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看臺上一衆弟子紛紛沸騰了起來,其中當數那些因爲押了杜門勝利的弟子尤爲激進。
隨後作爲第一個通過選拔的外門弟子,辰天樑少不了要與一些湊上來的弟子寒暄一下。
待他出了演武場,此刻已是天色將暗。
辰天樑一刻未停的趕忙跑回了小院之中,還未待他進入院門便聽見了院中傳出的笑聲。
“院外就能聽見你在這裡傻笑,這一次賺了多少啊?”
隨着院門吱呀的一聲被辰天樑推開,入眼所及便是坐在數個大袋子中間的柴濟。
“噓,等我再數一遍。”柴濟轉頭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旋即笑眯眯的繼續數了起來。
辰天樑見狀倒也不急,他自顧的從儲物手環之中取出了一壺天機茶蹲坐在一旁喝了起來。
“喏,這一百萬靈石是你的。”柴濟說着將其中大半裝有靈石的袋子推到了辰天樑的面前,笑眯眯地將剩下的靈石裝入了自己的儲物手環內。
“之前說好的五五開,我們平分吧。”辰天樑說着從地上拎起了兩個袋子丟到了柴濟身前,柴濟頓時笑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這些靈石的價值都未必能抵得上你當初種在院子裡的那些靈樹,至於如此開心嗎?”看着柴濟的模樣,辰天樑隨口道。
“這和那些可不一樣,這可是我們自己掙的靈石。你當時是沒看見,若不是我及時亮出了身份,下方坐莊的那人都未必能放我離去。”
說到這裡,柴濟的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一股後怕之意。
“這茶挺不錯的啊。”
正當辰天樑二人開心地往儲物手環中裝靈石的時候,院門再度吱呀一聲被人打開,進來了一名滿頭白髮的青年。
“來來來,小爺今天高興,替我辰兄請你喝一杯。”
柴濟收拾好靈石之後,擡頭見到進來的那白髮青年,很是自來熟的倒了一杯茶遞了出去。
“呵呵,如此倒是要多謝了。”那青年在辰天樑愣愣的注視下,從容的拿起那杯天機茶喝了下去。
“我說這位兄臺來此是因爲仰慕我辰兄,還是來結交我這柴家小太爺的啊?”
見對方頗爲識趣,柴濟一把勾住了那青年的肩頭道。
“拜見宗主。”看着眼前相處頗爲融洽的兩人,辰天樑抽了抽嘴角只得行了一禮道。
“辰兄你搞什麼呢?這裡除了你我不就...”柴濟說到這裡臉上的表情頓時便僵住了,彷彿被人掐住了喉嚨一般訥訥說不出接下來的話。
反倒是那宗主仍舊沒有絲毫動容,他嘖了嘖嘴似是在回味剛剛的那杯茶,旋即便將那空杯子遞給了柴濟。
“我與這小傢伙有所約定,借一步說話。”那宗主帶着淡淡的笑意看向一旁的柴濟道。
很快二人便在柴濟的注視下,進入了辰天樑的房門之內。
“我擦,我記得聽張三說這神木宗的宗主本名叫辰大壯,辰天樑也姓辰...”直至此刻柴濟纔回過神喃喃道。
“宗主,你這是怎麼了?”剛進入屋內,辰天樑便看見面前的宗主臉色微微一僵,立即開口詢問道。
“咳咳,沒什麼,你收拾一下,我帶你去藏經閣。對了記得把白天在擂臺上使用的那股隱藏氣息的身法武技用上。”
辰大壯乾咳了一聲,旋即認真對辰天樑道。
......
夜晚涼風習習。
由於在舉行普通弟子選拔,平日裡本就沒有什麼人的藏經閣此刻更是門可羅雀。
突然在藏經閣後方不遠處的密林之中,地面之上的幾片落葉突然無風自動了起來。
與此同時,兩道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了幾片落葉之前。
“等下進入了藏經閣,一定不要聲張,儘快挑選好自己心儀的武技就捏碎這片樹葉。”辰大壯隨手摘了一片樹葉遞給辰天樑道。
“宗主,我們這是?”辰天樑接過那片樹葉狐疑的看向眼前的白髮青年,眼中滿是不解之色。
“別管那麼多,既然本宗主答應了帶你去第四層,你只管去拿就好了。”
見辰天樑此時的表情,辰大壯拍了拍胸脯,於是他的一縷白髮突然飛速生長直接刺入了籠罩在藏經閣外面的濃霧之中。
那籠罩藏經閣外數百年的濃霧此刻突然劇烈涌動了起來。
不消片刻,濃霧之中竟然開闢出了一條一人高的通路,自外可以清楚地看見藏經閣漆黑的塔身。
見那濃霧趨於穩定,辰大壯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他左手搭在辰天樑的肩頭,頓時周圍的景物如同剛剛一樣迅速變得模糊了起來。
下一瞬,待周圍景物逐漸真切起來之後,辰天樑已然身在藏經閣內。
“宗主大駕光臨,陳賓恭候多時了。”
二人剛一進入藏經閣內,一道聲音悠悠傳來。
在他們二人面前的赫然是鎮守藏經閣的陳長老。
“陳師弟啊,那個...我之前都答應這小子了,若是我沒有辦到那我這面子可就沒有了啊。”
見到眼前這頭戴烏簪的中年人,辰大壯當即面露苦色道。
“宗主,規矩就是規矩。”面對宗主的懇求,那中年人仍舊冷冷道。
“老陳啊,你忘了當年你即將突破凝神境。師兄帶你去師父房裡偷丹藥,那唯一一枚洗髓丹都讓給你了嘛。”
“是啊,當時恰巧趕上師傅回來,你直接翻窗逃了把我留下頂缸。”
“咳咳,那師兄之前爲了撮合你跟穆婉,當真是煞費苦心啊。”
“這就是你蒙面在兇獸森林中將穆婉腿打斷的理由嗎?”
“師兄當初下手很有分寸的,那點小傷頂多耽誤個把月的修行,若不是因爲此事你能把她弄到手嗎?”辰大壯理直氣壯道。
“你們出去。”陳賓周身漸漸升騰出陣陣墨綠色濃霧,眼神漸漸凌厲了起來。
“今天你也去看過了,以此子的修爲進入第四層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通融一下唄。”辰大壯雙手合十道。
看着面前仍舊不爲所動的陳賓,辰大壯不由得啞然,過了片刻他只得聳了聳肩轉身看向身後的辰天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