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水兆本能的想要反抗,一個冰冷的女人的聲音卻在臨水兆耳邊響起:“不要動,那隻烈陽虎有問題,肯定不是那惡人的對手。你如果此時出去,肯定難逃惡人的毒手。”
臨水兆定了定神,放棄了反抗的念頭。既然對方能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接近自己,那麼,對方要殺自己肯定易如反掌。
想到這裡,臨水兆倒是放鬆了許多,扭頭,仔細地打量着抓住自己的女子。
此女,一襲白衣將曼妙的身材勾勒的淋漓盡致,白皙中略帶點紅暈雙腮讓人產生無限遐想,一雙明眸像秋水般勾人魂魄。說話時,朱脣微啓,吐氣如蘭,此女正是中了張師兄“春思散”後喪失了理智的白師妹。
“你不是……?”臨水兆驚奇的問道。
“哼,我豈能不知道那惡人的心思?我是故意裝給他看的。我來此,就是想要得到那惡人的一樣東西而已。”白師妹倒是很坦誠,不過或許是受了張師兄的輕薄後心裡很憤怒,語氣冷淡之極。
“我看你對那烈陽虎的幼崽挺感興趣,我們合作一把怎麼樣?你幫我對付那惡人,我幫你捉烈陽虎幼崽。”白師妹見臨水兆沒有立刻答應,也沒有生氣,又開始誘導到。
臨水兆還是沒有立刻答話,思考了半響,才緩緩的開口:“我爲什麼要幫你?況且我一介凡人,更本幫不了什麼?至於烈陽虎幼崽,我的確想要,但是,我不會爲此搭上自己的性命。”
“呵呵,年紀輕輕倒是懂得進退。不過,現在你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我早就在過來時對你用了‘斷腸散’,不信你深吸一口氣,試試胸口是否有股氣體?”白師妹聽臨水兆如此回答,倒是有了幾分讚賞之意。
臨水兆深吸了一口氣,果然如白師妹所說那般,胸口有一股飄忽不定的氣體。
如果不吸氣還好一點,只要一吸氣,這股劇痛彷彿要將臨水兆的五臟六腑全部放在熱火上烤一般。臨水兆僅僅是深吸了一口氣,就痛得滿頭大汗。
“怎麼樣?信了吧?喏,這是一顆‘玉露丸’可以暫時壓制住‘斷腸散’的發作。”白師妹此刻也不管臨水兆同不同意,將一顆潔白如玉的藥丸硬塞進臨水兆嘴裡,然後又對臨水兆嘀嘀咕咕的說了些什麼,最後丟給臨水兆兩顆黝黑的核桃大小的珠子,讓臨水兆藏在這塊巨石後伺機而動。
而白師妹身形一晃,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距離臨水兆約二十五六丈遠的地方重新躺了下來。白師妹此刻倒是十分大方,也不顧是否有外人在場,竟然在衆目睽睽下解開了衣釦。
白師妹那雪白的脖子和撩人的香肩豁然暴露出來。同時,白師妹還假裝中了“春思散”之毒的樣子,一邊口中嚶嚶語語,一邊做出各種讓人蠢蠢欲動的姿勢。這樣的白師妹更加讓人慾火難耐
不久,張師兄收取了“烈陽之炎”。這時,張師兄纔想起來,這個山洞中還有一位美人。
……
“白師妹,讓你久等了。哈哈,師兄這就讓你欲仙欲死。”張師兄看着躺在地上秀色可餐白師妹,頓時獸性大發。
“啊,你……”就在張師兄剛要寵信白師妹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後背竟然插了一把白色的匕首。
張師兄顧不上疼痛,當即一個縱身就向後退去。藏在巨石
後的臨水兆看到張師兄向自己這邊倒退回來,心跳的像打鼓一樣。不知不覺中將白師妹給他的兩個黝黑的珠子捏緊了幾分。
白師妹看到張師兄距離臨水兆越來越近,眼中也露出一絲異樣。不過,白師妹掩藏的十分好,眼神很快就回復正常了。張師兄在退到距離藏着臨水兆的巨石只有五六丈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惡人,今天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咯咯,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怎麼和我鬥,等我將你煉製成百毒不侵的‘毒屍王’就讓你天天陪着師妹如何?”白師妹甜甜地笑着,聲音很酥軟,聽在張師兄耳中彷彿催眠曲一樣,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頓時涌上來。
“好啊,看來你這賤人早就計劃好了是吧?好好,你連師父贈你的‘白玉神匕’都用上了,哈哈哈哈,等會就要用‘黑玉鎖魂丸’了吧?哈哈哈,就算爺死,也要拉你這小賤人墊背。”張師兄在感覺自己昏昏欲睡之時,一口咬住自己的舌尖,瞬間讓自己清醒過來。或許是氣氛異常,張師兄像發狂一般,狂笑不止。此刻,張師兄終於明白了,這一切都是白師妹早就算計好的,只等自己落套而已。
“葬魂鍾,出。哈哈哈。”張師兄,也不顧背後插着的白色匕首。而是將左手一翻,一口灰白的迷你小鐘瞬間出現在白師兄手中。此鍾一出,山洞中頓時陰氣繚繞,陰寒陣陣。
“葬魂之鐘,葬魂收魄。賤人,去死吧。去。”此刻的張師兄真的憤怒了。雙手掐訣,口吐咒語。打算在白師妹之前,先發制人。
隨着“去”字一出口,張師兄手中的灰白迷你小鐘,頓時狂漲,直等漲到兩三丈高時,灰白大鐘才停下來。此刻,灰白大鐘被一層灰濛濛地灰霧所包裹,不過,也可以隱隱約約的看到灰白大鐘的外壁,有許多虛幻的妖獸虛影在上面時隱時。
“當”,一聲清脆的鐘鳴聲從灰白大鐘上發出,只見那些時隱時現的妖獸虛影,在聽到這聲鐘響後,迅速的相互吞噬,片刻功夫,灰白大鐘上的妖獸虛影就消失了大半。此刻,剩餘的這些妖獸虛影比剛纔可是凝實了不少
灰白大鐘再次發出一聲輕鳴,這時,餘下的妖獸虛影再次相互吞噬,直到形成兩個妖獸實體時才停了下來。
灰白大鐘表面形成的兩個妖獸實體,一爲鹿身人首,披頭散髮、雙目緊閉的老者,一爲體型碩大的老鼠。就在老者和老鼠呈現實體的瞬間,老者和老鼠像餓瘋了的野狼一般,盯着遠處的白師妹直撲過去。
“咦,你的‘葬魂鍾’已經能凝聚陰魂了?真是太小看你了。”白師妹見張師兄放出的“葬魂鍾”聲勢浩大,不但沒有絲毫緊張,反而心中竊喜。
那鹿身人首的老者依舊緊閉着雙眼,看不出有任何異樣。倒是那隻巨大的老鼠向幽靈一般,身形飄渺,詭異之極。二十幾丈的距離,老者和老鼠幾乎是瞬間及至。
“葬魂,眼開。”隨着張師兄的一聲大吼,老者緊閉的雙眼竟然緩緩地睜開了,一束金色光芒,瞬間灑落在白師妹身上。
此刻,躲在巨石後面的臨水兆,只是偷偷的看了一眼老者眼中的金色光芒,就有一種昏昏欲睡,有氣無力的感覺。
白師妹在老者睜開雙眼的一剎那,立即眩暈過去。而那隻巨大的老鼠則乘機,對着白師妹的天靈蓋發出一
陣喜悅的歡叫。
一個淡淡的虛影,緩緩的從白師妹身體上浮現。仔細一看,這虛影和白師妹的本體一模一樣。只不過,這道虛影目光呆滯沒有一點生機和靈動。
虛影一出,就不偏不倚的向老鼠嘴中飄去。老鼠見此,又接二連三的發出急切的叫聲,彷彿有種恨不得將眼前的虛影一口吞掉的感覺。
反倒是鹿身人首的老者在此時沒有任何反應,依舊控制着灑落在白師妹身上的金色光芒。不過,老者在堅持了幾息後也漸漸地有了一絲疲倦的跡象,眼中的金光也隨之減少。
張師兄看到這裡,不但沒有着急,反而露出了幾分喜色,不慌不忙的對老者施加了幾道法訣。
老者的疲勞在張師兄加持了幾道法訣後,頓時有了幾分緩解,虛影從白師妹身體上飄出的速度也瞬間加快了不少。
“哼,再有幾個呼吸功夫,你這小蹄子就變成我‘葬魂鍾’的一縷魂魄,哈哈哈,到時候,爺在好好收拾你。”張師兄一邊催動法訣,一邊看着虛影漸漸地脫離了白師妹,心中得意洋洋的的罵道。
就在張師兄還在幻想以後如何收拾白師妹的時候,兩顆黝黑的核桃大小的珠子,悄無聲息的向張師兄飛來。
那兩顆黝黑的珠子,在臨近張師兄的時候,突然發出一陣奇異的光芒,光芒過後,兩顆黝黑的珠子竟然變成了一對深邃的雙眸。
就在此刻,原本快要脫離白師妹身體的虛影竟然離奇的消散了。而原本已經眩暈過去的白師妹竟然瞬間睜開了美眸。
“以我十年陽壽爲獻,鎖魂。”只見白師妹玉手對着那雙深邃的雙眸輕輕一點,一道黑色細線從雙眸中一閃即逝。
霎時,插在張師兄背後的“白玉神匕”在這道黑色細線消失的同時,也隨即消失在了。
此刻,好端端的張師兄好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掐住了喉嚨一般,神情痛苦之極。
就在此刻一直躲在石頭後的臨水兆終於緩緩的走了出來。張師兄一邊痛苦的抵抗身體的痛苦,一邊惡狠狠的問道:“小子,你也是邪靈麼?”
臨水兆原本以爲張師兄肯定會對自己怒罵不已,沒想到張師兄在這樣痛苦的時候,竟然問這個問題。這倒讓臨水兆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想了一會,臨水兆才慢吞吞的答道“我是臨家,水兆。邪靈是什麼?”
張師兄聽到臨水兆回答後,驚訝萬分,半響後,怒衝衝的罵道:“叛徒。我清風山凌雲閣絕不會放過你的。你就等着被追殺吧。”張師兄剛說完這些話,一咬牙,就將一團精血噴向臨水兆的眉心,身體內的生機也就在此時開始大量流失,不一會,就變成了一具乾屍。
白師妹見大功告成,心中一喜,趕忙拿出許多瓶瓶罐罐,將許多不知名的藥水撒在張師兄身上……臨水兆對此不感興趣,只是不停地摸着眉心處。
自從張師兄的精血消失後,臨水兆就吃驚不已。也不知怎麼回事,這團精血臨水兆明明能感覺到它的存在,用手摸就是摸不着。無論臨水兆怎麼琢磨都想不出原因所在。
就在此時,宛若天仙的白師妹走了過來,冷冷的道“不用摸了,那是‘精血印記’根本沒法去除,只能被煉化。不過,你現在根本沒必要擔心,因爲你的時間不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