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晚上回不來,提前趕出了這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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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師弟,你就不怕我們拿着你的東西跑掉嗎?”
“我是非常信任葉師姐和沈師弟的人品滴!”
“咯咯…就知道油嘴滑舌!”
“師姐還是要小心一些!”
葉姍兒點點頭,手上的這批財貨如果露白,就是築基期修士說不定也會心動。
沈原忽然走到兩人中間,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賊兮兮的樣子,就差說出“你們有姦情”五個字了。
葉姍兒臉色微紅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又瞄了一眼秦川,轉身向青石城方向奔去,沈原也是嘿嘿一笑,跟了過去。
望着二人離去的背影,秦川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對他來說儲物袋裡東西的價值並不算高,不過是六件中品法器和一些符籙而已,這樣做的目的`的確有試探二人的意思,防人之心不可無,如果二人連這點誘惑都經受不住,那以後還是趁早離他們遠點爲妙!
“秦小子,那小丫頭好像對你有意思!”識海中忽然傳來司徒無悔的聲音。
“是嗎,我怎麼沒看出來?”
“那是你情商過低!”
……
第四天頭上,龍首峰的山腳下人頭攢動,近兩千煉氣期弟子分成了六個縱隊,每個縱隊爲一個修士營,差不多有三百來人,分別由一名煉氣大圓滿的內門修士帶隊。
秦川所在的修士營的領隊名叫孟奇鬆,據說此人目前是內門第一高手,也是孟家人,不過因爲是旁支的緣故,遠不及孟小蟲受重視。
想到孟小蟲,秦川四下掃視了一眼,發現這傢伙並不在這支隊伍中,反而跑去了王羽領隊的修士營中,此時正和一個長得十分嬌俏的女孩說話,而王家的那些修士正目光不善的盯着他。
出發前,掌教孟元通親自駕臨,並說了一些熱情洋溢的鼓動言語,使得一衆參戰弟子熱血沸騰,隨後幾支隊伍一起趕往定遠城。
路上無話,經過幾天疾行,穿過蒼雲山,一座巨型的城池矗立在眼前,此城高有五六丈,城牆全部用巨石堆砌而成,城頭上有士兵來回巡查。
定遠城的地理位置十分優越,東北方爲蒼雲山脈,西北方爲天雲山脈,城池正好夾在兩山之間,成爲了溝通南北的交通要道,相對於其它邊城重鎮後方多是山地和湖泊,定遠城以南卻是一馬平川的沃野,因而以獸騎兵和重甲騎兵聞名於世的元武軍,每次都會將攻擊的重點放在定遠城,只要攻破定遠城,北齊的門戶等於完全敞開了。
值得一提的是城外有一條環城而過的護城河,冰雪融水一部分注入這條大河,使得此河水勢滔滔,僅憑這一點想要強行攻城也要大費一番手腳,難怪元武軍多次進攻都受阻於此。
城上早有人發現了閻羅宗這支隊伍,有人向城內發了傳音符,時間不長,巨大的吊橋放了下來,隊伍順利的進了城。
和一路上的荒無人煙相比,定遠城內卻是人頭攢動,有巡邏的,搬運物資的,還有許多傷兵木然的靠在牆邊,整個城池現在至少駐紮了一百萬軍隊,但是並沒有人大聲喧譁,給人一種壓抑的沉悶感。
來迎接這支隊伍的一共十幾人,不過他們的打扮卻是涇渭分明,身着重甲的自然是軍隊的將領,一身儒袍的肯定是浩然宗修士無疑。
爲首有兩人,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年紀,身着青銅重甲,長得人高馬大,面色冷峻,而另一個則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羽扇綸巾,儒雅瀟灑。
“呵呵,歡迎閻羅宗的道友前來助戰,在下田易之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儒雅青年首先開口。
老者也拱了拱手自報家門,此人正是三軍統帥徵北王薛衡衝。
閻羅宗這邊由孟奇鬆和王羽爲代表,和對方一番寒暄,然後被帶到一處修士集中的營地安頓,由於營帳有限,需要幾人合住一個營賬,秦川有自己的打算,拒絕了這種安排,修士比較注重隱私,所以這種事情況並罕見,不過有些規矩還是必須要遵守的,比如要聽從指揮,再比如有些軍事要地未經允許不得靠近等等。
安頓好以後,他就在城內四處溜達,一方面是爲了儘快熟悉城內的佈局,另一方面則是爲了打聽方世龍和方世林兄弟的下落。
轉過一圈後,他知道以前的打算有些過於簡單了,這裡僅僅修士聚集的營地就有六處,根據進出人員的服飾來看,至少有三處屬於浩然宗,也就是說方家兄弟很可能在這三處地點,但是究竟在哪一處實在無法判斷。
直接打聽容易引起人的懷疑,他只能採取一些旁敲側擊的方法,例如用“認識一下來自望海城的老鄉”這樣的說辭,不過這些都需要從長計議!
回到閻羅宗所在的修士集中地,先和孟小蟲碰了個面,然後找個相對僻靜的地方,激發了玄水禁陣的光罩,開始打坐修煉。
深夜時分,還沒等他收功,突然號角聲響起,有人大叫敵軍攻城。
半夜攻城的事顯然不是第一次發生,除了新來的人有些慌亂,整體上還算是有條不紊,以每個修士營爲單位,被帶到了城牆上,協助兵士守城。
站在寬闊的城牆上極目遠眺,護城河對岸,松油火把亮如白晝,潮水一般的元武軍呼喊着涌來,一眼望去,鋪天蓋地,如同蝗蟲一般,不是身臨其境絕對體會不到其中的震撼。
有護城河的阻擋,攻擊不能直接到城下,元武兵士正在用“石籠”和沙袋填河。
站在城牆上的北齊兵士在將領的指揮下,開始萬箭齊發,如此密集的箭雨同樣讓人心寒,不過元武軍那邊早有準備,護城河上方突然升起層層水幕,不用問是對方的修士出手了。
作爲領隊的孟奇鬆發佈了第一道命令,“大家準備…火球術!”
一個火球術不算什麼,但是成百上千的火球持續不斷的發出,就算是金丹期修士也要暫避鋒芒,水幕被擊破,兵士們再度萬箭齊發,一排排元武兵士倒下,不過很快水幕又再次浮現。
如此膠着了片刻,元武軍的弓箭手到位和城上進行對射,與此同時,天空忽然傳來一陣破空之聲,成百上千的巨大飛禽忽然飛至,向城頭的士兵俯衝而下。
“是獸神宗圈養的靈禽,有遠程攻擊法器的集中攻擊!”
秦川採取了最節省法力的方法,以玄鐵盾防護,操縱一把中品飛劍攻擊那些靈禽,這些靈禽以兇猛的飛鷹和禿鷲爲主,普通箭矢根本奈何不了它們,也只有法器才能對它們構成威脅。
飛劍、飛刀、光箭,風刃交錯紛飛,不時有靈禽被擊落,偶爾也有落網之魚衝到城頭,兵士和一些不擅近戰的修士就倒了黴,或者被巨翅扇下城頭,或者讓巨爪和利喙抓傷咬傷。
由於守城的修士和兵士分散了注意力,元武軍的填河速度加快,尤其是那些修士利用儲物袋運送沙石,更讓這一進程縮短了時間,不到半個時辰,護城河上終於建成了數條“攔河壩”,在這些攔河壩之間的水面上已經鋪滿了浮屍。
攔河壩建成後,元武軍並沒有第一時間攻城,首先衝過去的反而是那些身着戰甲手持盾牌的修士,他們的目標也不是城門而是吊橋,由於護城河是活水,攔河壩很快會被漫過甚至沖垮,只有放下吊橋纔是真正的進攻通道。
吊橋兩邊由幾十根碗口粗細的精鐵鎖鏈拉起,那些修士的飛劍想要斬斷鎖鏈並不容易,而且城上的修士和兵士也不會讓他們輕易得手!
戰甲和盾牌對防禦刀劍類的利器無疑是很有用的,以浩然宗爲主的修士早就領教過,對付這種“烏龜殼”他們自有一套辦法,連城上的牀弩和投石機都不用,一個個手持法器符筆,虛空畫符,然後一道道巨木飛射向那些過河的修士。
虛空畫符,必須使用法器符筆,以自身法力爲引,浩然宗擅長“琴棋書畫”,這裡的“畫”正是指畫符,秦川也懂得虛空畫符,不過在實戰鬥法中這種手段根本用不上,因爲需要時間,即使是最簡單的火球符也需要三四個呼吸才能成功,但是眼前作爲守城的手段卻非常有用,被巨木撞中的修士,不是掉入河中,就是被撞的氣血翻涌,只頃刻工夫就死傷慘重。
見此情景,元武軍士衝過攔河壩,立即展開全面猛攻,爲修士斬斷鐵索爭取時間,一架架雲梯架設起來,一輛輛攻城車涌過了攔河壩。
慘烈的攻防戰正式開始,戰鼓隆隆,喊殺震天,血氣瀰漫不散,將人們的熱血徹底點燃,在這個時候人們彷彿忘記了恐懼和生死,只知道殺戮。
秦川聽到身邊的小胖子哇哇的怪叫聲,這傢伙並不以近身肉搏見長,此時卻拿着一把斧頭對着攻上城頭的元武軍士瘋狂劈砍,與那些眼中全是噬血光芒的將士不同,他眼中分明是興奮和刺激,這傢伙只把戰爭當成一場殺人遊戲!
隨着“轟隆”一聲巨響,吊橋落下,更多的元武軍士蜂擁過了護城河,而獸神宗和天龍門兩派修士開始集中火力和城牆上北齊一方的修士展開遠程對攻,大戰進入了白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