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明人不說暗話,況且蘇兒的智商也不夠,理解不透叔叔說的那些文斯之理。所以要求到底是什麼,還請您明示好了。’痞矩哈哈大笑、
‘放輕鬆,我的要求很簡單,我需要,你嫁給我的兒子君梅嵐。’
漣蘇兒手中的熔鑄滑落於地······
蘇兒醒來後,發現自己的身邊白花遍地,周圍安靜秘溢。一個金髮 碧眼、着一身紫斗篷的王子抱住了蘇兒。二人沉醉在這白花遍地的世界中。就像蘇兒小時候說的那樣:‘假如這是以爲我精心設計的墳墓,那麼 我願意死去······’蘇兒緊緊抓住王子的手。可王子卻像幽靈般的遠去。
‘蘇小姐,今日是您與君梅嵐太子的大宴。讓奴婢爲您梳洗打扮吧!’鬼僕喚着睡眼惺忪的漣蘇兒,漣蘇兒戀戀不捨的離開了自己陌生的席牀。梳洗打扮的過程並不好過,鬼族的禮儀有很多,甚至兩天宴席都不曾過去半場。漣蘇兒一邊對着鏡子發呆,一邊不禁在想:‘僅此一晚,終身依歡。’漣蘇兒反覆想着上一次在花園與君梅嵐的邂逅。現在看來,君梅嵐也是不想不願。漣蘇兒自己心中暗念着:‘我本與君梅嵐爲兄妹之緣,今此一去,回味終生······’不禁陷入情緒的漣蘇兒,默默地留下了眼淚。鬼僕立刻跪在地上,爲自己帶着定來歷不明的帽子。
‘蘇小姐,奴婢以死謝罪,罪有應得。’漣蘇兒擦了擦眼淚,扶起了痛哭流涕的鬼僕。
‘怎麼了?你爲何哭嘆?’漣蘇兒不解,鬼僕一一向蘇兒告知了原情。
‘痞矩要控統三界?纔將自己的兒子賣出?’鬼僕點了點頭。
‘你可知道,這件事實在讓人匪夷所思。他的功績不可能將我舅舅摹卡洛怎麼樣的。’漣蘇兒突然之間白髮滿盈,深邃的藍色眼睛,讓整個房間的地上開滿了白色彼岸花。
隨後抽出桌子上的八尾赤蛇鏈,抓緊鬼奴的脖子、
‘你要敢騙我,後果 如同神族的殘雲一般。’鬼奴諾諾連聲。漣蘇兒白髮落光,不禁失重。鬼奴扶住了漣蘇兒,對她盈盈一笑,便繼續梳妝打扮。
‘怎麼稱呼?’-----‘叫我 筆革 好了。您呢?’-----‘漣蘇兒。’筆革驚訝了一下,她萬萬沒有想到她就是那個魔襲夫妻的孤魂魔襲。
‘您剛纔······’筆革回過神來,繼續梳理頭髮。
‘我從小的,嚇到你了麼?’筆革搖了搖頭,盈盈一笑。
‘白髮、藍眼的時候真美--像仙女一樣。’兩個人相繼笑了一下。
‘公子大人,婚禮馬上開始,請您還是喜袍加身啊。’年輕、俊逸的仲相零樹,耐心的告勸着坐在窗邊賞析梅花的君梅嵐。大喜的一天,君梅嵐卻獨自空樽醉飲,誰不知道他那一身純白的鹿毛大皮衣和那白馬靴是十年前君梅嵐的好兄弟‘童燒’那天的雪服。十年了,衣未寒,雪未完。還記得童燒臨走前說的那句話:如果我死了,那麼桃花就會迎來寒冷的北方;如果我還活着,那麼梅花將永遠不會落下。
‘十年了···轉眼之間,十年了···’君梅嵐搖晃着盛滿花瓣的香酒,看着窗口依然健在的梅花。
‘公子,天寒夜冷。您的身體自幼不佳。再加上身體疾病多處,還請公子速換喜服,速速拜堂。’仲相在爲君梅嵐的身體和大事絮絮叨叨。
‘你這麼厲害的醫生都醫治不好我的病,所以我也只能在這裡等死嘍。’君梅嵐的嘴角洋洋一笑,管家無言以對。
忽來一陣寒風,梅花零落,樹枝枯竭···君梅嵐看呆了眼前的情景。當最後一朵梅花落下去的時候,君梅嵐也隨之倒去。管家拼了命的呼喚人士······
筆革手中的金簪瞬間脫落,手中的鮮血也一滴一滴的印在了地上。
衆人趕到了北鬼堂,望着體虛氣弱的君梅嵐,筆革衝了上去。士兵強行拉止衝動的筆革,筆革的眼淚奔流的像是一條長河,浸溼了所有人的內心。
‘放開她。’衆人將目光迴轉,漣蘇兒**的站着。面對自己最心愛的兄長;一個面對自己第一個朋友 漣蘇兒丟棄了自己頭上的金簪。漣蘇兒伸出了一個比桃花還要溫柔的手,二人相濟相扶。當管家從內室失魂般的走出來時,大家對於君梅嵐的搶救結果也應該是有所眉目了。
‘公子······公子他······你們要節哀······’漣蘇兒瞪直的雙眼,雙腿像是配合着眼淚似得,忍不住的倒下。筆革的眼淚失禁,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廢棄的金簪上。
可能,這場噩夢並沒有結束。當清晨的第一縷陽關普照大地時,當萬物正在復甦時,君梅嵐卻在一點一點的復古。寂靜的葬禮大會上,死寂的房間,瀰漫着各種氣息。白色的白玉花,鋪上了君梅嵐遠去的道路。當巫師在宣念最後一句的時候,全場默哀。筆革獨樹一幟,她從座位中走了出來,跪在了木棺之前···
痞矩揪着筆革的頭髮,扇過一耳光,道:
‘你也不看看你的家族乾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讓你變成鬼僕簡直是便宜了你這賤人。’漣蘇兒看着邊流眼淚邊捂着通紅的臉頰的筆革,自己孑然站起、
‘叔叔,我雖然不知道她的家族做了些什麼,但是筆革始終是個女人,您應給給予她屬於自己的尊嚴啊!’漣蘇兒將筆革扶起,將她摟在懷中。此一士兵報:席王,巨人城外有動向。痞矩並沒有在意,只是揮揮手讓他退下罷了。二人繼續迴歸剛纔的爭吵,漣蘇兒並不想有失場面,但對於漣蘇兒來講,友誼這東西是值得她去維護的。‘叔叔,您竟如此無賴。’-----‘怎麼,黃毛丫頭,你要替這個賤人挽回尊嚴?’漣蘇兒似乎有些忘了這是一場葬禮、
‘不是挽回,而是爲她原本的尊嚴討條公道。’漣蘇兒的一句話迎來的卻是痞矩更無賴的耳光。筆革看着打倒在地的漣蘇兒,自己便衝了上去。痞矩那鋼筋有力的手,輕而易舉的將筆革推到了士兵的束縛中。不久這場宴會,慢慢的變成了一個踐踏尊嚴的屠宰場。
一杯血酒,灑落在地。痞矩嘲諷道:
‘這就是你要的尊嚴?你把它全部舔乾淨,我就相信她有尊嚴。女人嘛,是沒有尊嚴的。’隨後緊接着這句話的是魔鬼般的笑聲。又一血污之兵報:席王,巨人城發生了······
面對危機的請求,痞矩永遠只是揮了揮無奈的右手。對此,擔任鬼族仲相一職的‘零樹’,表示很不滿。零樹默默地離開了葬禮的儀式。
‘可憐的女人,你們這羣沒有尊嚴的動物還想試圖反抗我?’隨着葬禮的結束,衆人將木棺擡出場外。而巨人城城外的戰火聲,似乎讓痞矩有所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