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斜陽入劍門 再見胡二 都市言情 大衆 網
第二天醒來,身邊人已經不在牀上,甲子乖巧的打水讓我洗漱,在房間裡吃過早飯後,我問甲子,“今天有何安排?”
“王爺吩咐公子可以隨便出去走動,也不用穿官服,只需穿便服即可。”
“那你跟我出去逛逛吧。”
“是。”說實在,我老是覺得這個甲子像是冷至超派來監視我一般,偏他輕功極好,好幾次我幾乎沒有察覺他走近我身邊。總覺得冷至超他對我好是好,但不像我對他這般全心全意,或許像他這麼在深宮長大的人始終會對別人有所保留吧。
我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周圍的人用一種古怪的神情望着我,我問跟在身後的甲子:“我臉上有什麼古怪嗎?”
“公子多心了。”甲子一本正經道。此人就一個悶葫蘆,我不主動問他就什麼也不說,我主動問了他也沒什麼說,跟他出去沒勁死了。
不過也總比悶在府裡好,而且自從那天晚上後,冷至超就沒有再出現過,我只好白天跟那個啞巴似的甲子逛金陵城,晚上回去等冷至超出現。
不過似乎我的相貌爲我惹了不少麻煩,有好幾次幾個貌似權貴的登徒浪子想上前輕薄,都不用我出手就被甲子解決了,我看在眼裡冷笑在心裡,只是不開口點破。
這天走得累了,就找了間看上去較雅緻的茶樓進去坐下,還沒點什麼吃的,就看見胡仰天黑着一張面走了進來。
“過來。”胡仰天拉着我的手走進廂房,甲子正想攔截,早有胡仰天的隨從上前招呼他。
我也不掙扎,跟着胡仰天進了廂房,坐在凳子上一聲不吭。
胡仰天也不做聲,獨自走了幾步,突然轉身對我說道:“爲什麼是他?”
若我知道爲什麼也不會有今天了。
我苦笑一下:“情之所至,不問因由。”
“你知道現在整個京城都爲你沸沸揚揚嗎?”胡仰天冷笑一聲,道,“連三歲的孩童都在唱‘瑞府有殊色,豔絕金陵城’,眼下整個京城有多少豪強垂涎你的美色,他卻讓你如魚餌般整天在金陵城中游逛!”
我平靜的望着窗外的景色:“是我自己無聊要出來的,他從來沒有要我做過什麼。”
“這是這樣纔可怕,”胡仰天一閃身走到我面前,“他摸準了你的脾性,算準了你會出來,然後用你的美色做餌,將整個金陵城鬧翻天,他也好乘機作亂。若他心裡有你那麼萬分之一,也不捨得讓你這麼冒險,你爲何還執迷不悟、偏要跟着這麼一個只會利用你的陰險小人!”
“夠了,”我拍案而起,“胡仰天你少多管閒事!我的事自有分數,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雪硯,”胡仰天突然抱着我,在我耳邊呢喃道,“我對自己說,若他真心對你,我便放手,從此與你老死不相往來。但是偏偏他對你又這樣……我不甘心。”
他的手抱得更緊了,“你不是想看盡這天下名山勝水嗎?我帶你去,我們離開這是非之地,從此逍遙於江湖……”
太遲了,我的心一陣唏噓,若之前你肯對我說出這番話,也許我真的會跟你走,可是現在,你已有了妻室,而我也再一次沉淪在某人身上,萬劫不復。
我平靜地拉開胡仰天的手,冷冷道:“胡將軍說笑了,閣下不是聖上剛剛親封的鎮北將軍嗎?眼下可是京城最熾手可熱的人了,怎可以說走便走。
胡仰天神情一滯,我繼續打擊他道:“蘇夫人呢?怎麼沒有跟着將軍你出來?”
“枯遲他……”胡仰天神情一黯。
“蘇夫人對將軍你一往情深,將軍要惜福纔好。”
“好,好一個一往情深、好一個惜福。”胡仰天一臉沉痛的望着我,“不知他對雪硯你有是否真的一往情深、是否能惜福?”
“各有前因莫羨人,世事本就可遇不可求。得知,我幸;失之,我命。你道是他欺騙我,又焉知在下不是心甘情願?”
“呵呵,心甘情願嗎?”胡仰天苦笑道,“原來是我多管閒事了。”
看着他比哭更難看的笑容,我心裡一軟,“不是的,我很感激你對我的情意,只是你我皆已心有所屬,蘇神醫他又對你一直不離不棄,你莫要再令他傷心了。”
“好。”胡仰天長嘆一聲,“從今以後,我胡仰天不會再對雪硯你有非分之想。但是我仍然會當你是我朋友,你若有什麼困難就到將軍府找我。保重!”
我望着胡仰天的背影,心中有那麼一絲不捨,其實我也不是對他沒有動過心,只是冷至超比他對我更有耐心、更有耐性,這麼一點一滴的讓我愛上他。誰說感情不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呢?我和胡仰天就差了那麼一點點機緣……
門被推開,蘇枯遲靜靜地站在那裡,我坦然地望着他,看着他展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謝謝。”
“應該的。”他也是一個守得雲開之人吧,雖然代價很大,丟了一條手臂。
“欠你一個人情。”蘇枯遲說完轉身走了。
我也老實不客氣,將這人情笑納。
回到那個冰冷的瑞王府,我照舊吃飯洗漱睡覺,然後在半夜睜開雙眼時終於看見冷至超了。他的氣色很好,整個人像發着光一般,那句“瑞府有殊色,豔絕金陵城”應該贈給他纔對,我這人皮相美則美矣,但總少了他這般淡定從容、溫潤如玉。也對,誰叫我總是被打擊的對象呢。
“在想什麼呢?”冷至超低頭吻着我的嘴脣。
“沒有。”我在他脣舌的糾纏下好不容易吐出兩個字,然後又再被他糾纏。
如果他真的想知道我在想什麼,不會這麼迫不及待的吻我不讓我說話吧?他是因爲慾火焚身還是下意識的不想聽我說話呢?
我在心裡暗笑,阿召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是這麼沉不住氣麼?不過既然你不想聽我說話,我就什麼都不說吧。
我很自然地翻了個身,感受着玉勢冰冷的在菊穴裡開拓,然後是冷至超碩大的插入,在這美妙的**中,我做到了不想、不聽、不說,只在冷至超身下起伏呻吟。
我們兩個似乎很有默契地只做不說,卻又拼命地在對方身上索取更多。唯有如此,我才能確定自己是被他愛着的。
唯有在這牀榻間,我們才能坦誠相對,露出最真實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