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薛懷華的本尊頭頂之上奇光凝結出了紫紅色麒麟之相的同時,遠在大夏國都上京城內越王侯府的“越王侯”分身之上,也同時顯現出了一個淡淡的紫紅色麒麟的虛影。
而在那大夏國都的皇城之中皇宮的正上高空之中,圍繞着那條凡人俱都不可見的金黃色的真龍之氣的周圍,夾雜在那三萬八千蛟龍之氣中間的那團小小的麒麟之氣,也在此時忽然變得好似靈活了許多,竟再也不受那真龍之氣的吸引,雖然還自有着一線金黃色中閃着紫光的氣運之線牽連在那真龍之氣的身上,但是這一絲的氣運之線卻完全是從那真龍之氣的身上流瀉下來的,然後補註進了那個團麒麟之氣體內,兩者之間原本的那種吸引之力則竟然好似是斷絕了一般。
山洞之中,薛懷華大口一張,那紫紅色的小小麒麟隨即縮小,然後便被吸入了其中。隨着這紫紅色的小麒麟重新入體,薛懷華的整個本尊軀體都爆發出了紫紅色的濃濃光霧,映照着座下的那青蓮花白蓮臺,以及頭頂之上的那尊閃爍着藍光的玉牌,其中又有一線精純的紫氣從薛懷華的頭頂上的那玉牌之中灌注而入,而在那尊玉牌的正面,則有一線金黃色中夾雜着紫光的氣流被無數的金色神秘符包裹着從對面的那尊青蓮臺上源源不斷的引導着流入玉牌之中,至於對面的那尊青蓮臺上,則有着兩條絲線糾纏在一起,其中一根是紫紅色的,乃是維持着本尊與分身存在的關鍵之物,另外的那根卻是金黃色中夾雜着紫光,如同一條小小的溪流,從外面的無窮遠處源源不斷的注入到那尊青蓮臺上,然後又被那些神秘的金色符包裹着進入到那尊藍色玉牌之中,由《太初洞玄心經》將之純化成純粹的紫氣灌注到薛懷華的本尊之中,最後則在薛懷華地本尊體內融合他的本命神光化形成了一隻小小的麒麟元神。
這尊紫紅色的麒麟元神與所有的其他修仙者的元神都不相同。只因那被《太初洞玄心經》純化之後地紫氣實則是天地之間最爲純正的功德之氣,而由功德之氣融合本命神光形成的元神,基本上不會受到任何法術和物理攻擊的傷害,而且還最能剋制妖魔鬼怪之流的邪道術法,比之佛門的功德金光形成的各種金身法相還要高明上數籌,更能將之當作一件法寶來使用。只要將這小小的紫紅色麒麟懸在頭頂三尺之處,灑落下紫紅色的光幕護體,除非是被靈寶和強過自己太多地大能者攻擊,否則幾乎就可處於不敗之地,功能堪比道門太上老君的玄黃寶塔。
也直到了這個時候,薛懷華才真正有些明白過來,在這個“修行”世界之中,什麼龍氣國運、什麼氣數氣運,原來都不過是功德之氣在相互轉化罷了。這功德之氣。在“修行”世界之中又分先天、後天兩種,先天功德爲紫氣,開天闢地之後便長存。可以轉化玄黃之色,不僅能夠直接吸收爲己用,更能煉製成靈寶神物,就如那老君的功德玄黃寶塔一般,當真可稱得上是天地間第一等地珍貴之物;後天功德雖然也可爲紫氣,卻還帶着金色,這是不純的表現,乃是天地萬民所有生靈感天地之恩而由意念之力凝聚而成的,可以轉化爲金黃之色。凝聚一國之力可爲國運龍氣,凝聚在一方教派,可爲整個教派的氣運定數,雖不能如先天功德之氣那般可以直接的吸收煉化爲己用,卻也能用來加持冊封鬼神。
歷朝歷代中,多有彙集國運真龍天子之氣的人皇的封神之事,這便是將一國之龍氣還原成後天功德之氣轉註入到某些鬼魂或是靈體之中,使之可以超脫冥界和人間兩道,成爲代天巡守的陰神。不過這等冊封出來的多是鬼神或者靈神,雖然可以超脫人道地束縛,卻還要在某種程度上受到人間皇權的制約,與真正的天神大道還有着不小的差距。這在西牛賀州的西極之地,稱之爲真神道,利用的是人們的信仰意念而聚成功德神格,掌管着一定的法則之力,卻還要在大勢上遵從着人間萬民的意願來行事。不管是陰神還是真神,其本質上都是利用地後天功德之氣。他們的本身雖然都受到了限制。但也並非是一定的,只要能夠將那後天功德之氣轉化成先天功德紫氣。那麼立刻就可跳出“牢籠”,從此之後便可如那仙真一般來去自由了。
只是將後天功德之氣轉化爲先天功德之氣的方法實在太過艱難,在這天地間或許就只有那道門的三清聖人可以吧。其他的,便是如佛門這樣的一方聖人教派,也不過是能夠將後天功德之氣轉化爲純粹的功德金光,雖然能夠自由的吸收和煉化,並且凝聚成功德金身,有着百邪不侵萬魔避易地功效,但距離真正地先天功德紫氣還有着本質上的區別。還有那西極之地地基督神教,也可將後天功德之氣提純煉化成其獨有的天堂聖光一樣的存在,然後可由這天堂聖光煉成天使,作戰之時英勇無比,只要天使的心核尚存,那便永遠不會真正的死亡,那西極之地的天堂億萬天使大軍大半都是由此而來。
不過不管是佛教之中的功德金身,還是那基督神教的聖光天使,都只能對外而用,卻還不能真正的做到完全的吸收和融煉進自身,這就是與那先天功德之氣最大的差別所在。
而現在的薛懷華,卻可由《太初洞玄心經》先煉化提純大夏國的國運龍氣爲後天功德之氣,然後再進一步的將之轉換成先天功德紫氣,僅只這一項能力,便足以看出那《太初洞玄心經》的逆天之處了。
先天功德之氣爲天地所感,後天功德之氣則爲億萬生靈意念凝聚,兩者雖有關聯,但卻又有着本質上的不同,在這個世界之中,也只有那道門三清之首的太上老君曾經收集了大量的後天功德之氣將之轉化先天煉成了功德靈寶金剛鐲,能套盡天下萬般的法寶靈物,但是最後卻也只能算是後天級別的功德靈寶而已。這就是本質上的不可改變,即便是三清聖人那樣的存在也只能自己吸收而不能真正的化之爲外用。
而事實上。薛懷華此刻地情況也同樣是如此,《太初洞玄心經》雖然可以助他轉化先天功德紫氣,卻也只能是他自己吸收煉化而已,要想將之提供給別人來使用,那麼這所謂的先天功德紫氣立刻就會還原成後天功德之氣,即便是將之煉化成了功德寶物也是如此。他自己來用可爲先天,一旦出手爲外人所得,那麼同樣也會先天變後天,威力驟然減低一個檔次。
不過即使如此。對於薛懷華來說這也絕對是賺大發了。有那先天功德之氣融合他本命神光煉化而來地功德麒麟元神。就是修爲高過他數十倍地妖魔鬼怪也再奈何他不得了。便是再碰上那龍猿大將追殺過來。他也能憑藉着自己地功德麒麟元神穩立於不敗之地。這還只是從那大夏地國運龍氣之中分流出來地其中一縷而已。若是能夠將那整個大夏國地國運龍氣都吸收過來轉化成這功德麒麟地話。怕是聖人來了也滅他不得吧。
當然。轉化整個大夏國地龍氣地念頭在薛懷華地頭腦之中也不過是稍微一閃就過去了。這種不切實際地想法他可不敢去奢望。先不說那大夏國地國力如何地恐怖。單是那依附於大夏國而存地道門百派以及那儒、佛兩教地實力。任何一方都足以將薛懷華給轟殺成渣了。他現在能夠在大夏國中身列王侯之爵。時不時地吸收一些那大夏龍氣之中分流而泄地龍氣爲己用。將之轉化成先天功德之氣來提煉自己地功德麒麟元神。這已經是強過那些教派十倍百倍了。與其被別人窺視和忌憚。倒還不如這般地細水長流。理論上只要大夏國不滅。薛懷華就總能有一天將他地功德麒麟元神提煉成太上老君地功德玄黃寶塔那樣地存在。
隨着薛懷華完全將那功德麒麟元神煉化融合進自己地本尊體內之後。他體外地那層紫紅色地光霧也瞬間被回收進了他地體內。然後就見他緩緩睜開眼來。一口濁氣噴出。直化作了一條灰暗色地長龍。頃刻間順着洞中地通道蜿蜒着飛了出去。直飛到了十里之外地一處小山峰上。這才轟然炸開散落成一片灰暗色地光雨。落在了那小山峰上之後。所有地花草樹木瞬間全數枯萎而死。然後緩緩地化作了一地地塵埃。被風一吹。就都消散到了天地之間。
數百米高地一座山頭。原本還是蔥蔥郁郁。轉眼之間竟成了禿頭。由此可見那被薛懷華口中噴出地濁氣地威力。
薛懷華收了自己地元神顯化地“蓮池”。又將天極分身收了回去。本尊一步跨出來到了這處小山峰地數百米上空。待看了這座山峰地景象之後。心中也不由得暗自抽了口涼氣。
按說。薛懷華在這“修行”世界之中地本尊。本就是一朵先天而生地青白光蓮。後來又融合了即將渡劫地先天神物散魄神光。這才化形而成。體內本該沒有什麼污穢雜氣存在地。但是如今在薛懷華完全吸收融合了那功德麒麟元神之後。卻又猛然突出了這麼一團厲害地濁氣出來。這先是讓薛懷華心中一驚。隨即大喜。
原來,薛懷華在“修行”世界之中的本尊雖然是先天而生地青白光蓮,又融合了先天神物散魄神光而化形,但是終也不脫妖族之身,即便是煉化的分身再多,他自己卻也還是一妖,若是一旦某天被這世界裡的某個大能者捉住,還是逃不了被煉化成丹或是祭練成魔器靈寶的那一條路。但是現在,經過了對《太初洞玄心經》的時時領悟和參修,又有先天功德之氣融合其本命神光所化的麒麟元神徹底的與身合一,這一下子就將其體內的最後一縷先天污穢之氣給逼了出來,使得他的本尊之體完全的從妖轉化成了人,而且還是先天而生的天人之體。
這種天人之體從本質上就已經接近或是相當於仙人的體質了,再加上薛懷華本身所具有的深厚修爲,他這等於是不經過任何的渡劫程序,就一下子進入到了天仙地境界,真正成了這個世界的仙人一流。
而且,與真正的仙人相比,薛懷華還有着自己的莫大優勢。他如今的本尊之體融合了功德麒麟元神,任何的邪魔外道都不能沾染他身,百倍於他實力地全力一擊他也能硬生生的承受下來,而且他這身體還能自動的感應吉凶禍福,任何可以威脅到他生命安全的事物他都能提前一步感應的出來,這就等於已經立於了不敗之地了。主要薛懷華不去主動招惹是非。誰還能再真正傷害得了他呢?
想明白了這些之後,薛懷華當即就是喜悅不已,隨後也不在這小山谷中多待了,就帶着那田絲寶、莫里山、楊光輝和玄燁四個分身,重新返回了程國的都城馳城,然後通過傳送陣直達齊國的都城臨淄,中間也不停留,直接就又前往大夏國的都城上京了。
薛懷華此次可是正大光明的以自己地本尊之身行走於人類的城池之中了,他如今修爲進入天仙等級。整個人的體質都與仙人無礙,身爲現實中人玩家地那股氣息自然也就淡了許多,除非碰面遇到了修爲在合道期並渡過了幾重天劫的地仙級以上的本世界中的高人。否則誰都辨別不出他的真正出身和來歷出來。
外人眼中的薛懷華,身穿青色的絲綢長衫,腰中繫着寬有四指的白玉腰帶,頭上的長髮披肩灑落,看上去甚是有一種瀟灑不羣地氣質,而且他此刻貨真價實的就是一個仙人,這自有一股有別於普通人的氣息流露出來,一般的人還感覺不出,但是實力越高的修士、感應越加靈敏的武者卻都能本能對其升起敬畏的態度來。
就比如薛懷華通過傳送陣的時候。那把守傳送陣的玄篆真寶宗地道士立刻就對其恭敬的行禮,甚至不要其半點的傳送費用。這些負責看守傳送陣的道士基本上都是大夏國玄篆真寶宗的入室弟子,不僅得了真傳,而且修爲大半都有化神中後期的實力,每一座城市中的傳送陣看守弟子中都還要最少配一名修爲進入反虛之期的精英弟子,而在如齊國臨淄那樣的大都城之中,配備地反虛期地門人更是多達十個以上。
只有在薛懷華從大夏國都城上京的傳送陣中走出地時候,負責看守這處傳送陣的數百個道士之中就有四人對薛懷華升起了懷疑和驚奇的目光。薛懷華一眼掃去,立刻就看出了那四個看似年過半百的道士都有着合道期的修爲。已經渡過了三九天劫,只差最後一步的四九天劫之後便可立登天仙位階了。
對於玄篆真寶宗這樣的道門大派薛懷華自然不願去明面上招惹他,當即就帶着身後的四個分身隨從離開了這傳送陣所在的區域,一路上直朝上京城的貴民區行去。
如上京城這般龐大的城池,方圓十八萬裡,普通人便是花上一兩年都不見得能走的過來,於是這城中便也建有單獨的傳送陣,除了皇城區之外,另外的八十大區各都有一個。只不過每區的傳送陣大小各不相同罷了。
外人初進入上京城。所在的傳送陣自然是最靠近城池邊緣地帶的區域,這裡也沒有直達城內各區的傳送服務。必須要先到最近的一處城門所在,從那裡的城內傳送陣可以直達上京城的八十大區的任何一處。當然,這耗費的金錢也自不菲,特別是對那些帶着大量貨物的商家,徵收的傳送費用就更加的昂貴了許多,許多商人都是寧願走路,也不願輕易的使用那傳送陣。
到了那上京城東城門處的傳送陣所在的道場之後,薛懷華眉頭不由得就是微微一皺,不想這裡的那些道士之中竟也有地仙一流的人物。一個頭戴魚尾冠的老道自然也發現了薛懷華的存在,當即也是微微吃了一驚,眼中不覺間透出了一絲驚疑和好奇的神色。
薛懷華心中隱隱升起一絲警兆,說不上好和壞,但是被人給盯上了卻是事實。當下他也不敢在這裡多待,立即就帶着身後的四個分身隨從入了傳送陣之中。正待他要選擇所要前往的區域的時候,不想身後的那個老道竟也直接跟了上來。
這玄篆真寶宗所建造的傳送陣都是以八卦爲形,卦內有卦,又分六十四小卦,每一個小卦之地都可單獨通向一處對應的傳送陣所在。這上京城內的八十大區之中,就有着六十四個大區是傳送陣可以直接相同的,而另外的十六個大區則都屬奴民區,一般情況下是不開的,只有當有人主動提出來的時候,這看守傳送陣的道士纔會專門的爲其溝通,只不過傳送的費用也要高出其他的那些大區不少。
要知道,通常情況下前往奴民區的人都是以購買奴隸爲目的的,這樣的人自然都是大有錢財之人,道士慈悲爲懷,這樣的人自然是不宰白不宰。
薛懷華待那老道跟着他一起進入到了通往貴民區的卦臺之上後,他便直接下了此卦臺,帶着四個分身隨從直接上了另一邊不遠處的通往上京城三清大道區域的卦臺。
這整個傳送陣就有上萬平方的大小,內分八卦區域六十四個小卦臺,每一個卦臺就有上百平方大小,若有人使用這傳送陣,一般是滿三十六人一送,每人百金,合計三千六百金,人數不滿三十六人則傳送陣不會啓動。當然,對於那些富貴人家也有例外,可單獨爲其隨時開啓傳送,但是每次的傳送費用卻不能低於五千金。即便是單獨的一人,只要肯出這錢,自然也可爲其單獨傳送一次。
薛懷華帶着四個分身隨從重新換了卦臺之後,這裡卻還不滿三十六人,加上他和其身後的四個分身隨從也不過只有十二人而已。
不用回頭去看,薛懷華也能感應的出那個魚尾老道又跟着過來了,當下也不遲疑,立刻就給了看守這處卦臺的小道士價值五千金的明玉一塊,當即就讓他開了傳送陣。
這小道士不過引氣後期的修爲,雖然也能略微感應得出薛懷華的不凡,但也只是將其當作了一般的貴人而已,反倒是薛懷華身後的那四個分身隨從的實力都不一般,他是看之不透的,氣勢壓迫過來竟還讓他有着些微的緊張之感,當下自然也就將薛懷華當成了某個貴族家裡的少爺看待了。
收了薛懷華手中的明玉之後,那小道士當下不敢怠慢,連忙就要開啓傳送陣。
“明真,稍待一下,老道我也正好要回總觀一趟,正好搭了這趟吧。”一個聲音傳來,立刻就讓那小道士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見過師叔祖。”那叫明真的小道士連忙對着跟來的魚尾老道跪倒恭敬的行禮道。
“起來吧,快些開陣就是。不然的話這位前輩說不定可要生氣了呢。呵呵!”
魚尾老道隨意的揮了揮手,便打發那小道士到一旁負責開啓傳送法陣去了,而他自己則將一絲善意的目光投向了薛懷華的身上。
薛懷華有些無奈,只好回之以淡淡的一笑,然後便閉目不動了。
很快,當那叫明真的小道士竟自己的一股精純的真元法力灌注進旁邊的一處凹洞之中的圓球狀的玉石之後,這處卦臺之上立刻就亮起了一層晶瑩的青光,青光包裹着卦臺之上的十三人,如同平地上行走一般的快速移動,內中的人反倒是沒有半點的不適感覺。
時間僅僅是過了一個呼吸間的功夫,下一刻青光便停止移動,緩緩散去之後,衆人雖然依舊還是在一處百米平方的卦臺之上,然而這裡卻已經不是先前的那處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