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以焦玉龍元嬰老祖外加煉器宗匠的身份,和蕭勉這等金丹修士比拼煉器術造詣,實在有些以大欺小的意思。
然則看蕭勉這架勢,分明是想以多勝少。
若在規定的時間內,蕭勉真得能同時完成煉器、煉丹、畫符和刻陣四種手段,那麼即便在煉器一道上輸給了焦玉龍,也不算什麼丟人的事——前提是:他真能一心四用!
要做到一心四用並不難,早在築基期時,蕭勉就可以一心多用。
然則無論是煉器、煉丹還是畫符、刻陣,講究的都是一心一意,別說是一心四用了,便是一心兩用都不行。
他們哪裡知道:蕭勉壓根就沒動心思!
真要說起來,也就是手中緊握的鵬舉筆,讓蕭勉花費了一些心思,其他諸如煉器、刻陣、煉丹三道,都不用他操心。
煉器一道,蕭勉交給了黑布。
煉化靈材,鐫刻陣法,黑布足以一力擔之。
煉丹一道,蕭勉交給了青菁。
青菁雖然沒有任何煉丹的經驗,但蕭勉要的只是它的三色靈炎,其他的,便要歸功於蕭勉取出來的三樣靈材。
有所謂——藥材好,藥纔好!
刻陣一道,蕭勉則交給了鬼頭。
那把正在鐫刻陣紋的木劍,正是鬼頭利用菩提木煉製而成的菩提陰沉劍。
萬古之前,鬼頭專修陣道,進軍大乘,號稱十方陣宗!
有此三者相助,蕭勉就算想不成功都難……
最終,當焦玉龍好不容易完成了他手中的寒冰劍時,蕭勉這邊,則已經完成了一劍、一丹、一符、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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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名不死丹,乃是由一枚無漏子、一滴長生水和一片不死神樹的樹葉煉製而成,雖不能長生不死,卻也能延年益壽。
符名冰焰符,乃是由深藍冰鯊的鯊魚皮和烈風炎虎的虎血畫制而成,冰火相融,威能直追蕭勉的冰炎指。
陣名**鏡像陣,乃是由一整塊六棱墨晶石鐫刻而成,修士進入其中,不得而出,在六階幻陣中,堪稱極品。
再說那把寒冰劍,與其說是劍,倒不如說是一根不成形的棍子……
可就是這麼一根賣相頗不入眼的棍子,在和焦玉龍那把品相卓絕的寒冰劍交擊時,卻是乾淨利索得將對方擊碎。
擊碎!而不是斬斷!
那一瞬間,焦玉龍固然是看得目瞪口呆,便是其他看客,也只當是看了一場鬧劇。
這分明不是一個級別的較量啊!
他們哪裡知道:焦玉龍雖然是煌道宮當代最年輕的煉器宗匠,可惜,他的對手,並不是蕭勉,而是黑布。
蕭勉和焦玉龍用的靈材雖然都是五階的冰魄凍魂玉,但是黑布提純靈材的能力豈是焦玉龍可比?
黑布在陣法上的造詣,便是連鬼頭都自嘆不如。
更主要的是,在煉製寒冰劍時,蕭勉無恥得用了自己的鮮血……
蕭勉的鮮血,功能比之最極品的天地玄黃石還要強盛。
便如那星磁神劍,就是被蕭勉的鮮血硬生生的催生到了高階法寶飛劍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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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般因素疊加,焦玉龍輸得並不冤枉。
只是這麼一來,焦玉龍甚至是煌道宮固然是灰頭土臉,蕭勉和四寶堂可就聲名鵲起了。
經此一事,南越蕭勉的名聲固然是越來越響亮,便是四寶堂,也在天都城中掀起了新一輪的風暴。
蕭勉此番煉製的一劍、一丹、一符和一陣,並沒有據爲己有,而是放入了四寶堂,明碼標價,以待有緣。
當下,那些看好戲的看客,便風涌入了四寶堂。
目送着焦玉龍和焦靈兄妹倆敗興而歸,蕭勉不爲所動——總有一天,他會讓焦玉龍爲今日之舉付出代價。
撇下門庭若市的四寶堂不說,蕭勉徑自進入了後堂。
後堂中並無他人,唯有一尊人形木偶,端坐高堂。
“你小子,這麼張揚,合適嗎?”
“人不輕狂枉少年!總要讓天都城中那些大佬們知道知道:我南越蕭勉已經到了天都城!”伸手敲擊着桌面,蕭勉慢慢言道:“免得他們揣着明白裝糊塗,失手將我擊殺了!”
“呵!看來,上回莫離愁之事,對你刺激不小啊!”
“怪只怪我大意!”
苦笑着搖了搖頭,蕭勉轉而問起鬼頭天都城的近況。
蕭勉閉關之後,鬼頭受蕭勉所託,入駐天都城。
爲了鍛鍊萱草能人,鬼頭將她們幾個從玄微洞秘境召集到了天都城中,操持四寶堂的日常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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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頭自己,則負責操練着羅剎和聞天秀等人。
福滿居中的蕭家三人,一直安分守己的在閉關。
再說天都城方面,並沒有出現什麼大事,只是困擾着天都城和祥福商會的傳送陣問題,似乎一直沒有得到解決。
眼看着天都武會日漸臨近,天都城中各色修士越聚越多,天都城方面外鬆內緊,日漸戒嚴。
“看來和我閉關之前也沒什麼變化啊!”
“要說變化嘛,也不是沒有……”人形木偶搖頭晃腦一番,好聲言道:“就在你閉關之後不就,莫家遭竊了!”
“莫家?遭竊?難道是那位前輩出的手?”
“廢話!不是那老偷兒,誰還敢找莫家下手?不過也有人說不是老偷兒,因爲此番莫家的失物,並沒有失而復得。”
“哦?是什麼東西?”
“這就不得而知了!不過……”話到一半,人形木偶小手一翻,便有一道流光飛射到了蕭勉面前。在蕭勉仔細打量那東西時,鬼頭好生說道:“莫家失竊之後,那老偷兒曾經來找過你,雖然沒見到你,不過他卻留下來這瓶丹藥給你。”
“丹藥?”
蕭勉聞言,哭笑不得。
修道至今,蕭勉最怕得到的寶貝,就是丹藥。
“別得了便宜賣乖了!我已經找華雲清那老小子看過了,此丹非同小可,名喚——天王補心丹!”
“天王補心丹?有何功效?”
“此丹位列八品,不可多得。專能滋陰清熱,養血安神,對於神魂受創,比之七品的修魂補魄丹更有神效!”
“是嗎?這師叔祖,倒是有心了……”
“哼!你以爲他是專程來看望你這師侄孫的?”
“……,怎麼?他還有其他事?以他老人家的修爲,加上獨來獨往的個性,這方天地還有他辦不到的事?”
“華夏境!真空道!李靜念!”
“皇陵之變?”
到了此時,蕭勉已經猜到了空空兒的來意。
卻原來,打從皇陵之變爆發開始,華夏境衆多修士對於皇陵趨之若鶩,卻紛紛好似石子墜入了深湖。
偏生皇陵這片湖,深不見底。
不光尋常修士失陷於其中,便是一些金丹頂階修士乃至是準元嬰修士,也不得脫困。
其中,便有真空道當代最傑出的年輕弟子——李靜念!
眼看着天都武會將近,李靜念卻下落不明,真空道上下無不焦急——何靜空和陳靜玄雖然也算卓絕,但經過陳家動亂一事不難看出,他們若是碰上閻魔之流,到底是遜色不少。
偏偏李靜念失陷於皇陵,整個皇陵,又另藏玄機。
爲了鎮壓皇陵中的某些強大存在,歷代真空道修士不斷加固皇陵結界,以至於元嬰老祖,無法進入皇陵。
一旦有元嬰老祖擅入皇陵,皇陵的封鎮結界將會崩潰。
屆時,整個華夏境都將淪爲一片修羅戰場……
也正因此,真空道一邊嚴防有元嬰修士進入皇陵禁地,一邊又蒐羅金丹頂階修士,僱傭他們進入皇陵。
然則到了如今,誰還不知道皇陵兇險?
要想安然進入皇陵,最差也必須是金丹頂階修爲。
偏生天都武會將近,有那金丹頂階修爲的修士,無不想在天都武會上一展拳腳。
任憑真空道下足了籌碼,也是應徵者寥寥。
一來二去的,空空兒便想起了蕭勉。
誰知蕭勉正在閉關,空空兒吃了個閉門羹。
聽鬼頭說到這裡,蕭勉眉頭越皺越深,不等蕭勉催促,鬼頭果然道出了另一重隱情。
失陷於皇陵的,可不光是李靜念,還有碧魂姬!
當然——還有荊楚!
蕭勉閉關期間,遠赴華夏境尋找碧魂姬的朱顏姬,曾經試圖通過北斗司南盤聯繫蕭勉。
朱顏姬的意思和空空兒不謀而合,想讓蕭勉出馬,救出失陷於皇陵的碧魂姬,當然還有荊楚。
可惜當初蕭勉神魂受創,不宜輕動。
無奈之下,鬼頭通過北斗司南盤聯繫上了殷劍生和歸海,兩人通過玄微洞秘境,輾轉至華夏境。
聽到這裡,蕭勉取出北斗司南盤,卻一無所獲。
情急之下,蕭勉甚至動用了洞察光環,卻還是沒能聯繫上荊楚,便是連殷劍生和歸海,也是毫無音信。
呆呆的看着手中的北斗司南盤和洞察光環,蕭勉愣愣出神。
所幸星斗不滅,荊楚三人應該只是被困而沒有被害。
“小子!別管我先斬後奏,實在是當時你的情況很不好,若是再出現什麼意外,別說是天都武會了,便是你能保住小命,也會動搖根基,無法在大道上更進一步的,所以我……”
“……,我明白!”
對於鬼頭的解釋,蕭勉心知肚明。
無緣天都武會還是輕的,當日的蕭勉若是稍有差池,很可能就是身死道消,修爲盡廢。
從這一點說,鬼頭繞開蕭勉,直接拜託殷劍生和歸海去接應荊楚,並無不妥。
問題是,現在三人都聯繫不上。
“或許,他們已經找到荊楚了!或許不久之後,大家又能在天都城把酒言歡呢……”
自我安慰似得,蕭勉自言自語。
卻在這時,一道身影劃入了內堂。
身影一晃,顯化出了羅剎的英姿。
“經年不見,羅剎你倒是將魔影宗的不傳之秘精修得爐火純青了!”蕭勉這話並非恭維,以他如今的眼界而論,羅剎施展的《魔蹤魅影遁法》,比之當日的元妍也不逞多讓。
“……,還要多謝蕭道友成全之恩!”畢恭畢敬的,羅剎朝着蕭勉躬身一禮,不等蕭勉開口,羅剎續道:“舍弟無狀,得罪了蕭道友,還望蕭道友看在他年少無知,放了他吧!”
“羅睺?”
雙眉一簇,蕭勉苦笑在心。
當日自己有感於羅睺悟道不易,這纔沒有將他從困龍牢中放出來,還在困龍牢外側佈下了天罡困神陣。
如此一來,即便是羅剎有神識在身,也無法洞悉困龍牢內的情形。
此後蕭勉閉關療傷,渾然忘了還有羅睺在悟道。
鬼頭雖然可以取消天罡困神陣,對於困龍牢卻也是束手無策。兼且羅剎總以爲蕭勉是惱怒於胞弟屢次闖禍,這才故意將羅睺禁閉,忐忑不安間,也不敢要求鬼頭出手解救。
事情一拖,就拖到了今時今日。
下一刻,蕭勉顧不得和羅剎解釋,便閃身衝出了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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