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說道:“好好。我今天就放過他,張福,你以後要老實一點,好好做個人,要是再對我家桃桃動手動腳,我打斷你的腿。”
他這話說完,李之桃瞬間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安全感和踏實感,從小到大,從進入這編外事務處,她與陳白的友誼一直沒有改變,也知道陳白天生善良有上進心,無奈陳白就是太善良軟弱,所以兩人時常遭欺負。
現在陳白一席話讓她心跳迅速提升,窒息得雙眸都快黑掉了。
張福被師兄弟妹攙扶起來,雖然表面看上去關心備至,但都無不內心對陳白點贊,陳白可是幫他們好好出了口惡氣。不過又對陳白的衝動感到震驚,同時又對這件事陳白可能受到的待遇深表同情,得罪了張福,陳白後面可能會面臨非常大的麻煩,甚至是威脅到生命。
張福氣得渾身發抖,面目全非的臉上已看不出表情,他顫抖地伸出手指着陳白說:“陳白,我他孃的不會放過你的!”他的聲音由於面部浮腫也變得嗡裡嗡氣。
韓雨朝張福身後扶着他的師弟們使了使眼色,說道:“張主任因爲和部下打鬧嬉戲受了傷,快幫張主任醫治一下,不過張主任放心,應該只是皮肉傷,不用擔心毀容。”
“韓雨,你他孃的沒有看到老子被打了啊,還不給我上,把這小子給我痛打一頓,給我出氣,你們他孃的都沒看到啊?敢以下犯上打堂堂辦事處主任,還不給我捉了他。”他一邊對着韓雨撒氣,一邊還連帶把所有人出了一通氣,抱怨衆人沒有幫他打陳白。
衆人啥時候見過陳白這樣霸氣外露,誰還敢觸他黴頭?現在只能兩不得罪,能躲多遠躲多遠。
劉景這個時候說道:“師弟師妹們,張主任和陳白師弟也是誤會一場,我看啊,先給主任養傷,這個時候張主任需要一碗熱騰騰的湯。”他擠眉弄眼,全然當沒聽見張福的撒潑,衆人自然明白,趕緊把張福架了出去。
院子內就留下了陳白、劉景、韓雨、李之桃幾人。
韓雨和劉景二人立刻在陳白身邊轉了起來,眼神好像在審視一件稀有物品。
“兩位這是沒見過國寶還是怎麼的?”陳白被兩人看得毛骨悚然。
李之桃也小跑過來,拉住陳白的手臂,周身上下打量起陳白來。
“桃桃,你怎麼回事。沒見過英俊瀟灑的帥哥?”陳白哂笑道。
李之桃被他說得俏臉一紅,轉過身,低着頭,嬌羞不已,“哼,不跟你說了。”
“老陳,你這扮豬吃虎可把我兩給唬住了啊,什麼時候變這麼厲害了?”韓雨笑說道。
劉景也跟着說:“是啊,以前你可不這樣,怎麼昏迷這幾天是不是得到什麼奇遇了?”
陳白白眼一翻,心說,我乃華夏秘密部隊頭號兵王你們信不?
他正色說道:“我的秘密嘛,就不便多言了。你們也去看一下張福那狗東西,別尋死覓活的,到時候弟兄們也不好過,以後他要再敢欺負你們,就跟我說,我保證讓他服服帖帖。”
韓雨和劉景對視一眼,全然沒往心裡去,心下皆是不屑,他們平時與陳白關係不好也不壞,時常結隊去辦事,見各大家族的人,蒐集資料,有時候還一起參加世俗界的比武大會,選拔人才,幫助那些被宗門吸收的有潛力的修者辦理入門手續。
兩人雖然對陳白剛纔的舉動佩服又震驚,但他們又覺得陳白只是一時衝動,要想完全讓張福服氣是徹底不可能的,張福身後可是有身在宗門內的後臺靠山的,那些人可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不過眼下也沒必要再出言不遜惹陳白不高興了,三人隨便說了幾句話,順便關心了一下陳白的傷勢恢復情況,也就離開了。
唯獨李之桃沒有走,她實在有點不放心陳白,突然有點懷疑陳白的暴起是受傷太重的迴光返照,說不定馬上就一命嗚呼。
她幫着陳白收拾被打爛的門和桌子,打掃了庭院。
說是庭院,這就是柴房。陳白的屋子裡也是堆滿的木柴。一張破爛的牀蓆就疊在一堆穀草上就當是牀了,邊上擺放着一張破破爛爛的八仙桌,桌上一隻脫皮生鏽的鐵茶壺,條件十分簡陋。
兩人忙活完,終於坐下來喝口水,李之桃面色犯愁起來,說道:“老陳,你現在是把張福徹底得罪了,以後咱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陳白則是笑了起來:“怎麼過日子?哈哈,桃桃,你說這話好像是我的小媳婦,不過我喜歡。”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開玩笑!”李之桃正色道,言語中還有些惱怒。
“從現在起,我保證張福不敢對我們做任何事情,即使後面宗門來人了,我們也不用怕。你就安安心心地修煉,工作。等到下一次宗門來人,我們爭取也考覈進入外門,成爲正式弟子。”陳白煞有介事地說。
李之桃憂心忡忡地說道:“還不知道能不能撐到下一次入門試煉的機會呢。老陳,我心裡害怕。”
陳白也能理解女人對於眼下事情的詭異和不合情理的感受。
他安慰起李之桃來,說道:“這樣,桃桃,爲了讓你恢復信心,你給我三天時間,三天,我保證張福見了我們都得叫爺爺,你信不信。”
李之桃斜眼看過來,俏臉上一副不可思議,“你是不是發燒把腦子燒壞了?”
說着,玉手就伸了過來貼住陳白的額頭,陳白只感覺冰冰涼涼,心中微動。
“也沒發燒啊。”李之桃皺着眉頭,這一天七上八下的,還不如陳白變回原來那樣讓人踏實,受人欺負慣了,只要活着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現在反而擔心活不下去。
“我看你這個心態是典型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徵,又名人質綜合徵。被欺壓慣了,最終還想着加害者,生怕加害者出什麼事。”
“你在說什麼啊,我都聽不懂。”李之桃一臉懵,看起來可愛至極,讓人好不心疼。
怪不得張福這傢伙舔狗幾年軟硬兼施都想拿下這溫柔可人美貌絕頂的小妮子。
“懶得跟你解釋,你就回屋休息去,以後你聽我話就行。我保證沒人敢欺負你。”陳白說着,就攆人了。
這一晚,陳白好好地審視了一下這具身體,畢竟發生這些個事兒,也來不及瞭解。
先照照鏡子,看看長相,嘖嘖,確實很一般,不算高的個子,堪堪到1米7。面相麼,戴上眼鏡的話,估計也是白麪書呆子,不過現如今陳白魂穿過來,整個臉部的神態卻有一種堅定和冷峻的模樣,應該是性格原因使然。
至於身體方面,他修煉的是千道門的基礎法訣《天道心經-初級篇》,口訣彎彎繞繞,總算是在記憶中沒有消退。武功修煉的也是千道門基礎功法-清水劍法、鐵壁拳法和擒拿手,確實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技能。
而記憶中,目前這具身體仍然處於築體期,修煉一途說白了,就是把肌肉、筋骨、內臟、經脈練得如鋼鐵強硬、如牛筋堅韌,從而讓身體到達極限,最終突破至聚氣境,能夠將天地靈氣轉化爲法力儲存在丹田內,以此不斷地領悟天地間的各項法則,進而得道昇天。
現在來看,陳白的身體目前正處於築體期三層,力量也足有百匹玄黃烈馬奔騰之力,也算是力大無比,跟普通人比還可以碾壓的。但是跟武者或者修者來比,他還處於幼兒園時期,很弱小。不過至少還有修真信用卡加持,未來可期!
陳白照着記憶中的修煉功課時間,也默唸天道心經初級篇的法訣,呼吸吐納起來,這是每日的功課,還是要遵守,畢竟修煉境界越高,越不容易被欺負。
一切結束已經到了深夜,陳白頓覺神清氣爽,出得門去,月明星稀。
他愣了愣,道:“月亮?嗯,可能此月亮非彼月亮。”
他踏步走了出去,繞過一些園林走廊,來到張福的庭院臥室,一腳踹開了門。
只見牀上躺着臉部被白色紗布包了起來的張福,他本來在睡覺,聽到聲音被驚醒了過來,他見着陳白立在門口,徹底懵住了,嘴上想大叫,奈何聲音卡在喉嚨裡,怎麼都發不出來。
渾身顫抖的張福看向門口立,彷彿看見了惡魔。
陳白將腳下的鞋子脫了一隻下來,他氣定神閒地走上前,踏步上了牀,開始用鞋子毆打張福的面部,張福胡亂揮動雙手再次嗷嗷慘叫起來。
張福自白天被打,心想陳白應該念及他身後的關係,不可能會再來生事,但十萬個沒想到,陳白竟然又來了,而且那股氣勢和威壓,讓他根本就沒辦法以武力功法和陳白來一場男人的較量。
在陳白強大的氣勢威壓面前,平時耀武揚威的張主任好像一隻犯了錯的二哈,被打得神志不清語無倫次,嗷嗷直叫。
而且,對於陳白這種半夜跑臥室來毆打上級的騷操作,張福更是聞所未聞。
不一會,陳白打累了,休息一會。
可疑的是,竟然沒有師兄弟聽到嗷嗷聲跑來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