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7章各自爲算計

我擋在宮鳶尾前面,張開手護着她,宮鳶尾恍若害怕地從身後伸手環住我的腰。

當然…

她沒有那麼好心環住我的腰給我勇氣,她只是環住我的腰,用手掐着我,試圖想知道,我這裡到底有什麼東西,可以跟獨孤玄贏談....可以跟夏侯冬叫板。

夏侯麥冬眼中閃過精光,撲哧一笑:“你只不過是一個下三濫的青樓女子,皇上能有什麼東西給你?想要護住你妹妹,膽敢欺騙本宮?你是不是覺得縫陰不太過癮,再需要點別的什麼?”

我偏向她現在是有意爲之,欲擒故縱不相信再與我拖延時間,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拿到了那張所謂的聖旨。

“貴妃娘娘覺得呢?”我手一下子抓住了宮鳶尾手,緊緊的握着她的手,從地上爬起來,眯着眼睛對宮鳶尾道:“妹妹,你我姐妹情深,血親關係,無論如何姐姐都會保護你,你別怕,姐姐已經把那東西,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如果姐姐死了,或者如果我們倆死了,那個東西會落入淮親王手中,到時候就會在兩淮之地擴充開來!”

“擴充開來的情景,會特別熱鬧,所以你別怕,就算死,姐姐會和你一道,死了之後,咱們在天上等着他們,不會等太長時間!”

宮鳶尾眸色閃閃,瞬間入戲極深,啜泣道:“妹妹是相信姐姐的,妹妹不怕,只要能跟姐姐在一起,我們姐妹二人在一起,死也不怕!”

“對,死也不怕!”我帶悲咽鏗鏘有聲,卻若有所指,道:“咱們姐妹二人,一母同胞,可千萬不要像有些人,血親關係,動起手來,無一絲心軟,殺之後快的猖獗,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放肆!”夏侯麥冬冷厲斥責,就像我戳中她心中不堪,讓她回想到,她是如何爲了貴妃之位和獨孤玄贏把我從皇貴妃之位拉下來,在我面前歡唱,在我面前趾高氣揚把我打入天牢的。

夏侯麥冬身形巨顫,憤怒亦然,拿着手帕指着我,抖擻:“又鶯,把她給本宮殺了,本宮要她的命,殺了她……殺了她!”

又鶯見狀,斜眼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急忙上前扶住夏侯麥冬,給予安撫:“貴妃娘娘息怒,貴妃娘娘莫惱,陛下還在等着貴妃娘娘呢,此番對娘娘不敬的女子,娘娘告知皇上,讓皇上定奪,皇上寵愛娘娘,必然會把她們大卸八塊!”

還沒真正的戳中內心就變得這麼沉不住氣,等哪一天,她知道我沒死的話,會不會崩潰的瘋掉?

真是着實令人期待,期待那一天的到來,不知道她會不會像我這樣,爲了生,什麼都做得出來。

夏侯麥冬胸口起伏,眼底毫不隱藏怒色滿滿,又鶯邊安撫邊與她分析:“皇上已經說把蘇兒姑娘給娘娘當貼身宮女,娘娘來日方長,何必急於一時!”

又鶯在夏侯府的時候可沒這麼聰明,果然皇宮是個好地方,進去不消一年,風雲變化之際,心思倒是玲瓏了。

夏侯麥冬眼睛斜眼冷瞪我,冷笑道:“你說的對,本宮是皇上的愛妃,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把她們帶着,見皇上去!”

獨孤玄贏讓她來瞧我,本就是試探有沒有這道聖旨,我一直堅信她不會殺我的,只不過在我面前宣誓着她是貴妃的高高在上。

宮鳶尾與我兩個相攜而走,手臂纏繞手臂,夏侯麥冬在前面行走,又鶯跟着她身側眼睛餘光一直往後瞟,似想從我和宮鳶尾眼中看到什麼?

不過她失望了,我們兩個人的眼中除了惶恐不安就是謹小慎微的卑賤。

路上不能串詞兒,宮鳶尾就在我手心裡寫着字,問我到底得了什麼東西?

我對她微微搖首,反手在她手心裡寫字,寫了四個字,靜觀其變,她極其不贊同我這樣隱瞞與她。

我看了一眼前方,狠狠的吸了一口氣,沒有特地調整音量,只是看着很是姐妹情深的說道:“妹妹放心,無論如何,姐姐都不會讓你死,你是姐姐現在唯一的希望,唯一的希望!”

“當希望死了,你會不會跟着我一起?”宮鳶尾掐着我的手,把我的手掐的生疼,報復我,不跟她消息共享。

消息共享,消息共享怎會提心吊膽?

不提心吊膽怎麼神經天天繃着,神經不繃着又怎麼知道自己已經家破人亡除了一條賤命什麼都沒了。

反握把她的手,從我的手上脫離:“我們是至親姐妹,一母同生,姐姐不給你親,誰跟你親?妹妹放心不管如何,生死一道,也上對天下對地,中間對父母!”

宮鳶尾頭一扭,貼在我的耳邊,把後腦勺對着又鶯眼眸餘光,壓低聲音磨牙道:“蘇兒,你到底在搞什麼鬼?你想讓我死拐彎抹角的做什麼?”

我伸手拍在她的後腦勺上,借勢把她的頭壓在我的肩膀上,邊走邊歪頭,貼在她頭頂之上:“妹妹別怕,姐姐怎麼會讓你死,姐姐只不過是在保護你,到時候你就明白了,現在你得慢慢的扶着姐姐,姐姐身體重傷未愈,走起路來,生怕硌着生疼,又重新流血!”

宮鳶尾不情不願,雙眼有些紅,讓我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就跟我借了她的勢在慢慢行走一樣。

亭臺榭,高臺上,迷離之音,絲竹悅耳,美人如畫,薄紗裙帶飛舞,身爲帝王者,閒的沒事兒幹不做鎮京城,反而在這兩淮之地,流連忘返,國之幸還是不幸?

不過這一切,都跟我沒關係……國之不幸,整個北晉陷入戰火連天,那纔是我最希望的。

獨孤玄贏品着月下美人,沒有獨孤傾亦優雅閒淡,他更多的是像投機所好,不喜歡強忍着喜歡品下月下美人到底是何種魅力讓獨孤傾亦念念不忘。

杯盞放下,獨孤玄贏招手夏侯麥冬,夏侯麥冬即刻在又鶯攙着之下,蓮花移步般去了獨孤玄贏身邊。

我和宮鳶尾步履薄冰般跪在一旁,歌舞曲未消,我和她兩個不敢吭聲,連請安,都沒有。

夏侯麥冬細緻贏弱帶着一絲有氣無力:“皇上,臣妾今日去看蘇兒,倒真是喜歡於她,皇上定然看着臣妾瞧她有眼緣,故而讓她來伺候臣妾!”

獨孤玄贏眸底沉下一片陰暗,擡着眼看向我:“貴妃娘娘所言你可聽得?從今以後你就跟着貴妃娘娘身後,貴妃娘娘宅心仁厚,定然不會虧待於你,還不過來謝謝貴妃娘娘!”

跪在地上爬了過去,卑微地連糞土都不如,“啓稟皇上,奴家以謝過貴妃娘娘,承蒙貴妃娘娘厚愛,不嫌棄奴家出身。但……”說着,我的眼淚便流了下來,泣不成聲,再無言語。

獨孤玄贏看了一眼夏河麥冬,眼中出現不解:“貴妃,你今日前去可是說了什麼重話,讓蘇兒來當你的丫鬟,似心生怨懟,來向朕哭訴來了?”

獨孤玄贏睜着眼睛說瞎話,從來都是這麼溜,只是我曾經不知道罷了。

夏侯麥冬瞬間矯情黯然,連忙請罪:“啓稟皇上,這兩位女子是淮親王送入姑蘇臺的女子,臣妾本欲不過問。前些日子蘇兒姑娘被淮親王行至宮刑,臣妾怪是同情於她,一面之緣,也覺甚是閤眼緣。今日便去告知於她,讓她做臣妾的貼身丫鬟,誰知她不願,一定要來見皇上,說見完皇上之後,在想要不要跟臣妾!”

“哦!”獨孤玄贏眉頭一挑:“蘇兒,你是不願意做貴妃娘娘的貼身侍女了?”

我得有情有義,我得有把柄在他手上,眼淚彷彿擦不急,抽噎道:“啓稟皇上,能當貴妃娘娘的貼身丫鬟,是奴家三生有幸,可是貴妃娘娘,卻因爲奴家妹妹……奴家懇請皇上,放過奴家的妹妹,妹妹所有罪罰,皆有奴家承擔!”

“倒是有情有義!”獨孤玄贏手微微一擡,下面跳舞的人,紛紛後退,絲竹聲也落盡,待她們都走光了,獨孤玄贏俯瞰了一眼夏侯麥冬,輕聲問道:“愛妃,是真的喜歡蘇兒嗎?”

“自然是最喜歡的!”夏侯麥冬淺笑回道:“蘇兒是一個可憐人,淮親王剝奪了她做女人的權利,臣妾就想着,臣妾好好待她,她便能從這苦楚中解脫出來。”

夏候麥冬就是一個善解人意的解語花,嬌羞的停頓了一下,繼而又道:“她們是淮親王要送入姑蘇臺的,臣妾這樣做,一來,淮親王按照慣例送兩匹瘦馬入宮,慣例不可改,二來,她有個好去處,臣妾不會虧待於她!”

獨孤玄贏很是滿意侯麥冬此番言語,毫不掩飾的點頭讚賞:“貴妃娘娘果然深得朕心,溫柔善良,朕也是覺得蘇兒姑娘太過悽慘,這輩子,怕只能如此了,貴妃施以援手,倒真的讓她衣食無憂!”

兩人你儂我儂相互吹捧,虛僞地就如黑色的墨畫,除了黑什麼也看不見。

“皇上!”我看似下了巨大的決心,叫了一聲飽含視死如歸:“奴家有東西給皇上看,懇請皇上不要讓我們姐妹二人分開,只要我們姐妹二人在一起,奴家可以爲皇上做任何事情!”

宮鳶尾雙眼盯着我的衣袖,我知道她在等,等我什麼時候能拿出驚人的東西來。

可惜她不能知道我能拿出什麼東西,我也不會讓她知道我能拿出什麼東西來。

我在算計,她若知道知道我拿出這個東西,就變不成所謂我的軟肋。

好不容易事情到了今天,我不會和她這個軟肋一起,成爲別人的眼中釘要除掉。

獨孤玄贏因爲宮鳶尾盯着我的動作,把視線落在我的袖籠處,問我:“你不想呆在貴妃的身旁,想和你妹妹一起進姑蘇臺?是這意思嗎?”

就地爬了過去,戰勝恐懼說道,“啓稟皇上,奴家身體好多了,本欲想着身體好了,去給皇上請安的,未曾想到皇上還想着奴家,給奴家找好出處,貴妃娘娘更是對奴家恩德有加,奴家惶恐!故而……”言詞停頓閃過一抹瘋癲,像狗護食一樣的瘋癲,獨孤玄贏是何等聰明的人,眼神掃過,便知道我在乎宮鳶尾。

“你們姐妹之情,令朕很動容,朕不是無情之人,你應該知道的,朕跟你說過!”獨孤玄贏略帶曖昧之語,讓夏侯麥冬閃過一抹妒意。

我扭過身體看着宮鳶尾,略紅的眼眶,淚光淋淋,現在的我,把這姐妹情深演繹的,若是曾經的我看見也會信以爲真。

“皇上,奴家和妹妹不幸流落青樓,好不容易活着,奴家當姐姐的自然而然的希望妹妹好!所以懇請皇上,讓奴家和妹妹待在一起,故而,皇上交代奴家的事情,奴家已辦妥!”

獨孤玄贏眼中寒芒立馬閃爍,暗瞅了一眼旁邊的夏侯麥冬,夏侯麥冬起身,“皇上,臣妾吩咐了廚子煮了甜湯,臣妾去看一看!”

我的身體比我的言語快,直接爬過去攔住夏侯麥冬,昂着頭,不怕死的說道:“貴妃娘娘去看甜湯,不知可否帶着奴家的妹妹,奴家的妹妹很是膽小,皇上威儀,奴家害怕妹妹受不住!”

夏侯麥冬觀望了一眼獨孤玄贏,獨孤玄贏微微額首,宮鳶尾直接被又鶯扯了起來。

夏侯麥冬嘴角緩緩勾勒:“既然你是如此說了,想來你的妹妹也沒有吃過甜湯,本宮就好好帶她去嘗一嘗這江南的甜湯是什麼味道!”

額頭觸碰地上,喜極而泣,苦情地跟真的一樣:“奴家謝過娘娘,娘娘心地善良,定然會長命百歲!”

夏侯麥冬可不喜歡我的恭維,與獨孤玄贏對望一眼,迆邐而去,長長的裙襬,把地都掃乾淨了。

夏侯麥冬一離開,獨孤玄贏起身親自扶我起來,拉動身體上的傷,我便腿腳發抖。

獨孤玄贏見我抖索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我暗自咬了咬後槽牙,雙腿摩擦之間,直接把傷口又噌裂了。

鮮血有的時候使人亢奮,有的時候人聞到鮮血之後,會覺得卑微的爲了生存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不大一會鮮血便染紅了衣裙,獨孤玄贏重新落座,也看見了我身上流出的血,微微蹙眉,斟酌月下美人:“看來朕吩咐你的事情,你已經做好了,既然做好了,爲何過了這些時日才告知與朕,你是想拿這東西跟朕談條件嗎?”

一直以來他把我玩弄於股掌,甜言蜜語的糊弄與我,對上他,我彷彿拉出畢生的智力爲之抗衡。

拱手俯身行大禮:“奴家不敢與皇上談論什麼條件,淮親王丟了東西未吱聲,奴家在觀望,加之奴家太想生,太想讓妹妹過好日子,不得不這樣做!”

“只是想讓你妹妹過好日子?”獨孤玄贏輕笑出口:“若只是這樣,她進入姑蘇臺之後,衣食無憂,你大可放心!”

刻意做到強忍淚水翻滾,把一個身爲姐姐只爲妹妹想的樣子,刻畫的淋漓盡致,虛假的自己都覺得厭惡。

從袖籠裡拿出那道聖旨,僞造的那道聖旨,爲了讓那一道僞造的聖旨像,特地把獨孤傾亦扔給我的那道聖旨上系的金絲繩子剝離下來,捆在這道假聖旨上。

獨孤玄贏眼神鋒利地全部停留在我手上的這道聖旨上,我跪在地上膝行把那明黃的聖旨放在了獨孤玄贏桌子上,就擱在他的手邊。

獨孤玄贏堅忍謹小慎微,他沒有因爲這道聖旨出現在他面前,就迫不及待的打開,擡起手手放在系聖旨的金絲繩子上。

慢慢的捻搓着那根金絲繩子,目光落在我慌張的臉上:“你看過了?”

“沒有!”我沒有任何猶豫地回稟道:“進入房間,這道聖旨是在淮親王牀上找到的,奴家妄自揣測能放在牀頭日夜看的東西,定然是要緊的東西!”

獨孤玄贏捻搓繩子的動作動作一停:“你被他施以宮刑,身上隱藏這麼一個玩意,他丟東西,不搜你的身,蘇兒……你覺得朕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這個問題……

簫清讓已經跟我討論過了,爲什麼不搜身?

的確值得懷疑不是嗎?

“啓稟皇上!”壓制自己的恐懼,似比起不願意回想當初:“其實奴家是去而復還,才被淮親王抓住。”

“你的意思是說……”獨孤玄贏眼神鋒利如刃,審視着我:“你本拿到這個東西,把這東西帶出了外面,然後又重新回到屋裡,在回去的途中被抓的?”

“是的!”我直接回答:“淮親王院子裡全是山茶樹,山茶樹很密集,整列的整齊,藏一個東西,不易讓人發覺,而後我被宮刑之後,離開王府的時候,順手牽了走!”

獨孤玄贏聞言面目表情難測,我不知道他是否相信我這樣的說辭,而我,也只能編造這樣的說辭,不管他信與不信,我都賭了。

空氣凝聚停留很久,久的以爲,我賭輸了,獨孤玄贏才一把握住明黃的聖旨:“從今以後,你的妹妹進入姑蘇臺,你就跟着貴妃娘娘,你放心,只要你好好伺候貴妃娘娘,你的妹妹就衣食無憂!”

頓時被巨大的欣喜所掩蓋,忙不迭地叩頭謝恩……

而時間永遠卡得那麼好,我起身離開,剛下高臺,夏侯麥冬就返回來了,許是我身上沾染的血腥味讓她厭惡,她看了一眼高臺之上的獨孤玄贏,便放宮鳶尾跟我一起離開。

我故意強忍着疼痛,在轉彎消失在獨孤玄贏視線之際,腿腳軟弱無力撲倒在地,驚起了宮鳶尾驚慌失措。

這一切都是在獨孤玄贏注視之下完成,效果不知如何,但我希望,可以讓他更加確信的是宮鳶尾是我的軟肋,爲了她這個妹妹,我什麼都可以做。

重新處理好傷口我把門打開,宮鳶尾抱胸倚在門上,見門打開之後,跨越進來,我指使她把一盆血水端出去倒了。

倒完之後,宮鳶尾垂着眼睛看着我,“如果不是淮親王獨孤傾亦給你親自用刑,我真懷疑你連傷口不讓人看,是不是騙人的?”

蒼白的脣瓣顫抖着,把一口熱茶,灌入口中:“我有我的驕傲,你低三下四不要把我跟你混爲一談,如果你懷疑,貴妃娘娘可是惦記着你呢,要不然你去試一試,看看你自己願不願意把傷口給我看?”

宮鳶尾嘴脣抽動,眉眼淺笑,“的確不願意給你看,最私密的部分,被人拿針縫合,還挑了紅線,血肉模糊想來醜陋,算了…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巴不得你死了!”

盯着她看片刻,不想跟她繼續這個話題,便轉了方向:“簫清讓他人呢?”

“熬藥呢!”宮鳶尾大拇指指向外面,落座於我的旁邊:“他對你可真是忠心耿耿,我就不明白了,好好的一個大男人,爲了跟你在一起,把自己變成一個閹人,此等魄力,天下沒有幾個男子能做到。我真的沒有看出來,你哪點值得讓他這麼做,是不是你曾經的身份特別了得?”

“你不是已經查了嗎?”跟外面獨孤玄贏鬥智鬥勇,跟獨孤傾亦提心吊膽怕死,又面對宮鳶尾沒完沒了的試探,真是身心疲憊不能有絲毫鬆懈。

宮鳶尾雙手一攤,十分不客氣的從我手中奪過杯子,邊倒茶水,邊用雙眼瞟着我:“我要是能查到,還用得着跟你廢話嗎,不過,我有一種感覺,你進青樓之前的官家女身份,絕對非同一般!”

對於她有那麼多杯子,不用非得用我手中的,我表示她謹小慎微過了頭,我不會對她下毒,我怎麼會捨得讓我的軟肋受傷呢。

“彼此彼此,我也在想你官家女的身份,非同一般,簫清讓說你長得像夏侯貴妃,我甚至在想,你會不會是夏侯貴妃的姐姐!”

我的話一落下,宮鳶尾像炸了毛的雞:“你什麼意思?”

我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重新拿了一個大杯,倒滿茶水,眼神不經意的瞟過她,掃量一般:“沒有什麼意思,只不過就你的長相而言,我懷疑懷疑,沒有錯吧!”

偷雞的喊捉賊,這種把戲,可以玩一玩,宮鳶尾執意進皇宮的目的,我不得而知是什麼………

既然她無時無刻在警惕我,無時無刻在揣摩我曾經的身份,那我是不是就可以給她安插一個身份……夏候萱蘇,我曾經的身份給她,似乎也不錯。

宮鳶尾一時語噎,狠狠的喘了一大氣,憤恨的喝下一杯水,方纔說道:“把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從你的腦子裡剝出去,夏侯貴妃的姐姐,是曾經的夏候萱蘇皇貴妃,罪臣之女流放燃燼而亡。獨孤玄贏若是聽到風吹草動,說她沒死,無論真假,都得死!”

我無悲無喜,不過嘲笑:“既然不想死,就不要咯應我,也不要試圖挑釁我,咱們兩個現在一條繩上的螞蚱,對了……再告訴你一個秘密……要不要聽?”

宮鳶尾臉色微訕,哼笑出聲:“什麼秘密?是不是跟你從獨孤傾亦那裡偷出來的東西有關?”

“真是聰明的小東西!”我的視線淡淡的掃過她,伸手故作曖昧點了她一下鼻子:“今日我去拿那個東西來換你的命,嚴格來說今日夏侯麥冬只爲了那個東西而來,如果那個東西我不交上去,你就得死!”

宮鳶尾眼中一抹幽光閃過:“所以你交上去之後,獨孤玄贏會認爲我是你的軟肋,你爲了我什麼都肯做,他允諾你的條件是什麼?”

我不置可否,不打算瞞她:“他允諾我的條件就是,你進姑蘇臺,衣食無憂,我跟着夏侯貴妃做貼身宮女!妹妹,姐姐可是把康陽大道給你鋪好了,你可千萬不要讓姐姐失望,不然姐姐會傷心的!”

“康陽大道?”宮鳶尾噌的一聲站起身來,趴在桌子上,湊近我,眼神冷剮:“你到底偷了什麼東西?他到底要你拿什麼東西?他來淮之地到現在不走,必然這個東西關乎身家性命,是不是?”

“你確定要知道?”瞳孔深眯,微笑的問她:“真的想知道?知道了可沒有後悔藥!”

“我要知道!”宮鳶尾發出一聲陰沉的笑容:“我不喜歡事態脫離自己的掌控,失敗一次,再失敗,我覺得罪不可恕!”

身體略微斜,彎了彎眉頭:“一道聖旨,他讓我偷一道聖旨,聖旨上寫什麼我不知道,我兩個可以想象一下,當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相信我沒看!”

宮鳶尾驟然一愣,反應過來咬牙切齒:“你是故意的,故意告訴我是不是?”

我呵呵的笑出聲,越笑越大聲,嘲笑譏諷般一樣。

好半響,停住笑聲,抹着笑出來的眼淚:“妹妹,是你自己問我,我不說你沒完沒了,現在我跟你說了,你卻反過來咬我一口,好沒道理的!”

“蘇兒!”宮鳶尾叫了我一聲恨不得把我給殺了:“你在引誘我,你在引誘我告訴我這一切,現在我知道了,哪怕我們先前不是血親關係,現在會更加鞏固我們是血親關係,這才幾日,你從一個人變成了一個魔鬼,簡直太快了,是什麼讓你變化如此之快?”

“你終於反應過來了!”我會悠然一笑,語調微揚,得意洋洋猶如她當初:“你看,我更加鞏固的坐實了我們兩個人的關係,血親姐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進入姑蘇臺,他們拿你的牽制我,我進夏侯貴妃身旁當宮女,他們拿我來牽制你,我和你兩個人就像兩根繩子,從今以後徹底的擰巴在一起,誰也分不開!”

“混蛋!”宮鳶尾再一次用手捶在桌子上,憤恨的罵着我。

我掏了掏耳朵,“罵的好,罵的妙,你若不罵我,我倒覺得你不像你了!”

“我要殺了你!”宮鳶尾抄起我面前的杯子,冰冷的眼神向她斜瞪過去:“我死了,獨孤玄贏會認爲你看過那個聖旨,你得死!”

杯子倒到我的額頭邊,停了下來,揚起脣瓣我站起來,就着她的手,一個反轉,把不怎麼燙的水直接潑向她,“腦袋瓜糊塗不是你的錯,失敗一次,你並沒有吸取失敗的教訓,只是在假模假樣的憤怒,自以爲是的完全沒腦子的清醒?”

宮鳶尾眼神戾氣直接涌現出來,簫清讓端着藥進來,嘴角帶着笑,黑黑的苦澀藥汁,冒着白煙渺渺。

宮鳶尾看着那一碗藥,點頭咬牙,“我們接着走,接着玩!”說完,她甩袖而走。

簫清讓緩緩的走到我面前,把藥擱在我的手邊:“你惹毛了她,就不怕她在你背後捅刀子嗎?”

沒得選擇苦藥得喝,我端起來,眉頭沒皺,一下子就喝下去了,當藥碗重重地擱在桌子上,我凝望着簫清讓:“你知道我今天去哪裡了,就不要明知故問了,我現在真是自身難保,誰都不想揣測,只想着,我若死了,能拉一個是一個,絕對不讓自己孤苦伶仃的去死!”

“說我是魔鬼也好,宮鳶尾說我變化大也好,我現在就是這個樣子,走投無路,只能橫衝直撞,頭破血流搞不好能看出一條道來!”

“你在破罐子破摔!”簫清讓面色沉重:“毫無章法,就和他談條件,談好的條件,他隨時隨地都可以撕毀,你不能!你的性命一直掌握在他手上,明白嗎?”

“我也有軟肋在他手上,不是嗎?”我知道簫清讓他現在顧慮的是什麼,他覺得我在玩火自焚,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我曾經從未了解過他,我現在纔開始慢慢的去了解他,你僞造的那道假聖旨給他,其實還有一層意思,他會覺得,我既能從獨孤傾亦房中偷出這個東西,我還有其他的用處!”

簫清讓眼中全是焦慮,緊緊的盯着我:“萬一他發現那是假的,你又該如何處置?”

“假的也跟我沒關係!”我嘴角掛起淡淡的冷笑:“我沒看過那道聖旨,假不假我不知道,現在只要等待……等待離開兩淮之地,我覺得我的真正戰場,應該是在深宮大院!”

簫清讓眼神深沉了些許,長嘆一氣,拿起藥碗:“你好生休息,好生養傷,畢竟傷口在隱私部位!”

我垂下眼,斂去中所有情緒,聲冷如昔:“從今以後,不要與我提起這件事情,這是我的恥辱,不需要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

簫清讓靠近了我,身上如雪的清冷一下子全面襲來:“我知道了,我先出去了!”

他轉身離開,關上門,我才緩緩擡起眼眸,看着那一道門,手不自覺的摸着自己的腿上,他還在懷疑我,懷疑我沒被宮刑鎖陰!

爲什麼他不相信獨孤傾亦對我實行了宮刑,獨孤玄贏都相信了,他有什麼理由再懷疑?

他不相信我情有可原,獨孤傾亦那樣一個冷漠無情寡淡的人,他爲何不相信?

又歇息了幾日,獨孤玄贏到底有沒有看過那個聖旨我不知道!我知道我可以正常行走,與常人無異。

江波微蕩,再過幾日就到四月,獨孤玄贏離宮來到兩淮之地快有一月有餘。

我想不明白他爲何還不走,爲何拿到那道聖旨還不走在江上游覽。

兩淮之地河水甚多,他根本就不需要遊覽,離京城之際可以順流而下,從而觀賞兩淮景色。

宮鳶尾看着江波粼粼,對自己產生了懷疑,對自己的道路也產生了懷疑:“你說,我們倆到底能不能進姑蘇臺?”

夏侯麥冬撫琴,獨孤玄贏手搭在腿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打着,閒情雅緻倒像一個遊玩的公子哥,跟所謂的帝王沒有一處相像。

我小心翼翼的看着獨孤玄贏,壓低的聲音:“你和我這樣說話,你以爲他沒看見?誰說的,有的時候不動便是動,開始沉默,後面都憋着大招,大招一出,不是生就是死,或者死無葬身之地!”

“這個所謂的大招,會不會在獨孤傾亦身上?”宮鳶尾現在純屬瞎猜,瞎猜之後問我。

我緩緩的搖頭:“我不知道,獨孤玄贏一直覺得我傷未好,便不讓我去上前伺候夏侯貴妃,所以揣測不到,帝王的心……深如海,難測!”

“我們要不要化被動爲主動?”宮鳶尾瞳孔眯了起來,渾身散發出焦躁的氣息:“我討厭這樣事情毫無進展,討厭這種靠揣測,看不到實際性的東西!”

“千萬不要着急!”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拍了拍:“等,他都能等的,我們也能等的!”

一國之君,放着朝廷大事不做,還在迷戀江南水鄉溫婉,難道他知道那道聖旨是假的,還是說……他在等待獨孤傾亦在找聖旨……

“不用你管!”宮鳶尾額間花鈿猙獰,把手抽出,齜牙咧嘴:“不需要你來告訴我,我該做什麼,我要急於去姑蘇臺,我急於陛下歡好,在皇家,只有孩子纔是立之根本!”

“別病急亂投醫!”我壓低聲音,磨着牙:“我們倆現在扭在一起,我告訴你,別惹我,不然魚死網破,你就是夏候萱蘇!”

“混……”

蛋還沒有罵出來,琴絃聲嘣的一聲斷了,我們倆同時警惕起來,一般而言,琴絃斷裂,爲凶兆!

獨孤玄贏急急的從座位上走過去,握住夏侯麥冬的手,她的手已經被琴絃割破,鮮血直流。

獨孤玄贏心疼之情氾濫,又鶯急忙拿着手帕裹住,我和宮鳶尾對望一眼準備過去。

倏地,畫舫大船砰一聲,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

身形搖晃,撲通一下摔倒,宮鳶尾也跟着摔倒,驚慌失措的叫着:“姐姐怎麼了?”手緊緊的握住我的手,着急的眼色中,在說,所擔憂的事情來了。

我與她的手握緊,“姐姐沒事,陛下……”

剛剛那個重擊,畫舫大船搖晃,不止我們兩個摔倒,獨孤玄贏也緊緊的把夏侯麥冬護在懷裡,跌倒在船甲上。

宮鳶尾嘴角勾起一個極小的幅度:“姐姐,你說此番表忠心,到底是我們的命留下,還是別人要他的命?又或者說,是他自導自演?”

“自導自演!”我眯着眼睛看着遠處,獨孤玄贏剛把夏侯麥冬扶起來,從水裡就竄出了黑衣人。

黑衣人手持大刀,竄上來二話不說直逼獨孤玄贏面門,獨孤玄贏爲了留在兩淮真是無所不用其奇,先皇遺詔都拿到手了,我不明白他爲什麼還這樣做?

宮鳶尾眉頭深深攏了起來:“不像自導自演,萬一失手他死在這裡,這萬里江山不就跟他無緣了嗎?”

獨孤玄贏單手摟着夏侯麥冬後退,眼中絲毫不見害怕與慌亂,演練無數場似的。

我堅持我自己的立場:“肯定有後招,張良計,過牆梯,都不是省油的燈,兩淮地界,他要傷着了,都是獨孤傾亦的錯,獨孤傾亦沒有那麼傻,不派人暗中保護!”

“但願你是對的,不然的話,我和你都得死!”宮鳶尾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

就在黑衣人的刀劈向獨孤玄贏時候,一根羽箭劃空而入,直接射在大刀上,發出鏘一聲巨響。

大刀射偏在一旁,緊接着又是一根羽箭直接射入他的後背,拿刀的手拿不穩,身體向前傾,直接翻落在江水之中。

那上來可憐的幾個黑衣人,在羽箭之下,紛紛敗北,獨孤玄贏黑色眼眸眯了起來,似沒想到自己毫髮無傷,刺客便全部死亡。

夏侯麥冬嚇得尖叫連連,獨孤玄贏把她圈在懷裡手輕輕的拍着她的肩膀上,眼中光芒閃爍……

不大一會兒,一個跟這差不多大的畫舫大船,停靠在旁邊,林玖瑾跳過來,面色沉靜:“皇上受驚,奴才救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獨孤玄贏圈着夏侯麥冬,向前走了一步,帝王氣勢傾瀉而出:“你是淮親王府的管家?”

“回稟皇上,奴才是王府的管家林玖瑾!”林玖瑾此時一身幹練的軍裝,不卑不亢稟道。

獨孤玄贏聞言,擡起腳,一腳踹了過去:“讓你們家王爺來見朕,此番行刺,你們王府是如何排查的?”

實打實的一腳,林玖瑾身形搖晃了一下,跪在地上如鬆,臉上神色凝重:“啓稟皇上,王爺不能來見皇上,就在半個時辰前,王爺也被行刺,此刻命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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