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躲在地下面,吸收人丹藥力的玄齊,終於功法大成,不但治好身上的傷患,而且還更近一步,修爲一步登天,直接達到衝氣境中期。全身的真氣都被收緊,在經脈中變成一粒粒的氣珠,如同走盤般在玄齊的經脈內走動,每旋轉一個周天,氣珠就會膨脹一分。
衝氣境裡化液境只差了一步,當氣珠充斥全身的經脈,並且膨脹的無以復加後,經脈就會收縮,把這些氣珠擠壓,從氣珠裡面擠壓出化液的真氣。人類纔算是正式踏入修行的大門。
玄齊不光達到衝氣境,龍脈入體後,黿龍變也再次升騰,從皮囊到根骨都得到再一次強化,血肉堅韌的好似烏龜殼。
玄齊如脫胎換骨般,身體從內到外發散出霞光千丈,瑞採千條。從地面下緩緩的往地面上升騰,周身氣運旋轉,與一方諸天法陣遙相呼應,玄齊居然有種劈地開天的錯覺。
地面上早就變成堅硬的凍土,在液氮的滋養下氣溫達到零下一百九十二度,被冷冰氣息一凍,玄齊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腦袋,睜開眼睛就看到好似重型坦克般衝來的魔尊。
“來得好”玄齊口中發出一聲咆哮,左手豎立掌心向內,繼而往外一番引動周天靈氣,帶着剛對天地造化的感悟,還有黿龍變的堅韌,大手揚起對着魔尊印過去。
玄齊這一刻精氣神,術法與肉身都達到巔峰的狀態,再加上剛突破後似乎有用不完的真氣,還有早就佈置好的法陣,一時間讓玄齊的戰鬥力至少暴增數十倍。
一巴掌印在魔尊的拳頭上,原本開山裂石,堅硬無比的拳頭,卻被玄齊一掌打成兩斷。壯碩的魔尊好似被擊起的棒球,往後倒飛砸在凍土之上。
玄齊雙眼閃過華光,緩緩站起了身,周圍的寒冰之氣濃烈,正好爲之所用。玄齊雙手高舉,全身真氣狂轉寒冰靈氣被吸納在手掌上,很快就凝結出半尺長的透明寒冰劍
摔在地上的魔尊,從地上又爬起來。他可不是永動機,能夠永遠戰鬥而不知道疲憊,他就像是一節於電池,隨着電力不斷釋放,戰鬥力也逐漸降低。
此消而彼張,再加上這一方諸天的靈氣爲玄齊所用,而魔尊又要分出一些靈氣對付液氮帶來的寒冷,所以纔會出現他不堪一擊的畫面。
當玄齊這一巴掌震退魔尊,全部的國防部長與高參們都難以抑制的發出一聲歡呼,在歡呼之後眼睛底部又升騰出一絲擔憂,華夏人強橫到這種地步,怎麼辦?要不要再炮製一份威脅論啊?
華夏指揮部中,盛老好似個孩子般,開心的放聲而呼:“看看看看我就說嘛這個孩子就是能夠帶來神奇與奇蹟”
而最高辦公室內,一號首長把緊握的電話又放置回原處,看來不用勞煩那些強者了,這小子應該能夠搞的定。一號首長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的笑容,好在與這個小子交好,如果以後動之以情,說不定華夏能有一個高端的金牌打手。
魔尊發出憤怒的咆哮,雙眼逐漸血紅起來,在他的大腦裡一共有五段記憶,這五段記憶中有着豐富的戰鬥經驗,隨着五段記憶融合在一起後,魔尊哇哇呀呀的大叫,斷開的手臂逐漸復原,雙手上華光一閃,兩柄色彩斑斕的氣兵光劍出現在魔尊手中。
玄家旁系從玄公秘錄中學到的術法有限,入門氣兵,驅鬼捉妖,最爲精通的是趨吉避凶,逆天改命的風水術。可以這樣說,在攻伐之術上,他們能拿出手也也就是煉氣成兵,所以老組合體化爲魔尊,最擅長的也是氣兵。
“小心點,這可是氣兵的最高境界,色澤斑斕。按照你現在的修爲,即使學了黿龍變被氣兵掃到身上,不死也會重傷。”說着又爲玄齊解釋:“萬法通源,萬法歸宗。當你修煉到最高的境界後,就沒有那麼多的術法招數,只剩下一個最爲直觀的數據,那就是殺傷力。”
玄齊的眼中帶着慎重,身軀前衝也揮動氣兵,砰砰四柄劍撞在一起,玄齊手中的寒冰劍碎裂成片,而魔尊也不好受,手中的氣兵同樣碎裂
玄齊身法賊滑的好似泥鰍,往左一鑽,再往右一閃,直接繞到魔尊的身後,一雙拳頭如同出海的蛟龍,砸在魔尊的後腰上。撲哧玄齊就感覺好像是砸在了皮革上,柔軟堅韌,抗擊打能力超乎想象。
“快逃”在老黿的提點下,玄齊腳尖一點地面的凍土,身軀好似離弦的箭往後倒飛,暴怒的魔尊往後掄了拳,卻連玄齊的毛髮都沒有打到。
雙方的優勢都非常明顯,玄齊身法輕靈,速度迅捷,總是有驚無險的從魔尊的攻擊下逃脫昇天。而魔尊皮糙肉厚,拳大力沉。只要被拳頭打中,不死也傷。而且還有變態的抗擊打能力,即使被玄齊打中,卻好像撓癢癢般無所謂。
玄齊甩了甩拳頭上的血水,剛纔一拳砸在魔尊身上,不但沒能攻破魔尊的防禦,反而把自己的手掌擦破了皮。這倒是讓玄齊很鬱悶。滿手的血水甩到地上,催動靈氣珠,讓拳頭上的傷口癒合。
凍土般堅硬的地面開始轟鳴,強大而強壯的魔尊又撞過來,玄齊踩着靈巧的步子,又好像是泥鰍般避讓而開。再次繞到魔尊的背後,雙腿如風踹了兩腳,結果依然是無法破防。
望着對面強橫如斯的存在,玄齊眉頭高高皺起,如果就這樣僵持下去,最終吃虧的還是自己,一方諸天佈下的法陣正在消退,沒有龐然的靈氣支持,玄齊的修爲必然會暴降,到時候鹿死誰手可就不好說了。
用出鑑氣術看魔尊的弱點,黑乎乎的一團死氣根本就沒有弱點存在。忽然間玄齊看出一絲不對的地方,在魔尊的腳掌下面,無窮無盡的生氣正在和死氣廝殺,不斷的消耗魔尊身軀上的靈氣。再凝神一瞧,生機盎然的東西,居然就是自己剛剛甩掉的鮮血
魔尊一腳踏在玄齊甩在地面上的鮮血上,飽含生機與正氣的鮮血開始往魔尊的身軀內滲透,做造成的殺傷力絕對要超過拳打腳踢
玄齊詫異中發出一聲低喃,老黿也看出這裡面的蹊蹺,不由得大聲說:“小子,也許你可以試試。反正你現在真氣如珠,血氣鼎沸,即使損失掉些也沒有關係。”
“恩”玄齊覺得有道理,打算用心一試,伸出手掌劃開了手腕,望着正在跑過來的魔尊,玄齊一個滑步避讓而開,周身真氣往下一壓,氣血鼓脹形成血箭往外噴涌,一下就射在魔尊的胸膛上。
殷紅色的鮮血把魔尊塗抹成了紅褐色,如同鐵打的魔尊這一刻居然發出一連串的貌似疼痛的悲呼。冰天雪地中,冒着火焰的皮膚居然往外升騰出白色的煙霧。本就猙獰的臉,現在徹底扭曲在一起。
真的有效?玄齊在詫異後發出歡喜的呼叫,看着壯碩的魔尊好似蠟油般一點點的融化,是的一點點的融化。玄齊終於找到解決問題的鑰匙。
而世界各地的國防部長都發出一聲短促的呼吸,按照現在的情況,麻煩看樣子是解決了這個結局未免有些太出乎意料,但只要能夠殺死怪獸,就是最好的結局。同時他們開始評估華夏的戰鬥力,新一輪的華夏威脅論又開始醞釀
老盛更是歡喜的好像個孩子,電話直接打給一號首長:“我們的孩子沒讓我們失望,他成功了成功了”
一號首長沒計較老盛話語中的病句,也把頭點動,滿是贊允的說:“是個好孩子,真是個好孩子”
玄齊又割開了另一條手臂,把如法炮製,又噴出一道血箭,再一次用鮮血把魔尊噴滿,剛剛就已經開始融化的魔尊,現在消融的更快。
沉默不語的老黿,忽然間想到什麼,亢奮的大呼:“我想明白了”說着見吊起玄齊的胃口後,便自顧的往下說:“魔尊也是玄家中人,而且還屬於玄家旁系,他們的血脈天生就對你臣服,再加上他們修煉的是邪法,而你修煉的是正法,所以你可以把他們壓制。”
老黿的解釋很勉強,而玄齊也不是一個刨根問底的人,只要結果是完美的,他不介意過程有怎樣的坎坷。
被鮮血淋灑的魔尊,好似被抽取骨頭的蠟像,直接跪在地上,溶解成黝黑色的一團。不可一世的魔尊就這樣被玄齊用詭異的法子殺死,不光外面的人看不明白,就連玄齊自己都沒鬧明白,但這並不妨礙他歡喜的慶祝。
異常災禍就這樣稀裡糊塗的被解決,玄齊的修爲也提升到衝氣境,原本烏雲壓頂般籠罩在首都上空的黑雲,頃刻間消散的無影無蹤,每個知情的華夏人以及知情的老外們,都不由如釋重負般長出了口氣。
倒是一直幫着拍攝鏡頭的攝像師,最後長出了一口氣,輕聲的嘀咕:“這個編劇未免也太不負責了這不是標準的虎頭蛇尾嗎?”他都不清楚自己剛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
被疏散的人羣再一次回到自己家中,從疏散到解除警報一共只過去了四個鐘頭,消防隊員們開着消防車來到貝勒府周圍,開始對泄露的液氮進行清理。
隨着事態被壓了下來,人們又恢復了正常的生活,當被拆掉的貝勒府再次被返修後,關於這次事件的一切痕跡都會被抹去,一個帝國的首都,又開始平凡而又平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