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堡壘”與其說是建築,不如說是幾艘飛船鏈接而成的超級艦船,到處都是儀器儀表,目前處於無人操控狀態,導彈系統只要按下電鈕能發射了,但是現在活動艙內一片死寂,有人趴在儀表盤,有人倒在地,總之,沒有一個是清醒的。
秦川在其轉了一圈,他不得不承認自己落伍了,大部分都不清楚是做什麼用的。
“你們留在這裡吧,我走了!”
“秦先生…”瓊斯欲言又止。
“怎麼,還有事嘛?”
瓊斯本想跟着一起回去,不過一想到還有任務在身,於是改口道:“能不能把他們叫醒?”
“隨便!”
離開了太空堡壘,放出遁空舟直衝天際,至於瓊斯等人怎麼和空間站的人交流,他不過問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不久,空間站已經將有關他的信息傳遞給了地球,那邊如臨大敵,生恐這樣一個不可控的存在擾亂地球的秩序,更有科學狂人想要把他抓住解剖,看看是什麼原因導致他擁有超能力。
秦川如果知道有人打算把他當“小白鼠”研究,一定會將他們全家都當成豬一樣宰殺。
享受了幾天遁光舟的風馳電掣後,他開始心疼靈石了,在廣寒界賺了不少品靈石,但是用於長途跋涉依然不夠,因此換了更加安全保險的黑鷹戰舟。
沒有空氣阻力和重力的作用,戰舟的速度能達到平時的兩到三倍,一天能飛行二三十萬裡,但是數億裡的距離(5500萬千米~4億千米區間),還是讓人心生恐懼。
一開始他還有興趣觀看太宇星空的風光,不過時間久了也膩了,於是換老白和秦青輪流駕馭戰舟,他則躲在玄牝珠空間繼續研究他的秘密武器。
一年多後,藍色的星球近在眼前,戰舟即將進入大氣層,秦青忽然傳來消息,馬有天罰降臨,秦川急忙從玄牝空間出來,果然有所感應,於是天羅禁魔陣、六合玄水禁陣和聚合靈光陣全都佈下,結果只靠一套六合玄水禁陣度過了所謂的天罰。
爲什麼天罰會這麼弱?思前想後只能歸結於這方世界處於末法時代,靈力極度匱乏,畢竟天罰也是要匯聚雷力的,而雷力本身是五行靈力的體現。
天罰度過,秦川仍然感覺冥冥之存在一股排斥力和約束力,爲什麼會產生這種感覺不得而知,或許是因爲他的修爲超出了這一界的承載力,像化神期修士在藍雨界或者廣寒界都會受到極大限制一樣。
秦青、老白、金屍化身、萬毒屍王、暗夜水麒麟輪番出場,天罰像一個病弱的老朽有氣無力,暗夜水麒麟甚至沒靠陣法度過了。
但是,大氣層外頻繁降下的強雷電,卻把那些科技強國唬得不輕,聯想到一年前從火星空間站傳來的消息,他們知道“外星人”終於到了。
在應對方面,各國態度不一,華夏國講究先禮後兵,何況有消息稱來人和秦始皇有關;
歐米諸國認爲抓住這個“外星人”,便於瞭解地球以外的世界,是揭開宇宙奧秘的一次難得機遇;
東洋國認爲讓本國的美女和這位外星來客ooxx,或許能改良本國的基因;
棒子國則聲明,這很可能是他們國家的老祖宗歸來了,大家一定要保持克制。
……
然而,當各國準備好的盛筵等待主角降臨時,目標進入大氣層後卻詭異的消失了,各種衛星,各種探測儀器,也只捕捉到一枚小小的“隕石”掉入了某片海域,當他們來到目標海域後,卻什麼也沒找到。
書暗表,黑鷹戰舟剛一進入大氣層,秦川感應到被某種氣機鎖定,他當然知道有衛星和導彈防禦系統這種東西存在,爲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才收起戰舟遁入玄牝空間,落入海里後又駕馭靈魚飛梭離開了,所以那些人才撲了空。
事實,如果下方不是地球,而是其它什麼界面,他倒願意較量一下,看是飛機大炮厲害,還是他的修仙手段厲害,正因爲是地球,是母親星球,他不願意讓這個脆弱的星體遭到破壞,以他的手段,毀滅一個星球不現實,但是舉手投足毀掉一座城市不過是小兒科。
趁着夜色登陸了一處海島,考慮到一身行頭有點扎眼,他施展匿形術在島轉了一圈,發現這裡隸屬於大西洋的某個小國,搞了幾身衣服,又弄了一些錢,稍微喬裝打扮後,第二天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了桑巴國的街頭。
有錢能使鬼推磨,正好秦飛鳴出關,秦川小小的使了個手段,於是爺倆搖身一變,成了擁有億萬恆產的外籍華人。
“父親,這裡的女人…”頭一次見到穿着如此奔放的女子,已經長成英俊小夥的鐵蛋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呵呵,適應了好,不過你可不能亂來,這些凡人只有幾十年的壽命,沾染塵緣於你的修煉不利!”
“我知道,父親才應該更注意,剛纔那個女人好像對你有意思,如果讓孃親知道了,嘿嘿…”
“臭小子,等你見到你的幾個姨娘,知道你爹的眼光有多高了!”
在桑巴國住了幾個月,秦飛鳴已經適應了這裡的生活方式,各種電器,各種通訊工具玩得溜熟,甚至還能跳幾曲桑巴舞。
秦川則又是另一番感受,通過對,發現如今的世界和他記憶世界還是有很大區別的:首先,科技大行其道,一個遙控器能主宰大部分的生活,從這一方面來說他是有些落伍了。
其次,世界格局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如米國已不是第一強國,導致其跌落神壇的不是戰爭,而是幾次金融危機。
再如東洋國已經重新擁有了戰略性武器,徹底擺脫了米國的控制,其國內右翼蠢蠢欲動,而華夏國一百多年前經歷了一次興變革,國力非常強盛,而且臺島已收復,不過現在腐敗已經成了最嚴重的痼疾。
來到這個世界,當然不是爲了享受,一方面打算追憶一下往昔,實現存在於記憶深處的那點夙願,另一方面,科技在某些方面對修仙是有幫助的,他打算趁機充充電,也算不枉此行。
不管怎麼說,桑巴國不是他的目的地,他要先回故土看看。
“兒子,華夏語學的怎麼樣了,別光顧玩遊戲!”
“已經沒問題了,隨時可以出發!”
數日後,爺倆坐了飛往華夏魔都的飛機。
在飛機落地的一刻,饒是秦川早達到的不爲外物所動的境界,也不由一陣心潮起伏,面對這國際化的大都市他並沒有太深的感受,但是卻感應到了腳下這片土地經過歷史長河積澱留下的古老氣息,這是時間的印痕。
沒有在魔都多做停留,飛機轉動車,再轉汽車,終於回到了那個魂牽夢繞的小縣城。
很可惜,這個小縣城和他記憶的地方早面目全非,這是一個他完全陌生的地方,沒有找到任何有關他和他的親人曾經留下的痕跡。
然後,他又到了他一世出生的地方,那個曾經偏僻的村莊已經變成了現代化工廠,當年魂歸天外的河流還在,只是成了人們休閒的公園。
秦川坐在公園的椅子久久無語,談不有多失望,但是情緒低落是難免的,畢竟時間完全抹去了他曾經存在的痕跡,這裡早已與他無關了。
“父親~”
“我沒事,只是有些感懷而已!”
“這裡還有我們的親人嘛?”
“恐怕很難找到了!”
“還是試試吧,總不能白來一趟!”
……
三天後,市電視臺播放了一則新聞,歸國華僑秦先生向家鄉捐資兩億,以改善孤寡老人和殘疾兒童的生活,市領導對秦先生的情操表示讚賞。
一個月後,某個姓秦和姓李的家庭分別得到了一筆千萬元的捐贈,這兩個家庭不知道爲何會天掉餡餅,後來從市僑辦的辦公人員嘴裡得知,他們旅居海外的先祖的後人回來了,待這兩家去認親時,那位秦先生已經離開了。
華夏京城的某豪華別墅內,秦川和秦飛鳴正在作客。
“秦兄,輕盈我不介紹了,這是我的另一個妻子譚秋月!”
“呵呵,智利老弟真是好福氣,兩位道侶都是這麼漂亮!”
“秦兄過獎了,如果沒有你的相助,我們也回不來,秋月能晉級金丹期,也全靠秦兄的贈送的丹藥!”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從盤古界回來的張智利,秦川離開家鄉後發了一張萬里符,很快得到了迴應,於是纔有了這趟京城之行。
酒宴擺,雙方邊吃邊聊,先把各自回地球的經過簡要介紹了一遍,又聊了一下回來後的生活。
“秦兄,地球已經不適合我等修煉,你們父子有何打算?”
“我們準備逗留幾年,學習一下科技方面的知識,畢竟有些方面對修仙是有促進作用的!”
“說的也是,如果你們想要學,我可以幫忙!”
“那敢情好,省得我們再費事了,你們三位有什麼打算?”
“回來這些年,該處理的瑣事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如果有機會,我們打算先去你說的廣寒界轉一轉,看看傳說的月宮是怎樣的!”
“也好,那裡的修仙環境不藍雨界差,危險性也小一些!”
……
在京城住了兩個多月,張智利幫助爺倆安排了入學事宜,本來打算在京城大學,秦川不是很喜歡這個風沙過多的城市,於是選擇了應天大學,而秦飛鳴沒有基礎,只能先請家教從初開始教起,不過以修仙者幾乎過目不忘的腦瓜,很快可以趕他這個年紀應有的學習進度。
不得不說張智利辦事很周到,應天市郊某處,獨門獨院的別墅,裡邊設施一應俱全,拎包可以入住。
安排好兒子的事情,囑咐他不要輕易顯露修仙者的手段,事隔兩百多年,秦川重新踏進了校園的大門。
校長親自接見了這位新來的插班生,並安排系主任專門負責,一定讓這位來頭大到驚人的學生滿意。
秦某人看去二十三四歲,又把氣息完全收斂,站在學生間倒不會惹人注意,所以雖然開始時引來了一些風言風語,後來泯然於衆人了。
他主修專業是材料科學與工程,兼修天體物理學和生物學,這些東西都能直接或者間接與修仙掛勾。
課堂、實驗室、圖書館、別墅,四點一線,很少和同學交流,給人的感覺是一個超級書呆子,但是他的低調,在某些人眼變成了特立獨行。
“秦同學,秋快到了,咱們系要組織一臺秋晚會,希望你能參加一下!”說話的人是班主任張易清。
“張老師,咱們班才子佳人衆多,爲何要選我?”
“入校快半年了,你什麼活動都不參加,大家都有意見了,這次咱們班要出三個節目,一個大合唱,一個羣體舞,你單獨來個節目吧!”
秦川不好駁了班主任的面子,只好點頭。
表演個什麼好呢?武術?還是算了吧,他已經知道這個時代武術已經正式更名爲武術操。
魔術?這個可以,不過太神容易被人惦記,想來想去決定來個古琴獨奏。
理科學院相對於科學院,在藝方面的確有所不如,那些歌舞和小品表演,只能說勉強入目,所以他的一曲“梁山伯與祝英臺”的古琴獨奏,博得了滿堂彩。
原本以爲事情這樣過去了,誰知第二天有人找門來。
“你好,我是大四的晁鴻,算是你的師兄,這是我的女朋友司馬若雪,她是學器樂的,昨天看了你的表演,非常欣賞你的技藝,想和你交流一二!”
晁鴻的名字,秦川有所耳聞,不是因爲他學習好,而是此人很風流,據說應天大學的四大校花,他一人獨佔了兩個,心裡不禁替眼前這個頗有古典氣質的女孩子感到惋惜。
“晁師兄,我那兩把刷子也能哄哄女孩子,你確定讓我和這位司馬小姐交流交流?”
“呵呵,還算你有自知之明,其實若雪是看你的古琴,開個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