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危機的請求,痞矩永遠只是揮了揮無奈的右手。對此,擔任鬼族仲相一職的‘零樹’,表示很不滿。零樹默默地離開了葬禮的儀式。
‘可憐的女人,你們這羣沒有尊嚴的動物還想試圖反抗我?’隨着葬禮的結束,衆人將木棺擡出場外。而巨人城城外的戰火聲,似乎讓痞矩有所不安······
鬼族烽煙四起,戰火重生。我覺醒在這時代。人們都說我是一個滿頭白髮,碧眼白膚的怪物。我手中的冰劍不知曾經殺了多少無辜人的血。我被封印了一百多年了,直至今日才能看見戰爭的在一此爆發。直至現在,我才發現,我因戰爭而死,又因戰爭而醒。在我有意識的那一刻,聽的最爲清楚的就是一個女人不停地在我耳邊喊叫:‘尊嚴,尊嚴······’就這樣喊下去,直到前一個夜晚······
一個黃毛丫頭,試圖逃出鬼族,可是卻被士兵攔截住了。我能充分的感覺到她腰間掛着的‘熔鑄’的高熱量反應,似乎喚醒了我。她帶着一個女 鬼僕 在覆蓋着我的冰雪之上挖來挖去。直至,看見了我。我的眼睛是睜着的,但因天氣的原因,我無法動彈,甚至我什麼也看不見。我只能隱隱約約的聽見她們的對話聲、
‘這個滿頭白髮的男人和我有關係?’漣蘇兒牽着筆革那污漬斑斑的雙手。
‘你的白髮基因,似乎只有他纔能有辦法解除。’筆革停了下來,認真的對漣蘇兒說着每一句話。
‘我相信你,筆革,只要我去掉了那滿頭白髮,你我就能成好姐妹了;現在太危險,不是麼?’筆革含淚點了點頭。她們耗盡了所有體力,將我偷運回房間。
‘爲什麼不讓鬼兵······’-----‘噓~~不能讓鬼兵發現他,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你和他的秘密,明白嗎?’二人在一盞燭火之下討論着屬於自己的‘家事’。
‘筆革,這有些奇怪。他是是誰?什麼種族?和我又是什麼關係?你都隻字不提,告訴我筆革,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漣蘇兒將自己纖細的雙手輕放在筆革那可靠的肩膀上筆革看着漣蘇兒清澈的雙眼和那孤獨的可憐的目光······
‘對不起,蘇兒。其實我是···魔襲······’突然之間,漣蘇兒的雙眼不再那麼清澈,而是充滿了驚訝。
‘我嚇到你了,放心,我明天就離開······’
‘不,我並沒有被嚇到,我只是驚訝。你這麼關心我也是因爲我也是······’
‘不,你雖然和我都是魔襲,但我關心你是因爲,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
‘什麼?’漣蘇兒的雙眸慢慢的落了下來,清澈的雙眼,這回真的變得更加真實。那感動的眼淚滴在了我寒霜的手腕上。或許,那是我第一次感到比火還要熾熱的淚水。
咚!咚!咚!
這一聲的門響,敲醒了沉醉在親情二人的世界。漣蘇兒擦了擦眼角遺落的淚痕,緩緩的將房門拉開成一條縫隙。‘什麼事?’通常溫柔甜美的漣蘇兒似乎變得冷漠了起來。
‘很抱歉打擾您休息,但有一件更抱歉的事通知您:君梅嵐公子病倒在梅雪閣,初步判斷,疑是人亡······’漣蘇兒細嫩的手第一次扇過被人的耳光。鬼兵臨走時前留下了最後一句話:‘很抱歉。’筆革聽到這個消息後,魂飛魄散。筆革跪在了地上,一直在碎碎叨叨:‘我失去了父親,母親······現在甚至連我一直最在乎着的人都要奪取麼?······’筆革痛哭失聲,捂着嘴,生怕被人發現。漣蘇兒坐在了死冷的地磚上,使出自己最擅長的‘必殺’:一個化解一切的擁抱。
我自己在木屋中半夢半醒的熬過了一夜···不,是我們三個人。這一夜,發生了太多,似乎,我都記不清我有意識的時候是在什麼時候了。我只知道,這個叫做筆革的女人,很像她,甚至,一模一樣。
屋外下起了鵝毛大雪,寒風是北方最常見的景觀之一。筆革將漣蘇兒安頓好後,自己卻不入睡其中。而是爲我施加了一張禦寒的棉被。在我半夢半醒的記憶中,筆革永遠都是那個最堅強的女生。她們兩個可能真是上天註定的好姐妹,一個有責任,會擔當;一個溫柔會心疼人。可能,她們是我人生中見到的第一個鬼族的‘傾國傾城’的女子。這一切都是這一百年來從沒有過的感覺,假如她們是那個摘取幸福果子的女郎,那麼,或許我就是那個靜靜的坐享其成的‘王子’吧。
‘你也不看看你的家族乾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讓你變成鬼僕簡直是便宜了你這賤人。’
這句話是我在美夢中聽到的最噁心的聲音。我的眼睛回過了神,藍光印在了天花板上。我的白髮也重新亮麗了起來。我披上了筆革爲我親手縫製的黑斗篷。我走出了房間聽到第一句話竟然是:
‘這就是你要的尊嚴?你把它全部舔乾淨,我就相信她有尊嚴。女人嘛,是沒有尊嚴的。’
隨後緊接着這句話的是魔鬼般的笑聲。這笑聲明顯就是對我的大不敬。從小我的父親求教導我和小兮:身爲魔的尊嚴,永遠都不是戰爭,而是權利。想當一名稱職的魔界領主,就要學會讓別人尊敬你。我轉轉我腰間的鈴鐺,用手卷住了風兒所送來的雪。雪 在我的手中,變成了一把恐怖的冰刀。隨後依然是那個噁心的過程、
一杯血酒,灑落在地。痞矩嘲諷道:
‘這就是你要的尊嚴?你把它全部舔乾淨,我就相信她有尊嚴。女人嘛,是沒有尊嚴的。’隨後緊接着這句話的是魔鬼般的笑聲。
當我至場時,那位不禮貌的傢伙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閉上你的啃雪的狗嘴。’
衆人將目光全部一致的移向了我,看着我的滿頭白髮,和發光的藍眼睛。無論是哭着的筆革,還是痛不欲生的漣蘇兒,或是提着棺材的力士都不禁的停止了下來。我處於對死人的尊重,我便給出了一條出路。但隱隱約約的聽見力士們絮叨道棺材的重量,我便注意到了什麼。
‘你是誰?給我······’他用他那無奈的右手指着我。
‘放下。’
‘什麼?你·····’
‘放下。’我無奈的重複了第二遍
‘請你將你的爪子,放下。’他慢慢的走了過來,
‘聽着陌生的可憐蟲,你想對抗我?想想吧,你算哪根蔥?’他的聲音放低,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肩膀。這是這幾百年來,我第一次受到的最大的侮辱。我用力的握住了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