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怪物的折磨仍在進行中,尖銳的慘叫聲不時出現,還有用奇怪的語言嘀咕的不知道什麼話。
怪物不斷受傷,然後不斷痊癒,這樣消耗掉了很多儲備,讓它們的身體變小,皮膚的色澤漸漸越來越差勁,被灼傷之後的皮膚恢復得越來越緩慢。
先前遭遇點天燈的那隻怪物現在腦袋上仍舊傷痕累累,那些破損的頭皮像是不可能長回原樣了。
鄧玉和柳怡交談得很融洽,這時候她倆在翻看彼此身上的衣服和佩戴的首飾,就像兩位普通的年青女子閒聊時那樣。
寧小夢冷眼旁觀,尋思着未來與狩魔族之間的關係會如何演變。
很顯然,目前看來和平安定的大環境可以期待,因爲鄧玉和柳怡談得很歡愉,兩位女吸血鬼臉上都掛滿了可愛的笑容。
如果沒有送來黃金,談話估計不可能有這樣好的氣氛。
由於周邊很嘈雜,寧小夢已經不可能聽清楚那場具有重大歷史意義的對話,只能去猜度和想象。
張玉娘從一處莊園裡帶來了兩隻保溫箱,裡面裝滿了血漿袋,到達這裡之後,兩位菜鳥血族過來幫忙,把血袋拿出來,放在大托盤裡,供大家隨意取用。
寧小夢像以往那樣喝掉了一袋,然後又喝了一袋,這時感覺已經飽了,因爲她的胃口已經不再像菜鳥時期那樣好。
燕妮迅速拿走三袋,給了情郎一袋,自己迅速喝掉兩袋,看看托盤裡還有剩餘,於是又拿了一袋,愉快地品嚐。
寧小夢覺得整夜觀看給俘虜上刑實在沒大多意思,這完全不像一個派對,而是像一場大會什麼的。
她覺得這樣的生活有些乏味,還不如去河邊蹓狗。
潘無道轉過頭來,笑嘻嘻地看着她,低聲問:“飽了沒?要不要我去拿一袋血給你?”
她搖搖頭:“足夠了,再喝可能就會嘔吐。”
潘無道:“看來沈良有大麻煩,那個什麼凝鈺上人很可能會請求尋夢公司的血族一起對付他。”
她:“就算這樣也比直接的對抗要好,似乎狩魔族與咱們握手言和了。”
潘無道:“至少表面上會平靜一段時間,但是將來卻很難說。”
她壓低了聲音:“希望那兩位放棄野心,忘掉領地意識,接受現實,像咱們一樣平庸地過日子。”
潘無道:“這事感覺不太樂觀。”
她:“我們是不是應該像沈良那樣早早收拾好錢財,準備好簽證和護照,隨時可以逃之夭夭。”
潘無道:“嗯,應該如此,居安思危嘛。”
她:“現在可一點也不太平。”
潘無道:“我聽一位新的血族說,始祖黃天帶領車隊用遊街的方式展示俘虜的怪物,這很糟糕,我們的總部因此暴露在公衆面前。”
她:“狩魔族肯定早就知道這裡。”
潘無道:“但是現在有更多的人知道了。”
她:“我倒是覺得這事沒啥問題,尋夢公司產業很多,另選一個地方做總部就好。”
潘無道:“說得也是,我太多顧忌了,其實就算被民衆知道我們的總部在這時也沒什麼關係。”
這時候對怪物的折磨達一個新的高度,江吳涯用刀把先前點過天燈的那隻雄性怪物的頭蓋骨剔開,讓腦子露出來,然後往裡面倒酒精,看能不能把這隻怪物弄醉了。
結果雄性怪物還真有一些犯迷糊的反應出現。
寧小夢:“我想出去散散步,這裡感覺悶得慌。”
潘無道:“好,咱倆一起出去。”
兩位站起來,走到門外,似乎也沒有誰注意到他們的離開。
閻猛仍然守在入口處,一隻手握着槍,平靜地注視着面前的監控畫面。
寧小夢與這位狼人打了招呼,然後開門,走出,關好門。
這裡的門非常堅實,據說採用的是新型主戰坦克的標準,如果真遇上敵襲,估計周邊的牆壁和柱子被弄爛了這扇門也不會壞。
到了外面,沿着樓梯上了三樓,走到一處陽臺上,看着外面的夜景,聽着熟悉的噪聲,寧小夢感覺挺舒服。
此時已經是凌晨兩時,路上不時有車駛過,速度挺快,還有飈車族的摩托車弄出的劇烈響聲。
寧小夢:“你覺得另外那些怪物會來這裡嗎?”
潘無道:“如果它們之間有某種奇怪的精神聯繫的話,也許會來。”
寧小夢:“我有點奇怪,誰也沒興趣審問這些俘虜,就是一直折磨它們。”
潘無道:“也許就這樣弄,也可以把怪物吸引來。”
寧小夢:“應該把怪物直接消滅掉,雖然它們確實非常可惡兼可恨,但是折磨它們貌似沒什麼必要,感覺這樣的行爲把我們這個團體的層次拉低到與怪物相當的水準上了。”
潘無道:“我倒是覺得,折磨俘虜沒什麼錯,大家辛苦努力把它們抓來,找些樂子是應該的。”
這就是觀點的差異,畢竟他是從唐朝就活到現在的資深吸血鬼,在古代可沒有如今這些所謂的普世價值和博愛以及平等的觀念,大唐軍隊對待叛亂的異族可沒有留情,而是以鐵血手腕處理一切。
寧小夢:“唉,突然覺得那些怪物有點可憐,感覺它們就好像犯了錯的猩猩。”
潘無道:“想想它們的行爲給這裡造成的災難,給我們增添的麻煩。”
這時在不經意間,寧小夢突然有所感應,覺得有某種威脅在靠近。
就在同一時間,潘無道同樣有所察覺。
他和她相視點頭,然後轉身跑下去,到達地下總部門外的通道里。
僅僅只在這裡等候了可能有兩分鐘左右的時候,就看到外面有兩隻黑影子一般的怪物高速疾衝過來,它們速度非常快,動作協調性很有特點,四肢着地爬行,像獵豹一般快,而且能夠頻繁地做出轉向和急停的動作,彷彿違背了物理定律。
寧小夢尋思着自己既然能夠感應到,身在裡面的黃天和鄧玉應該更早感應到怪物的到來,只是不知道這兩位始祖會不會及時出來,有點擔憂的是,怕那兩位有計劃,準備在裡面伏擊什麼的,而這個計劃卻被自己和夫君給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