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妹控!哥,你別搗弄手機了,你忘了,陸伯伯的天一茶樓三樓和四樓是屏蔽任何電子工具的。”
“好吧,阿妹啊,哥哥拜託你一件事吧。”
“不行,你又打我鏡貂的主意。上次你讓它幫你拍女人裸體的照片,它事後吐了好幾天。”
“沒品位……”坐在三樓不起眼的哥小聲嘟囔了一句,對津津有味看着戲的妹妹的手袖中的事物很是眼饞。
像這兩個兄妹一樣在“臺下”竊竊私語的修士還有很多,但他們無一不盡量壓低自己的聲音,生怕招惹到怒火上頭的北冥火兒。
“臺上”,金羽和北冥火兒對峙着。
金羽是完全愣在那兒,他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張宇同樣也沒教他捱了女孩巴掌之後該怎麼做。
北冥也愣在那兒,她完全沒想到,自己未來的夫婿或者是未來夫婿的好朋友,竟然一上陣就是裸體的,更是大膽的直接輕薄自己。自己還沒找茬兒,對方就找上門的來了。
“這……這,對不。”金羽口中像塞上了泥塊,口語支支吾吾,含糊不清。
“哼,變態。”說罷,北冥火兒就直接出手,毫不留情。
“姑娘,有事好商量。”金羽見北冥火兒直接出招,一下子就不口吃了,扭頭就跑,往剛纔自己吐血罵的最歡的修士桌前跑。
金羽心中暗道:我可沒有那麼傻,這可不是剛纔的巴掌,挨一下,她手腫了。這挨一下,就是自己腫了。
“還敢跑,你今天不被本小姐打一下,誓不罷休!”北冥火兒直接打翻了擋在自己眼前的桌子,茶水潑了說金羽貪戀財物的修士身上。
“我的長白山靈參茶,這是我所有心血買的,本來指望喝下它,煉化後衝擊金丹的。”那倒黴的修士一聲哀嗷。
“就憑你,小小的凝氣境修者,就憑一克只值六方下品靈玉的靈參茶,想突破金丹期,不可能!”北冥火兒乘着空閒,回頭挖苦了一句。剛纔明明差一點就打到變態暴露色魔的,就是他阻攔,失之交臂。
那修士問言,噗得向天空吐了口血霧,倒在了地傷。
練氣期和凝氣期相當於武者的煉精化氣境,煉氣化元境相當於金丹期和元嬰期
金羽身形鬼魅,一下子又閃到了說自己修爲極差的修士身後,那修士還來不急反應,北冥火兒的秀掌來臨,他只好硬着皮頭去接。
噗,那名修士身子立馬倒卷飛出,吐了一蓬血霧。
金羽就在他身後,伸出手臂,一把接住了那名修士。一掌拍在他身上,將慢慢附着他全身的薄冰拍碎,將體內蔓延的寒氣拍散,然後放在了地上。
“哼,一個區區練氣修者,也敢接本小姐的寒冰掌,自討苦吃。”北冥火兒看他傷的好像挺重的,蠻橫的說了一句。
正當金羽還欲躲在某某修士的背後時,才發現大多人都提着茶壺躲到了角落裡,給金羽和北冥火兒無形圈出了個大圈。
他們都瞅準了這光着膀子的男人分明是報復剛纔恥笑他的人,盡往他們身邊湊。一個速度迅速,動作敏捷;一個出手狠辣,毫不留情;一個躲不了,一個打不起。他們只好提着茶壺,端着茶杯,開閃。
“姑娘,我們之間是誤會。”金羽無奈地攤開雙手,聳了聳裸露的肩膀。
“你,你……”北冥火兒看到金羽那無賴樣兒,不由的氣結道:“你公然猥褻少女!”
說着,就再次舉起巴掌向金羽扇去。
他不會躲吧?他是個變態,應該不會躲。要不,以他的速度,第一個巴掌他就躲過去了。北冥火兒扇着,她心裡還這樣想着。
金羽當然躲了,而且躲開得乾淨利落!
“在場的就你一個是少女嗎,她們怎麼不說我猥褻她。”金羽一眼掃到了坦然坐在角落看戲的扎着雙馬尾的少女和……她哥哥。
東方鏡和……東方水!他們怎麼在這裡,這個男人和東方水比較起來的確略遜色一點。
北冥烏溜溜的眼珠一轉,說道:“那是因爲你沒有把你那張嘴臉噁心地蹭人家的手!”
“那人家老外還沒事天天往中國跑,用他們那張噁心的嘴臉噁心地蹭我們中國的少女少婦們。這還真應了一句話:猥褻沒有國界,老外的外交是披着和諧的公然猥褻!”金羽義正言辭地反駁道。
四樓。
“開打呀,我還等着看肉搏呢。”西門言明頗爲興致地看着三樓的戲,但看到陸風豪微冷的表情,語氣轉了轉,說道:“這天算老頭也不知打的什麼主意,最好別傷到了三樓的桌桌椅椅。”
三樓。
“哼,多說無益。小彩,出手!”
北冥火兒話音落地半天,也不見動靜!望着四周怪異的目光,北冥火兒俏臉瞬間升起了紅霞,小手開始捉着貂皮裘衣抖動起來。
“哥,小彩不是火兒姐姐的五彩錦鯉嗎。”東方鏡扯了扯已經陷入“肉搏”幻境的東方水,直到將東方水扯醒。
“五彩錦鯉啊,北冥家的人吹牛說那條五彩錦鯉是史上最特殊的錦鯉,甚至能昇華到六彩甚至七彩。我覺得還是妹妹你的鏡貂好,用五彩錦鯉偷窺的話,還要送別人一顆北海夜明珠,不划算!”東方水風度翩翩地擦去嘴角的口水,扭頭對東方鏡說道。
北冥火兒看着抱着膀子,看自己笑話的金羽。臉,更紅了,就像是熟透了的蘋果,誘人去咬上一口。同時她的小手抖得也更激烈了。
只,一道魚影飛出,北冥火兒才一下子鬆了口氣,暗道:終於將小彩抖出來了。
不過她下一秒臉蛋又僵住了。
“這條小魚睡着了嗎?”金羽一手拎起五彩錦鯉的尾巴,一手戳着五彩錦鯉的魚肚子。
戳啊戳,戳啊戳,戳着戳就出事了!
五彩錦鯉魚眼一翻,尾巴用力一掙,竟擺託了金羽的手掌。魚身一躍,跌入空氣中,再一個猛子一竄,回到了北冥火兒的身邊,歡快地圍着北冥火兒遊轉。
“好樣的,小彩。”北冥火兒微微擡起精緻的下巴,對着有些驚愕的金羽輕哼了一聲。
“哈啊,這算什麼,不是一條死魚嗎!就算它是活魚又能怎樣,脫離了水又能怎樣,別告訴我又要化龍,老套路!”金羽看她那隻傲不嬌的樣兒,直接反擊道。
但霎時間,他的聲音像是被死死地掐住了一樣,斷斷續續,無力可續了。因爲此時他眼前看到的,就像是彩色照片撕去了五種最基本的顏色,剩下的不是黑白,但也不是彩色!
這種突兀,詭異之感,是金羽從未體會過的。
“哥,這……不會是。”扎着雙馬尾的東方鏡看見金羽頓時張大失色的瞳孔,臉色有些蒼白,扭頭問她的哥哥。
而東方水只是拍了拍她妹妹的腦袋,小小地抿了一口茶說道:“嗯,只不過是‘失色’而已,並沒有到‘失真’,甚至是‘黯’!那小子也太丟我們臉了吧,要知道,本色少上次去北冥家的女子溫泉偷,咳,透過蒙蒙的水氣去欣賞藝術時,中了三彩錦鯉的‘失真’也只不過是流了兩道鼻血!”
“是啊,派了個水分身偷窺北冥家的女子洗澡,本尊遠在千里之外,結果本尊中了錦鯉神通後,立馬流了兩道鼻血,隨即昏迷。要不是上山砍柴的樵夫發現你,你就要去證明是昏迷的色狼厲害還是飢腸轆轆的餓狼兇猛。”東方鏡雙手交叉,下巴搭在手上,揶揄着自己的色狼哥哥。
“那不是……你哥我本體沒有親臨嗎!明晚我再去一次,證明給你看!”東方水一拍胸口,信誓旦旦。
“別,你上次都將自己的家傳玉佩送給那樵夫了,估計人家都利用玉佩的秘密,頭頂小說豬腳光環,縱橫修真界了。你說,四秀七才,哪有像你的。”東方鏡腦袋無力地耷拉在茶案上,小手捂住自己的臉蛋,對自己的哥哥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誰說的,西門慶也經常和我一起追求藝術!”東方水急忙道,生怕東方鏡對他失望了。
東方鏡聽得這話,身子一下彈正了。
“啊!西,西門慶也有?我要告訴金蓮嫂子!”
就在這兩兄妹在臺下激烈爭鬥時,圍觀的也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臺上的激烈爭鬥。
話說金羽眼前頓時失色,甚至讓他覺得天地都在旋轉。他身子不穩,一下失去了重心,腿腳一下子亂了。而北冥火兒看到這暴露狂再也不能用他那詭異迅速的身法躲避自己的攻擊,臉色一喜,手掌一擡,一團青濛濛的寒氣在手心醞釀而成,接着直接一記寒冰掌向金羽胸口按去!
“你……你想和……和我上,上嗎。”金羽一把抓住北冥火兒印在自己胸口的小手,牢牢地抓住。
他的樣子,像喝醉了一樣。
“咦?”北冥火兒俏臉一瞬間變得紅彤彤的。
在外人看去,像是一對戀人。女孩紅着臉,小手摸着男孩裸露的健碩的胸膛,而男孩也牢牢抓住女孩的手,含情脈脈的看着女孩。
多麼浪漫的男孩女孩啊。
北冥火兒迅速擡起修長性感的美腿,並向金羽的襠部狠狠地踢去!
金羽兩腿快速一交錯,將北冥火兒踢來的修長美腿給夾住了。
當不知情的外人再看到這一幕——男孩、女孩,互相交錯的腿,怕是又要加上一句:多麼激情大膽的男孩女孩啊……
“張……張宇曾跟我……我說,女孩這樣做……是對男孩動情了,這時,男孩要溫柔地迴應。”說着,金羽長臂一拉,將北冥火兒拉在了懷裡。他自己緊緊抱着北冥火兒,倒在了地上。
“小彩怎麼又睡着了。”東方鏡指着翻着肚皮的飄在空中的五彩錦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