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煙主母還挺懂規矩的。”
軒轅明軒輕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紙令文,蓋着宮廷的打印,這種東西他隨手就可以拿到,當然會不吝浪費一點點的時間,辦一張正式的公文下來,他不知道煙紫玉爲何有此一問,但他明顯準備充分,今日鐵了心絕對要進去搜查一番。
“拿來讓我看一眼,公子應該不會不同意吧?”
“當然不會。”
軒轅明軒毫不在意地遞給她,煙紫玉鄭重地接過來,仔仔細細地翻看,生怕錯過一點兒細節。
“煙主母,也該看夠了吧?”
“馬上,馬上,工資裡稍安勿躁,老身年紀大了,老眼昏花,想要看仔細點兒。”
“行,那煙主母好好就看個仔細。”
軒轅明軒這時候才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她已經來來回回把這一紙令牌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很顯然是在拖延時間。
“影子,進去看看,我們怕是上了這個老東西的當!”
軒轅明軒偷偷交代一聲,讓影子悄無聲息地溜進去探探情況,要不然被煙紫玉堵在這裡半天,等到他們進去的時候,早就已經人去樓空了。
“好。”
影子本來就等得着急,聽到軒轅明軒的交代,毫不猶豫地飄身進了天炎宗,根本就沒有驚擾任何人,只是感覺敏銳的感覺到彷彿有一陣小風從自己跟前吹過,然後就再沒有了動靜。
於是,在煙紫玉自認爲還將衆人還堵在門外的時候,影子已經悄無聲息地溜了進來。
站到高處,他看到匆匆撤離的身影,有秩序地向着一個地方魚貫而入,雖然是落荒而逃,但是他們卻一點兒稍微大點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看起來好像逃跑這件事,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
影子飄身而落,跟到最後一個人身後,偷偷地追了上去,如影隨形地貼在他身子後邊。
“好了,可以發消息了,告訴他們,已經全部撤離。”
“好。”
最後的這個人答應一聲,然後閉上眼睛,影子感覺到他身上神思涌動,應該是用神念將消息傳了出去。
“好了。”
“好,撤退!”
前邊一聲令下,衆人紛紛跟着涌進去,又往前走了一截,影子這纔看到,前邊有一條密道,不知道可以通向哪裡。
看位置的話,這應該是在九層塔底,從這裡進去的話,看洞口的走向應該是可以一頭扎到地底,影子心裡也不由得佩服,這幫人爲了活命,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連這種方法也能想到。
他沒有輕舉妄動,一直等到最後一個人一頭扎進去,密道慢慢關閉,這才轉身出了天炎宗,回到門口的時候,剛好軒轅明軒帶着人也闖了進來。
“公子,有密道,他們全都跑了。”
軒轅明軒點點頭,他早就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也沒有什麼失望的,只是帶着人進來隨便搜了一圈,最後當然是一無所獲。
“這塔裡我們能上去看看嗎?”
“當然可以,只要軒轅公子可以扛得住它散發的威壓,可以自便,不過有言在先,如果公子不幸受了傷,那可不要怪罪在我們頭上。”
軒轅明軒冷哼一聲,打消了上去看看的念頭,他當然知道塔中的禁制,但是天炎宗中肯定有辦法可以控制,萬一真的被她略施小計,自己受了傷,那可真是一點兒都怪不着人家,可以說是純粹的自討苦吃。
“既然如此的話,想來賊人也逃不上去,我們不搜也罷,省得驚擾了各位先輩。”
他轉身往回走,眼神有意無意地瞥向影子指給他的那個位置,剛剛還是一個地洞,到現在看起來就只是簡簡單單的地面,與周圍沒有絲毫的不同。
“看來這天炎宗確實是有鬼,而且確實是有些門道。”
他們沒有過多停留,轉身就走,軒轅明軒知道秦明已經跟了過來,出去就要找他,可是完全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難道是走了?也罷,那就等到我好好考慮一番,再找他商議不遲。”
他轉身向王宮走去,絕對想不到秦明已經隨着霧隱門的衆人逃走了,此時正隨着一羣人窩在地道中,要知道,他是從小在天炎宗長大的,這些人都知道挖條地道,秦明怎麼會傻到這麼多年了,不費盡心思留幾條後路呢?
於是剛剛在圍觀的人羣中,趁着沒有人注意,他一溜煙就跑到了自己一個隱秘的角落,溜進了天炎宗中,恰巧遇見一羣人正在落荒而逃,他於是跟着衆人就跑,現在早就混進了人羣中。
“哎,兄弟看着有些眼生啊,是新來的嗎?”
秦明旁邊的一個人看着秦明有些眼生,想了半天感覺好像沒見過他,心裡有些納悶。
“咱們宗門這麼多人,哪兒能每個人都見過啊哈哈……”
“不對呀,我是專門管登記的,宗門中每個人我都見過的,而且名字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確實沒有見過你啊。”
那人皺着眉頭,還在苦思冥想,在腦子裡把宗門內所有人都想了一個遍,沒有一個人能跟眼前的這個人對上號。
“我知道了,你怕不是混進來的吧?你是奸……啊!”
“呸,你個臭奸細,竟然還想混進我們宗門,我跟你講我可是負責登記的,誰是假冒的弟子,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眼看着他就要喊出來,秦明一拳砸向他的嘴上,然後瞬間變成他的樣子,趁衆人反應不過來的時候,一拳一拳把對方砸得血肉模糊,不成樣子。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轉頭向他這裡看來,只見躺在地下的人已經被打得沒了人樣,整張臉腫成了豬頭,再看不出本來的樣子,尤其是嘴上,牙齒已經掉光,整張嘴也被砸爛,支支吾吾地不知道還在說着什麼。
“現在知道開口求饒了?我跟你說,晚了,從你潛進來的那一刻,就應該有死在這裡的覺悟!”
秦明一拳下去,將他的頭捶爛,這個人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怎麼了?”
傅恆走過來,看了一眼地上的一灘血肉,聲音威嚴地問道。
“啓稟宗主,好像是有奸細。”
“奸細?”
傅恆緊皺了一下眉頭,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什麼。
“數一下人數,看看還有沒有混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