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其實我都不知道僵羅將我帶到的地方爲何處?準確來說是一個山洞,一個很原始的山洞,山洞中有各類異物,讓人看着滲人心脾,而那個時候的僵羅基本上連話都不會講,而且還用衣服的一塊布捂住自己的臉。”
“哦,殭屍的鼻祖居然還不會講話,真是笑話!”林軒聽完樂呵笑了起來。
嫦娥也笑了,只是笑的比較靦腆:“我生活的時期,是一個神仙共居的時期,神,是公認的存在,不像現在沒幾個人相信,當然,我從小就和別人不同,我向往神仙的法術,嚮往他們的逍遙快活,但我那一次被僵羅救後,對這個速度極快且異常神秘的男人有些一絲想了解的好奇心,可我問他什麼,他總是搖頭擺手,表示自己不明白,不會說話,但每一次我卻能聽到他那種吼聲,那種聲音我從來沒有聽過。”
“那他爲什麼救你?”
“很長一段時間我也不明白他爲何要救我!”嫦娥看着疑惑的林軒,繼續說道:“但他卻給了我一樣東西,這個東西叫造化令牌。”
林軒一聽嫦娥說出的這個名字,驚訝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結巴說道:“什…麼,造化令牌!”
“不錯,就是混沌之初,在崑崙山懸掛的造化令牌!”
林軒的驚訝之情還沒有徹底晃過神,吞了口吐沫:“聽我師傅蓬越道人講,造化令牌乃混沌之初最早的先天至寶,據說還沒有哪一位仙家能夠真正的駕馭它,更沒有那一位神能夠將造化令牌的無上能量引發出來。”
“你師傅說的沒錯,其實當時他將造化令牌給我時,我都不知道這東西爲何物,只看見令牌閃閃發光,一會紅色,一會黃色,一會幾種色彩一同閃光,而令牌正反面都一樣,既沒有字,也沒有標記,我甚至一度覺得這就是一沒用的東西,還隨之將其丟棄過,但每一次丟棄僵羅後會重新撿起來交給我。然後他會對我手足舞蹈,似乎在告誡我這東西有用”
“那你們是如何交流的,這樣豈不是很費勁?”林軒一邊笑着,一邊聽着。
而嫦娥的臉上則是一臉幸福:“之後我將這令牌一直放入腰間沒有在隨便丟棄,而僵羅也不再手足舞蹈,不再鬧,而是每天都會跟在我身後,就這樣一直過了一年,他便突然消失在我面前,在他離開之際,我到處尋找,可終究沒有音訊,而我也遇到諸多機遇,終於接受了天道賦予我的責任和使命。”
“責任和使命?能說說嗎?”
嫦娥擺了擺頭,表示拒絕:“暫時不能告訴你,不過總有一天你會知道,但不是現在!”
“上次聽你說,你和僵羅最後一次見面是在秦朝,對吧?能跟我說說嗎?”
“對,那也是我最後一次見僵羅,不過那時候的他已經會說話了,雖然依舊躲避着人類,四處漂泊無依,也沒有人性,但有一次我爲了躲避人類的戰火紛爭,隨之逃到一處,居然見到了僵羅,第一眼看到他,我便叫住了他,而他居然很禮貌的向我打招呼,這或許就是經歷了這麼多年來,我和他彼此都有所牽掛對方而產生的能量吧!”
“僵羅沒有將造化令牌收回?”林軒琢磨着,隨口問道。
嫦娥抿嘴一笑:“我們那日在終南山相互陪伴,談天說地,當然那時候的我明白了僵羅存在世上的使命,可他卻已經忘掉了自己的使命,他向我開口問過造化令牌的事情,但卻被我一口拒絕了,因爲那時候我知道造化令牌不能交託給他,但他也沒勉強於我,剛纔他來找我,我覺得時機成熟了,將令牌還給他已經無傷大雅了,所以,這就是我和他認識的始末,以及關於我出生的一些經歷,你現在應該有了大致的瞭解吧。”
“喝一杯。”林軒端起酒杯,抿嘴一笑,和嫦娥的酒杯碰撞在一起。
兩人相繼抿下一口,林軒淡淡回道:“多謝你的直言相告,儘管我還是不明白你到底有什麼使命,以及你入世的主要原因,但我想,我還是不勉強你了,就像你說的,該我知道時,我就算不想知道都會知道。對吧。”
“非常對,謝謝你能理解我的立場。”
兩人的交談,不知不覺一瓶紅酒已經所剩無幾,林軒擡起頭看了看鐘表,才發現已經是凌晨五點,笑着說道:“轉眼已經五點了,過不了幾個小時天就要亮了,我也要去完成我的使命了。”
嫦娥臉色頓時一沉:“真的要去嗎?”
林軒沒有半點考慮,連忙點頭:“是一定要去,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要闖,從我上次喝過你那杯忘憂酒之後,我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如果當我完成使命,如果僥倖活命,要是身邊沒有她,我不知道我會變成什麼樣,一直到前幾天我看見她,看見她無助的面容,不捨的表情時,我就已經下定了決心,我一定要救她,如果她都不在了,我真的會瘋,如果沒有她,我不知道我自己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出來。”
林軒的話語句句果斷乾脆,而且言語中更是決心已定。
嫦娥聽着,不禁瑟縮了下身軀,有些不敢想象林軒爲什麼會說出如此可怕的話語:“你難道不覺得你這樣做有些自私嗎?你有考慮過我們的感受嗎?我相信包括你姐姐小月在內,都不希望你去,明擺着是要對付你,你還要去,過度堅持不是執着而是愚蠢,你明白嗎?”
“對不起,一直以來我都是按照大局出發,從來沒有考慮過個人的因素和感受,但這件事情不同,我必須要拋棄掉一切雜念,當然換成是你們,我也會同樣這麼做,你已經入世好幾千載,希望你能理解我,我雖然知道我姐姐表面上答應我,並且支持我,但實則我知道她內心的擔心。”
“不用說對不起,這或許纔是這一世最真實的你吧。打算什麼時候出發?”嫦娥居然話鋒一轉,不再勸阻。
林軒有些驚訝,但很快便反映了過來,感激的看着嫦娥:“還過上兩個時辰。”
嫦娥微閉上眼睛,沉思了片刻。
“有打算通知小月嗎?”
林軒到現在都未休息,無非就是不想小月跟隨自己一起去,畢竟林軒沒有把握,從上次見到楊敏兒後,已經相繼有好幾個人勸導他不要去今天的這場婚禮。
林軒爲難的想了會,心裡很明白嫦娥的這句話的深層含義:“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帶上姐姐,畢竟她的法力高強,有她幫我,我成功的機率會大很多,但是從親情的角度考慮,我根本不想讓她和我一起去冒險。”
嫦娥長舒口氣:“隨便你吧,你還有2個小時,自己坐下冷靜考慮下吧,我的建議依然不變希望你帶上小月,但如果你依然執着你的想法,那麼兩個小時後請你獨自離開便可,言盡於此,我得回內房了。”
林軒擡起頭雙眼迎送着嫦娥,看着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自己眼眠。
從酒吧打烊那會開始,林軒也算體驗了這幾天的開心和快樂,更結交了這些可貴的朋友或知己,更對向仙兒口中的城市有了一種嚮往。
此刻的他緩步向前走着,感覺每走一步都相當沉重,大有一種風蕭蕭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還的悲壯情懷。
這個秋天,除了早晨有秋風吹襲之外,要比往年悶熱許多。
秋季,更是林軒非常喜歡的一個季節,此刻的他坐在酒吧大廳的椅子上想着過往種種,腦海中的片段猶如放電影一樣,片片帶着情感的畫面出現在腦海中,只見他的臉上時而微笑,時而低頭冥想,時而黯淡神傷。
儘管小月三番兩次告誡林軒要和他一起去救楊敏兒。
儘管連神秘莫測的嫦娥都向他建議帶上小月一起去。
可林軒內心依然過不了自己這關,這種思想上的鬥爭來的非常強烈,林軒的個性,思想也被親情這道防線牢牢盯死。
或許帶上小月能夠給自己幫上忙。
但考慮到好的方面還不夠,林軒咬着嘴脣擡起頭,想起了馮福當時的那句話,內心不禁哆嗦一下,此刻的他有些害怕,害怕在婚禮上會有更厲害的角色出現。
到時候連累小月,林軒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畢竟小月被蓬越道人和虛真道人從地府救出來的時間還不長。
越想,思想越混亂,林軒不單單考慮到底要不要帶上姐姐小月一起去,更考慮到了王魁以及被軟禁的楊氏家族。
林軒突然站起身,小聲自言自語道:“敏兒,我一定要救出你。”
說完,林軒便朝着酒吧外走去,走到外面街道上時,秋風吹襲着他的臉蛋,不禁感覺雙臂一絲微涼,急忙將手放入口袋中。
“咿!”
林軒從口袋中掏出一顆仙丹,這纔想起幾天前玄都大仙臨別之時贈給自己的仙丹,畢竟想起了玄都大仙的那句話。在最危險時吞下這顆仙丹。
林軒嘴角上揚,感覺冥冥之中早有主宰,擡頭看了看天空,將仙丹緊緊握在手心,搖身一變,騰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