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村中別的瓦房相比,屋內的傢俱實在是單調了些,一張牀,三把椅子,一張桌子,桌子上還整齊的擺放着幾個乾淨的茶杯,這就是屋內的所有擺設了。
雖然簡陋,但牙子還是很滿足的。隨手從旁邊拽了一把椅子,倚着門欄坐了下來。這時的陽光已經開始向西傾斜,如同成熟小麥的金色陽光從瓦房的窗戶中筆直的透了過來,照射在牙子那張白皙的臉上。舒適的如同少女溫柔而嫵媚的撫摸,不自覺的牙子閉上了雙眼,眼角上翹,又一次展現那雙迷人的笑容。慢慢的,他安靜的睡了,如同孩子。
一陣輕微的腳步傳來,一雙穿着紅色小皮靴的腳露出視線,一頭淡紅色的長髮紮在腦後,純淨調皮的大眼緊緊地盯着熟睡的牙子,一隻素手慢慢的伸到他的鼻尖,看着那熟睡的面孔,準備捏住他的鼻子,施以小小的報復。
可是不知不覺的,看着那安靜的面孔,她的心不由得柔軟了,那隻準備作怪的手也自然而然地縮了回來。
“真沒有想到,他的樣子是這樣好看,完全就像是孩子嘛。”看着看着,那一張迷人的臉龐漸漸地紅了,漸漸的,癡了。
光芒照射在兩人的臉上,如同鋪上了一層碎金,四周的寧靜配着陽光射入鄉土而散發出的香醇,飄入鼻中。女子這時有些的倦了,自然而然的伏在男子懷中,香甜的睡了。時光悄無聲息的從兩人的身邊溜走,彷彿是怕破壞了這溫馨,安逸的畫。
兩人相偎,金陽做媒。
月陽交替,物轉星移。
當月華流進瓦房,天色已黑的時候,小魔女這才睡醒了過來。看到此時自己的姿勢,頓時怒了。
“小鬼,你乾的好事。”怒吼一聲,伸手一巴掌打在了正在熟睡的牙
子臉上。
“啊,死女人,又發什麼瘋。”被驚醒的牙子捂着臉,一臉委屈,從指縫中還能看到火辣辣通紅一片的巴掌印
“你說,這是怎麼會是,我怎麼會跑到你懷裡?”說起自己的姿勢,小魔女可是沒有一絲的不好意思,惡狠狠地盯着牙子的眼睛。
“我哪知道?不知是哪個笨女人趁我睡着自己跑到我懷裡。”對那似要殺人的目光牙子可是毫不畏懼,對小魔女譏笑道。
聽到牙子的話,小魔女原本有些迷糊的腦袋頓時清醒了。是啊,好像是我自己…,小魔女不敢往下想了。但是,事情還沒完。
“那你再說,你的手怎麼會跑到我腰上?你說啊。”小魔女繼續咄咄逼人。
“額。”
聽見這個彪悍小妞的話,牙子的腦袋有些懵了。
“這個,我,我…。”這時,牙子的腦袋也有些犯渾。最開始時,牙子是沒有睡熟的,小魔女的當然也注意到了,這是屬於長期的警惕。但是後來的牙子是真的小睡了,至於睡着了發生了啥,有什麼舉動啥的,牙子可是模棱了。是我自己放的?不對,我是睡着了的。那個,是夢中的反應?
嘿,牙子覺得這個藉口不錯。
“呸,什麼藉口,本來就是夢中的事。恩恩,一定是這樣的。”這時,牙子感覺四周氣氛不對啊,稍微有點冷。旁邊,小魔女那宰人的目光彷彿是要化作實質,刺透眼前混蛋的心臟。
“嗚嗷。”
一聲狼嚎,牙子的速度達到了生死時刻都未能短距離達到的極致,飛也似的從門口衝了出來,瞬間不見了身影,只是臉上又多了一塊鮮紅的巴掌印。
看着牙子狼狽的逃跑,小魔女心裡不覺也是陣陣溫暖,沖淡了大叔死
去的悲傷。
一個月前,大叔死後不久,牙子便直接就把他帶到了這裡,具體是哪裡,她也分不清楚。
牙子,就是黑袍男子,不知道是不是大名,反正村裡面的人都這麼叫他。其實她對這個名字相當的不滿,按她的話說:“你長得不算難看,有點小俊俏,那就起個相配的名字嘛。就算是一條漂亮的狗,一頭花斑的豬也是該有一個與他相配的名字的。”
此時,牙的目光總是充滿一種惡狠狠地殺機。
這是個普通的小村落,牙子說這裡是他家,提到這裡時,他的目光總是柔和而多情。
這裡每個人都對牙子很好,不論大人小孩,對他都是極其喜愛。他們喜歡這個眼睛會笑的男人,或說是少年。
這一點讓小魔女很驚訝。但沒想到,實力恐怖的人就是這麼個俊俏少年,有着鄰家大男孩的陽光,溫柔,親卻,眼睛會笑的好看,會配合她搞怪的人。
小魔女並沒有看到最後那屠殺的畫面,只能從能夠在羣狼手中救出她這一點來判斷出他的實力很恐怖,但具體有多恐怖,她就不得而知了。
一個月,小魔女充分體會到了村內人的淳樸,熱情。那是毫無瑕疵,毫無目的的。村內的人會真心的拉着你問長問短,問飽問暖,沒有任何排斥與冷眼,沒有爭鬥與悲痛。她喜歡這裡悠閒、快樂的生活。
這是她五年傭兵中沒有感受到過的另一種感覺,想起記憶中牙子親切地笑容,帶了點淡淡的溫馨。
“不知道這個傢伙天天都幹什麼去?”不知不覺中,小魔女的口氣帶了一絲的擔心。小魔女來到後,牙子在晚上總會消失,神秘到任何人都找尋不到它的蹤跡。但這也正好解決了小魔女的住宿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