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問題,問題是那小子鬼畜化了,一雙眼睛跟發情的公牛似的!看來十朵金花又有一朵要落入人手了。妹妹,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落入別人手中的。”
也不見東方水有任何的動作,他就連人帶椅橫移到了東方鏡的前面,將東方鏡嚴嚴實實地護住。
金羽眼睛紅了,金羽的眼睛是被映紅的,滿滿的映入金羽眼簾的是北冥火兒的俏臉,她的臉兒是真像自己的名字一樣紅的像團火兒了。
現在金羽失色的世界投進了一束斑斕,一束洋溢着青春少女的斑斕。
北冥火兒帶給金羽的,除了斑斕,還有一縷淡淡的幽香和兩團不大的柔軟。
“張宇說,今天會出現我一生摯愛的女孩。她,會是你嗎?你知道嗎,如果我的一生是永恆,那我對你的愛,也是永恆!”金羽很認真,沒有過的認真。但瞬間,他的臉色變了。
咬,北冥火兒兩排銀牙狠狠咬在了金羽的肩頭上,不過沒有一絲殷紅的血滲出,留下的是兩排清晰可見的牙印和一層薄冰。
哼!北冥火兒看見金羽臉色痛苦的樣而,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種別樣的心情,她的臻首向上移了移,硃紅的嘴脣湊到了金羽軟軟的耳墜,輕輕吐道:“大壞蛋,媽媽告訴我,‘男孩耳墜軟,長大怕老婆’,你的耳墜好軟哦,要是再不放開,我可就要咬了哦。”
說着,北冥還磨了磨自己的貝齒,用來威脅金羽。
金羽慢慢鬆開了雙手。他醉了,細滑的髮絲,軟膩的朱脣,清幽的香味,耳畔的熱氣,一切的一切都讓他醉了。他失色的世界多了一束斑斕,多了一縷幽香,多了一絲柔軟,這些在嫋嫋縈繞着,使他空白的世界又多了,一個女孩。
北冥火兒從金羽的身上起來了,她望着他,望着躺在地上的,傻傻的男孩。
他會是御主嗎,應該不是吧,傻傻的,老是聽什麼張宇的話。人又笨,又沒有女人緣,最好不是御主,當御主太麻煩太危險了。
北冥火兒轉過身子,向四樓走去,將眸子裡,那淡淡的身影甩到了身後。同時,也將自己的身影,走出他的世界……
“姑娘,你的芳名。”金羽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點也不瀟灑。當女孩走到樓梯口時,他從硬生生地蹦出了一句話。
“北冥火兒……”
聲音清脆的落地,人兒,卻已經不見了。
金羽問到了答案,也揹着劍匣,向出口走去。
必須馬上告訴爺爺,他不是御主,更不會是,我的夫婿!
金烏墜落,染紅了天際,和那一片雲。
火燒雲,少女紅的俏臉。
現實的鋼牙,參差了笑顏。
粗糙的砥石,打磨出光滑的弧線。
初戀來得突然,走得也突然,連一絲旖旎的痕跡都消失在了恢復色彩的世界裡。
金羽揹負着劍匣,站在太一茶樓的樓口,看着夕陽西下,吐了一口氣,拳頭緊緊攥起,然後又慢慢鬆開,彷彿將剛剛拿起的自己愛不釋手的東西放開了。
他不傻。相反,他很聰明,聰明的該傻時他就傻。
金羽回首望了一眼天一茶樓的招牌……和四樓。
今天,他來此的目的基本都達成了,並且還賺了頗爲不菲的外快,見識了北冥家的代聖獸——錦鯉,還有張宇所說的初戀。
金羽重新拾起失落的心情,轉身走了,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夜幕慢慢降臨這個城市,它就像是一個觸動器,它一來,城市就亮起了五彩的光亮,一點一點的,從市中心開始亮起,沿着許多條規則的線,向外延展。
燈的色彩也從城市的五彩逐漸遞減到鄉村的黃白,萬家燈火,點綴在黑洞洞的大地上,五彩斑斕。
一天市本不大,也不算繁華,但從唐朝時,它開始發展,直至今天,仍然在繼續發展。只因爲,那個傳說,仍然在繼續。它一年總有那麼一天,會發生。
金羽步行在街道上,他喜歡這樣,自從師父走了,他就喜歡這樣,他赤裸着上身,揹負着劍匣。雖然有些許的奇怪,但路人只認爲他是在抓夏天的尾巴,光着上身在乘涼。
離市中心的霓虹越來越遠,黑色也多了起來,金羽家離市區挺遠,他住在頗爲偏僻的一棟爬山虎公寓中,價格便宜,相對的,人煙較少,治安較差,住在這兒的都是窮老太太,貧老爺爺,和一些窘困的青年,但女孩是少見的,尤其是漂亮的年輕女孩。
金羽低着頭走着,這裡沒有什麼車輛,也不用擔心會被突然撞死。在這裡,車燈永遠是亮的那麼突兀。
就在這時,金羽停下腳步,驀然回首,他看見一個女孩,站在燈火闌珊處。
“不是吧,這地方哪來的燈火闌珊,更別說女孩子了。”金羽搖了搖頭,準備繼續往前走,他快要到家了,他和古殭屍硬拼,扛了一陣元嬰老怪掀起的罡風,捱了一記女孩的耳光,中了一招五彩錦鯉的“失色”神通,被女孩摸了胸口,胸口現在還是鐵青鐵青的,他只想回家好好的睡上一覺。
但旋即,他轉過身去。
一個女孩,站在燈火闌珊處。
她正被搶劫。被劫完財,怕是還要被劫色!
手電筒,手機,照得讓人有了一種燈火闌珊之感。
金羽很是淡定地走了過去。
一個先天武者會怕幾個小流氓嗎,怎麼可能!
“放開那個女孩!”
金羽走近一看,三個小流氓圍着正在瑟瑟發抖的,一個體形嬌小,戴着一頂鴨舌帽的女孩。女孩將鴨舌帽壓得低低的,只能看見精細無比的下巴。其中一個流氓正要抓住鴨舌帽女孩的小手,就被金羽叫住了。
“啊,你說什麼!”流氓甲收回手,轉過身子,歪着身子看着金羽。
出手要用零點幾秒幹掉他們呢,金羽低頭思忖,對一個先天武者來說,這是一個問題。
流氓甲見金羽低着頭,完全不睬自己,頭一扭,對流氓乙和流氓丙使了一個眼色,然後自己走到金羽面前,直接側身,甩出一記腿鞭抽在金羽的下巴上。而金羽捱了流氓甲的一記腿鞭紋絲不動!
流氓甲先是一愣,然後雙手互相捏動手指骨節,面色猙獰的說道:“小子,下巴挺硬,那我看你下面是不是也一樣硬!”說着,又是一記腿鞭,直往金羽的襠部踢去。
金羽腳微微一個偏移,躲過了流氓甲的凜冽的撩陰腿。金羽眼睛通紅,就快吐出火來了,任誰一天遭到兩次斷子絕孫腿都會憤怒的,但奇怪的是金羽只是眼睛發紅的看着流氓甲,不見其有任何的動作。
流氓甲看見自己的一記腿鞭被金羽輕鬆地躲過去了,微微一愣住,但隨即張狂大笑,“原來你的下面還沒硬啊,那就讓我們幾個兄弟幫幫你吧。”那流氓甲又將頭扭向流氓乙和流氓丙說道:“你們把那小妞的衣服撕了,讓我們的英雄看一場好戲。”
另外兩個流氓也是一陣獰笑,正要伸手去撕鴨舌帽女孩的衣服。
“慢着!”
那流氓甲直接喝住了流氓乙和流氓丙,只見他一手抹着自己的臉上的口痰,扭頭看着一記手刀砍在自己脖子上的金羽。
呸!
金羽又噴了流氓甲的一臉口水。
“看來,我們的英雄有一點意見是吧,兄弟們,女人等一下在享受,我們先‘教育教育’什麼叫量力而行,什麼叫不要多管閒事!”流氓甲的整張臉在這個城市看不見的角落徹底的扭曲了。
“不要跑!”流氓乙掏出刀子,讓反射着滲人寒光的刀刃舔了舔鴨舌帽少女那張可愛的小臉,狠聲威脅道。隨即不再管花容失色的少女,和自己的同伴招呼金羽去了。
砰砰砰啪啪……金羽雙手抱頭,努力地蜷着身子在地上,被三個流氓“教育”着,三個流氓對着金羽拳打腳踢,有時被他們用羞恥的語言羞辱着,這個媽,那個嬸的,髒話罵的不停。甚至邊打邊往金羽身上吐口水。
“大哥,我,我有了。”流氓丙吞吞吐吐地說道。
“有了,好!那快開始吧。”流氓甲越打金羽就越不爽快,金羽一叫不叫,身上的肌肉比牛的肌肉還結實,但當聽到流氓丙說這句話,臉上頓生喜色,連忙催促到。
“好,好。”
只見流氓丙手哆哆嗦嗦地從褲子中掏出男人的事物,然後對準金羽,頓時一注黃色的液流激射出來。
金羽蜷着身子,默不作聲,靜靜地看着不遠處一直瑟瑟發抖的鴨舌帽女孩,視線逐漸模糊了。
這個女孩挺勇敢的,一直沒哭,也沒尖叫。
金羽對着女孩,嘴型動了動。
不過,我臉可丟大了!
真是現世報,來得快,我尿了古殭屍,現在就被人尿了。我要是昏過去了,那女孩怎麼辦,誰來救救那個女孩,她還小,不應該現在就面對社會的黑暗。她……她還要在藍天,飛……飛翔。
金羽意識越來越模糊了,就在最後一瞬間,他想到了張宇。
兄弟啊,你這次可害苦我了。金羽苦笑着昏迷過去。
“老大,他有個木匣子,打不開。”
“老大,他昏過去了。”
“不用管他,把木匣子拖着走。”
“老大,拿不動。”
“那在他身上搜搜,看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老,老大,他身上都是口痰和尿!”
“搜!”
三個流氓在忙得不停,鴨舌帽女孩孤零零的站着,小手將帽檐壓了壓。
“過了。”女孩的聲音很好聽。
“嗯,對了,還有個小妞,把她也擡回去吧,能樂上幾天。”
“我說,太過了。”女孩輕輕吐着好聽的聲音。
隨着這好聽聲音的還有一片光亮。
“這,這招是,你,你是,武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