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件拍品自然是全場的重中之重,而那些家族勢力也都是衝着這件拍品而來,築基丹,修士築基時幾乎必備的丹藥,這種丹藥向來是各宗門的戰略資源,在外界很少有出售,也只有這種大型交易會期間,纔會拿來吸引人的眼球。
不出所料,幾乎所有的貴賓室對三枚築基丹的歸屬展開了爭奪,最終以兩萬四千靈石的價格被二號貴賓室拍得,至此煉氣期專場拍賣會結束,而三天後的築基期拍賣會和最後一天的金丹以上級拍賣會,秦川是沒有資格參加了。
走出青石殿的時候,他感覺到有十幾道惡意的神識鎖定了他,忽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回去一看正是剛纔那個小胖子,“你是哪家的,這個面具不錯!”
秦川知道對方可能誤以爲自己跟他一樣,也是某個家族出來的子弟,“哦,我叫秦洋,你呢?”秦川耍了個小心眼,借用了一下他二哥的名字。
“看來你不是閻羅宗修士,連我孟小蟲都不認識?”
“孟小蟲?這個名字很有特色,哈哈…”
“就知道你會這樣,我小時候體弱多病,差點活不成,爺爺纔給我起了這個名子!”
秦川此時已經大致猜出這小胖子的真正身份了,結交這樣一個人,對他未來混宗門還是很有幫助的,剛要說幾句套近乎的話,忽然一道身形擋在了前方,“小傢伙,你是誰家的娃,敢不敢取下你的面具讓本真人瞧瞧?”
來人看上去三四十歲的樣子,臉型倒還方正,不過一雙鷹目給人一種陰鷙的感覺。
“王四叔,秦洋是我罩着的,有什麼問題衝我來!”小胖子一拍胸脯,一副我是他老大的模樣。
王連賓早就發現了孟小蟲,現在更加認定眼前這個帶面具的小子之所以敢和他競爭破障丹,一定是出於小胖子的授意,“我當是誰,原來是小蟲侄兒,你不是被禁足了嗎,是不是揹着你爺爺偷跑出來的?”
“什麼禁足,我那是閉關,對了,我晴兒妹妹呢,她沒過來?”小胖子臉上露出得瑟的神情。
一提到自家女兒,王連賓的臉色立時有點發青了,“孟小毛,你若敢再碰雨晴,小心我剁了你的手!”
“哎呀…都是一家人,生什麼氣啊!”
“誰跟你是一家人,滾一邊去!”王連賓面對孟小蟲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說理更是說不通,只能狠狠瞪他一眼,然後悻悻的離開了。
“哈哈,這老小子終於被我氣跑了,秦兄弟,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說完也不問秦川同不同意,拉着他直奔青石城最繁華的所在。
閻羅宗的掌教孟元通是除了太上長老以外,權勢最大的人,而孟家本身也極有實力,因此作爲掌教嫡孫的孟小蟲,在閻羅宗的勢力範圍內幾乎無人敢招惹,有這位三世祖在,秦川發現那些心懷惡意的傢伙果然沒有再盯着,但是孟小蟲帶他來的地方着實讓他無語,“仙闕樓”,男人的天堂,青石城著名的消金窟。
“秦兄弟,沒享受過吧,今天我請客!”孟小蟲顯然不是第一次來,他一露面,一個身披薄紗的嫵媚女子立即迎了上來。
“吆…孟少爺,你可好久沒來了,可想死奴家了!”
“哪裡想了,是這兒想了,還是那兒想了?”孟小蟲一邊說着,一邊動手動腳,說話間二人被讓進了一個豪華雅間。
秦川此時已經取下了面具,四下打量了一下週圍的陳設,玉石牆壁,華貴的地毯,琉璃彩燈,檀木桌椅,周圍還點綴了一些靈花異草,身在其中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真稱的上是“天上人間”級的享受。
“欣欣仙子,給我兄弟找個漂亮點的!”
“孟大哥,不用,我纔剛滿十一歲!”秦川假裝羞澀道。
“什麼…你這個頭都和我都差不多高了,才十一歲?”秦川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修煉八荒擒龍功的原因,這半年來身材粗壯了不少,再加上本身就顯得比同齡人成熟,所以有人說他十五六歲沒人會懷疑。
“恩,我長的是有點顯老!”
“哈哈,不知道你現在那個行不行…”小胖子臉上露出促狹的神情。
“還是再等幾年吧,孟大哥你隨意!”
孟小蟲沒有再捉弄他,“欣欣仙子,聽說你們這新來了位嘉羅國的美女,能不能帶過來讓本少爺嚐嚐鮮?”
這位欣欣仙子明顯就是“老鴇”的角色,她面帶難色的道,“您來晚了一步,王少爺剛點了新月!”
“哦,你說的是王羽?”
秦川看到了小胖子臉上浮現的怒容,顯然這傢伙和王羽有過節,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初,證明這小子其實並不像剛纔表現的那麼“二”,大家族出身,多少還是有點城府的。
其實正如他所猜想的,孟小蟲雖然貪花好色,神經也有點大條,但是智商並沒有問題,不久前他被陣孟元通禁足,也不全是因爲強摸了王家第一天才美少女王雨晴的手,而是和王羽爭風吃醋,甚至還大打出手,這次他偷跑出來,身邊連個跟班都沒有,如果現在去找王羽的麻煩,無異於自取其辱,王羽自然是不敢殺他的,但是落他的面子並不難。
孟小蟲選擇了隱忍,打算隨便叫兩個漂亮點的玩玩就算,誰知天不隨人願,“小蟲蟲,來了也不跟哥打聲招呼,莫非怕了哥不成?”人未進門,肆意的笑聲先傳了進來。
一個青年摟着頗具異域風情的妖嬈女子走進雅間,身後還跟着兩個三十來歲的修士,每個人修爲都在煉氣後期。
孟小蟲看了一眼那名妖嬈女子,眼中的光芒閃了幾閃,不過最終還是壓抑下住了盪漾的心情,“現在先別自稱哥,等我娶了你那晴兒妹妹,再管你叫大舅哥不遲!”
“你就做夢吧,就你這廢柴,充其量是隻小癩蛤蟆,嘖嘖,瞧你那眼神,是不是對新月有興趣啊,先別急,等我玩夠了,你就等着喝我的刷鍋水吧!”
鬥嘴,孟小蟲明顯不是王羽的對手,一時間臉憋的通紅。
王羽忽然注意到一旁的秦川,眼中不由精芒一閃,“小蟲蟲,這是你新收的跟班嗎,敢不敢再賭一把?”
“賭什麼?”
“當然是賭新月的初`夜權了,不敢就承認自己沒種!”
孟小蟲臉色一陣變幻,自己一個手下都沒帶,新認識的秦川只有煉氣三層,難道要自己親自上陣不成,不過在他們這個圈子裡,輸人不能輸陣,“好,我答應你,你說怎麼賭!”
“當然還是老規矩了,不過你這一個小跟班行不行啊,不行趕緊認慫!”
“哼,讓別人代替有什麼意思,不如咱們倆直接分個勝負,論個高低!”
“算了吧,我要把你怎麼了,你爺爺還不得跟我拼命?”
孟小蟲看了一眼秦川,暗中傳音過去,秦川猶豫片刻點點頭,混過體制的人都知道靠山的重要性,如果真能抱住孟家這條粗腿,以後在閻羅宗無疑會好混許多,再說他和王家隱藏着矛盾,雖然現在還沒有挑明,但是剛纔王羽看他的眼神明顯十分不善,如何選擇其實並沒有多少考慮的餘地。
“好,我答應你,不過我這兄弟手上沒有合適的法器,我送他幾件你不會介意吧?”
修士之間的鬥法,除了修爲層次的因素,還要看法寶和術法以及經驗,同爲煉氣期修爲之差的差距並不太大,煉氣期能修煉的大威力法力也極少,所以法器成了決勝的主要因素。
“不行!”王羽直接拒絕,他是十分清楚孟小蟲的身家的,別的不說,如果借出剛纔拍賣會上對方拍下那枚符寶就足以致勝。
“哈哈,既然你認慫了,那就算了!”孟小蟲非常大度的表示。
王羽一陣躊躇,掃了一眼秦川和自鳴得意的小胖子,忽然靈機一動,有了個絕妙的主意,“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既然賭了,不如再賭大一點,你那不是新得了一枚符寶嗎,和我剛纔得到的流雲法衣價值差不多,不如作爲彩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