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沙平和薛雲留下了一個儲物袋,裡邊除了靈石、法寶之類,還有兩枚遁地符,這是緊要關頭給二人保命用的。
離開沙家莊,來到白雲山,此時正值春耕時節,村裡村外一片繁忙景象,只是秦家的嫡系族人並不在此。
掃視的一圈,御使“銀蓮”向秦家灣飛去。
當年的那場大水退去後,只有極少數秦家灣鄉民回到了原籍,繼續他們的漁民生涯,後來又陸續有人在此落戶,所以秦家灣還是原來的秦家灣,只是其中姓秦的沒有幾家了。
一名中年道士走在村間小路上,逢人就打聽秦家所在,結果找到幾戶姓秦的,都是普通農戶,好在工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被他得知了白雲山這個秦家現在的聚居地。
剛要騰空而起,忽然心有所感,發現一名站在蓮臺上的青年正樂呵呵的看着他,“這位道友,你找秦家有何事啊?”
“恩?”中年道士掃視了一眼來人,眼中立即暴射出精芒,“你是秦川?”
“是我,看來道友是來找在下的!”
道士騰身飛上了半空,眼光最終落在了蓮臺上,“看來懸賞果真不假,你一個區區築基中期的修士,居然有一件飛行法寶,難道不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嘛?”
“懸賞?道友可否告知是什麼樣的懸賞?”
“你還真是不知死活,竟不知自己成了瀚海修仙界築基期被懸賞的最高者,呶,既然你快要死了,就讓你死個明白!”說完中年道人拋出一枚玉簡。
秦川伸手接過,掃視了一眼後心中瞭然,“嘖嘖,堂堂骷髏門,纔出價五十萬靈石,太小氣了,這位道友,念在你沒有濫殺無辜的份上,我勸你還是離開吧,這份靈石不是那麼好拿的!”
中年道士笑了,“富貴險中求,我知道你有兩下子,不過境界的差距不是幾件法寶能彌補的,拿下你頂多費點事而已!”
“唉…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咱們換個地方再打!”說完御使蓮臺向海邊飛去。
中年道士怕他趁機逃了,駕馭遁光隨後就追。
大海之上,激鬥開始,一白一紅兩把飛劍碰撞在一起,略帶彎曲的玄冥白骨劍森然之光大炙,紅色小劍旋即悲鳴一聲向海中落去。
中年修士急忙一點指,紅色小劍飛回手上,上面出現的一道微小的裂紋,“極品飛劍?看來傳言果然非虛,你果真是個多寶童子!”
“呵呵,承蒙誇獎!”
損壞了一件中品法寶,中年修士收起了試探之心,抖手一枚黝黑鋥亮的圓環法寶飛出,隨即化爲一丈在小兜頭擊去,同時一個法訣打出,蠶豆的大的火雨紛紛落下。
銀色蓮臺一個大幅度弧旋,躲過了圓環和那紛紜的火雨,白骨劍化爲十數劍光攢射而去。
中年修士急忙駕馭遁光閃避而過,白骨劍猛然加速,一道森白的劍芒疾刺而出,緊跟着又是一道劈斬。
一連串的攻擊如同行雲流水,儼然一個劍修纔有的水準。
中年修士一個倒射險險的躲過了兩擊,臉上不由露出凝重之色,就衝這一手操縱飛劍的本事,在築基期中就已經是出類拔萃了。
左手對着圓環一點指,此環馬上又化爲十數道環影砸了過去,右手一招,一杆三尺短矛出現在手,隨即短矛帶着銳嘯聲擊出,顯然不是凡品。
秦川不敢大意,閃過環影的同時,落雪神通和星爆神通先後施展開來,隨着“轟轟”一陣爆響,短矛被擋住了,但是此矛忽然發出一聲獸吼,一道豹影迅疾無比的衝了過來。
原來封印了一頭疾風豹的獸魂,怪不得有如此聲勢,秦川心中暗想。
一抖雙臂,套在臂上的霹靂乾坤鐲飛出,“嘭”的一聲,將獸魂擊散,而另一枚正砸在短矛上,短矛方向改變向水中落去,而後兩枚手鐲對着那枚黑色的圓環擊去。
“恩,又是極品法寶!”
“呵呵,我這極品法寶多的是,就看你沒有那個命來取!”說話間對着白骨劍一點指,白骨劍如影隨形般圍着中年修士狂刺猛斬,他則趁機喝了幾口還靈液,同時操縱兩件極品法寶,在法力上有些跟不上了。
中年修士見此情形,心中暗喜,遁光驟然加速,擺脫了白骨劍的追斬,操縱圓環和短矛一起攻擊的周時,一個繁複的法訣打出。
兩枚乾坤鐲再次將圓環和短矛擊退,蓮臺忽然撞在了一道透明的屏障上。
對於畫地爲牢,秦川已經不陌生了,只一拳就將障壁擊破,然後御使蓮臺迅疾無比的朝中年修士欺近。
中年修士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破掉了畫地爲牢,眼看對方越來越近,他急忙駕馭遁光意圖拉開距離,哪知突然出現的一面巨盾正擋住他的去路,而身後方,白骨劍化爲一把巨劍斬來。
情況危急,他急忙撤掉遁光,來了個自由落體向海面落去。
秦川笑了,這正中他的下懷,一個法訣打出,中年修士剛想重新駕馭遁光,身子卻猛然一沉,直接跌入了海中,片刻後,他從水裡竄出,迎面一道巨大拳影擊來,躲無可躲又被砸入海中,如是幾次,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卻始終被控制在水中上不來。
“呵呵,還知道向岸邊遊!”秦川不想再戲耍下去,待其再次露頭,定空龍拐將其定住,隨即一道掌影拍在其後腦上,趁其暈眩之際,封住其丹田氣海及周身要穴,然後收了戰利品,找個地方開始搜魂。
“秦小子,此人沒說謊,他就是一名窮散修,接了骷髏門的懸賞任務,和那個暗夜毒蛇的組織沒有關係!”
“還真是讓人頭痛!”骷髏門沒有化神期修士,不算超級門派,但是實力比之閻羅宗強上數倍,憑他一個區區築基修士,想找回場子是不可能的。
“你也別想太多,他們既然連懸賞的辦法都用上了,就說明只要你不自投羅網,他們也拿你沒辦法!”
“恩,我等着那些傢伙上門,那樣的話煉製屍傀的材料就不缺了!”
“呵呵,我就知道你小子打的是這個主意,不然像這種貨色,以你現在的實力,根本沒必要費那麼大工夫?”
……
狂鯊島,中間高四周低,因其形態像躍出水面的巨鯊而得名,這裡易守難攻,曾是著名的海匪窩子,當年海上巨匪阮飛雄也曾在此盤踞,幾年前,秦川隻身上了狂鯊島,將其上的海匪斬殺殆盡,於是這裡就成了秦家的一個落腳點。
海面上,幾艘漁船正在捕魚,秦川從上方掠過,忽然發現其中一艘上老爹和大哥正在拖網,於是收了蓮臺落在了船上。
“爹,大哥!”
爹倆先是一驚,待認出是秦川,都露出大喜之色,“三兒,是你回來了!”
“爹,家裡又不缺吃穿,你們怎麼又捕上魚了?”
秦彪呵呵一笑,也不去拖網了,拉着秦川坐在了船頭,“咱就是天生的勞碌命,在白雲山還能制點肥皂,做點生意,在這島上閒着無聊,打漁就當是活動筋骨了!”
“我娘和嫂子他們都好吧?”
“你娘也是閒不住,在島上開墾了幾畝田,你嫂子又弄了個肥皂作坊,島上的年輕女子幾乎全在作坊幹活,反倒是咱們男人無事可做,於是就出海打漁全當消遣!”
“我二哥呢,怎麼沒來?”
“你二哥就是個官迷,弄個秀才還不罷休,又想考舉人,現在乾脆在海安府城安了家,看來是不打算回來了!”
秦川也暗歎了一聲,這和他安排的有些出入,不過人各有志,分開住也好,雞蛋不能都放在一個籃子裡。
秦海收了網,漁也不打了,和周圍的人打了聲招呼,然後開船回了島。
離多遠就看到一羣孩子在沙灘上舞槍弄棒,其中一大一小兩個孩子看到船上的人,立即興奮的大叫,“爺爺,爹,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秦川來了個登萍渡水,離着四五丈就飛身上了岸,大點的男孩一眼就認出了他,“三叔,你回來了!”
“是忠兒啊,都長這麼高了!”秦川摸了摸他的頭,男孩露出憨厚的笑容,和秦海小時候十分相像。
另一個五六歲的小傢伙烏溜溜的眼珠亂轉,他顯然不認識秦川,不過小傢伙聽到哥哥的稱呼,立即猜出了眼前之人是誰,“三叔!”
“呵呵,是平兒吧?我走時你還在吃奶呢!”秦川將小傢伙抱起來,然後在秦忠的領路下往家裡走。
秦母和大嫂得到消息,很快趕回了家,除了秦洋和二嫂,一家人團聚。
看到母親氣色很好,除了皮膚比以前黑了點,一點不顯老態,這說明他臨走時專爲母親研製的調理身體的藥粥見效了。
秦母免不了又是一頓嘮叨,嫌他沒有給家裡寫信報平安,嫌他還不找媳婦等等,總之,貴爲“仙師”的秦某人,在母親面前還是“乖寶寶”。
次日,秦川在狂鯊島最高處,開闢了兩間簡易的洞府暫時住了下來,然後開始炮製屍傀。
這具屍傀是爲老白準備的,由於他沒有實體,在修仙界行動十分不便,煉製一具金丹期的屍傀,他就可以附身在屍傀上而不必成天呆在陰魄珠中了。
煉製屍傀不需要添加什麼特殊材料,主要難度在於如何使其能像正常人一樣維持肉身生機,說白了,炮製好的屍傀就像一個植物人,沒死,但是也沒有意識。
祭煉過程主要是由老白進行,秦川在一旁輔助,整個過程持續了半個多月才大功告成。
屍傀的操縱比機關傀儡還要複雜,除了行走、躺下這些最基本的動作,其餘均需要法訣來操縱。
一開始,這具屍傀純粹就像一個木偶,行動遲緩僵硬,不過兩個月後,除了目光還有些呆滯外,看上去與尋常人沒什麼不同,老白甚至能操縱其進行吐納和法寶攻敵,只是靈活性比真正的修士還是差很多。
在此期間,秦川去找了一下沙平和薛雲,交待了一些事後,又去了一趟漁陽觀,在漁陽觀逗留了半個月,處理了一些事物,然後在青石城的一處院子裡偷偷幽會了葉姍兒。
葉姍兒剛剛築基成功不久,不僅容貌上更加清麗脫俗,氣質上也更像個“仙子”了,不過此時這位仙子正嬌喘連連,面帶紅霞,“小川,師父現在正閉關衝擊金丹期,裴師祖有事沒事總找我的麻煩,青石城這裡不安全,咱們還是再找個地方吧!”
秦川揉弄着白瓷般的圓潤玉峰,呼吸也漸漸濃重,現在老白不在,司徒無悔也被以“少兒不宜”爲理由,藉助鎖魂棺的隔絕禁制隔絕了其神念,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哪裡還管其它。
褻褲扯下,最後一道屏障也去掉了,只等他“提槍上馬”成就好事,然而就在這時,“嘭”一聲,院落的大門被踹開了,一個身材嬌小的豔麗女修突破了癸水禁陣進入了院中,“小賤人,還有那個淫賊,還不給我滾出來!”
艹艹艹,這誰特麼這麼沒有功德心,不知道人家正在關鍵時刻嗎?
葉姍兒此時臉色變得極爲難看,剛纔的旖旎早已不見蹤影,“小川,是裴師祖來了!”
“原來是這個老妖婆子,我去把她幹掉,省得她再去找你麻煩,一會你偷偷溜走!”
“恩,夫君要小心!”
聽到夫君二字,秦川剛纔的鬱悶少了許多,“桌上的儲物袋中靈石、丹藥和法寶一應俱全,足夠你修煉到結丹期,短時間內我可能回不來,你要緊守婦道知道嘛!”
“妾身知道了!”
“恩,爲夫去也!”說完直接從窗戶跳到屋外。
裴雪衣看清了秦川的面目,“哼,果然是你這個小淫賊,正門不走走窗戶!”
“老妖婆,這裡人多眼雜,有種跟小爺城外一戰!”說完直接躍上了房頂,向遠方飛躍而去。
“小賊找死!”裴雪衣大怒,恨恨的朝屋中看了一眼,駕馭遁光追了上去。
葉姍兒早已穿好了衣服,把桌上的儲物袋收起,嘴裡喃喃道“夫君,我一定會等你回來!”隨後走出院落,片刻消失在人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