聲，“小凡性子木，雖然這兩年性格改變不少，自信許多，但有些心思還是不敢表達出來，這小子老早就喜歡你。”
牛穀雨心臟跳得越發快，心裡卻想：二爺爺你這就想錯了，他都感抱我了！
“二爺爺豁出去這張老臉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願意，就跟了小凡吧，你總一個人也不是那麼回事，也需要人照顧。”
自己的心思自己最清楚，牛穀雨想跟楊凡在一起是毫無疑問，只是礙於各種原因不敢表露罷了，尤其是她的過往。
“可是二爺爺，我這命……”
楊建業心中大定：“這不是問題，你的問題只針對凡人，現在你們都修了仙，修爲越強大影響越小。”
“……”
十多分鐘後，楊建業興高采烈地掛斷了電話。
牛穀雨卻握着陽鈴，俏臉陣陣泛紅，心裡也頗爲緊張。
“這事咋個跟小桐說嘛！”
突然，她眨眨眼，想起上次沈欣桐和玄天道的人說自己和表妹杜蘭月都是楊凡女人的事。
“這事在修仙界很常見，小桐應該可以接受的吧，再說我又不會爭搶什麼。”
想到這，牛穀雨看向洞府門口，臉蛋更紅，思忖：“小凡不主動，難道要我……”
羞煞人也。
“既然他喜歡我，那就順其自然吧……”
思慮好一陣，牛穀雨才起身往外走。
洞府外，楊凡盤膝打坐，不時扭頭瞥一眼，很好奇爺爺和嫂子說些什麼，竟然聊這麼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