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蕭勉沒想到那金光盾竟是一對,玄鋒劍上的衝勁便小了一些,終究沒能一擊斬殺李學儒;李學儒也沒想到玄鋒劍的衝擊力竟然如此威猛,洞穿一面金光盾後還有餘勢未竭。
就這樣,蕭勉和李學儒面面相覷,一時間互有忌憚,都沒有再度輕舉妄動。
那邊的劉二槐和皇甫靈,此時卻已經大打出手。
劉二槐心頭對蕭勉恨得入骨,此前他數度露出破綻,企圖引誘明顯是對戰經驗不多的皇甫靈來貪功冒進,不想皇甫靈卻極信蕭勉之言,就算劉二槐露出的破綻再怎麼巨大,皇甫靈只顧御使着自己的乘風劍與之纏鬥,身邊卻始終縈繞着最少三層的颶風之圈,讓劉二槐的各種算計盡數落空。
再說皇甫靈,起初還對蕭勉的言辭不以爲然,畢竟她也是築基期高階的修爲,與那劉二槐相當,加之她宗門弟子的身份豈是尋常散修能比?便對那劉二槐頗有些不屑!
皇甫靈卻不知道,劉二槐的修爲雖然不過是築基期高階,卻絕非尋常散修。
自從他們劉氏三兄弟分道揚鑣以來,死於劉二槐手底下的修士不下數十,堪稱是刀尖上滾過來的殺人賊。
此等兇賊修爲倒也罷了,更主要的反倒是心計城府,不少實力比劉二槐強橫的修士就是死於他的算計之下。
這倒和還未築基時的蕭勉頗像,也因此,蕭勉一下子便看穿了劉二槐。
等到被劉二槐再三偷襲,皇甫靈的才猛然收起了輕視之心,若非蕭勉早有警告,自己怕是已經受傷了。
當下皇甫靈打起一百個小心,就如蕭勉所說的,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是纏着劉二槐,使之不得脫身。
再說蕭勉和李學儒畢竟不可能一直站在那裡,眼見皇甫靈並沒有中劉二槐的奸計,蕭勉放下心來。相對於他的坦然,對面的李學儒就完全不同了,本來他還想等着劉二槐收拾了那個女子之後來幫助自己,兩人聯手,擊殺蕭勉呢!
如今看來,情況似乎是越來越不妙了。
便在這時,蕭勉神念一動,玄鋒劍再度衝擊向李學儒。
李學儒無奈之下,只得御使着兩面金光盾左撐右擋——之前那面被玄鋒劍洞穿的金光盾雖然被紮了個窟窿,竟然還能用,這讓蕭勉頗有些匪夷所思,也讓他的攻勢受到了更大的阻撓,畢竟在經過方纔的試探之後,李學儒對於玄鋒劍的鋒利有了全新的認識,哪裡還敢讓金光盾與之死磕?
李學儒所能做的,便是儘量利用兩面金光盾的互相防禦來阻隔玄鋒劍的進攻路線,但是不可避免的,其間兩面金光盾被玄鋒劍多有所傷,不過片刻,兩面原本金光閃閃,賣相極佳的高階防禦法器就變得傷痕累累,面目全非了。李學儒看的心疼不已,卻又暗自慶幸,虧得當初自己得到了這一對金光陰陽盾,若是隻有一件防禦法器,此時哪裡還有命在?
他卻不知,蕭勉一直就沒有用盡全力。
倒不是蕭勉打算手下留情,實在是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思量片刻,感覺時間差不多了,蕭勉附着在玄鋒劍上的神念微微一跳,玄鋒劍就以全所未有的凌冽之勢衝擊出去。
李學儒臉色大變,連忙利用一面金光盾佈設在玄鋒劍的前進路線上,可是還不等他御使第二面金光盾,玄鋒劍已經將第一面金光盾削成兩半,速度幾乎沒有減少,繼續斬殺過來。大驚失色的李學儒來不及心疼那面徹底廢棄的金光盾,只顧御使着剩餘的法器試圖抵擋玄鋒劍,卻也心知必死了。
下一刻,玄鋒劍接連洞穿了第二面金光盾和盾後的李學儒,李學儒臨死前,看着蕭勉卻詭異的一笑。
因爲就在這時,他看到一道耀眼極致的金光從蕭勉背後飛刺過來,其速之極竟是比玄鋒劍還要快上三分!
若是這一下打結實了,蕭勉也絕對是有死無生!
蕭勉卻似乎早有預料,頭也不回的便御使着玄冰盾迎了上去。
此時的玄冰盾依舊夾擊着李學儒的金環,並且在時間長久之後,那金環隱隱有被凍結的跡象,如今看去,到好似玄冰盾上長出了一個金環,朝着那道金光攻擊過去。
不想那道金光不光速度奇快,攻擊力更是驚人,兩者不過稍一接觸,李學儒那賴以保命的高階法器級別的金環就好似冰消雪融一般直接融化在半空中。
玄冰盾迎擊的角度甚是刁鑽,金環在中,玄冰盾在側,正好錯開了金光的衝進路線,金光擊碎金環之後,恢復自由的玄冰盾也不往回飛去保護蕭勉,反倒是繼續朝着前方衝去,似乎前邊有什麼東西在吸引着它。
再說那道金光,擊碎了金環之後到底速度稍緩。
便在這時,蕭勉體內又冒出一縷縷庚金神光,也不凝聚成庚金神光劍,就這麼一道一道不斷地朝着那道金光衝擊過去。
起初幾道庚金神光打在那道金光上,便似乎以卵擊石,絲毫也不能阻礙那金光分毫,可是隨着撞擊的庚金神光越來越多,那道金光的速度也終於被進一步減緩。
便在這時,擊殺了李學儒之後的玄鋒劍急轉飛旋,趁勢出擊。
毫無花哨的,黑金包邊的玄鋒劍劍光與那道金光撞擊在一起,發出一聲清脆的金鐵交擊聲。
蕭勉只覺得依附在玄鋒劍上的那縷神念一陣巨顫,竟是險些被兩者交擊時產生的衝撞硬生生的震出玄鋒劍。與此同時,一**劇烈的震盪能量通過灌注在玄鋒劍內部的真氣傳遞到蕭勉身上,身軀輕顫之下,蕭勉的脣角露出一絲殷紅。
在連番削弱對方攻勢的情況下,蕭勉竟還是一擊負傷,那道金色劍光上蘊含的威力不由讓蕭勉臉色微變。
“呂師兄!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屈指擦去脣角的血絲,蕭勉看也不看面前李學儒的屍身,轉身朝着前方高喊:“莫不是師兄打算協助小弟擊殺這兩個惡人?只是師兄的飛劍似乎不怎麼聽話,還是師兄不小心射偏了?”
蕭勉前方空無一人,唯有遠處的玄冰盾上傳來一聲沉悶的碎響,似乎是正在和什麼東西對攻。
不片刻,動靜俱消,臉色陰沉如水的呂承志緩緩行來,看着蕭勉雙眼精芒爆射,卻又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