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的一個房間內。
辰天樑與柴濟調息好此前與那壯漢一戰後的些許傷勢之後,立即便聚在了一起,將他們從那壯漢身上奪來的東西全部拿了出來。
我擦!
房間內頓時兩人吃驚的聲音不分先後地響了起來。
“這是打劫了多少修士攢的啊?這裡怎麼還有幾件褻衣?”
“二十來張青雷符,若非這人中毒後沒了機會施展,恐怕足夠他拉一個墊背的了!”
這大漢的儲物手環之中,各式各樣的雜物足足堆積了小半個屋子。
其中靈石就足足有十餘萬之多,顯然那些喪命於他手中的倒黴蛋都帶了許多靈石,準備前往州府去淘弄寶貝。
“老樣子,五五分。”
兩人蹲在地上快速地將這些戰利品瓜分乾淨。
雖然其中各種靈液靈藥衆多,但是令他們有些遺憾的是從眼前這人身上並沒有獲得什麼較好的武技或是靈器。
相較於傳承悠久的大勢力,散修的通病往往是沒有強大的武技靈器等。
分到最後只剩下兩張卷軸,這兩個卷軸外面都被人珍而重之的包裹了一層獸皮。
二人也不客氣,立即一人撿起了其中的一張卷軸。
“一副殘缺的地圖。”
柴濟翻來倒去的端詳了許久,這纔開口道。
“你這裡是個啥子?裹得裡三層外三層。”
見辰天樑仍舊在解開卷軸外面的獸皮,柴濟立即湊了過去。
“這...”
終於纏繞在卷軸之上的獸皮被全部解開之後,露出了一個鑲嵌着金邊的卷軸。
“聖女出浴圖。”辰天樑剛看着面前的畫卷,嘴角不由得一陣抽搐。
“好兄弟,來來來咱倆換換。”柴濟一雙小眼睛頓時一亮。
他當場便將手中的那份卷軸塞給了辰天樑,自己則拿起那份聖女圖珍而重之的翻看了起來。
“嘿嘿嘿,這個畫工簡直絕了,真想與作畫之人好好結識一番。”
柴雞湊在卷軸上不住地嘿嘿直笑,儼然沒有察覺辰天樑嫌棄的目光。
看了許久之後,柴濟這纔有些戀戀不捨的將那畫卷收好,重新以獸皮包裹好。
最後他似是覺得不放心,還把用來裹那副地圖的獸皮拿來在外面又裹了一層。
“真是個奇葩。”
看着柴濟不住傻笑着離去,辰天樑揉了揉眉心,拿起了那份卷軸。
卷軸本身並沒有那麼古舊,不過在其內一塊塊似是以兇獸皮所繪製的地圖看起來則要像那麼回事。
不過那地圖已經破損嚴重,辰天樑看着地圖思量了許久都沒有察覺任何有用的線索。
“讓眼前這個獸皮卷軸恢復到一百年前。”
辰天樑猶豫了一下立即便動用了時間修改系統。
然而令他有些詫異的是,眼前的這份卷軸仍舊沒有任何變化。
“看來這個地圖應該是在更加久遠的時間之前。”辰天樑小心收好那副卷軸,於是便繼續開始研習那部七殺掌。
嗡!
天色將暗,頓時整座飛舟傳來了一陣晃動。
辰天樑迅速收拾好七殺掌來到了一旁的窗口。
此處樓閣處於飛舟靠前的位置,視野開闊。
此時在這艘飛舟的附近,整整齊齊地停放着數艘一模一樣的飛舟。
此時衆多修士自飛舟之上下來,朝着不遠處燈火通明的坊市走去。
見已經到了地方,辰天樑立即來到了隔壁房間內。
“咳咳...!”
看着躺在牀上鼾聲如雷的柴濟,辰天樑乾咳了一聲,可是那柴濟仍舊沒有絲毫反應。
見狀,辰天樑一掌拍在了柴濟的肚皮之上,“到地方了,不去換靈石了嗎?”
然而這一次柴濟揉了揉肚子,翻了個身便依舊鼾聲如雷。
“誒?那人手裡拿的怎麼像你剛剛收好的出浴圖啊?”
辰天樑來到了柴濟房間的窗口輕咦道。
此話一出,那柴濟一個懶驢打滾就坐了起來。
“哪呢?哪呢?辰兄快幫我攔住那人!”
“看來還是這一招有用。”辰天樑看着牀上的柴濟意味深長道。
“辰哥,咱們下次溫柔一點叫我起來唄。”柴濟幽怨的看着辰天樑道。
“行了行了,既然到地方了,咱們趕緊把這些東西處理了吧。”
辰天樑擺了擺手,三兩步便跨出了屋門朝着飛舟外走去。
出了飛舟之後,這一次兩人倒是一路順風,並沒有遇見任何意外。
待到月明星稀,二人的前方荒地之上出現了一扇巨大的拱門。
“喏,那裡就是星魂坊市。”柴濟指了指前方的拱門道。
那灰白色拱門似是從一整塊巨石之上雕琢而成,孤零零地矗立在荒野之上。
若非此時正有無數的修士自那拱門之中進出,辰天樑都要懷疑柴濟是否帶錯了路。
“這處地方原本是一個名爲星魂宗的上古宗門所在。由於其內環境特殊,凡是進入其中的修士修爲都將被壓制到聚氣境,所以州府在搜刮完裡面的寶物之後便將其作爲坊市。”
“這秘境居然如此霸道?”辰天樑聽了柴濟的解釋之後不由得目光一凜道。
“凡是古時候的秘境,都有可能會遇到種種諸如此類的限制。我記得張三好像說過這些全部都是因爲曾經有一種名爲陣法的傳承存在。”
“那這飛舟之所以能飛行不是因爲陣法嗎?”辰天樑聞言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飛舟底部繁複的溝壑。
“那個你就當成一個巨型符籙就好,不過上古之時確實有以陣法催動的飛舟。不僅速度極快,而且即便沒有靈力的人也能操縱,其戰力可以媲美化身境強者。”
“凝神境之上纔是化身境,這也是你聽張三說的嗎?”想到以陣法催動的飛舟,辰天樑不由得心頭有些火熱。
“這個到不是,我家裡有兩艘。”柴濟隨意道。
“......”
一邊說着,二人便來到了那座拱門前方。
離得近了纔可以發現,此時在那拱門之中彷彿水面一般。
周圍衆多修士一邊說笑着同時一步便邁入石門之中,隨後身形便立即消失在了拱門之中。
辰天樑一步邁入其中,只覺得彷彿一步間邁入了另一個世界,周圍嘈雜的叫賣聲立即將二人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