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他怎麼會和州堅混在一起?難道這辰天樑本就是州府的人嗎?”
看臺之上,清濤宗宗主不可置信的看着入口處的兩道人影,眼神漸漸冷了下來。
“廖三,你來告訴我,爲何一個小國的元帥,竟然和州府扯在了一起?”
恐怖的威壓頓時鎖定了尚未離去的廖三,周圍一衆長老紛紛噤若寒蟬。
“王林,眼下普通弟子比試重要,莫要沒輕沒重的。”
“那小子應是此前在星魂商會偷了我那千幻步的那個毛賊。或許是府主見他天資不凡這纔有意結交一二。”
正當廖三渾身如同篩糠一般顫抖幾近跪下的時候,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前,籠罩在他身上的威壓猛地消散了許多。
“罷了,師弟快些去準備一下。”
王林聞言原本滔天的氣息頓時被其收斂了起來,他愜意地靠回了椅子上,眼神微動不知是在思索着些什麼。
廖三聞言頓是如蒙大赦一般,趕忙擦去額頭上的冷汗。
他縱身一躍快速來到了下方一衆清濤宗弟子的身後。
透過擂臺他默默的看着遠處的辰天樑,眼中滿是怨毒之色。
擂臺下方,在州堅的示意下,辰天樑大搖大擺的走入了擂臺下方屬於神木宗的一衆弟子之中。
“你是怎麼從那昌寧的手中逃脫的?”李青鳳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辰天樑以及不遠處的州堅,不明所以的看着身前的辰天樑。
“我來到這裡迷路了,那位大人恰巧順路,於是便將我帶了過來。”
面對李青鳳詢問,辰天樑只得一臉誠摯的解釋道。
事實上,在見到州府森嚴的護衛以及佔地遼闊佔地之後。
辰天樑便放棄了一點點找下去,他掏出瑤光劍果真不一會州堅竟然找到了自己。
“老牧,把你那弟子叫回來吧。”辰大壯笑眯眯的看向下方的辰天樑,旋即對着身旁的牧蘇說了一聲。
見到擂臺下方神木宗的一名年輕弟子轉身回到了看臺之上,趙管家爲州堅讓出了自己的位置之後於是從容的站在一旁對着兩宗衆人開口道。
“既然神木宗重新更換好了弟子,那麼...比試開始!”
一衆清濤宗的弟子見到突然被換上來的辰天樑,紛紛露出了些許疑惑之色。
由於在歸元秘境之中,此前王雄那一夥人並無任何活口。
所以辰天樑在清濤宗內並無太多人聽說過。
“這人究竟是誰啊?爲何我從來沒有見過?”
“而且看其修爲不過剛剛踏入凝神境,比起回去的那名弟子仍舊有所不如,難道他們破罐子破摔了?”
“這人我見過,當初若不是那個武天逸阻攔,恐怕早便被我們小師伯掐死了。”一名弟子認出了辰天樑趕忙開口道。
聽了這人大概介紹,所有弟子便沒有繼續再討論辰天樑。
只要這人對廖三毫無影響,那麼便不值得上心。
沒有理會看臺上一衆人對自己投來的目光,辰天樑徑直來到了下方神木宗弟子們所在的隊列末尾站定。
一衆神木宗弟子見到辰天樑來此之後,場內氣氛頓時輕鬆了許多。
畢竟他們都清楚辰天樑可是能夠戰勝王凱的存在,即便在神木宗所有的弟子之內也足以排上前列。
“眼下這一戰事關重要,前兩戰我們與清濤宗一勝一負。若是這一戰輸了那麼未來千年的時間我們神木宗都將受制於清濤宗之下。”
雖然對於辰天樑如何出現在了這裡仍舊心中有所懷疑,李青鳳還是上前簡要介紹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李長老請放心,晚輩必將竭盡全力。”辰天樑見狀也只得開口道。
雖然關於葉勇之事其中似是有着一絲隱情,但是至少在打擊清濤宗一事上,自己與神木宗仍舊在同一戰線。
“車輪戰,雙方弟子按順序入場,堅持到最後的那一個宗門獲勝。現在場內無關人員速速退下。”
還未待李青鳳繼續說什麼,趙老的聲音便從遠處傳了過來。
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身後的辰天樑,李青鳳還是轉身回到了上方看臺之上。
就在神木宗爲首的那名弟子跳上擂臺的同時,遠處清濤宗竟然一舉有兩道身影跳上了擂臺。
“小師伯,你這是?”爲首的那名清濤宗弟子同樣沒有想到竟然發生瞭如此情形。
那名弟子看了一眼上方的王林,一時間進退兩難了起來。
“滾下去。”廖三並未解釋什麼,他一腳便將身旁的那名弟子踢了下去,旋即看向了人羣末尾的辰天樑。
“辰天樑,敢不敢一局定勝負?”
廖三本就滿是疤痕的面龐此刻顯得越發猙獰,宛如擇人而噬的惡鬼一般。
原本被辰天樑丟入懸崖,因禍得福下自己不僅沒有死,反而拜了清濤宗閉關的老宗主爲師。
那天,他與昌寧一同離開飛舟,親眼看着辰天樑被寧昌擒下帶去師父閉關之處。
辰天樑大搖大擺地來到這裡,自己的師父突然隕落。
勢必與他脫不了干係!
而今自己在清濤宗最大的依仗已然消失,全都拜眼前這辰天樑所賜。
此時的他心中早便已經滿是殺意,恨不得馬上便當衆將辰天樑大卸八塊,爲自己和恩師復仇。
“荒唐!”上方席位之上,王林一把捏碎了椅子扶手。
“宗主莫要動怒,我曾聽回來的弟子說過,那辰天樑在歸元秘境之中根本不是廖三的對手,至於其他人...呵呵。”
在王林身旁的一名美婦冷笑了兩聲,眼中滿是輕蔑之色。
辰天樑沒想到這纔過去了不過幾息的功夫,自己竟然再度成爲了焦點。
看着擂臺上雙目血紅的廖三,辰天樑還未開口一道聲音突然自身後響起。
“我們不應戰,這此前早便立有規矩在前,那清濤宗在廖三之前的十四名弟子按照規矩理應算作棄權。”辰大壯立即起身義正詞嚴的看向上方端坐着的州堅道。
“清濤宗違規在前,廖三之前的所有弟子算作棄權,比試繼續。”
州堅聞言不着痕跡的輕嘆了一聲,於是馬上開口道。
“你找機會去拜見一下那幾位客人,就說我們這裡得知了一個消息,也許他們會感興趣。”
看着上方態度有些古怪的州堅,王林咬了咬牙,旋即看向一旁的那名美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