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玫瑰花的三梟紀,卻纔幕後見證着一切。見證着他【她】們擁抱;見證着他【她】們在一起哭;見證着他【她】們在一起 笑······這對於三梟紀來說,並不是任何的傷心。而是一種‘生不如死’的 愛。在這潮溼的大街中,鮮花的花瓣散落一地;隨風飄散的花瓣,好像,劃破了三梟紀的臉頰。甚至就連他自己 也沒有感覺到。
另轉時分,北方的冬雪愈下愈烈。雪森凌亂的白髮,在空中胡亂的飛揚。零樹看着雪森這樣,心中不禁燃起了當年自責的心。雪森第一次見到火的時候,就是在敖鞘政變時;同齡的零樹歷歷在目。親眼目睹着雪森的死,至今,又目睹着雪森的復活,又再次目睹雪森的欲裂······一路上,只剩下雪森與零樹踏過的沉厚的腳印。
沒人知道這一路來發生了什麼。可能,就連雪森自己,也漸漸地忘卻了。人類在生氣時,總會不顧身邊人的感受。就像是筆革親眼死在雪森的面前,是多麼的痛苦。有的時候,沒有過程的結果,纔是令人最毛骨悚然的事情。雪森無法接受筆革的死亡。就因爲蘇兒的善良,纔會遭到雪森的痛罵;蘇兒理解他,她並沒有打算離開。零樹身爲對於雪森最愧疚的那個人,有他們兩個留在雪森身邊就夠了。還記得衆人之前離開鬼族的那一刻,零樹的偷偷離開、
離開鬼界前/還未破曉之刻······
‘幹什麼?’零樹向鬼兵噓道。
‘零樹大人,稍有打擾,請見諒。臨走前,請您跟我去一個地方。有人要見您。’這句話引了零樹的胃口,看來這次的悄悄的離開,並不是那麼容易,既然被發現,不但不加以宣告,況且還拿以作爲見面的要求。看來,這件事有點意思。士兵的腳步並不慌張,而是有條有穩的邁着每一步。一個特種化生兵,既然僞裝成普通的士兵,看來,有些事情,不得不警覺了。
‘零樹仲相,太長時間不見,你都長大了。’痞矩的身後一個身高馬大、身材矯健、面相嚴肅莊重的看着零樹。對於零樹來說,面前這個男人,他是在熟悉不過的了。零樹單膝下跪,手持皇權令木,扣頭喏道:
‘偉大的席王卡洛,在下方纔不敬,有失禮儀。還望席王處決。’零樹的雙眼飄忽不定,席王卡洛這個如同鬼神般的王,讓世人重怕,甚至,他的兄弟姐妹也是被他的牢刑之下所處死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失禮,因爲這不是人類天生就要履行的職責。也沒有職責需要人類履行。’卡洛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隨後慢慢的走到了千鋼萬索所纏繞着的痞矩的面前。
‘回答我 痞矩。你願意效忠於我麼?’卡洛咄咄逼人的眼神,彷彿讓痞矩喘不上氣。就好像是要痞矩必須回答出:‘是的,必須效忠於您,這是我一生的職責。’零樹手中的皇權令木滲出了濃濃寒氣···痞矩算有點運氣,看來,他的回答是讓卡洛滿意了。零樹能看出卡洛滿意的眼神,但神似卻不大對勁。卡洛乘勝追擊,緊隨着有將紅酒倒進了痞矩的喉:
‘那麼,你只是效忠我一個人麼?’兩個人眼神凝固了杯中的紅酒,零樹手中的汗也是一把捏一把。
‘我的王啊,我當然僅效忠您一個人。這也是我身下來的職責。可想而知,您走後的這段日子,鬼族,不就是一直交給我來代理嗎?!’卡洛有意的將手中的酒杯脫落。散落一地的碎片就像是一把一把做出來的刀子一樣,無限的在將痞矩的心一刀刀的劃開,直到,血流乾爲止······
‘痞矩,你要知道,這麼多年來我從未只是把你當做我的手下,更是把你當做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最親的親人······’卡洛笑了笑,一直跪在地上的零樹自己心知肚明,其實卡洛的這些話,都是說給他自己聽的。痞矩笑了笑,他自己心中倒是樂開了花。
‘痞矩啊,你還需要知道一件事······’
在歡樂中的痞矩似乎並沒有反應過來什麼。
‘那就是,我的親人,都不配活着。’卡洛的金刀刺穿了隔着鐵索的痞矩的心臟。血漬牢牢地‘粘’在了卡洛的臉上。
‘痞矩,你的人和你的血都一樣的噁心。’說完,卡洛便向零樹走去······
‘卡洛大人,痞矩他說過效忠於您;臣服於您,爲何您還要處決與他?’卡洛蹲了下來,摸了摸零樹的頭、
‘樹,你還是像小時候那樣天真的很。’卡洛將零樹攙扶起、
‘他親口說效忠我是他生下來職責,你沒有聽見嗎?’卡洛擦了擦自己的金刀上的血污,隨後又淡定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的一樣,看着零樹說道、
‘我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職責需要人類履行。沒有聽清上司的談吐,就證明他的眼中並沒有我這個上司。人類或許就是這樣,爲了蠅頭小利就開始虧損那些細節的重要。這可能是他【她】們這羣人這輩子最大的 失敗。’零樹看着卡洛在他的面前長述這些人生道理。
‘偉大的席王卡洛,請您明示這次叫在下來的目的。’卡洛嘴角的微笑,有些讓零樹不安。
‘很簡單。你們不是要跑嗎?······’-----
‘偉大的席王卡洛,是他【她】們年幼,請寬恕他們······’零樹猶豫了一番,又呢喃道:
‘至少,放過雪森。’卡洛笑了笑,這讓零樹感到更不安,總覺得,卡洛會隨時隨地派兵殺了他的朋友。
‘樹,你放心,我不會動他們一根汗毛。當然,你們要去的地方,我也知道。我叫你過來是爲了讓你盡忠職守、精忠報國的好時機。難道,你不想立功封爵、不想爲國爭光?’零樹萬萬沒想到卡洛此次叫他過來的原因即是如此。可零樹的義膽忠心卻被卡洛的狡詐陰滑所利用。
‘鬼族的布洛文城堡是通往魔關的重地,你們去我沒意見。但是,路途你們要繞遠點兒。’卡洛鋪出了地圖、
‘你們只要幫忙抵禦巨人城外的 魔襲 。抵禦成功之後,你們就可以過雪洞,至魔關了。’卡洛的言語莊重而不華實,因此,深深的打動了零樹的心。對於他【她】們來說,逃跑即到達魔關的路線都是由零樹負責的。如果成功的抵禦了巨人的襲擊,並且還順利的到達魔關;拯救處於處於水深火熱的國家之中。,那麼,就算是死,也是放心的去死了。
‘沒問題。在下定當全力以赴,振興我鬼席王朝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