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坦白

玄坤回到臥室,卻發現蘭蘭並不在牀上。難道蘭蘭剛纔看到自己和孔茜談話了?想到剛纔孔茜反常地投懷送抱,玄坤的心一緊。蘭蘭,你一定要相信我!

“蘭蘭……蘭蘭……你在哪?”

“叫那麼大聲幹什麼?我的耳朵都被你震聾了。”更衣間裡面傳出蘭蘭的聲音。

“你在這裡幹什麼?”玄坤努力剋制住自己的驚慌,走過去就看見蘭蘭在鏡子前試衣服。

“找衣服啊。不是要出去吃大餐嘛!你買了好多衣服啊。號碼還挺合適。”

看着蘭蘭在鏡子前臭美的樣子,玄坤的心放了下來。

“你一睡醒就跑到這裡來了?”

“是啊。怎麼了?”

“沒什麼。這件就挺好看。”

“嗯。那就這件吧。你先出去,我換好就來。”蘭蘭把麪湯推了出去。

把更衣間的門關上,蘭蘭靠在門上好一會兒都沒有動。剛纔他們相擁的一幕又浮現在腦海裡。

孔茜挺有心機,她一定看到自己了,才那樣做的吧!但是她沒想到,蘭蘭能夠聽見他們說的話。

是的!他們的每一句話蘭蘭都聽見了。自己的聽覺已經靈敏到這種程度了,也讓蘭蘭感到驚訝。可能是麪湯給她的那些仙丹不光能飽腹還有其他功效吧。

可是小妖精是誰?當年發生過什麼?麪湯爲什麼這麼怕自己知道。如果只是他的前女友的話,蘭蘭認爲自己不會介意的。反正已經成爲過去了,即使他可能心裡還有那人的位置,她還是能接受,畢竟那人已經死了,蘭蘭不會去介意一個死人。或許他只是不願提起,不願去揭那塊傷疤。

從更衣間走出來,麪湯正在看着窗外沉思。

“蘭蘭,你……”麪湯欲言又止。

“怎麼?”

“你真漂亮!”麪湯轉頭看着她。

蘭蘭知道他吞下了本來要說的話。

“走吧!餓死了!”

“好。”

這頓飯因爲蘭蘭和他各懷心事,吃得很沉悶。

回程的路上,蘭蘭思緒萬千,突然想起自己到目前爲止還沒有留下一張麪湯的照片。雖然她對他的每個面部特徵都已經爛熟於心,但是記憶有時是會騙人的。蘭蘭掏出手機,對着麪湯就咔咔咔。

“幹什麼?”麪湯邊開車邊問她。

“照幾張相,想你的時候可以看啊!”蘭蘭晃晃手裡的手機。

“我每天都會在你身邊,讓你沒有機會思念我!”

“我也希望這樣!”蘭蘭笑笑,“但是往往事與願違,比如說,你非常不希望我看見的,我偏偏看見了;你非常不希望我聽見的,我偏偏聽見了。”

吱~~~~車子緊急剎在了路邊。麪湯轉頭死死盯着她,彷彿在確認自己剛纔是不是幻聽了。

蘭蘭拍拍自己的小心臟,以後這種重要事情千萬不能在開車的時候說,很容易就車毀人亡啊!她本以爲麪湯會直接追問自己,但是許久他都沒有出聲,只是呆呆看着她,表情由詫異變成悲哀又變回冰冷。

“先回家再說吧。”

蘭蘭有些害怕了。

麪湯仍沒有說什麼,只是啓動了車子。車如離弦之箭一樣飛了出去。麪湯把車開得飛快,一眨眼就回到了別墅。

等他把車停好,蘭蘭本打算開門下車,卻發現車門被面湯鎖死了。麪湯把她拽到身前,吻住了她。只是一瞬間他就帶着她瞬移到了臥室,然後直接把她壓在牀上,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你幹什麼?”蘭蘭奮力反抗。他突然發什麼瘋?

“你別想離開我!死都別想!”麪湯低吼。

“麪湯……唔……”蘭蘭正要辯解,卻被他堵住了嘴。她努力保持着清醒,喊着他。

“麪湯……”

“麪湯……”

“你聽我說……”

麪湯根本不理會蘭蘭的哀求,只一味地發泄着他的不安。曾經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從骨頭裡面滲出來,他只有緊緊地抱緊蘭蘭,緊緊把她融進身體裡,才能驅散那種疼痛。彷彿只有這樣,他才能真真切切地感覺到蘭蘭的存在。

突然他嚐到一滴鹹鹹的液體,是淚!頭腦立刻清醒,停下所有動作看向蘭蘭,蘭蘭已經淚流滿面。

“麪湯……”

麪湯慌亂地起身,用被子裹緊蘭蘭,然後把她抱在懷裡。

“對不起!”他輕輕地吻去蘭蘭臉上的淚。

“對不起!我不該哭的,但就是控制不住。”蘭蘭帶着哭腔說,努力地想擠出一絲笑容。

“是我不好!我不該這樣粗魯,不該強迫你。我只是……”

蘭蘭用手指堵住他的嘴。“我都明白。但是你也要聽我把話說完。我並沒有想要離開你。雖然我聽見了你們的談話,但是我還是捨不得離開你。你懂嗎?”

麪湯用力點點頭。

“你真的要爲了我一人開戰嗎?那我豈不成了罪人。會被人罵成特洛伊城的海倫或者妲己的。”

“是他們不肯放過我們,我也不想開戰。”

“沒有挽回的餘地嗎?”蘭蘭猶豫了一下,“我知道自己很自私,但是我是現代人,我絕對無法容忍自己的愛人和別人在一起。如果那樣,我寧願什麼都不要。要麼百分之百,要麼百分之零,所以孔茜最後的那句話我無法接受。”即使很愛一個人,蘭蘭也不要失去自我。

“我明白。即使你同意,我也不會同意的。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受一絲一毫的委屈。絕不!”爲什麼有個再?

聽見面湯並沒有讓自己當侍妾的打算,蘭蘭安下心來,卻沒有注意到他措詞的問題。

“看來,只有開戰了嗎?”

“也不一定。還有轉機的。只要我變得足夠強大,他們就會有所畏懼,不敢輕易開戰。而且我一直在找一個地方,想把族人遷出仙界。我已經厭惡那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了。”

“爲什麼神仙的世界也會是個爾虞我詐、弱肉強食的世界呢?”

“因爲神仙也是有着七情六慾的人。他們只是會法術,活得比凡人長一些罷了。”

“那人們修仙得道又是爲了什麼呢?”

“爲了長生不老!爲了變得強大吧!”

“也對!呵呵!那真的有沒有紛爭的地方嗎?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吧!”

“是的,但是一個避世的空間,能夠保護他們不受外敵的入侵。這也是我僅能爲他們做到的了。至於其他,我也無能爲力。這樣我就能卸下責任,和你一起去自由地生活了。”

“你找到這樣一個地方了嗎?”

“我已經有了一個目標,那裡叫翡翠谷。但是找到通往那裡的道路很困難。根據傳說,很久以前妖族的八尾狐曾經到過那裡,這碧玉乾坤鏈就是來自那個地方,但是自從她消失後就再也沒有人能夠找到那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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