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們沒有通關文牒!”
“我也沒有。”公文濤一臉無所謂道。
張浩看着一行三人,頓時感到頭大。
他想要邀請顏玉澤去他家中,而他家正是在明州城之內。
涼安趙王近段時間在抓捕通緝逃犯,出入明州城都要出示通關文牒,或者身份證明。
顏玉澤三人都沒有通關文牒,也不能自證身份,這就讓陳浩很頭疼。
“陳兄,要不就算了。這明州城我們就不去了,我建議你把家產變賣,另尋他出重建房屋,便能躲避家中的邪祟之物。”
“不行不行。”聽到顏玉澤的話,陳浩趕忙搖頭,解釋道:“家產是祖輩留下的基業,說什麼也不能賣,否則我怕下去之後遇到老祖宗,我不好交代。”
“可我們確實沒有辦法,陳兄這該如何是好?”顏玉澤一聲嘆息,話語間充滿無奈之感。
陳浩深凝半響,眉頭緊促道:“顏兄,我們先去明州城吧,到那裡我再想辦法把你和林兄還有這個小弟弟弄進去。”
“我不是小弟弟,我準備八歲了。”小永安輕聲咕噥,稚嫩的小臉寫滿不開心。
公文濤聽後,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可不就是小屁孩嗎?毛都沒有長齊,站起來都沒到我腰。”
“我……”小永安被這麼一說,氣憤的說不出話,他屬實沒有理由反駁,只好莫不吭聲不再理會林濤。
顏玉澤笑了笑,恭敬和陳濤道謝:“那邊多謝陳兄。”
陳浩拜拜手,大笑着:“無妨無妨,只要顏兄能夠根治我這夜不能眠的毛病,把家中的邪祟之物驅趕,一切都值得。”
客套話說完,一行人便向涼安明州城趕去。
明州城,作爲涼安趙王居住之地,繁華程度自然和梧桐鎮不可同日而語。
北荒古帝城一夜之間攻破涼安陰州,如今三十萬北荒雄兵虎視眈眈的盯着幽州,幽州百姓人心惶惶,紛紛南下逃往明州。
明州城守衛森嚴,進城百姓都會嚴格盤查,任何可疑之人都會被抓起來,進行拷問。
顏玉澤一行人來到明州城外,陳浩便讓三人在城外等待一個時辰。
公文濤也不再說話,他如今懸着一顆心。
他雖然一臉神色自然,悠閒的看着四周,實則心中無比警惕,倘若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隨時做好逃離的準備。
同時公文濤也暗自佩服顏玉澤,他分明就是在給陳浩下套,他讓幫着三人解決入城問題。
陳浩表明身份進入明州城後,匆匆跑回家中收拾東西,又向官府中跑去,來回不斷折騰,最終在一個小時後,如約來到明州城外。
陳浩拿着三張小牌子,向顏玉澤三人晃了晃,得意洋洋的說道:“顏兄,這三張明州官府開的身份證明,你們都拿好,以後在涼安境內都能用到。”
公文濤看着這個腦子似乎並不好的陳浩,心中充滿不解,疑惑問道:“陳兄,你這東西從何處弄來的,恐怕花費了很大力氣吧。”
陳浩撓撓頭,呵呵笑着:“確實挺難的,以前想要任意進出明州城,只需要去明州官府中花些錢財做個假證明。”
“可如今世道不同,北荒古帝城隨時可能打過來,人心惶惶,這假證明很難辦理,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得加錢。”
“…………”
三人徹底無語,皆是一陣汗顏。
陳浩這一操作,確實是讓人意想不到。
如今趙王下令嚴抓通緝逃犯,進城之人一律嚴格盤查。
就在這全城緊張時刻,竟然還能花錢光明正大的在官府辦理假證明,屬實是讓人無話可說。
可仔細想想,卻又感到非常合理。
顏玉澤三人有了身份證明,很順利的進入明州城。
涼安明州城,建立至今有百年之久。
從前只是一座攻守城池,在被趙王劉晉選爲王城後,便着力建設明州城。
明州城大小並不能與北荒古帝城媲美,可繁華熱鬧程度,卻不亞於北荒古帝城,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明州城街道兩旁店肆林立,朝暉灑遍明州城的大街小巷,繁鬧的大街上叫賣吆喝不絕於耳,川流不息的人羣來來往往。
明州城之繁盛,非常人所能想象。
小永安望着眼花繚亂的美景,驚歎的小嘴都合不攏,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除了梧桐鎮外的繁華大城。
公文濤一臉深沉,這是他第二次來到明州城。
上一次來,他自報身份後便有護衛將他帶他進入王府中,事後發現涼安趙王欺騙他,便乘機逃出城外。
明州騎軍將軍更是對他窮追不捨,一路逃往趙王獵場。
陳浩將顏玉澤三人領回家中。
陳浩家在明州城屬於偏僻之處,而且看起來家中並不富裕,只有他一人生活。
屋前是一個破舊的大木門,上面還有幾個小窟窿,陽光透過光線便能穿入屋院中。
進入屋院,映入眼簾的是一顆粗壯的歪脖子樹。
裡面有一間終年不見陽光的小矮屋,昏暗潮溼,牆皮早已脫落,彷彿經歷過歲月的洗禮和沉澱,散發着古老滄桑的氣息。
“寒舍簡陋,還望三位不要介意。”
“無妨。”顏玉澤擺擺手道。
小永安看着陰暗的小矮屋,身體不由自主的打哆嗦,屋子中昏暗陰森屬實是讓人感到害怕,他說什麼都不敢再往前邁開一步。
“顏兄,實話和你們說吧,我這房子也有些年頭,前段時間無意在院中發現一枚銅錢,我便將那地方挖出,發現下面有一堆埋藏的錢財。”
陳浩說着,指着牆腳一處角落。
仔細查看,發現在那牆腳之處毫無雜草生長的痕跡,明顯被陳浩挖開,再用新土填上舊土。
顏玉澤走向矮屋牆腳,蹲下仔細查看那些新土,在那些泥土之上,沾染着某些莫名的東西。
“陳兄,這些錢財你如何處理?”顏玉澤眉頭微蹙,神情凝重的看着陳浩問道。
“我挖出的東西並不多,有一些銅幣和玉器。銅錢我拿去當鋪置換銀兩,其餘玉器被我藏起來。”
“那你近段時間可有什麼不適應?”
“沒有,就是晚上睡不着覺,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還有就是感覺特別勞累睏乏。我去藥店詢問大夫,大夫說我這是失眠罷了,給了我些藥材熬製,我喝了之後也並未見好轉。”
看着顏玉澤神色凝重的樣子,陳浩弱弱問道:“顏兄,可是這些東西導致我失眠的原因?”
顏玉澤點點頭,道:“陳兄,恐怕你遇到一些不乾淨的東西。這些玉器和銅錢都不簡單,他們是用來鎮壓邪祟之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