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你想做什麼?”隱約的,感覺到身後的人羣越聚越多,李軒額頭上一絲冷汗飄過,他似乎都感覺到了耳邊那些小聲的議論。
“那不是李軒學長嗎?”
“近距離看更帥,看,他在對我笑呢。”
“他們兩什麼關係,好像沒聽過呢。”
“這個百里溪溪還敢這麼招搖,膽子真大。”
“我可聽說了好像她是被冤枉的呢。”
“真的假的。”
百里溪溪笑着瞄了眼那些衝着李軒美好的顏聚攏而來的女生們,頓時笑的更加得意了。“學長學長,做人要淡定,爲了我們的千秋大計,暫時的犧牲不算什麼。”
“嗯?”這個意思是……
果然,就看到百里溪溪將捧着的紅箱子放在圖書館側門的臺階上,而她也蹭蹭的跑上了臺階,將李軒丟在人羣之中。“同學們,本人今天在此收繳學生會的會費,李軒學長爲了表示對我們學生會的,特地前來幫忙。”
“凡是今日繳納會費的同學,都可以獲得和李軒學長交流的資格,並且填表格加入我們學生會更有近距離談心的名額,想知道天才是怎麼培育而成的嗎,想要和李軒學長探討學術問題嗎,名額有限,先到先得!”百里溪溪話音剛落,頓時圍觀人羣一陣羣情激奮的歡呼。“當然,大家如果想要和本副會長交流的話也是未嘗不可的。”
“切”
“咳咳咳,不過主要交流的對象還是李軒學長。”百里溪溪不客氣的出賣了李軒。“那位女同學,不要動手動腳,都說了,正常交流,先來繳納會費。”
一把將冷汗淋淋的李軒拖到身後,像是護小雞一樣的護住。“不交錢的不許過來。”
“我交,我交。”
“我也交。”
“我要和學長聊一下。”
“你們排隊,不要插隊。”
頓時跟來的一羣人紛紛的慷慨解囊,一張張人民幣自覺的飛入會費箱內。
百里溪溪似乎看見了一個個金元寶向自己砸來,喜不自勝的搓搓手掌。“大家不要心急,有序繳納,我來登記,登記好的請上二樓和學長近距離交流。”
又把已經手腳僵硬了的李軒推到圖書館二樓的茶水。“學長,拜託你了。”
“溪溪學妹……”李軒是又好氣又無奈,難怪她會這麼熱情的把他叫來,原來是設了個圈套。
“嘿嘿嘿嘿。”慘了,這模樣該不是想要臨陣脫逃,那她的計劃可就落空了,不行,堅決不行。狠心關上玻璃門,如同老鴇一樣吆喝着。“一號,杜若蘭同學請進。”
學長啊學長,聊天是聊天,但是貞操一定要保管好,帶着那麼一絲絲的愧疚,百里溪溪繼續下樓登記去了。
“呵呵呵,皇麟,你們學校的校風還真是不錯,這麼具有同學愛的場面可不是什麼地方都能看見的。”陸習語笑呵呵的捂住嘴巴,這說得好聽是有同學愛,說得不好聽他還以爲到了某個逼良爲娼的風月場所了呢。
歐陽煌麟嘴角抽搐了一下,可不是,那在外面揮着手絹扭着小蠻腰吆喝着收錢的可不就像老鴇一枚,而被關在裡面黑着臉接客的……“本校一向是團結友愛的校風。”
“你當初一回國就連着威脅讓我幫你製造身份進入聖博物學院就是因爲這裡的校風?”精明幹練的眼睛在好友身上打轉,似乎是在想如果面前這隻千年狐狸也被當中調戲那是什麼模樣。
“你休想。”咬牙,觸及到了那個目光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也鬆了口氣,還好自動送上門幫忙的不是他,歐陽煌麟有了一絲慶幸。“陸習語,你今天倒是悠閒了,沒事做?”
“我看那個小姑娘好像有些眼熟嘛。”陸習語岔開話題。“哦,對,那不是那天闖進你宿舍的那個姑娘?莫非她就是你那個青梅竹馬。”狡詐的好像找到了什麼把柄。“我說能讓你歐陽大少心心念念那麼久的妹子是什麼樣的,原來看不出啊,你好這口。”
“找打是嗎。”歐陽煌麟冷笑,他是味還由不得別人來定論,哪怕是他的好友也不行。“我看陸大管家美國的那個執行總監的位置很適合留給你坐。”
“別,我不說還不成嗎,小氣,你就自己藏着掖着。”讓他去美國那可不就等於是被髮配嗎,“其實我今天是有要事在身才會來的。”
“是歐陽家主讓你來的?能勞煩你親自走一趟,應該也不是小事。”
“好歹你現在也姓歐陽,這麼說可是會招人話柄的。”陸習語看到他眼底那絲厭惡就知道他對那段不光彩的過去始終耿耿於懷。“除了他的那位大小姐,還有誰會讓他那麼費心。”
“歐陽流霜?她又惹了什麼麻煩。”歐陽煌麟皺眉,自從那件事情之後,他就很少出現在歐陽流霜眼前,甚至是那個家都沒回去。
“還不是上次鬧出的事情,也不知道這歐陽家主是受了什麼刺激,居然要好好管教她的寶貝女兒了,讓我給帶回去,少讓她在外面惹是生非。”陸習語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你不覺得奇怪嗎,你那個小青梅似乎除了你之外還有人在袒護她一樣。”
“你查到了多少。”
“很難。”陸習語攤手。“不過我可以確定,那波人應該是百里老爺子那邊的,好像已經接觸上了。”
世界上真的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嗎,百里宿廷會對一個丫頭片子感興趣,或者說對她的家人感興趣?歐陽煌麟百思不得其解,根據他對百里溪溪一家的瞭解,他們的確是再普通不過的家庭,有什麼值得別人苦苦追尋不休的。
“別想了,該知道的始終都會知道,只是我倒是替你擔心,你這小青梅如果落到了有心人士的手上用來對付你那可就慘了,據我所知,她現在可是討厭你討厭的很。”
“如果是說風涼話的話你還是快點去看緊你的大小姐,不然她要是觸犯到我的底線,我不介意暗地裡送走她。”放眼看去,另外一邊遠遠觀看的幾人,其中那咬牙切齒的可不就是話題中的另外一人歐陽流霜。
“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可是在好心勸阻你做傻事。你故意挑撥司徒和獨孤兩家的姻親關係,除了讓獨孤凌天自亂陣腳之外難道就沒一點私心嗎。”陸習語一副別想瞞過他的模樣。“不過我看他倒是不構成威脅,裡面的那位纔是你的情敵。”
“你說你爸要是知道你的公司不僅欠了一屁股債,就連你都賣身給我五年,他會怎麼做?”
“不要臉,你就會威脅我。”陸習語氣結,當年他一個不小心的年輕氣盛才栽倒這隻狐狸手上,爲他累死累活的,“我去看好你的大小姐行了。”
“乖。”歐陽煌麟滿意的點頭,順他者昌,逆他者亡,大神逆鱗,不可觸也。至於那個李軒,冷笑一聲,來日方長。
“這個賤女人,憑什麼還能這麼囂張。”歐陽流霜咬着牙,殺人的目光緊盯着站在臺階上樂的找不着北的百里溪溪。“你說,我是不是對她太仁慈了。”
“聽說她現在混得不錯,在學生會呢,流霜,只要一日沒把她趕出去你就消不下去這口氣,不如我們再找個機會……”
“你以爲我不想嗎,要不是學校的規定,不能隨便挑釁天才班引起糾紛,我早就將她逐了出去。”歐陽流霜也是惱恨不已,那麼好的機會都沒得手,雖然她暗地裡又做了些小動作,但始終不見成效。
“流霜……”
被悄悄提示了一下,歐陽流霜眼見着司徒寒煙一臉冷漠的從她身邊經過,身側還跟着一羣狂蜂浪蝶,頓時收斂了那尖酸的嘴臉。
不過看司徒寒菸絲毫沒有和她打招呼的意圖。“司徒寒煙。”
司徒寒煙停下腳步,擡眼看了她一眼。“有事?”
被堵的氣結的歐陽流霜覺得真是走到哪都不順,同爲五大世家的小姐,她和司徒寒煙是從小被比到大,她是次次輸,偏偏那個司徒寒煙還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高傲模樣。“只是打個招呼而已,你看到了嗎,那個丫頭又在那裡張狂,那輕狂樣,也不知道她憑藉的是什麼。”
司徒寒煙只是微微看了遠處的百里溪溪一眼。“如果你是要說這些,那我就告辭了。”
“慢着,你不是也討厭那個丫頭嗎,做了小人還沒能把她趕出去,你就沒有一絲不甘心?”
“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也能讓你這麼費心,歐陽小姐,有空的話不如多爲家裡考慮考慮。”司徒寒煙毫不買賬,“與她相比,你也不過是多了一重身份而已。”
“她這是什麼意思。”跟班一號費解。
“什麼意思,就是做了婊 子還立牌坊唄。”歐陽流霜嘲諷。“以爲現在置身事外就沒人知道當時她的醜惡心思了嗎,再高傲也不過是個小心眼的女人而已,想要自己脫離干係,休想。”
“可是因爲上次的那件事情,你可是被責備了不識大體。”
“閉嘴。”瞪了身邊的人一眼。“我只是思量的沒有那個女人周全而已。”明明大家都有份,只有她被責罰,歐陽流霜不是不知道那些貴族圈裡的小姐是怎麼暗地裡嘲笑她的。
百里溪溪也好,司徒寒煙也好,她都不會這麼輕易就饒過,只是想要對付司徒寒煙,只能暗地裡來。
“那那個女人呢?”跟班二號指着遠處的百里溪溪。
“司徒寒煙說得對,不過是無足輕重而已,你們要是能有她身邊的人一半穩重,我也不會這麼沒面子。”歐陽流霜也冷靜了下來,爲了歐陽家的面子,她也不能輸給司徒寒煙。“從今天開始,你們都去好好盯着司徒寒煙,我要知道她的一舉一動,半點都不能錯過,明白嗎。”“大小姐,司徒家的小姐你可動不得。”陸習語微笑的似乎只是勸說。“你什麼時候來的。”歐陽流霜微微驚詫,不過見只有他一人。“少管閒事。”撞開他兀自走開,而陸習語也是習以爲常的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