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天樑伸手接過玉瓶,他倒出了其中一枚丹藥放在了手心之中。
“回元丹?”
在那丹藥之上有着一道清晰的丹紋浮現。
剛剛出爐的丹藥入手溫熱,那丹藥如同一顆淡青色的玻璃珠子一般,透過回元丹自己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見自己的掌紋。
這回元丹作爲一品丹藥之中較爲實用的一種,他也從數人的儲物手環之中收穫了許多。
但是那些丹藥大多通體烏黑,與自己手中這枚比起來則完全不同。
所以看着手中的回元丹,辰天樑一時間也有些不敢確定。
“沒錯,我親自出手煉製自然藥效比起一般煉丹師所煉製的要好上些許。”柳雪點了點頭道。
“這回元丹的丹方能否給我一看?”看着手中的丹藥,辰天樑立即開口道。
“貪多嚼不爛,你還是先練習如何才能提煉出數種靈藥藥力,之後我再將回元丹的丹方傳授於你。”
辰天樑聞言也並未反對,他轉身撿起一株靈藥重新走回了丹爐前。
見辰天樑將靈火注入其中之後,柳雪便進入偏殿後面的庭院之中。
不多時,她搬來了一張搖椅於是躺了上去,悠哉悠哉地看着辰天樑在那裡嘗試煉製藥液。
第一株靈藥剛被他丟入煉丹爐中,爐內的靈火頓時便將那靈藥包圍。
砰的一聲悶響,爐內的靈藥瞬間便化爲了飛灰。
見到提煉失敗之後,陳天並未第一時間再度朝着裡面丟入靈藥。
他反而盤膝坐了下來,開始回憶剛剛自己提煉時的過程,尋找究竟問題出在了哪裡。
搖椅上的柳雪見狀,不由得面露滿意神色。旋即假寐了起來。
煉製丹藥主要就是一次又一次從失敗之中吸取經驗,縱然自己講得再多,也不如親自動手領悟得透徹。
這一次足足過去了一刻鐘,辰天樑身前的煉丹爐再度傳出了一聲悶響。
丹爐前的他面露思索之色,這一次僅僅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後,他又立即取出了一株靈藥將其丟入爐內。 .Tтkā n.¢O
接下來,他不斷受挫。
一夜過去,丹爐周圍的地面上遍佈着各種丹藥的殘渣。
若非這偏殿本就是爲了煉丹而建造的,恐怕此刻殿內早已是一片烏煙瘴氣。
透過鏤空的殿門,細碎的陽光灑落在了辰天樑的身上。
此刻的辰天樑額頭遍佈虛汗,心中已經開始思索若是自己遲遲沒有學會煉丹,身後的柳雪是否會將自己交給清濤宗換取好處。
感受着體內靈力消耗殆盡,最後他只得取出了一枚昨夜柳雪交給自己的回元丹服下。
那丹藥剛一入口,辰天樑不由得瞳孔微縮。
這真的是一品丹藥?
雖然他早便猜測這瓶出自柳雪的回元丹,其效用必定比起市面上的要好上一些。
但是直到自己將那丹藥服下之後,這纔有些明悟五品煉丹師究竟爲何如此稀少。
過了不到半刻鐘後,辰天樑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其面色比起剛剛已然好了許多。
正當他再度抓起一株靈藥打算繼續開始提煉藥液的時候,身後柳雪有些慵懶的聲音緩緩傳來。
“煉丹之時需心無雜念,你太急於求成了。”
辰天樑聞言循聲看向身後,只見搖椅上的柳雪似是剛睡醒一般抻了個懶腰,頓時曲線畢露。
似是察覺到了什麼,柳雪立即收斂了姿態旋即有些羞怒道:“你的雜念更多了。”
辰天樑聞言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趕忙將頭轉了回去。
那柳雪雖然不知已經活了多久,或許是由於有着丹藥保養的緣故,仍舊如同雙十年華一般。
看着身前的煉丹爐,辰天樑並未馬上開始嘗試煉藥,而是默默開始平復自己的心境。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辰天樑再次抓起身旁的一株靈藥丟入了煉丹爐內。
這一次,他並沒有去思索身後的柳雪是否會將自己交由清濤宗。
此時的辰天樑全部心神都維繫在了面前丹爐內的那團翻滾着的靈藥之上。
偏殿之內再度陷入了一片沉寂。
“成了!”
在丹爐前枯坐了足足半個時辰之後,辰天樑雙目猛地一亮。
此時在他面前的那座煉丹爐內,一團墨綠色的藥液正在靈火的環繞下不住的沸騰。
淡淡的藥香自丹爐內傳出,不多時整個偏殿內之前隱隱的一縷焦糊味立即便被藥香所掩蓋。
柳雪一口吃下手中的糕點,於是拍了拍手走到了丹爐附近,看向了其中的藥液。
“嗯,作爲初學者來說也算可以。你將其餘靈藥按照我擺放的順序逐一丟入丹爐之內,待所有的藥液都可以在丹爐內共存我便教你下一步。”
柳雪看了一眼藥液之後便重新回到了後方的搖椅之上躺下,伸手抓過桌子上面的點心繼續吃了起來。
“當初我整整耗費了八十九份靈藥這才掌握了煉藥這一步驟,辰天樑,你會用多少呢?”柳雪正在心中暗暗思索着,突然從另一側丹爐之上便傳來了一聲悶響。
丹爐前,辰天樑看着丹爐內已經鋪了薄薄一層的灰燼默默深吸了一口氣。
在成功提煉出一種藥液之後,自己對於靈火的掌握已經頗爲不錯了。
只是接下來當第二株靈藥投入其中之後,自己便需要一心二用。
只有使煉丹爐內靈火呈現不同的溫度,才能繼續提煉第二株靈藥。
而且隨着靈藥的越來越多,自己所需要耗費的心神也將逐步增加。
“沒想到僅僅一枚一品靈丹,竟然也這麼難煉製。”看了一眼腳下的十餘種靈藥,辰天樑咬了咬牙。“我就不信了,再來!”
......
神木宗山頂,一座大殿之內。
“我們已經將宗內所有靈石靈藥收集了起來,若是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也許足夠護山大陣運轉五年吧。”
牧蘇一臉愁容的看向大殿盡頭的那白髮青年,似是想到了什麼,馬上又補充了一句。
“我是指那些人沒有脫離宗門的情況下。”
辰大壯端坐在上首,看着下方冷冷清清的大殿,眼底隱隱有着一絲莫名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