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辯論女人的煩憂

當衆人回到內房休息之時,唯有林軒一個人還坐在酒吧內,嫦娥扭動着脖子,從口袋掏出一盒香菸放在吧檯上,朝着卡座上的林軒喊道:“我先去休息了,如果實在是心煩睡不着,可以試試這個東西,或許能夠讓你忘卻一些憂愁!”

林軒端着酒吧,轉頭看向嫦娥:“好嘞,你去休息吧!”

嫦娥走後,林軒才緩緩起身,由於酒精的影響,走起路來也是晃晃悠悠。

吧檯上的香菸包裝很漂亮,林軒三下五除二拆開,拿出一支,放入嘴中,用打火機點燃,模仿着向仙兒抽菸的姿勢,也學着深吸一口入喉。

“咳咳咳!”不料煙下喉,卻嗆壞了林軒。

林軒用手夾着煙,冷冷一笑,繼而丟入地下滅掉,獨自飲起酒來。

當酒吧上空的天花板在林軒眼中晃晃悠悠時,林軒的身體以及眼神也相當迷離,時間漸晚,酒精上頭,但卻未能解憂,思念之情更盛,林軒需要的便是這種感覺,不用法術來抵擋酒勁,就讓這飄絮的感覺伴隨其身,隨之緩緩倒在吧檯上睡了起來。

……

當林軒再次睜開雙目時,感覺腦袋昏昏沉沉,才知昨晚一直睡在吧檯之上,而吧檯內的嫦娥早已調試着酒水,林軒擡起頭看了看鐘表,驚呼。

“都中午十二點了,一夜無夢,真好!”

嫦娥抿嘴笑言:“你可好了,不過你姐姐一到早便出門了,看她的模樣也應該是一個晚上沒有休息。”

“啊!”林軒擡起頭扭動着脖子,來回看着:“她去哪了?”

“去哪我就不知道。”嫦娥淡然回着:“不過應該是關於你吧,我想你昨天和她聊過,她是你姐姐,愛弟之情人皆有之,必然是爲你去打探消息了,看你這副消沉模樣,哎!”

林軒有些慚愧,默默低下頭:“不好意思,讓你們費心了。仙兒呢?”

“她應該還在休息吧,這丫頭人真不錯,心地也很善良,她的偏激和堅強應該和她的身世有關,你有時候也得多陪陪她,開導開導,別看人家一丫頭好像很堅強很開心似得,畢竟別人是因爲你才委屈在我這家酒吧打工的。”嫦娥的話帶着些許指責。

林軒則是不停的點頭,真心有點剪不斷理還亂的樣子:“我知道的,但是眼下這種時局,可謂是時不與我,如今我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解決,我……”

嫦娥冷冷看着林軒:“這就是你們男人的藉口,從古至今,你們總是拿女人說事,說女人爲紅顏禍水,但在那個英雄創造時勢的年代,女人地位卑微,除了服從還是服從,如果心愛男人得勝,那麼自己便要忍受無窮無盡的寂寞,如果心愛男人失敗,那便要忍受無窮無盡的指責和唾罵,女人,不容易,做一個漂亮女人,更不易。”

“你這是在爲女人申冤?”林軒淡淡一笑:“男尊女卑如今在這個時代已經不復存在,現在的女人過於物質,寧可滿足眼前的虛榮,也不需要享受精神層次的高貴,現在,古代,我更向往古代的那些女子,三從四德,賢惠端莊,撫琴側談,早看夕陽,昏看日落,多好。”

林軒的話引起了嫦娥的好奇,只見她放下手中的活,嚴肅看着林軒,說道:“你說得這一點不可否認,但你似乎把女人想的過於膚淺了,古代女人爲紅顏禍水,現在呢,你們又說過於現實和虛榮,難道女人連追求自己生活上的水準都不行嗎?女人,蒼白了容顏之後唯有獨享空房和寂寞,而你們男人則可以用無止境的工作來搪塞在家裡等候的落寞女人。”

林軒沒料到自己的話會讓嫦娥反駁,林軒的性子一向都是對辯駁有興趣,尤其是自己認爲對的觀念。

“你說得這句話我能理解,行,我這樣跟你說吧,我和你都屬於仙家吧,對,你入世時間比我早的多,看到的也比我多的多,但是這個社會轉變太快了,社會的變遷讓人們的心態顯得非常浮躁,我雖然沒有見過實際的案例,但卻聽過不少,多少少女因爲家窮而選擇盲從跟風,並非她們沒有選擇,而她們卻選擇的是一條明知是無果黑暗的路,可她們依然前擁後擠的踏上那條不歸路,你覺得怪誰?”

嫦娥咧嘴一笑,笑聲有些諷刺:“可我總是覺得你習慣性的將所有女人歸爲一條路線,你看到了人性的暗面,卻沒有看到她們沒日沒夜的哭訴,她們獨自照顧孩子,獨自爲了生活去拼搏,忍受風霜,你要說現代,我也陪你說,現在吧,我雖然不想去了解,但大致也分的明白,的確有過多女子在物質生活的大餅上被忽悠過,但卻還有很多個性女子寧可選擇卑微也不選擇一步登天,總而言之,別人的生活,尤其目的,而我們應該明白一個法則,這個法則就是,沒有絕對的對或錯,只有兩者的立場問題。”

“贊成!”林軒喝了一口清水:“那我倒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嫦娥看着他回道。

林軒沉思了片刻,悠悠笑道:“那你是喜歡古代,還是愛好現代。”

嫦娥聽完,仰起頭也冥想了一會:“應該比較喜歡古代吧,雖說現代所謂的科技發達了,但人卻沒有了信仰,古代英雄多豪情,女子多才藝,而且爲人待物都很真誠,如今的社會可謂是人心惶惶,利益和物質已經完全矇蔽了每一個人的雙眼,良知已經淪爲階下囚,換在古代,我可以選擇一個風光好,有山有水的地方,就此隱居下去,但現在呢,環境已經是後天培養的,每一個自然景點都被商業硬深深的拉上了一道灰暗的外衣,再也找不回古代的那種感覺了,生在古代,雖說生命無常,但卻開心,快樂!”

春暖花開,鳥語花香,耳目爲伴,這是林軒多半時間的生活,但確如嫦娥所說,如今的社會的確過於浮躁,聽完嫦娥的解說,林軒對古代生活在腦海中多了一份嚮往,只可惜迴歸現實,古代生活已經變成了歷史。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真有點嚮往那種生活,不浮躁,不盲從,不跟風,不挑剔!”林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扭頭看向嫦娥:“其實我一直有一個願望,便是希望我的朋友,我在乎的人最後都能夠在一起,找一處沒人知曉的地方,就此隱居,每日音樂做伴,放聲高唱,沒仇恨,沒眼淚,就這樣簡單的生活下去。”

林軒說這句話並非空懸來風,而是說此話時,想起了屈遊和秀娥的夢境婚禮,夢境中天空很藍,白雲朵朵,前面便是一望無際的海洋,不時有海鷗飛過,陣陣微風吹襲着衆人的臉龐,夢境中更有那些青春活力的學生,也有自己尊敬的長者,還有那個讓林軒無時無刻都記掛的楊敏兒。

嫦娥繼續調着酒,聽完林軒的話只是微微一笑:“願望理想都很美好,不過現實總是會非常殘酷,即便是殘酷,但卻不是沒有可能,我相信你最後一定能過上你嚮往的日子。”

林軒聽完,呼呼直笑,每次在自己最壓抑迷茫之時,嫦娥的話猶如醍醐灌頂,總會讓林軒心情大好。

林軒緩步走到吧檯旁,看着美貌的嫦娥,嘖嘖兩聲:“我對你越來越好奇,不過你卻越來越神秘,真希望早日能夠看到你的故事,以及你的傳說。”

“到時候我擔心你會失望。”嫦娥擡頭嚴肅看着林軒。

兩人對視着,氣氛有些尷尬。

嫦娥突然抿嘴一笑,將尷尬怪異的氣氛打破:“不過我和古代,現代的女人都不同,我便是我,是別人不理解的我,因爲我是嫦娥。”

“嗯!”林軒連連點頭:“人活着必須有種姿態:這種高潔典雅的姿態必須以靜心來滋養。在物慾橫流中不放縱;在名權漩渦中不攀從;在僞善當道時不盲從!在人生過往中善交朋友邂逅知音,不被緣分砸傷,但被緣分滋養。在春去秋來花開葉落的因果中有尊嚴地活着,平和淡定!典當時間來滋潤平凡人不平凡的情懷,剎那間寂寥也會美麗!”

嫦娥聽完這句話,臉上露出微笑,拍手笑着:“說的真的,林軒,我現在就特別想跟你取一個別致的名字。”

“什麼名字?”

“叫你林情聖吧,你的意境真高,尤其是剛纔這段話,頓時覺得我在這個地球活了這麼久還沒聽過如此動容的話語,完全可以和那些所謂的專家大師媲美了。”嫦娥一邊拍手,一邊說着,臉上的笑容也沒消散過。

這話讓林軒羞紅的低下頭:“我只是隨便這麼一說,你可別當真哦,情聖,我可不敢當,何況這兩個字背後的擔子太重了,我未必挑得起,與其這樣,還不如像你說得,活在當下,不想,不鬧,靜心讓麻煩來臨,再來解決,多好!”

“太對了。”嫦娥小聲回着,擡頭朝着酒吧門外看去,淡淡說道:“你姐應該給你將消息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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