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了,英雄,別打了,英雄,哥,師兄……。”張福實在受不了毆打,竟然求饒起來,再打就得叫爸爸了。
陳白這才停手,說道:“終於求饒了,我問你,你老實回答。”
“英雄、哥、師兄,請講。”張福畏畏縮縮地說道。
“你的後臺是不是千道門外門弟子陳沖?”陳白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爲記憶中有這回事,現在魂穿了,他需要再次確認。
“陳沖師兄是我的靠山,他在外門弟子中屬於頭號種子選手,明年鐵定是要進內門的……”
“打住。”陳白見張福越說越帶勁,趕緊打斷他,“對於他以後怎麼樣,我不感興趣。我跟你說第二件事。以後不準打桃桃的主意,知道了嗎,再打她主意,我空閒一次就打你一次!”說着惡狠狠地比劃了一下。
“別別,我知道錯了,以後你是我師兄行了吧。”
陳白見他哭喪着臉,一點也沒有了前幾日的囂張感,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那我就放過你,記住哦,不要再犯!”
說罷,陳白終於鬆開了手,走下牀去,張福看着他的背影,充滿了驚恐與仇恨。此刻對陳白已然從原來的蔑視到如今的驚懼再到最後恨之入骨。
他當即起身,身子歪歪扭扭地爬到桌子邊,奮筆疾書起來,隨後不久,一隻白鴿飛到窗邊,一封告狀信便飛出了此地。
陳白吹着口哨,回到自己的庭院,結果發現李之桃着一身睡衣正抱着手臂站在門口。
“這大半夜的,怎麼還不睡?”陳白一怔,說道。
李之桃用審問的語氣說道:“你去哪裡了?”
“打人啊。”陳白言語中有些輕率。
“打人?”李之桃瞪大了眼睛,“又打誰了?”
“張主任啊。”
“什麼?!”李之桃徹底有種在夢裡的感覺,這個陳白儼然不是他認識的陳白了。因爲以前的陳白做不出這種詭異的事情。白天把仇家打得鼻青臉腫,晚上還要再去打一頓,這種操作真是聞所未聞。
“桃桃,你這是什麼眼神啊?我打他自然是有原因的。”陳白解釋起來,“這張福平時作威作福習慣了,我突然暴起打了他一頓,在當時是有一定震懾效果的,不過等到晚上,他回過神來,第二天立刻會跑來找我尋仇找回顏面,到時候不免一番惡戰。傳回宗門也不太好看,說不定我們得立刻收拾東西走人。”
“那你晚上再去打人家一頓,就不怕他報復了嗎?”
“這種報復是兩碼事,我晚上再次打他一頓,是考慮到他沒有回過神來,他的感受跟你剛纔的感受是一樣的,沒有人會想到我會再去,他會很懵逼,不知所措。這會對他造成一種強烈的心理威懾,這種威懾會在他的內心逐步加深,形成烙印,最後,他以後看了我就會躲着我,因爲他從心理上就害怕我了。至於說報復麼,他肯定會,但他也僅僅是求助他的後臺靠山了,這裡離千道門少說也有數千公里,他的靠山要過來幫他出氣,恐怕少則也得半個月吧,說不定他的靠山根本就收不到求救信號呢。”
陳白煞有介事地解釋一番,讓李之桃有點雲裡霧裡,大概意思也聽得明白了,就是他陳白一點沒帶怕的。
見李之桃仍然愣神中,他續道:“怎麼,這麼晚過來,是想我了嗎?”
李之桃俏臉一紅,嗔罵道:“臭老陳,就沒個正形。我來看看你死沒有,嗯,我看到了,沒死。我走了哦。”
陳白這才關注到李之桃一襲紅色的薄紗長裙,內裡是一件吊帶肚兜,肚兜高高地隆起,內裡的雪白溝壑世界影影綽綽,見李之桃這奼紫嫣紅的水嫩樣兒,簡直讓人心火灼燒。
吞了吞口水,見李之桃轉身,目光再次落在李之桃的圓潤如水蜜桃一般的翹臀上,心中嘖嘖稱歎:這女子要是放在華夏,那決計是數一數二的超級大美女,玄幻小說最佳女主原型。既性感又單純,乃純欲風不二人選。
腦海裡正是評頭論足呢,李之桃就已離開了視線消失在黑暗之中。
第二天,辦事處的一名師兄通知大家一起開早會,說張主任有安排。
於是辦事處大院的十幾名編外修者迅速在主院集合,這座小院也是大家日常辦公的地方。
張主任頭上裹着紗布,手臂也吊着紗布,看起來狼狽至極。衆人看他模樣,皆是忍俊不禁,想笑又不敢笑,又都小聲的議論着。
“嗯哼。”張福有點尷尬,喉嚨裡發出聲音,七嘴八舌的大家才安靜下來。
這時,陳白慢條斯理地過來,吃過李之桃給他做的饅頭和白粥,肚子裡暖洋洋的。李之桃倒是一早就到了主院集合,她起得很早,給陳白做了早飯留下,就趕緊過來了,此時見陳白慢條斯理的樣子,臉色不禁嗔怒。
“不好意思啊張主任,遲到了。”陳白說着,瞪了張福一眼。
張福渾身一顫,說道:“沒……沒事,入列吧。”說着,還刻意迴避陳白的眼神。
衆人一看,皆是對陳白歎服,換做以前,誰敢遲到早退,早就被張組長拖出來毒打體罰了。沒有想到,這才幾天光景,陳白好像被打通任督二脈一般煥然一新,還把臭名昭著的張組長調教得溫順如狗,真是奇聞!
劉景和韓雨兩人並肩站立,互相對視一眼,眼中皆是疑惑不解,按照他倆人的預測,今天早上就陳白的死期,不說死,少說也會被張組長體罰一番,傷筋動骨免不了,沒有想到竟然平安無事,而且看樣子張福很害怕陳白,這就實在讓兩人捉摸不透了。
陳白入列,張福才說道:“好了,今天我給大家宣讀宗門新令,下一屆入門考覈將定在本年度八月十五,宗門要求各駐外事務處必須收集到至少五十名有潛力的修士,並且將各潛力修者的檔案封裝寄往宗門修士機要檔案處供宗門篩選。距離入門考覈時間還剩下五個月不到,時間很緊湊,大家要抓緊了。”
“五十名!”一名辦事員修者驚呼起來,“以前的任務,一年也才五十名,現在距離今年伊始也纔過去三個月,到八月十五,剩下五個月不到,任務量幾乎增加了三分之一。難度太大啦。而且北方行省本就貧瘠,不如南方行省富庶,哪裡找那麼多有潛力的人啊。”
“是啊,張主任,不然向上級反映一下啊。任務難度太大了,而且我聽說今年年中還有兩次宗門外門弟子的歷練活動,極北之地重金山和黑域沼澤肯定又是必去的行程,相當於我們有兩次接待任務。這一接待不打緊,數十個人的行程安排、食宿安排、補給準備最少耗半個月時間。我們的時間不夠用啊。”另外一名辦事員也抱怨起來。
兩人拋磚引玉下,衆人又七嘴八舌的抱怨起來。
“對哦。不止如此,還有修仙者招募委員會還有兩次研討會,還有各地世家大族的拜訪計劃。我太難了。”
“你可拉倒,研討會你又參加不了,頂多張組長帶一個人去,你以爲能輪得到你?”
“還有啊……”
“住嘴!”張福沉聲喝道,“都要造反啦?”
衆人這才閉嘴,張福語氣放緩,說道:“我們辦事處現在十六個人,除開內勤六個人,剩下十個辦事員,兩兩一組,分攤任務,八月十五之前完不成,自己滾蛋。開年至今,我們辦事處業績最差,到現在掛零蛋,大家還好意思抱怨。”
“爲了完美地完成宗門指派的任務,從今日起,大家各自跑外勤,沒有完成任務,就不要回來!下面我宣讀一下分組名單。劉景和韓雨,林松和朱茉莉,高山和劉水,田芳和李之桃,鄧江和……陳白。”張福說完,看向隊伍中的各位。
李之桃聽到自己被分到和田芳一組,再看向陳白,眼神中不由得有一絲失落。
“我不同意。”陳白朗聲說道。
“你不同意……什麼?”張福本來還慍怒誰又在擡槓,一看是陳白,立刻縮回了高昂的語調。
“我跟桃桃青梅竹馬,我得跟她在一起,他跟別人在一起我不放心。”
“咦……”
“老陳,你這就不要臉了啊,人家桃桃黃花大閨女,你可不要亂講話,影響人清白。”人羣裡有人起鬨。
“是啊老陳,你跟桃桃不可能啊,放棄吧。”
“桃桃,你跟我一組算了,跟芳芳一組,兩女流之輩,遇上個歹徒什麼的,危險。”
田芳是一名二十多歲的女子,姿色比起豔壓羣芳的李之桃來說,差了不止一個檔次,長相可說是中等偏上,她冷冷地說道:“幹嘛,一個二個的,怕姑奶奶保護不了桃桃嗎?”
陳白看出來了,這些人左一個“桃桃”又一個“桃桃”的,好像都還蠻喜歡李之桃,不過以李之桃這顏值,個性稍微溫柔點,成團寵也是能讓人理解的。
李之桃此時面目通紅,張福眼神中又氣又怒,李之桃進事務處這幾年,都沒得手,眼下居然被陳白……他對陳白的恨意不由得再多了一分。
不過張福又不願意在這個節骨眼再與陳白衝突,畢竟吃過兩次虧了,等他的幫手一來,定要讓陳白死無全屍!他內心嘶吼着,面上卻變得和善起來,尷尬地說道:“既然陳白強烈要求,那麼就調整一下吧。桃桃,你看如何?”
“呃……”
衆人都被張福這一聲“桃桃”噁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