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閒空如此輕描淡寫的應下了這局賭局,圓空頗有些驚駭的問道:“長老,這個血人可放,可是這個陰噬魔體的魔魂卻萬萬放不得啊!”
閒空掃了眼圓空,只看得他全身發冷:“既已成賭局,那麼便不可言而無信,我對宇墨小友很是看好,你也該要相信纔是。”
圓空低眉斂目:“弟子曉得。”
血魔心裡暗自發笑,對着血人說道:“徒弟你去吧,這一局只許勝不許敗。”
血人是鬥志昂揚,擡起頭傲然的回道:“此局關乎弟子性命,弟子絕對會全力以赴的。”
原地的血人化作一道血紅的殘影,轉眼間便來到了中間位置,宇墨腳下一踏,如煙決施展開來,身形如同鬼魅般左右漂浮,也來到了血人跟前。
場外的圓空高聲朗道:“戰鬥無眼,孔傷外人,老衲暫且封住你們的場地。”
說着脫下脖子上的念珠,朝着空中拋去,那些佛珠滴溜溜的轉動起來,漂浮在宇墨和血人的頭頂,把方圓五里全部圍住,那些佛珠看似雜亂,其實暗合諸天星辰,顆顆佛珠匯聚起來,形成了一道陣法。
圓空對着黃躉公雙手合十:“老衲知曉道友精通陣法,可否助老衲一臂之力。”
黃躉公點頭:“在下自當盡力。”
一拍儲物袋,從中魚貫飛出四道陣盤,圍繞在佛珠上空,那些陣盤涌出陣陣的黃光,黃光一凜,化作半透明的陣法,把宇墨等人圍困在其中,而黃躉公自己手上,此時也有一個陣旗,上面漆金着一個土字。
做完這一切之後,宇墨和血人才把視線落在對方身上。
宇墨雙手揹負身後:“道友氣息紊亂,靈氣駁雜,在下給道友時間調息。”
血人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通體血紅的玉盒,珍而重之的把玉盒打開,裡面躺着三枚漆黑的龍眼大小的丹藥,血人想也不想拿起一顆塞進嘴裡,就在這時候,血人的身體表面拂起陣陣的紅光,紅光稀薄,時而鑽進血人體內,時而的鑽出來,血人的雙眼變得血紅一片,雙手交叉在胸前,掐起了玄奧的法決,那些紅光才慢慢的收回體內,當最後一絲紅光被血人收進去之後,血人的靈氣一下子充盈起來,連周身的氣息也都十分的純正了。
“咦!”宇墨顯得十分的疑惑,雙眼藍芒閃動,隨即冷哼一聲:“雖然別出心裁,到底是歪門邪道,這無異於揠苗助長,時日長了,恐怕道友修爲再難寸進。”
血人收回印決,目光陰狠的瞅着宇墨:“我需得把眼前的關卡過了纔是,否則命都沒了,這一身修爲拿來還有什麼用處。”
話音剛落,血人周身的氣息一下子詭異起來。透着陰寒的氣息,而臉色也變得青紅一片,陡然間,那一頭青絲竟然從髮根開始慢慢變得紅豔起來,整個人如同剛從血池裡出來一般,全身上下冒着血氣,十分的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