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恭迎青丘祖師!”
“見過青丘前輩!”
“拜見青丘老祖!”
那青衣人才一現身,現場便是一片聲浪,幾乎所有人都是躬身拜禮,即便是六大元嬰也不例外。
只因爲,來人正是道家太上長老之一的青丘老祖!
唯有玉鋤老祖,因爲進階元嬰中階的緣故,達到了和青丘子同等的修爲,這才只是點頭致意,卻也不敢放肆。
“齊志齋,對於三大教的合議,你有意見嗎?”揮了揮手,示意衆人不必多禮之後,青丘看了齊志齋一眼,目光在其他元嬰老祖身上掃視一番,笑問道:“其他人有意見嗎?”
“……”
六大元嬰盡皆默不作聲,顯然試圖通過沉默來對抗青丘老祖的詰問。
“哼!果然!書生和伏虎老禿驢已經分別去陣宗流和陰陽流了,你們覺得,他們等會兒會帶來什麼消息?”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六大元嬰盡皆失色。
三大教,這是要各個擊破啊!
以陣宗流和陰陽流宗主本身就是牆頭草的秉性,讓他們單獨面對書生或者伏虎尊者的壓力,最後的結果幾乎是不言而喻。
一旦九大流派中有人率先答應了三大教分攤名下產業的提議,那他們六個再要堅持可就是正面和三大教作對了。
“若是陣宗流和陰陽流都認可三大教的合議的話,我名家流願意同襄盛舉!”率先打破沉默的,卻是名家流的席宗俊,看也不看身邊諸人的難看臉色,席宗俊只顧朝着青丘子笑道:“希望萬宗城能夠在三大教的管理下,越發昌盛!”
“席宗俊,你小子還真是八面玲瓏啊!”
“不敢!青丘前輩當面,席某人豈敢無禮?”
“我農家流也願意附和三大教的合議!”眼見席宗俊出了出頭鳥,又見齊志齋等五大元嬰修士彼此猜忌,玉鋤老祖不失時機的高聲宣佈:“不光是方纔的十三家靈草堂,原本屬於李牧道名下的十八家靈草堂,無償捐獻給諸位道友!就像席道友說的,爲我萬宗城越來越強盛,盡一分綿薄之力!”
卻在這時,書生和伏虎尊者聯袂而來,面帶笑意。
稍等片刻,陣宗流、陰陽流和雜家流的三位宗主同時現身,顯然是被前輩兩位生拉硬拽過來的。
“我陣宗流附議三大教的合議!”
“陰陽流附議!”
“雜家流附議!”
三位宗主一現身,便迫不及待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如此一來,局面逐漸清晰:名家流、農家流、陣宗流、陰陽流和雜家流,九大流派中已經有過半同意了三大教的合議,剩下的,便只有役獸流、符宗流、墨家流和法家流。
“書生,伏虎,你們倆來得正好!前些天你們不就在爲殺神進階元嬰一事發愁嗎?確實啊!殺神進階元嬰,又統和了殺手聯盟,組成了刺殺流派,該當算是第十大流派了!只是萬宗城向來只有三教九流的說法,總是不好破例的……”
青丘子這話顯得文不對題,但是青丘子話音剛落,墨家流、法家流和符宗流的宗主就同時表示支持三大教的合議。
“這……,你們……”
“齊志齋,要不,你們役獸流退出九大流派吧!”
“怎麼可以這樣!?青丘前輩!即便您老地位尊崇,但九大流派的封位可不是一個人就可以決定的!我役獸流當初能夠登上九大流派的寶座,也是經過了諸多前輩……”說到這裡,齊志齋發現青丘子、書生和伏虎尊者都靜靜地看着自己,猛然醒悟過來,連聲道:“役獸流也同意三大教的決定!”
“這不就結了?非要我浪費這麼些口水!不識擡舉!”
“茲事體大,九位宗主一時難以理解也是情有可原的。等會兒還請九位宗主移駕天門主廳,尚某人自會給大家一個交代!”淡然點頭,書生朝殺神笑道:“你也一起去吧!”
“……,是!”
輕描淡寫的,隨着三大元嬰中階修士的登場,此前堪稱是異想天開的瘋狂計劃,竟然得到了衆人的一致通過。
現場最高興的,自然便是衆多散修,若是這個計劃真的能夠得以順利實施的話,萬宗城的散修將得到最大的實惠。
蕭勉站在人羣中,靜靜地看着由自己導演的這一幕大戲。
早在今日之前,李牧道名下的十八家靈草堂已經有十三家被白家或明或暗的侵吞,以白家的強勢,要想讓他們把吃到嘴裡的肉再吐出來,根本是毫無可能。
但若李牧道之死曝光、白采薇反戈一擊、李青萍公然懼婚之後,白家便失去了佔有那些靈草堂的合理性和合法性。
屆時,白家要麼乖乖地將這些靈草堂還給農家流,要麼,禍水東引,拉人下水。
果然,蕭勉所料不差,白玉山將六大元嬰老祖拉下了水,試圖通過六大元嬰老祖來公然對抗玉鋤老祖的怒火。玉鋤老祖也不含糊,公然反擊,揚言要瓜分白家名下的煉丹房。
本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就差不多了,以蕭勉的預想,一旦這十三家靈草堂的歸屬問題陷入膠着,三大教便有了直接介入的藉口,屆時便給了三大教打壓白家的口實和機會。
只是蕭勉沒有想到的是,三大教竟然打出了這麼一張大牌!
平分煉器閣、開放無量山和小須彌境,同時逼迫九大流派通過了分攤名下產業的合議,這是要趁火打劫、趁熱打鐵,將整個萬宗城的秩序和勢力沖洗一遍啊,堪稱是絕殺之策!
只是因爲三大教率先做出了表率,這才讓衆人無法說他們假公濟私,徇私枉法。
更主要的是,這一系列舉措都是對廣大散修有利的,現場衆多散修沒有一個提出反對,甚至多有叫好歡呼者。
等到三大元嬰中階老祖現身之後,此事已然板上釘釘。
由此可見,三大教在萬宗城中威望和威勢。
本來衆人都以爲今天這場婚禮進行到這裡,應該是再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了,不想白玉山卻還不甘心。
“三位前輩爲萬宗城中散修如此殫精竭慮,想來家父出關之後,必定是會同意諸位的合議的。”白玉山這話,相當於是同意了平分白家名下煉丹房的要求,只是還不等衆人歡呼,白玉山就滿臉嚴肅的繼續說道:“既然三位前輩想要重整萬宗城的秩序,有件事,恐怕不能不管——那便是前些天將整個萬宗城搞得滿城風雨的刺殺風波!席宗主!殺神前輩!有什麼要說的,不妨趁今天這個機會和大家解釋解釋……”
“這……,當日之事我在拍賣會時就已經解釋過了!”席宗俊才這麼說着,白玉山就笑道:“席前輩主持天門地字場拍賣會之前那番話,我已經聽犬子說過了。當日席前輩曾言令郎是着了一名‘惡人’的道,才惹出後邊一連串的風波的,不知這些天過去了,席前輩有沒有找到那所謂的惡人?”
“沒有!怎麼?白玉山,你是在懷疑我?”
“豈敢!豈敢!只是不久前,白家正好有人找到了關於那人的一些蛛絲馬跡,不知道席前輩可有興趣知道?”
“哦?”聽了白玉山的話,知道對方並不是想緊咬着自己不放,席宗俊先是鬆了口氣,畢竟白玉山雖然不過是金丹修士,卻到底是白家家主,能不和對方衝突總是好事。再說席宗俊對於那個陷害席應彥的傢伙也是恨之入骨,當下好生言道:“若真如此,還請白先生不吝指教,席某倒要看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混蛋,竟然如此戲耍我名家流!”
“那小子的膽子確實包天,他不光戲耍了你名家流,此後發生的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殺神聯盟被迫隱退、萬宗城人人自危,簡直是以一人之力攪得滿城風雨啊!”
說這話時,白玉山一雙眼珠子緊緊地盯着悄然後退的蕭勉。
席宗俊身爲元嬰老祖,感覺何其明銳,順着白玉山的目光一轉,席宗俊立馬發現了正要躲進人羣中的蕭勉。
“是你!?”
席宗俊也是去過五行門的,自然對蕭勉這鬥劍會魁首記憶猶新。眼珠一轉,席宗俊就發覺白玉山此前的一番話顯然是別有用心,只是騎虎難下,怕是不得不做一回白玉山手中的刀了。
果然,白玉山並沒有給蕭勉和席宗俊退避的機會。
“上回刺殺風波的幕後黑手,便是——五行門蕭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