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八十五

三天後,軒轅政召集楊少凡,弦安瑜,張洵等人議事,表示想盡快剷除漠北敵軍,不料張洵痛心含淚跪在地上道:“殿下,我軍傷亡無數,現在不過七萬餘人,而敵軍傷亡不過一萬,雙方力量如此懸殊,屬下建議殿下修書一封,求的陛下恩准,增派援軍,開放物資,以穩軍心啊……”

楊少凡道:“大哥,若是等待朝中援軍抵達,時間日程之久,倒不如我先率軍與他們拼個魚死網破!”

軒轅政靜靜地看着張洵,起身問道:“軍中將士傷勢如何?”

“回殿下,受傷的將士雖多,但是都未危及性命,好生休養便是……”

弦安瑜在側起身跪下道:“大哥,我軍雖然寡不敵衆,但是大哥此時、應該以安撫軍心爲上……”

軒轅政沉吟片刻,道:“安瑜,你隨我去看看受傷的將士們吧!”

“是!”

黃昏,三人在營帳中,軒轅政看着弦安瑜沉聲道:“這場仗,一定要速戰速決,我們耗不起時間!”

弦安瑜應道:“我也是和大哥一樣想,但是這個方法有些犯險……”

楊少凡急道:“這個時候,還怕什麼!安瑜你儘管說你的計策!”

弦安瑜起身點了兩盞燈,放置桌上的地圖兩側,道:“漠北離這裡不過兩座城池,他們的牛馬最爲強壯,明天我讓張洵去漠北買幾十頭牛、馬、羊,來回不過五天,這中間少凡你就在城邊駐守,待羊馬回來後,每晚子時,你就將羊倒掛在樹上,在羊腿下面放幾十面鼓,不斷地敲響,來混亂他們的視聽,我們不必出戰……”

軒轅政看着弦安瑜不解道:“這是做什麼?”

“大哥,此時我們只能以智取勝,先擾亂他們的軍心,等我們連續幾天的敲鑼後,他們就會疲憊,雖然那個佐明可能會懷疑 ,但他也不敢貿然出擊,因爲這畢竟是我們的邊界,還有舒英皇子,經過前一次交戰,可能對我們會稍加鬆懈些……”弦安瑜低頭看着地圖接着道:“等我們的將士們養好傷勢,讓張洵帶着一隊人馬在叢林處埋伏,我們開戰後,我軍佯敗逃跑,舒英定會傾巢出動,追擊我軍,到那時張洵趁亂殺入敵營,插入我軍軍旗,而大哥和少凡就帶着所有的人馬去關林渡口與他們背水一戰!我助張洵打開城門後會和你們會合……”

七日後的某一天夜裡,舒英聽着城外的鑼鼓喧天,起身憤怒道:“佐明!他們都敲了兩天了!我軍趁夜集合,準備迎戰時,卻不見一個天奕朝的人出來!這是什麼意思!!”

佐明笑道:“王子不必憂心,他們這是疲兵之計,想要干擾我們,等他們覺得沒用了,就會出來投降的……”

“擾亂我軍的心力,實在是可惡!!”

“他們自知兵馬不多,也是窮途末路了,呵呵……”

舒英一笑,將面前的一碗酒一飲而盡,“哼!不過是雕蟲小技,就想着亡我漠北!癡心妄想!”

第三日的夜晚,軒轅政集結人馬,整裝待發,弦安瑜將幾十頭牛的尾巴上綁上鞭炮,背上披着紅光耀眼的麻布,兩側綁滿了桔梗箭,待鑼鼓聲響起時,弦安瑜帶着一隊人馬來到關林城邊,將幾十頭牛尾巴上的鞭炮點燃,頓時、幾十頭牛紛紛亂做一團,橫衝直撞,漠北大軍剛打開城門準備迎戰時候,突然見眼前遍地紅光的不知何物的猛獸衝了進來,背上還長滿了箭,紛紛嚇得四處逃竄,有的被亂中踩死,還有的被這場面嚇得昏厥過去,只有佐明連射中兩頭‘猛獸’才發現牛背上是桔梗做的箭,當下大喊道:“大家不要慌!這是普通的牛!身上的是桔梗做的箭!他們已經沒有多餘的箭了!大家殺啊!”

漠北的將士們聽聞這個消息,紛紛大喜,忙的衝上前去,不料對面不知何時又多衝出了幾十頭羊來,背後依然是鞭炮和箭,四處亂串,漠北的士兵們都以爲這是假的桔梗劍,紛紛衝上前抱住,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衆人都被那箭刺中胸膛,鮮血直流,這時候才發現這是真的箭……

舒英看着躺下的兵被這一頭頭羊刺死,而這些跑着的牛羊竟然是漠北的,惱羞成怒,大喝道:“來呀!都衝出去將他們殺光!”

軒轅政輕輕一笑,心知弦安瑜已經得手,下令道:“衝啊!”

兩軍交戰之時,楊少凡見弦安瑜已經出來,忙下令道:“撤退!”

舒英正和軒轅政打的不可開交之時,軒轅政聞聲收回長劍,立刻轉身,揚長而去,舒英當他是怕了,立馬下令追趕,只見楊少凡帶着一隊人馬在路上故意遺留大量武器和軍用物資,舒英和佐明在後見到此景大笑道:“小小天奕,能奈我何!一定要殲滅軒轅政的部隊!”

軒轅政和楊少凡來到關林渡口時,對着七萬將士鼓舞道:“將士們,前方是滔滔河水,後方是幾十萬敵軍,我們已經沒有退路!只能背水一戰!擊潰敵軍!爲我天奕揚威!”

士兵們知道已經沒有退路,各個舉着武器高喊道:“誓死保衛天奕!!!誓死保衛天奕!!!”

漠北敵軍趕到之時,見天奕朝的軍隊各個奮勇殺敵,而漠北的士兵自以爲以多勝少,勝券在握,鬥志已經不是很旺盛,加上楊少凡故意在路上遺留的大量軍用物資,士兵們你爭我奪,一片混亂,很快,漠北的士兵大部分被天奕朝所殲滅,漠北軍隊在後丟盔棄甲,一派狼藉……

佐明暗道中計,舒英立刻下令收兵回營,準備休整之後再來作戰,當他們退回到關林城中時,只見城樓處飛過無數箭來,射向漠北軍隊,舒英在慌亂之中才發現城樓處已經插遍天奕朝的旗幟,漠北將士驚魂未定,城中,弦安瑜帶着一隊人馬殺了過來,軒轅政,楊少凡的人馬也從後趕過來兩面夾擊……

舒英揚起長矛,面無懼色,道:“果然天奕朝的人最爲狡猾!”

弦安瑜淡淡道:“王子,我朝有一句俗語,叫、‘兵不厭詐’”

軒轅政上前幾步,冷冷一掃,漠北大軍傷亡無數,眼下正是收回關林的大好時機,身後的將士們熊熊鬥志已被點燃,蓄勢待發,楊少凡的部隊紛紛散開將漠北兵團團圍住,不留一點後路……

佐明見形勢不妙,駕馬來到舒英身旁,道:“王子,我軍這次死傷慘重,城樓已經被天奕軍隊包圍,還是先求和,回到漠北再作商議啊……”

“我漠北打下兩座城池,豈能就這麼走了!佐明!召集人馬!我們和他們拼了!”舒英沒等佐明應答,就隻身前去朝軒轅政的方向攻去。

軒轅政將長劍拔出,發出‘蹭蹭’的聲響,看着舒英的馬越來越逼近,長劍一揮,“殺!”

關林城門外,鮮紅的血液濺落在城牆上,觸目驚心,軒轅政的盔甲左肩被舒英砍落在地,舒英的武功是佐明傳授,招招狠準毒辣,直擊軒轅政的要害,而佐明在一旁見這個天奕朝的七皇子武功雖佔不到上風,但是毅力,忍耐力極強,若是再這麼耗下去,舒英王子稍微失神,就會被他擊中……

弦安瑜在城門周圍清理守衛的漠北軍,佐明放眼看去,見軒轅政周圍並沒有武功高手做保護,他悄悄從後背行囊裡拿出一隻短小的弓弩,這把弓弩是漠北上等的王室武器,一次可連發三箭,尖峰凌厲,銳不可當,佐明拿起三隻短箭,對準軒轅政的方向,‘嗖嗖嗖’三隻短箭出鞘,勢如破竹般衝向軒轅政的心臟……

只聽得一聲疾呼:“殿下!小心!”‘蹭蹭蹭——’三隻短箭齊齊射中楊少凡的心臟。

“砰——”的一聲、楊少凡從馬上重重的摔下來,趴在地上嘴裡猛地吐出一口淤血,軒轅政低頭看去,一時間大腦嗡嗡作響,猛地將長劍刺向舒英脖頸處,舒英大驚失色,沒想到軒轅政連劍都不要了,忙從馬上一躍而起,飛到對面,弦安瑜見到楊少凡倒下,立刻飛馬前來,舒英看見佐明手裡的弓弩,一把奪過來,瞄準軒轅政的位置,‘嗖嗖嗖’又是三隻短箭射來,楊少凡撐着身體被軒轅政從地上扶起來,敏覺感應到背後有暗器飛來,掙扎着一把將軒轅政推開,軒轅政釀蹌後退了幾步,眼睜睜的看着又來三隻短箭從楊少凡的後背穿過,舒英見楊少凡又誤了他的好事,怒火滋生,又連連發了幾箭,直擊楊少凡的腿部,手肘,楊少凡站在地上顛倒了幾步,‘轟——’的一聲倒落在地,張洵在一旁趁亂將一把長刀架在佐明的脖子上,怒目大聲喊道:“舒英!你回頭看看你的走狗!”

舒英回頭見張洵不知何時將佐明挾持住了,慌亂道:“快把他給我放了!否則,我讓你們走不出關林!”

就在此時,弦安瑜拿起劍來向舒英的左肩刺去,並迅速抽回,舒英一陣吃痛回頭見是弦安瑜,只見弦安瑜一把扣住舒英的腦袋對着身後的漠北將士怒道:“你們王子,將軍都在我們手裡,還不投降!難道要給你們王子收屍嗎!!!”

漠北將士面面相覷,紛紛放下手中的武器,張洵帶着舒英和佐明壓至一旁,軒轅政將楊少凡的頭小心抱在懷裡,瞪着泛紅的眼眶,哽咽道:“少凡!你不能死!你是我的兄弟,我天奕的將軍!你還要和安瑜一起助我得到這天下!你怎麼可以死!你給我活着!!!聽見沒!!!”

弦安瑜看着楊少凡滿身是血,握着他的手道:“少凡,你一定要撐住,軍醫馬上就到,我們勝了!!!你一定要撐住!!!”

楊少凡的意識開始慢慢變得模糊,他掙扎着睜開眼來,費力的看着身旁的兩個兄弟,輕輕一笑,問道:“安瑜,你剛纔說,我們勝了?!”

“是!少凡,我們勝了!你要堅持,陶陶還在家裡等着你!你不能死!!!”弦安瑜青筋暴起,他不願看到這樣奄奄一息的好兄弟就這樣躺在他身邊,他不願……

楊少凡眼裡突然閃過一絲悲傷,握着弦安瑜的手更用力了些,道:“安瑜……如今朝中動盪不定,二皇子的勢力不可輕視……你……要好好助殿下奪得大位……”

“少凡!你……放心吧……”弦安瑜忍住淚水,雙手握住楊少凡的手,堅定道。

軒轅政急道:“你這話什麼意思?安排後事嗎!你給我振作起來!!”

楊少凡看向軒轅政,這個從小一直爭着當大哥的少年如今已經有了一個王者該有的風範,他費力深吸幾口起來,緩緩道:“大哥,這天下要是握在你的手裡,你定要治理出一個沒有戰爭,百姓樂足的盛世……”

“少凡……”軒轅政模糊了雙眼,握着他的手臂不忍道:“你不可以死!!”

楊少凡掙扎着按住軒轅政的肩膀,在他耳邊小聲道:“陶陶……替我……照顧好……陶……陶……”

兩年後,二皇子因貪污,私自發動叛變,被押入大牢,聽候發落,同年七皇子登基,一舉拿下漠北部落,改爲漠北郡,副將張洵任漠北郡郡守。

又過了半年,弦安瑜帶着太子來到北郊遊玩,一時疏忽和太子走散,陷入了一片密林之中,忽的眼前出現一座草屋,又見院落花草茂盛,想必一定是有人居住,便推開院門進去打探。

門裡走出一位女子,見她背影窈窕,弦安瑜腦海裡搜尋着竟發覺她與陶陶有些相似……

那女子,提着一個籃子,走下臺階,見弦安瑜正癡癡地看着自己,忽的一笑:“公子?”

這一聲將弦安瑜的思緒拉了回來,他再仔細看去這女子的相貌,雖與陶陶神韻處有幾分相像,但終究是兩個人,不禁失禮道:“在下驚擾姑娘了,實在是姑娘與在下的一個朋友相像幾分,所以……小生失禮……”

“公子的朋友?……”女子嫣然一笑,道:“可是王陶陶……”

弦安瑜一驚,沉吟道:“是……”

女子上前一步,欠身禮道:“臣女是陶陶的妹妹,見過安瑜公子……”

弦安瑜有些錯愕,道:“我怎麼不知陶陶還有個妹妹,你又如何知曉我的身份?”

那女子道:“在家中就常常提聽姐姐提起,七殿下、安瑜公子,還有……少凡哥哥,所以,我見公子說起是家姐的朋友,就猜到了幾分……”

“這樣,那你爲何在此居住?”

“兩年多前,家父被污衊,父親和哥哥被誅殺,姐姐冒險將我送出城外避險,待你們凱旋之時,我聽到消息就悄悄回了幽州,不料、卻得知姐姐已經跳崖去世,無奈這世間,變化無常,我就回到了這裡居住,此處就是姐姐跳崖的山下,我每日誦經唸佛,只爲祈求姐姐與少凡哥哥在天上安樂……”

“陶陶……她……”

“安瑜公子,姐姐說過,活着,就是最好的希望,如今天下太平,這也是姐姐和少凡哥哥所希望的,不是嗎?”

弦安瑜一笑:“是,如今這天下太平,少凡可以安息了……”

二人相視一笑,弦安瑜禮道:“不知……姑娘芳名……”

“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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