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2012來了!不對啊!離2012預言的時間還有一段時間呢,我還是處男啊啊啊!”卞莊僵硬住的神情迅速變化,臉上一下子充滿了驚愕,不可置信,再到驚恐,後悔莫及!
“少年,你沒事吧。”
金羽含着笑看向雙臂環在自己腰間,緊緊抱住自己的卞莊!
“你,你”卞莊愣住了,他繼續抱住金羽的腰,看着淡然,帶着微笑,十分俊朗的金羽,心中驀然冒出一個念頭,擋也擋不住,“大師!大師,收我爲徒吧!我以後跟你混了!”
金羽笑了笑,沒有馬上同意,而是指了指天一茶樓說道,“看那!”
矮着身子抱着金羽腰板的卞莊愣愣地順着金羽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瞬間愣住了。
在轟然間,一層,兩層,三層,四層!卞莊時常去喝早茶的地方現在赫然出現了第三層和第四層!
彷彿那一筆仙凡被金羽的一個劍指給硬生生地截取了,讓普通人也可以看見因爲法陣遮掩住的第三層和第四層。
金羽絲毫不覺得他做了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
“金羽!你、找、死!!”一道如同白日驚雷般的吼聲從第四層傳出,並在金羽耳邊的炸響開來。
只是,金羽置若罔聞,他低着頭仍然微笑着看着抱着自己的卞莊,“你,還要我做你師傅嗎?”
“不,不想了。”
面對金羽的微笑,卞莊如觸之蛇蠍,避之不及,雙臂立馬鬆開了金羽的腰板,慌亂間轉身逃跑了。
金羽還是微笑,對於卞莊的逃跑,似乎不以爲然,或者說他本來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只是他眼中的落寞出賣了他。
“來吧,陸風豪,來吧,天一茶樓!我,金羽,今天就張狂一把!”金羽仗劍匣對着四樓高喝,其神采飛揚,溢與表面。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
這一句詩突兀在金羽的心間,似乎在他有一日終老之時也會有今日的少年輕狂!
少年狂!
金羽驚天駭俗般將修真世界用一種極爲野蠻的方式塞入了凡人的世界,衝擊他們的世界觀,但同時受到衝擊的還有修真界,其中首當其衝的就是一天市的天一茶樓。
“大膽!太大膽了!簡直,簡直就是無法無天!快,快,快將陣法撐起來。”
一聲暴怒的聲音在天一茶樓的四樓響起,裡面可以聽出隱隱有些慌亂。
隨着四樓的施令下來,一道道身影從天一茶樓裡飛出,其中跟緊其後的是一道薄薄的幽綠光幕從天一茶樓爲原點,一個球型之勢擴張開來,一下子就將天一茶樓周圍一大片面積都圍了起來。
同時,隨着幽綠光幕的擴張,就像是一堵牆面,將碰觸到的人都向外圍推擠,直到推擠出光幕籠罩的範圍。
在街道上,被光幕擠了出去的人們各個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蔚藍天空之下,倒扣的巨大“綠碗”,心中的震驚難於言語。
現場很亂。車輛和人羣互相交雜散落,汽車的鳴笛聲,人羣的嘈雜聲交織成一片,混亂不分。
膽小的尖叫着,大呼着“2012”,“世界末日”,奔街竄巷。
做父母的則是將自己的孩子護在懷抱了,抱着他們遠離這片是非之地,然而因爲幽綠光幕阻隔了馬路,使得天一茶樓周圍的馬路交通瞬間癱瘓,警察也在將幾分鐘之後趕到,維持秩序。
有些膽子肥甚至用手指戳了戳天一茶樓發出的光幕,看到沒有危險後竟然還湊上腦袋,將臉蛋緊貼在幽綠光幕上,凸着眼球往光幕裡面瞅。
其中,卞莊就是膽子比較肥的,他鬼頭鬼腦地探着腦袋,溜溜轉得眼睛不停地往幽綠光幕裡面瞅。
當他逃到一半的侍候他就後悔了,因爲他意識到這可能是一次機會,一次難得的機遇,沒準自己也能印了一句話:金陵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呢。
所以他馬上就折身返回,但已經被幽綠光幕阻隔在外面了。
這個墨綠的光幕,又彷彿一道劃分仙凡的界限,使得凡人無法窺視修真者的世界。
仙與凡,一幕之隔!
幽綠界幕之內。金羽被一羣茶侍給團團包圍住了,水泄不通。
“你們這是做什麼。”金羽環視周圍的茶侍,義正言辭地說道。
“大膽金羽!你毀去我們遮掩三四樓的法陣,自然將你的行爲視爲對整個天一茶樓的挑釁,還敢問爲什麼!”一衆茶侍中,看起來是爲首的侍三狠狠地說道,從他眼中可以看出對金羽刻骨銘心的恨意。
“你是侍二?”金羽對於被自己坑了一方上品靈玉的侍二還是有一點印象的,想起了侍二的金羽繼續說道,“現在應該稱你爲侍一了吧。”
“拜你所賜,我現在是侍三了!”侍三在茶侍中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現在再次看到金羽就恨不得啖他肉,食他血,吸他的骨髓。
“哦,那又怎麼樣。”金羽聳了聳肩膀,表示這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你!大家跟我上,消滅這個觸犯修真界戒律,挑釁天一茶樓的狂妄之徒!”侍三高喝一聲,鼓動一衆茶侍上前捉拿狂妄之徒——金羽。
“哼,不自量力!”金羽望着向自己衝來的衆茶侍,冷哼一聲,眼中冷芒一閃而過,頓時就有了一股強大的威壓壓了下來,就像一座大山壓在了衆茶侍身心之上,使得修爲稍微弱的茶侍撲哧吐血,修爲稍強的茶侍也是動彈不得。
金羽如閒庭信步般從侍三身邊走過,就在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金羽嘴角微微一翹,眼睛在侍三驚恐的臉上停留了一瞬間,就收回了目光。
看到金羽眼光的侍三驀然吐了一口血,他讀出金羽目光中的含義,沒有想到此人幾個月不見就有了如同樓主的威壓,爲此驚恐又憋悶,之前他還嘲諷金羽是鄉下野修。
如今卻是天壤之別。
金羽的眼光流出的意思是,他從來沒有把侍三放在眼裡。
兩人目光交錯只是一瞬間,一瞬間,兩人身形交錯,金羽已經步入了天一茶樓的一樓,而侍三還被金羽的威壓鎮壓在原處。
兩者的差距化爲永遠。
因爲幽綠光幕的原因,一樓和二樓都沒有普通人,而茶侍又都衝了出去,所以天一茶樓的一二樓都是空無一人,金羽暢通無阻,徑直走到了二樓和三樓的傳送點。
金羽望着書寫滿了茶聖陸羽的《茶經》的牆面,直接掐手然後一道靈訣打出,化爲一道金燦燦的光芒激射在牆面上。
頓時一道光圈暈盪開來,化爲一行行小字。
“又漲價了?”金羽眉頭一皺,看着牆面書寫的小字輕聲低語,瞬間臉上寫滿了憤懣,最後神情化爲了狡黠,像是憤懣堆積到了極致,爆發開來,化爲另類的反抗。
“嘿嘿,這一點法陣可難不住我。”金羽嘿嘿一笑,手袖一擺,直接邁開步伐,無視牆面,徑直走了進去。
頓時,金羽硬生生地擠進了牆面,就像一塊巨石投進了平靜的湖面,激起了千層的波浪,牆面宛如煮沸了一般,劇烈的晃盪開來。
“這點阻力。”金羽輕輕哼了一聲,身子驀然一震,瞬間就從“卡殼”的狀態脫離出來,身形竄入了第三層。
而就在金羽擺脫阻攔在第二層和第三層之間的法陣之時,在上一次金羽因爲古朝名劍的劍氣側漏而戳壞了一部分法陣,現在在金羽的輕鬆一震之下而盡數崩潰!
粉碎的法陣紛紛掉落,露出了二樓與三樓之間的通道,兩者之間赫然只是一條甬道相連,而在金羽老是卡殼的地方竟然是少了一塊地板而已,他每次走過去的時候都是一腳踩在了裡面,但此時那塊缺少地板的地方已經崩陷了一個環形的坑。
不管是法陣的崩潰,還是一指斬破了遮掩天一茶樓的一筆仙凡,動靜都非常小可。當金羽已經入第三層的時候,還逗留在三樓的修士一個帶着古怪的眼光盯着他。
“哈哈。”金羽乾笑了兩聲,用手摸了摸下巴,“貌似動靜大了一點。”
“恩恩。”
衆人點頭。
“哈哈,我是來買東西的。”金羽沒心沒肺地笑了笑,然後擡起修長的手指,夾住了從側面突然刺來的匕首。
侍一,詩意!
金羽一扭頭,對着手拿匕首捅向自己腰眼的侍一,咧着一口白牙,傻傻一笑。然後一手抓住她的皓腕,將她一把甩了出去。
“我真的是來天一茶樓交易的,誠心誠意的,這是一筆大交易啊,絕不是來找茬的!”
金羽隨和的臉龐之上現在書寫滿了一種幽怨與冤枉,配合人畜無害的臉龐,讓人真心覺得他是無辜的。
三樓的衆修心中都流汗,他們心知肚明,知道金羽的狡猾,無良起來忒不是東西。
比如上一次同樣在天一茶樓,與十佳人之一的北冥火兒發生莫名衝突,他淨將禍水往辱罵他的修士身上引。
但衆修士心裡罵歸罵,他們對金羽的真實修爲卻是大吃一驚,就是那隨意的將侍一甩出去的那一手,其中大部分人都自問是做不到的。
不過看戲歸看戲,衆修士還是無比自覺地給金羽讓開了一塊很寬敞的場子,生怕金羽將禍水引到自己的身上。剛纔他那一甩明明就往一個修士身上甩的。
“金羽,你太猖狂了,鋼極易折,你終有一天會夭折的!樓主會將你伏法!”以前的侍三,現在的侍二躲在一旁像一隻瘋狗在叫囂。
“是嗎?”金羽就像是毫無殺傷力的幼獸,不知情的人只會憐惜他,但實際他卻是一隻擇人而噬的兇獸。
侍二額頭冷汗宛如斷了線的珠子,圓溜溜的不斷往下滾。
金羽一隻腳踩在了他的身軀之上,他害怕的甚至連動都不敢動,生怕金羽將他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