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趕緊起來。今天我們去準備點東西。等你的傷恢復的差不多我們就出發了。老夫刻提前通知你一句,你可要做好吃苦的準備,我們這次去的地方可是人跡罕至,十分兇險之地。除非你遇到生命危急,否則別希望老夫幫忙。”沉睡在美夢中的臨水兆耳邊突然響起了臨老的聲音。
“厄,臨老。你放心就是,除非遇到生命危急否則,絕對不會向你求救的。不過,這大清早的我們要去準備什麼啊?”臨水兆睡意朦朧的揉着眼睛,非常不情願的從被窩中挪了出來。
“準備什麼?你這小子真是,趕緊去趟坊市買點必需品回來。還有,你不是天天吵着給你三哥凝聚玄竅麼?缺的那株紅玉果說不定就在坊市中呢。快點,你快點。”臨老見臨水兆懶懶散散的,頓時火冒三丈,毫不客氣的催促道。而臨水兆一聽臨老真的生氣了,再也不但耽擱,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匆忙洗漱完畢後,直接奔惠譽稱的坊市而去。
從臨水兆在深淵中陷入幻境算起,此時,已經是四五個月了。南隅山脈的春夏秋冬的交替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還能從逐漸變暖的氣溫中察覺到春天快來了。
臨水兆一家,自從臨水兆一直昏迷不醒開始,就將家從南隅山脈的山腳下搬到了惠譽城中,一直和臨水兆舅舅一家人住在一起。
最讓臨水兆放心不下的臨母的怪病在烈陽虎幼崽的烈陽之炎的壓制下,終於有了好轉。臨母再也不用中日躺在被窩中度日了,經過臨家人這幾個月的精心照料,臨母的臉色也漸漸的變得紅潤起來。
不過在這幾個月中, 卻發生了一件令臨水兆難以接受的事情:臨水兆的那位邋遢師傅在臨水兆昏迷期間,得知臨水兆並無大礙之後,只留下一封簡簡單單的書信後,就帶着瞿秋水離開了南隅山脈,從此杳無音訊。不過,在信中,邋遢師傅還是給臨水兆留下了一個大致的聯繫地址:天盡山 。並且特意囑咐臨水兆沒有化玄期的勢力千萬不要來此找他們,如果有需要,邋遢師傅和瞿秋水會用特殊方法聯繫臨水兆的。
當清醒過來的臨水兆得知這件事情後悶悶不樂了好幾天後才漸漸的將此事塵封在記憶深處。
惠譽城雖然在南隅山脈中是做極小的小城,但是,由於它距離南隅山脈很近,卻成了進入南隅山脈中的玄者的補充休憩之地。因此,別看惠譽城地理位置很偏僻,但是它在低階玄者中的名氣卻是很響。
現在的惠譽城雖然還是由南隅城中的三大世家共同把持,但是在經過深淵一戰後,惠譽城再也不像往日那般安穩了。
表面上臨家和趙家還未撕破臉,但是私底下的爭鬥卻大大增加。外加這些天南隅山脈迎來了春天,前來尋找靈藥的玄者也漸漸的多了起來,惠譽城的秩序也漸漸的混亂起來。爲了能讓惠譽城保持以往的安全,臨家不得不調集所有的人手維護坊市的安全,但是由於人手不足,就連臨若塵、臨若水、臨開山、臨水和等都被派出去幫忙了。
“快來看啊,稀有黃精一株,有沒有人要啊?只要五十玄晶。五十玄晶啦。”
“紫玉膏一瓶,專治各種外傷,售價一百玄晶。快來瞧一瞧,看一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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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水兆一邊走,一邊留心坊市中的販賣之物,看看是否有自己需要的,最主要的還是看看有沒有可以凝聚玄竅的“紅玉果”。
熙熙攘攘的玄者走在坊市中,和那些趕集的普通人幾乎沒什麼區別,就連叫賣的方式都一模一樣。臨水兆聽着這些叫賣聲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
“臨老,你不覺得我們玄者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麼?”臨水兆笑着問道。
“區別,能有什麼區別?在老夫看來沒區別。倒是那些所謂的玄者將自己看的高,所以爲了擡高自己的身價,故意貶低普通人倒是真的。你瞧瞧他們,一個個扯着嗓子在這裡大喊大叫和普通人有什麼區別啊?對了,聽聽他們喊得,簡直連普通人都不如。玄者?真是一羣僞君子。”臨老一聽臨水兆說這個,不由的喋喋不休起來。
正當臨水兆和臨老你一言我一句的臭罵那些高高在上、自以爲是的玄者的時候。不遠處的一個攤位上卻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
“你們這羣白癡,老子給了十個玄晶就不錯了。還想怎麼樣?你們配拿這麼好的東西麼?”一位橫眉大漢扯着嗓子朝着一位灰衣男子嚷嚷道。
“這可是上品‘鴻水單’專解百毒,十個玄晶就想拿走?我找執法隊去。”灰衣男子見橫眉大漢依舊沒有加價的跡象,當即大怒,一揮手,一束禮花當空綻放。
“哼,你等着吧。等執法隊來了,看你還講不講理?簡直是明搶啊。”灰衣男子冷笑着望着橫眉大漢,口中罵罵咧咧的道。
“老子就是明搶怎麼着?”橫眉大漢可是吃軟不吃硬的主,見灰衣男子不但不給自己面子,而且還放出了求助的禮花,當即大怒。拿着手中的“鴻水丹”扭頭就走。
灰衣男子見橫眉大漢要走,那肯輕易放他走掉。左手往前一揮,一把明亮的靈性十足的三尺長劍直刺橫眉背後。
“哼,找死。”橫眉大漢雖然沒有回頭,但是彷彿知道灰衣男子會有此舉動,怒那一聲後,一個青色光罩急速的從他腳底升起,將橫眉大漢護在裡面。
這時,灰衣男子的長劍已經貼近了青色光罩了。
“嗤”長劍刺入青色光罩三分時,光罩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響動。一屢屢青色煙霧頓時從光罩四處發出,將長劍裹住,長劍頓時靈性大失。而那長劍在青色煙霧中停留了片刻劍身就出現了坑坑窪窪的被腐蝕的跡象。
“我的劍,這賤人使詐,竟然將我的銀光劍給腐蝕了。”灰衣男子見自己的偷襲被橫眉男子識破,氣的頓時暴跳如雷,怒罵不休。
“坊市中不能打架?你們怎麼回事?”就在此刻,一聲渾厚的吼聲從天而降,七八位惠譽城的執法隊突然出現在交手的二人附近。從衣着打扮上來看,顯然是臨家的人。而領頭的男子正是臨水兆的大舅哥——臨開山。
“你們怎麼回事?坊市中打架?”臨開山看了一眼橫眉大漢,又看了看灰衣男子,見他們都不願意回答自己的問題,臉色頓時一沉,語氣也變得蕭殺起來。
“呵呵,這位是臨家大公子吧?誤會,全是一點小誤會。我不知道這是你們臨家的地盤,也沒想到竟然連你都給驚動了,真是抱歉啊
。要不這瓶‘鴻水丹’你拿回去,放我走如何?”橫眉大漢見臨開山臉色不好看,一邊嬉皮笑臉的衝臨開山解釋,一邊拿着手中的“鴻水丹”慢慢的向臨開山靠近。而剛纔和橫眉大漢起衝突的灰衣男子此時也笑嘻嘻的向臨開山解釋個不停,兩人均表示這是一場誤會。
臨開山疑惑的看着這兩人一舉一動,心中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又講不出到底是哪裡有古怪。突然臨開山嘴角微微一笑,隨之有恢復了正常。
“小子,死來。” 橫眉大漢和灰衣男子在快接近臨開山的瞬間,同時向臨開山發難。
橫眉大漢猙獰一笑,左手迅速朝着臨開山一揮,一團灰濛濛的霧氣出現,直接朝着臨開山籠罩過去。
灰衣男子也在橫眉大漢發起攻擊的同時,操控着一口銀光閃閃的飛劍,直取臨開山頭顱。
這兩人的攻擊犀利又幹脆,攻擊時機又拿捏的極好,完全在其他執法隊員放鬆警惕的時機發難,根本不給其他人反應的機會。而臨開山此時也彷彿嚇傻了一般,毫無反應,任由這兩人攻擊。
近在咫尺的距離,對於灰衣男子和橫眉大漢來說卻是有點漫長。
眼看兩人的攻擊就要將讓臨開山命喪黃泉之時,兩人頭中同時嗡的一響。那銀光閃閃的飛劍和朝着臨開山籠罩下去的灰濛濛霧氣卻悄然消失了,隨後不久,兩人皆詭異的七竅流血而亡
從橫眉大漢和灰衣男子向臨開山發起攻擊到兩人雙雙斃命,看起來很長,其實不過幾個呼吸功夫。就連跟着臨開山一同來的那些老練的執法隊員也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之時,事情詭異的結束了。
此刻,那些還停留在坊市中的玄者哪敢在此多呆?紛紛裝作不知情的四散而去。只留下執法隊和臨開山、臨水兆幾人。
“水兆,你怎麼想起到坊市中來了?這些天坊市中多了許多陌生人,治安也不是太好。剛纔是你出手的?”臨開山拉着臨水兆避開執法隊衆人,然手隨手釋放了一個防偷窺的護罩將兩人籠罩在裡面後,吃驚的問道。
“我是來買點東西的。沒想到這麼巧遇到這件事。剛纔是我出手的。”臨水兆看着大舅哥吃驚無比的表情,坦誠相告。
“嘿,你小子行啊。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具體的回去後再說。你先去忙吧。對了,今天恰好是‘萬家惠’拍賣行每月一次的大型拍賣活動。去哪裡長長見識,我這裡還忙就不陪你去了。喏,這個給你。去哪裡肯定用的着。好小子,呵呵終於長大了。”臨開山拍着臨水兆的肩膀,讚口不絕,將一塊黝黑的小木牌遞給臨水兆後就帶着執法隊的人離開了。
等臨開山走了好久後,臨水兆突然朝着某個地方盯了好久後,在確定並未發現異常後,也悄然離開了。
惠譽城中的一座別緻的閣樓中,一位白衣男子在臨水兆離開不久後,終於長舒了一口氣:“這個小傢伙是誰?靈魂之力不錯。這次要不是我提前將控制那連個飯桶的靈魂之力移開,沒準準會被發現這小傢伙發現的。不過這也沒什麼,事情到了這一步,也該到解決的時間了。我趙家可不是以前的那個趙家了。”
白衣人自言自語一陣後,再也無任何動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